“那,欧阳先生,我就先进去休息了。”忙活了好几天,特别是今天一天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巴图也快撑不住了。再说,帐篷里面,还有一个女人在等着呢。
“好。”欧阳止并没有马上整理帐篷,他坐在篝火边上,拿出一个掌上电脑在看着。他在等金瞳。这是他最为靠近陈岩的一次,没等到结果前,他是无法入睡的。
怕自己的记忆有偏差,欧阳止再次看着关于许老等人的资料。不过这份资料非常简略,而且有很多的隐晦语句,这也是怕有人捡到这个电脑,破解了拿到里面的资料。不过欧阳止对详细的资料本来就已经记忆下来,现在在回看一次,对这片草原的了解也越来越深入。
当时这里是有过一个生化研究基地。那还是欧阳老族长在世的时候建立的,许老那时候也不过是一个新兴家族中稍微有点作为的人。基地运作了有近二十年,成果也多是医药方面的东西。在许老正式进入中央的时候,这个基地关闭了,关闭的原因,是因为里面违规研究的项目太多,而且,还使用了人体实验。
人体实验!欧阳止恍然大悟。方回的研究课题,不就是人体吗?他们想从陈岩身上得到的,不就是得通过人体实验才行吗?所以他当时感受到的陈岩的痛苦,就是因为她正在承受着人体实验的折磨。即使还没有见到金瞳,欧阳止也无比肯定。陈岩一定就是在这里遭受研究的。只是,现在三个月了,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在这里。
想到这里,欧阳止恨不得马上动身,去查看那个湖泊。可是,他还是强压抑住冲动,告诉自己,现在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虽然当时只有刘一方和方回两个人带着陈岩走了,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了几个月。说不准他们有没有跟京都基地联系上。这片草原。虽然人并不多,可是却不知道那些人是他们的耳目。如果贸然惊动了,说不定他们会马上转移。欧阳止长嘘一口气,把电脑关上。直接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天一亮。他就到水底下去看看。
欧阳止并没有熟睡,大概一个多小时后,金瞳爬了过来。现在金瞳的体积娇小。周边的草又高,所以它的爬动,居然没有人发现。
“是她吗?”欧阳止看着金瞳。
金瞳眼睛不停的眨巴着,尾巴也翘了起来。它把整个湖底都探了个遍。下面是它非常熟悉的水泥块,虽然已经坍塌,可是它还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它生在研究基地,长在研究基地,那种福尔马林、那种金属的、冰冷的味道,早就已经深刻入它的血肉里。它知道,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天然的湖泊,湖泊下面,就是一个类似于它曾经的基地的地方。而且,属于陈岩的、虚拟的气息,非常的浓厚。那是它从跟虚拟分别以来,所找到的最靠近他们的地方。
欧阳止的嘴角止不住的飞扬,他看懂了金瞳要表达的意思。陈岩真的在这里。怀抱着金瞳,一人一蛇就带着对故人的怀念,进入了梦乡。
夏天天亮得早,草原的朝阳就更早了。大概在4点多的时候,通红的太阳就已经挂在天上了。最大的那个帐篷里,先走出来的,是那两个老人和几个昨天晚上没有“陪伴”男人的女人,他们要开始做早饭了。水是要从那个湖泊里运过来的。他们有一辆推车,车上放着两个大桶。每天早上,他们要在其他人起来之前,把这两个大桶装满水,然后回来弄早饭。如果水不满了,他们还得再去一趟。运水的人,都是老人和女人,每天的人数都不定。特别是女人。
欧阳止虽然只待了一个晚上,但是也看出来了,巴图对部落的管控还是比较严格的。并不是每一个男人每一个晚上都能有女人陪伴。昨天晚上,能够拥有女人的,也只是白天跟随巴图的那几个男人。而且,是最先跟他回来的那几个。半夜的时候,留下来清理地雷阵的4个男人也回来了,他们只是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进入另一个帐篷休息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今天晚上,这几个晚回来的男人,就可以拥有女人了。
篝火已经熄灭,欧阳止跟着队伍一起去湖泊。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跟欧阳止搭话,只是麻木的走着,就像重复的在做着一个动作一样。
等他们装满水走后,欧阳止带着金瞳下了水。水下的温度很低,大概也就是在5度左右,湖底的视线基本看不见,虽然没有任何的生物和植物,可是非常的浑浊。湖底很深,最起码有七八十米。欧阳止头上带着水下照明灯,直接跟在金瞳后面游着。他的背包里只有一个小型氧气筒,大概能坚持半个小时左右。
金瞳直接把他带到了地道的入口处,这里也是坍塌最为严重的地方。欧阳止仔细观察着这些坍塌的建筑,他能看得出,这里曾经是一个地道,而且,应该就是通往那个基地。可是现在,他进不去,金瞳也进不去。整个湖泊,其实更像是一个圆筒形的水井。湖泊到这里就到底了。
欧阳止浮出水面。从水底下是过不去的,就算是用炸药把下面坍塌的地方再炸一次,也不能打通通道。那么现在,只能是从通道的方向处,从地面上寻找出基地的所在处。这个困难很大,毕竟不知道通道有多长,而且,通道不一定就是直的。
但是,再怎么难,也比大海捞针好得多了。从韭园出来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方向。偌大的华国,陈岩到底在哪里?而现在,他知道,陈岩就在这里,就在这方圆两公里之内的地下。就是要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基地找出来。
欧阳止背起背包,还是打算回去找巴图。他们的部落在这里很长时间了,他相信,即使陈岩不能露面,像方回或刘一方等人,一定会出基地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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