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伴着一声脆响,周徐平惨叫一声,本就倚靠在柜台前的他受了寒心这一耳光,直接被打得滚到地上去。
“麻痹的,以为人多就了不起?”
不等周徐平倒地,寒心骂了一声,抬脚又是一记飞踹踢在周徐平的肚子上。
“噗……”
周徐平受了寒心这一脚,咣当一声摔倒在地,口吐白沫,痛苦不已。
“平哥!”
见周徐平被寒心撂倒,黄毛从惊骇中回过神来,他喊了一声“平哥”,然后抡拳狠狠朝着寒心的后脑勺劈去:“傻叉,爷爷弄死你!”
黄毛毕竟是打架的老手,所以,他这一拳非常刁钻,正是看准了寒心脚踹周徐平没法第一时间转身回防的当口。
他出拳速度奇快,话音未落,拳头已经到了寒心的后脑勺。
“哼!”
感觉到后脑勺处的劲风袭来,寒心一声冷哼,来不及回防的他干脆直接弯腰,险而又险地避开了黄毛的拳头。
下一秒,弓着腰的他突然扑向黄毛,一把将黄毛的双腿抱住。
“起!”
伴着这一声闷吼,寒心直接将黄毛整个抱了起来。
≯,ww√w.他就如同扛鼎的楚霸王,顷刻之间将黄毛连根拔起。
“妈呀……”
黄毛怎么也不会想到寒心居然会这么凶悍,直接将他抱起来。
吓得叫了一声娘的同时,仓促之际,黄毛抡起拳头就要砸向寒心的后背。
不过,他只来得及抡拳,寒心的脑袋就如千斤顶一般重重砸来,直接撞在他的胸口。
“嘭!”
被撞得胸中翻滚、七荤八素的黄毛身体一软,抡起的拳头无力垂下。
“次奥你妈!”
这时候,又一名小弟抓住了机会,突然从后面偷袭寒心,他手中的啤酒瓶狠狠砸在寒心的背上。
“咣当!”
啤酒瓶砸在寒心隆起的背心处,如砸在石头上一般,瞬间碎裂,被四溅的玻璃星子刮到,寒心的后背处顿时溢血。
“啊!”
忍着后背处的剧痛,寒心怒吼一声,重重将抱在身上的黄毛抛去。
一阵天旋地转,黄毛被扔到墙壁上,然后又咣当一声砸在地上。
“妈呀……啊……”
蜷缩在地,黄毛吃痛,一声惨叫。
下一秒,寒心如打了鸡血一般冲到他的面前,不由分说,抬脚就往他的身上招呼。
“嘭!”
“嘭!”
“嘭!”
起先的时候,黄毛捂着头大吼大叫,不过,很快的,他的吼叫声就变成哭喊声求饶声了,一个劲地求饶。
寒心不管不顾,忍着后背处的疼痛,愣是将黄毛踢得嗝屁才罢休。
“呼!”
见躺在地上的黄毛再没有动静,寒心这才停手。
他弯腰将一把长凳拿起,然后转身看向场中的其他小混混。
“刚才是谁在背后偷袭老子?”
怒视着五六名还能站着的小混混,寒心冷声质问。
见识了寒心毒打黄毛的手段,小混混们早吓坏了。别看他们都是在市井街头靠拳头吃饭的狠人,但说到底他们也就是装凶卖狠的而已,真要遇上手段狠辣的狠人,这些小混混立马就会变成胆小的老鼠,任人宰割。
寒心毒打黄毛的一幕就好像魔怔一般深深地映在在场所有小混混的脑子里,他们吓得心中发毛,浑身发抖,双腿如筛糠一般打颤,尤其此时的寒心手里还拧着一根长凳,如战神似的,谁不害怕啊?
见寒心怒视着自己,所有小混混立马就怂了,一个个面面相觑,最终全都伸手指向那名用啤酒瓶偷袭寒心的小混混,就连小混混自己也忍不住用手指着自己。
“是你?”
怒视着偷袭过自己的小混混,寒心冷声质问。
“大……大……大哥……我……我错了……”
被寒心冷冽的目光瞪视,小混混双腿一软,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舌头颤抖,口齿模糊,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我错了……”
“我说过,我最讨厌从背后偷袭的人!”
盯着跪倒在地的小混混,寒心一步步逼近他,很快的,他就站在了小混混的面前。
小混混是跪着的,而寒心是站着的,所以,这么一比较,寒心就如同高不可攀的战神,而跪在地上的小混混则像是匍匐在地的蚂蚁。
“我……我……我错了……大……大哥……手下留情……留情啊……”小混混是真怂了,他颤抖着抱住寒心的小腿,一个劲地求饶。
“错你麻痹!”
寒心怒骂一句,高举过头的长凳突然狠狠劈下。
“咣当!”
