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舞空术,萧晨让自己的身体缓缓地朝着深渊坠落而去。∽↗頂∽↗∽↗∽↗,..好久之后,萧晨的身体才终于接触到了潮湿松软的地面。萧晨的心情变得越发地低沉起来,他非常明白,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下来,如果没有奇迹发生的话,恐怕那个上官先生早已经粉身碎骨了。
算了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至少也得收拾几块遗骨,好生安葬。萧晨一声长叹,开始四处查看起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一声低微的几乎不能听见的声音飘进了萧晨的耳朵。
萧晨顿时大振,连忙朝着那飘来微弱的求救声音的地方而去。左手十丈远的地方,赫然立着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而在大树的岔开的树干之上,好像有着一个黑影在晃动着。
不再迟疑的萧晨连忙飞奔而去。黑影果然是一个男子,只是此时的他早已衣裳破烂不堪,身上鲜血淋淋,整个人更是显得极其的萎靡。“上官先生,你是上官先生吗?”
萧晨的身形再次飘起,将重伤的男子轻轻从树干之上抱了下来。“太好了,终于没事!”虽然此时的男子精神萎靡,而样子也更显得狼狈不堪。但是呼吸却非常平稳,应该是没什么大碍。
“是我父亲叫你来找我的吗?”男子抬起了头,污浊的面庞之上,那双眼睛之中充满了无限的期翼。
“没错,是的!”萧晨含糊应答道,他实在不愿伤这个男子的心。可突然之间,萧晨觉得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对劲。这个男子的面目怎么这么的熟悉?
“怎么是你?”而在下一刻,男子也终于认出来了。
“原来是你?”萧晨也终于想起来了,那是在早已覆灭的缘来客栈,那个曾经出现过的叫做茂的憨厚的中年男子。而当时,他是被香芳欣大姐身边那个总是一副贱笑,欠揍模样的家伙招来替那个狂妄无比的妖族之王治病的人。
“原来如此!”充满期翼的眼睛再次变得黯淡无光起来,“我就知道,爹爹不会那么好心的。像我这样的一个废物,其实在他的心中,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存在。”
“不要了!上官先生!你误会宗主大人了,事实是宗主大人见你迟迟不归,非常的担心,所以特意派我来找你的!”
“这位兄弟,谢谢你!我上官茂虽然无能,但却不是一个孩子,我爹爹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上官茂凄然一下,“不过话回来,这个世界可真够的,我居然会在这儿遇到你!”
“不要了,上官先生,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对于这个异常憨厚的男人,萧晨实在不忍再用什么谎言去欺骗安慰他。
将上官茂轻轻地背负在背上,再利用舞空术,让自己的身躯缓缓地飘起。随着身体的缓缓升起,萧晨惊讶地发现,原本寂静的峭崖之上,此时却是人声鼎沸。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火光,能够驱走黑暗的火光映入了萧晨的眼帘之中。“阿福,你怎么才上来?你知不知道人家等得好担心!”当萧晨的双足终于落地的时候,南宫雁立刻就扑了上来。
“我没事,四丫头,害你担心了!我找到上官先生了,万幸他也没事!”萧晨连忙轻轻将身上的上官茂放了下来。
无数的火把在照亮一切的时候,也无情地驱走了黑暗。此时,峭崖之上,亮如白昼。一个身穿灰衣长袍,满脸怒容的老者迎着萧晨二人就冲了上来。
”爹爹?”上官茂喜出望外。可回答他的却是一记无比闪亮的耳光。
“你这个废物,都这么大年纪了,你除了能给人添乱。你还能做什么?”愤怒不已的上官云龙指着上官茂怒骂不已。
“爹爹,我知道错了!”捂着发烫的面颊,上官茂默默地低下了头。
“好了,宗主大人,既然人已经找到!那就一切大好!要教训令郎,还是回去之后再吧!”萧晨连忙劝道。
“好好,蠢货!在雁儿和萧晨的面前,我不想让你太过难堪!来俩个人,将这不成器的废物给我扶回去!”此时的上官云龙依旧是怒气冲冲。
“是!”
