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靠了世界第三强舰队的诺西贝港已经是哀鸿遍野,追击前刚刚提起的些许信心被彻底打死,一场不大的追击战把俄国人打进了九幽深渊。中国人只用了四艘巡洋舰就把他们打的抱头鼠窜,那中国要出动整个海军那还不得全歼他们呀,总之当晚的俄国人是在恐惧中度过了黑夜。第二天阿斯克里特号步履维艰的回到了诺西贝,然而押送阿斯克里特号回来的是一艘也只有一艘中国巡洋舰。中国巡洋舰并没有开炮,只是打了个转就走了。但就是这艘巡洋舰却引发了整个诺西贝的恐慌,无数的俄国水兵抛弃自己的战舰争相逃往陆地。
阿斯克里特号靠岸了,伤员的哀号声为诺西贝增添了一份凄凉。罗杰斯特温斯基亲自上前问话,他从回来的两位舰长嘴里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两舰在投降后,中国人只是将全部俘虏赶到阿斯克里特号上便让他们回来,为防止阿斯克里特号在途中可能的翻覆,所以才派了一艘巡洋舰护送。而投降的列特维山号,中国人要把它作为战利品拉回去。
“沙皇陛下会杀了我们的――”一向主战的福克山少将已经心灰意冷了,他看不到有战胜中国人的希望。
那我们该怎么办,还要不要去远东,去远东单独和那个可怕的黄皮猪打仗?罗杰斯特温斯基心中是忐忑不安的。向彼得堡请示,说实话心里是希望皇帝陛下说上一句:“算了,你就回来吧”。
可是,这个沙皇的宠臣还不是很了解他的主子。罗杰斯特温斯基甚至还不如中国人了解尼古拉二世。尼古拉二世从来就没有想过饶了那些敢于冒犯俄罗斯帝国的黄皮猴子们,尤其是在知道法国人夸张的报道后。
诺西贝虽然停满的俄国人的军舰,但这里必竟是法国殖民地。当追击的俄国人沮丧的带着硝烟回来后,法国人就知道俄国人失败了,可一数军舰数量后法国人都吓了一跳,竟然少了两艘战舰列舰和两艘重巡洋舰。中国人竟然用四艘轻巡洋舰干掉了四艘俄国主力战舰?法国人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于是他们多方打听。终于在第二天阿斯克里特号回来后。法国人知道了事情的真像。
1月18,中国四艘轻巡洋舰在俄国的追击中,以击沉对方一艘战列舰和一艘重巡洋舰,并俘虏了一艘战列舰。同时。另外俘虏的一艘重巡洋满载着被俘士兵在释放后回到诺西贝。我们不竟要问:俄国舰队远航一万多海里就为了去送死吗?
消息传出世界哗然,中国海军已经强大如斯了吗?英国议会召开紧急会议商讨远东政策。德、法、美等国都对本国原定的远东政策重新进行评估。只有尼古拉二世撕碎了报纸阴沉着脸向大臣们问责。
彼得堡海军部的将军们也没有谁希望罗杰斯特温斯基活着回来,为了防止尼古拉二世想起来了俄罗斯那条“没有一倍以上的兵力不进攻”的潜规则,还专门在报纸上以“科拉特中校”的名字发表了一篇论文,说:“俄国人不一定肯定胜利”。里面把远征舰队的火炮数量点了一遍数以后说“中国人的大口径火炮数量是俄国人的1.2倍”,怎么办?“有必要再编制一支第三太平洋舰队来弥补这种不足”。
这种话是不是混蛋话没有关系,只要沙皇尼古拉二世陛下听进去了就是科学,顿时一道圣旨,波罗的海舰队、黑海舰队本来剩下来用来装面门的六艘主力军舰,包括只要是装了门像炮似的玩意的全上阵,真的又组建了一支“第二太平洋舰队”由内博加托夫海军少将指挥经过苏伊士运河来和远征舰队回合。到这时,
