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四一听狗头话音,看是不痛不痒,其意在警告他,立马赔着笑脸说:
“狗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狗头步步紧逼的问:“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愣四开始支支吾吾,也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
我能感觉出来,愣四现在有些迷惑,或者说内心矛盾,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狗头的话音是一边到,向着我说话。这让愣四很不理解,按理说,狗头是雨龙的心腹,和他愣四是打断骨头连着筋。
今天狗头的话里话外,都是向着我,就算狗头在顾及大局,也不会当着我一个外人的面,去警告愣四。
愣四做梦也不会想到,如今狗头已经是我的人。
愣四是个聪明人,他知道狗头是代表雨龙来处理事。
愣四心里一定犯嘀咕,难道雨龙对我态度,已经从敌对转变成器重了吗?
我见愣四闷头,陷入沉思。
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便笑着说:“你放心愣四,今天我就会你透个底,这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只要你把这出戏演好,我保你无事,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办,不光烧鸡会找你,我手下的郭浩,也会找你。
你知道为什么我把郭浩支走吗?你捅死赵小丫的事,我是一清二楚。
愣四,猛然间抬头,眼睛直直的盯着我,脱口而出:
“是龙哥告诉你的?
我笑着没回话,吐了一个巨大的烟圈,那烟圈缓缓升起,慢慢无限的扩大。随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昂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副大爷的摸样说
“我的后台你应该清楚,龙哥,和万心伊的制毒工厂,已经开工生产。这烧鸡找雨龙是必然的。
毕竟还是钱的事,你想想烧鸡是什么人,是干什么的出身,无非为了利益,谁和抢饭吃,他动谁?
你我都是局外人。万心伊和和雨龙投资,我也不怕你把我的话传给雨龙,如果雨龙动我,就和我万心伊这关系,我死也会拉伤你垫背。
在说了。如果我想弄你,就凭你对雨龙的了解,你认为雨龙会为了生意,舍弃谁?
愣四你是个聪明人,这笔细账,我想,你比我算得清楚。
烧鸡之所以敢对雨龙下手,无非是让雨龙收手。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万心伊有的是钱,烧鸡在缅甸,经营毒品这条线。不是一天两天,缅甸那边的关系,根深蒂固,从原材料到成品出售,一条龙的关系网。
如果烧鸡和万心伊搭上线,雨龙就没有纯在的价值了。
我还是那句话。愣四摆清楚,自己的位置。管好自己的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把门把好。
我只要一句话,即使烧鸡不动你,郭浩也会动你,你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是个死人了。
万心伊和谁合作,我对他们任何一方,不管是雨龙还是烧鸡,都有利用价值。
但是你没有,你只有跟着我,才有利用价值,对烧鸡和雨龙来说,狗屁都不算。
你只有绑住我这颗大树,你才能活命。
愣四,张口结舌的望着我,他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
他小心翼翼的问我:“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见愣四开始服软,显然我的话深深的震撼了他。
我故作轻松的说:“你什么都不要干,你把今天的事,汇报给雨龙,就说,欧阳青山,让你给雨龙带句话,上次的伏击只是个警告,是勇子和麻三干的,别的什么都别说,雨龙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什么意思?…
愣四问:“就这么简单吗?
我笑着说:“你就这点用处,你以为你还能干什么?
愣四被我呛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盯着他那张比哭还难看的脸问:“你现在手上,有多少人可以用?
愣四想了想说:“能喊过来的,差不多就四五十人吧!
我笑着说:“愣四,我真高估你了。
愣四表情有些难为情的说:“一线天,干的是合法生意,雨龙不让别的场子人和我们串并,这规定狗哥知道。
狗头点了点头说:“对,雨龙,自从勇子和麻三出逃后,把曾经勇子,和麻三的手下,全部打乱,分到各个场子,就是怕他们反水,让各个场子自个管理,由他统一协调。
我笑眯眯地盯着愣四说:“把我源河沙场的回龙口码头,和白云水果批发市场的兄弟,安插进来,可以吗?
愣四挤出一丝笑容说:
“那不是一句吗。冰哥,怎么说就这么办!