“雁儿,萧晨,这次还多亏你们呀!回去之后,我一定会重重答谢你们。”上官云龙头向萧晨,南宫雁道谢。
“那就多谢爷爷了!不过爷爷,是不是什么要求都可以?”南宫雁眉开眼笑。
“只要爷爷能做得到的,都没问题!”
“那好!我们走!”心情大好的南宫雁掉头就走,可是萧晨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停了下来。
“萧晨,这次真谢谢你了!”上官云龙微笑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和我?”
“爷爷,其实我发现一件事情,虽然你口中非常的讨厌令郎,但其实你对他却是非常关心的,要不然,你也不会来了!”成功找回上官茂的确让萧晨非常的开心,但是上官云龙的到来却更是让萧晨欣喜万分。
“这个...这个....”尴尬万分的上官云龙连忙旁顾左右而言它。
“萧晨,你不觉得今天的月色很美吗?”
“宗主,貌似今天就根本没有月亮!”
“这个....这个....哈哈哈!”
“对了,宗主,大iaojie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笑声戛然而止,上官云龙仰望苍天,“金凤还是一个孩子,有些事不能对她太过苛求!”
“我明白!”萧晨重重头。
“好了,萧晨,我们也该走了,否则就追不上他们了!”上官云龙的手赫然指向已经越走越远的人群。
“宗主,能不能请你看看这个?这是令郎绑缚在岩石之上,帮助他下到峭壁底部的绳索!”萧晨伸出了自己的手。他的手中,是半截断裂的粗实麻绳,只是那断裂的切口却是新的,一眼看上去就是被人切割而形成的。
上官云龙仔细地端详着这半截断裂的麻绳,而面孔却是阴晴不定。“我明白了!”语气变得异常的冰冷。
到底是哪个混蛋干的?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儿子,值得他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吗?为什么这段时间,奇怪的事情接连发生?上官云龙的记忆在追溯,他不由得想起十五年前的一件事来!十五年前,那件惊天的南宫猛弑君的大逆不道之举,让无数的大燕国之人忌讳陌生。可是与这件惊天事件一起发生的,还有另外的一件大事,让身为大燕国四大家族之人避而不谈的事情。
那就是四大家族的第二代神秘失踪的事情。十五年前,身为大燕国的四大家族,其实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常的紧密,而作为四大家族的家主,他们之间更是拥有远超朋友的兄弟之情。
可是十五年的那场皇室密史发生之后,原本亲密的四大家族也因为各自的抉择,而变得疏远起来。而俗话得好,自古福无双至,自古祸不单行!在那件惊天的皇室密史发生之后,更大的噩耗传来。作为四大家族寄予无限希望的第二代,在一次的结伴游玩之后,居然只回来了俩个人。
一个是南宫猛无比骄傲的儿子南宫云,另一个则是自己的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而至于皇甫家族,拓跋家族那更为杰出的二人,则是音讯全无,就好像突然之间从人世间消失了一样,任凭如何找寻,也不能发现他们的踪迹。
焦急万分的人们也曾屡次追问,南宫云,上官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这二人却是一副茫然的样子,什么也记不得了。
“这怎么可能?”皇甫炎和拓跋弘大怒,他们认为自己儿子的失踪一定和这俩个崽之脱不了关系。要不突然为什么独独你们回来了,而他们却音讯全无?