木质的长凳砸在小混混的头上,直接断为两截,小混混染了红头发的脑袋立马被开瓢,鲜血汹涌而出,将红头发染得更红。
两行鲜血顺着小混混的额前流下,最终汇聚在小混混的下巴处。
“呜哇……”
剧痛难忍的小混混双手抱头,满是黄牙的嘴巴夸张地张开,嘶声惨叫。
“嘭!”
寒心丝毫没有留手的打算,他将手中的半截长凳举过头顶,再一次重重砸下。
一声闷响,半截长凳砸在小混混的背心处。
“咔嚓……”
伴着肋骨被打断发出的清脆声音,小混混的瞳孔骤然一缩,那如蜘蛛网一般的红色血丝蔓延他的瞳孔,他的身体随之一软,扑通一声歪头倒地。
“啊?”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其他几个和张文静三女一般缩头躲在墙角的小混混们直接就吓傻了,一个个面色难看,如吃了屎一般。
不知道是谁开的头,突然,小混混们拔腿就要逃出仁圣堂。
“次奥!”
见小混混们撒腿就跑,寒心手中的半截染血的长凳突然飞出,重重砸向门边。
长凳与木门撞击,发出刺耳的咣当声。
“妈呀!”
几个刚刚来得及逃到门边的小混混们见长凳“从天而降”,胆儿都吓破了,纷纷抱头蹲下,再也没了逃跑的念头。
寒心冷眼一扫趴在地上的周徐平和黄毛等人,冷冷地说:“把地上的傻叉带上再滚!”
“是!是是是!”
听了寒心的话,几个抱头蹲在门口的小混混如蒙大赦,赶紧屁滚尿流地跑去搀扶周徐平、黄毛等人。
为了不被打,小混混们的手脚出奇的快,只眨眼间的功夫,仁圣堂就只剩下寒心和张文静等三名健康大药房的女营业员。
“我一直都不反对同行竞争,但是,谁要是敢动歪脑筋用非正当的手段竞争,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冷眼一扫三女,寒心将三包假药扔在三女的脚下,说:“带着这些脏东西滚吧!”
张文静等三女对视一眼,另外两女赶紧把用黑色塑料袋装着的假药捡起来,想必是吓坏了,所以两女忘了男女有别,当着寒心的面,匆匆将塑料袋藏到胸前的衣服里。
彼此之间谁也顾不上谁,捡起塑料袋就逃。
“嗯?”
见张文静蹲在墙角不动,寒心微微皱眉,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不滚?”
“我……我……我……”
双手压着自己的裤兜,张文静脸色苍白,脸上就是羞愧,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勉强说出三个字:“对……对不起……”
听到脸上稚气未脱的少女道歉,寒心微微一怔,目光落在张文静双手压着的裤兜,寒心又问:“你的兜里装的也是假药吧?”
“是……是的呢……”
张文静更加用力捂住自己的裤兜,就仿佛裤兜里藏了什么宝贝、唯恐被寒心抢夺了一般,她紧张又尴尬地说:“寒……寒神医……对……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见张文静长得柔柔弱弱的,寒心动了恻隐之心,想了想,于是说:“你走吧!”
张文静摇了摇头,继续蜷缩着蹲在墙角。
见张文静摇头,寒心微微皱眉,又说:“我不会和你计较的!”
轻咬贝齿,张文静抬头,直视寒心,她第一次说话不结巴:“我可不可以帮你处理背上的伤口?”
“不用了!”寒心微微摇头,然后开始整理乱七八糟的药铺。
“那我帮你整理吧!”见寒心弯腰的时候疼得撕牙咧嘴,张文静急忙站起来。
抬头看向张文静,四目相对,寒心的脸突然一冷,脱口吐出一个字:“滚!”
“我……”被寒心用如此凶狠的语气骂,张文静先是一怔,继而双眼含泪,一副要哭要哭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委屈还是害怕。
“唉!”
将张文静要哭要哭的表情看在眼里,寒心终于是无法狠下心来,所以,微微叹了一口气后,他对张文静说:“你赶紧走吧,要是让你们药店的人知道你在仁圣堂帮忙,你的工作恐怕就做到头了!”
张文静的心突然一暖,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你是在关心我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寒心点头。
“谢……谢谢……”张文静突然破涕为笑,她就仿佛是一只小精灵,转身就跑出了仁圣堂。
“还只是个孩子而已,却被生存逼得做这些下三滥的事情,唉!”看着张文静柔柔弱弱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寒心苦笑。
……
京城,左家,书房。
“什么?我二弟被人打了?”
一名身高足有两米的男人听了坐在书桌前的老人的话,眉头突然一紧,比碗口还大的拳头重重砸在书桌上。
“咣当!”
古朴、奢华的书桌应声坍塌。
“竟然敢打我的二弟,真是找死!”
男人看向老人,沉声问道:“爸,是谁干的?我现在就去灭了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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