我见愣四被我吓破了胆,已经变乖的跟羔羊似的吗,也没有在说什么就和狗头离开了一线天。
在路上狗头终于忍不住笑着说:“愣四那厮,吓尿了啊!哈哈!我们不动一兵一卒就把愣四给制服了,你是怎么敢和愣四透底了,你真是胆大的让人害怕,你不怕愣四把话传给雨龙。
我笑着说:“愣四是个聪明人,其实他每一次见郭浩的时候,心里都有愧疚,毕竟赵小丫,是他捅的第一刀。
郭浩曾经风光的时候,他还是老弟,他同样也知道郭浩的小刀子,不是削水果的,我今天之所以动欧阳青山,就是挖了一个坑,让愣四自个往里跳,摆明厉害关系,愣四不是个傻吊,他知道我现在实力,但是他更知道雨龙的为人,杀鸡取卵的事雨龙能干出来。
狗头冷不丁的问:‘你这是挖了好多的坑啊!你一方面通过愣四,让雨龙和烧鸡的矛盾公开化,又不动声色的挑起,勇子和麻三,对雨龙的忌讳。
阳北市腥风血雨的战争,一触即发在所难免啊!
雨龙最忌讳就是,被手下的兄弟背叛,你这是,把勇子和麻三推在风浪刀尖上,对雨龙来说,就是不是生意上的事了,而是江湖威信的层次了。
你可够狠的,这事过了,你准备这么处置愣四。
晚风轻拂在脸上,细腻而温柔,我凌乱的头发在风中飞舞,我安静的望着漆黑的窗外说:
“狗哥,这话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意思是,问我能不能有这个度量原谅愣四。
还有一层意思也是在替自己问,会不会有一天,你会像愣四一样,我是否能原谅狗哥。
狗哥你就把心放肚子里面,我韩冰,之所以能有今天,凭的是江湖道义,和众兄弟捧,抛开所有虚话,狗哥是我地狱天使的执事,我这辈子,永远不会对自己人下手,因为从你加入地狱天使,喝血酒那一刻起,我们就是异性兄弟,我不想在和狗哥说些那些煽情的话,你我心里都有一面镜子,只要对的起兄弟,什么话都在不言中,我说的够透彻吗?
狗头有些感动地望着我说:“韩冰,我没有看错你,以后阳北就是我们的。
我默默的望着窗外,在心里不由自主的问:‘会有那么一天吗?
在解放路我和所有人分开,我一个人开车,漫无目的的在昏暗无人的街道上闲逛。…
我不想一个人回到空荡荡的家,闻着整个屋子都是陈妮娜身上的味道,那种心痛我受不了,白天睡了一天,此时竟无睡意。
我一个鬼使神差的来到了安康路,在远处我就看见那两黑色轿车,我知道那不是万心伊的人,在没有搞清楚之间,我不想打草惊蛇,点燃一根吸了一口,瞬间扔了出去。
殊不知吸了整整一天的烟,嘴早已麻木一嘴的苦涩。
昏暗发黄的路灯,回忆起和陈妮娜的点点滴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还是没有忍住让它留下来。
启动汽车一脚油门冲了过去,把车停在那辆黑色轿车前,拉开车门,下车。
车上的人显然注意到我了,他们透过挡风玻璃,警惕的注视着我,我走到车后备箱,拿出一根棒球棍,捋了捋袖口,径直走到黑色轿车前说:“下来。
坐在驾驶位是一个胖子,那人显然认出来是我,从他看我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一定认识我,他的眼神是那种泛着黑眸尊敬的眼神。
那胖子正在吃东西,他急忙下车,抹了一把嘴角说:“冰哥,是我。
那人张的肥头大耳,小鼻子小眼。他好像是地狱天使自己兄弟。
我仔细思索却想不起他是谁。
那胖子眼挤成一条缝说:“你咋忘了,我是武海的堂弟,娃子啊!
随后他指着站在副驾驶的瘦子说:“他是四蛋。
我迷惑地问:“你们在这干什么?娃子,恭敬给走过了,给我递了一根烟说:
“浩哥和房哥,武海,他们三个安排的,从义德两门抽出几个信得过得兄弟,分班守护大嫂啊!
浩哥说,雨龙诡计多端,怕他拿嫂子要挟你,就让我们暗中保护嫂子。郭浩不让兄弟们告诉你,怕你自尊心强生气。
一股暖流涌灌进心里,,我接过娃子的烟塞进嘴里。
娃子急忙给我点燃,我歪着脑袋,吸了一口说:
“兄弟们辛苦了,谢谢。
娃子乐呵呵说:“不辛苦,你的事在兄弟们传开了,为了所有兄弟,放弃嫂子,冰哥你放心,只要我和娃子,嫂子就不会出什么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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