可是一来没有证据,二来,由于南宫猛,上官云龙的百般袒护。皇甫炎和拓跋弘纵有千般的怒火,也依旧无可奈何。
只是因为这件事,使得原本就疏远的四大家族之间的关系又出现了一道大大的裂痕。
“既然十五年前的那件皇室密史。其中有隐情,那么皇甫家族,拓跋家族孩子的神秘失踪,其中是不是也有隐情呢?”缓缓行走的上官云龙陷入了深思。
郗昌城,大燕国的国都所在。在皇甫家族的庄园里,在那座威严的神秘的高塔之中的第七层,皇甫均,皇甫介早已是汗流浃背。
皇甫炎给二人定下的目标就是不断地磨练自己,争取尽快能够到达高塔的第九层。可是第七层,强大的压力就已经使得二兄弟每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要耗费平时十倍的力量。
要想踏入第九层,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呢?皇甫均,皇甫介哀叹不已。
“瞧瞧你们的这出息!”旁观的皇甫炎摇头不已,凭良心讲,自己的这俩个孙子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纵之才,但是和自己的期望比起来,那还是差得太远了。别的不,就是和他们的父亲比起来,也差到十万八千里。
当脑海之中浮现那个早已模糊不清的影子,皇甫炎的身体不禁一抖。他连忙朝自己的俩个孙子望去,幸好,哀怨连连的那俩兔崽子,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什么。
“寿儿,都这么多年了?你到底在哪?你是否还依旧在人世?”
“爷爷,实在受不了了!你让我好好休息休息吧!”实在支撑不住的皇甫均四肢张开,直接就躺在了地面之上。
“我也是!”同样疲惫万分的皇甫介也是一屁股做到地面。
“俩个王八羔子!就你们这种样子,如何能成大器重?”皇甫炎不满地哼哼。
“爷爷,不是我们不成器,是你对我们的要求太高了!其实呢,我二人之所以这样,你也有很大的责任。你看看你,从来对我们不是冷嘲就是怒骂。从来就不知道表扬我们或者激励我们!”
“表扬,激励你们?”皇甫炎笑笑,没错,有些事恐怕是时候告诉他们一二了。
“兔崽子们,你们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守护我们皇甫家族的真神大人已经答应我们,如果天下大乱,慕容皇室不堪辅佐的时候,就允许我们皇甫家族争夺天下!”
“如果如果天下大乱,慕容皇室不堪辅佐的时候,就允许我们皇甫家族争夺天下?爷爷,这可是真的!”原本蔫蔫的二兄弟一听到这,顿时精神大振作。
“像你们这种草包,骗你们?没兴趣!你们人虽然笨了,但大燕国的国势,想必你们也明白一切。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的话,像你们这种样子,除了给我丢脸,还能干什么?”一声长叹,真的希望不要出现那一天呀!
“爷爷,你早不就得了?”皇甫均,皇甫介直接就蹦了起来。这么,我皇甫一族很有可能成为天下之主?我也很可能成为君临天下的帝王?
我cao!没错,要成为天下之主,的确这实力是差了!一想到这,本疲惫不堪的二人再次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而在红月城,依靠汴梁幻境的帮助,拓跋珪的实力也在飞速地提升。而更让拓跋弘感到兴奋不已的是,自己用来争夺天下的黑鹰卫也在逐渐成形,而战力更是与日剧增。
“谁敢与我一战?”汴梁幻境之中的拓跋珪威风凛凛,傲气十足!而在他的脚下,则躺着遍地的残缺不全的尸体。
“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孙儿!”拓跋弘不住地头,这孩子虽然资质比不上他的父亲,但是努力却远胜他的父亲,这样下去,超越他的父亲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突然之间,拓跋弘的身体一抖,一个早已模糊不清的身影慢慢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远儿,都已经十五年了,你到底在哪?你究竟还在不在这个世界之上?你还好吗?”拓跋弘的眼睛慢慢变得模糊起来。
遥远的北方尽头,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在地下那个肮脏泥泞,恶臭不断的密室之中。俩个被cu大的锁链绑缚住的半luo蓬头垢面男子更是一脸的忧伤。十五年了,已经整整十五年了,不知道这样的日子究竟还有没有尽头!
“我的慈父,我的爱儿!你们现在还好吗?你们究竟有没有忘记我的存在?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么的想念你们?”泪水沿着污浊的面庞慢慢地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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