罗杰斯特温斯基真是哭笑不得,这支第二舰队有什么用?就现在这支号称拥有四艘世界最强战列舰的远征舰队集中炮火打英国人的小渔船也就只打沉了一艘,再多来几艘就能打败中国海军了?好在这几年为了节省经费把老式军舰几乎全部拆解了。不然光是那些老爷军舰就照顾不过来。但又有什么办法呢?这场战争不就是为了沙皇陛下打的吗?陛下要这样打还有什么话可说,就慢慢等着带第二太平洋舰队一同走吧。
这次俄国失利并非完全是坏事,至少中国人走了。周海城在向国内汇报后,让阿斯克里特号带着两舰的俘虏走了,自己人动手对列特维山号进行了简单的维修和排水后,暂时恢复了列特维山号的航行能力,然后由巡洋舰一路牵引着朝南海驶去。航线选择是直走马六甲海峡,由轻巡拉着被俘虏的战列舰不仅仅是证明中国海军的能力,更是安定南海各地民众的利器。半个月前,中国将南洋舰队北调。太平洋舰队全部收回旅顺,就连坤甸舰队主力都调至台湾海峡巡航,不知怎么在南洋一代就传成了朝廷有意放弃南洋地区以保存主力舰队。虽然坤甸与爪哇华人自治区均再三声明朝廷不会轻易放弃南洋,但民众就是不信。大量南洋华人开始回国。然则北调舰队是为了掩护新建的四艘战列舰下水,这又不能说,朝廷只能说是调舰队北上是为了训练,可这样的解释又显的毫无说服力。
既然解释了不听,那就没有再解释的必要。1月20日夜,在大马力拖轮的牵引下。葫芦岛造船厂和旅顺造船厂内四艘建造两年多的战舰终于下水了,在庞大的舰队掩护下,借着夜色驶向外海进行海试和训练。
1月21日,离京半年之久的李明终于回到北京。此刻的北京火车站已经全面戒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皇家宪兵将整个火车站团团围住。月台上,在京从三品以上大臣,在外正二品以上的大臣们,文左武右两班早已列位,看着皇帝专列缓缓停靠在月台上。当列车停稳,车门打开,一身朝服的李明出现在车门处时,文武大臣们在总理大臣李鸿章的一声令下,行朝礼叩见皇帝。
“臣等拜见陛下。”这次行的不再是满人的跪拜之礼,身着全新定制的汉装朝服的大臣们。依前汉古礼行君臣之礼。
“众卿平身――”李明手在空中虚托一下,缓缓走下月台。李明看着身着汉服的大臣们点点头:“这就是新制的朝服?我大汉朝服果然华美异常。”
“前明失国已逾二百余年,今我汉人能重掌国家,全赖陛下之功。”李鸿章一字一顿的奏道:“请皇上移驾紫禁城。再传檄天下百姓知晓,天下重归我大汉正统。”
李明点点头:“朕此次离京半年有余,朝中大小政务依然顺畅、国朝内无战乱、外克强敌,我大汉复兴李相居功至伟。诸位爱卿同心同德力保国朝不乱,此等功劳朕日后自有封赏。此次去满兴汉当为国朝盛世。礼仪庆典断不可有缺。”
礼部尚书翁同龢上前奏道:“启禀皇上,各项礼仪器物已准备妥当,皇上回宫后即可查验。”
“既如此,起驾回宫。”李明说明抬腿便走。只是走了一个斜线走到杨枣儿面前:“你身怀有孕,这么冷的天你跑出来干嘛、万一冷到了哪岂不是大事故。”
杨枣儿淡淡一笑答道:“臣妾身为教育部长,也是朝廷正二品大员。皇上出巡回京,哪有不来迎接的道理。”
“好好好,你说的有道理。”李明轻轻握住杨枣儿的手说:“看这手冷的……”
不想杨枣儿却甩开李明的手,红着脸说:“这么多人看着呢――”
“哟,还不好意了!马上就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再说你是我媳妇,有什么不好意的。来,亲一个,让他们羡慕嫉妒恨去吧。”李明哈哈大笑,张开手就抱上去。
杨枣儿一把将李明推开,红着脸低头站在那里一句话不说。李明是一脸尴尬的模样,众臣到是纷纷笑了起来。
李鸿章走上前来拱了拱手说道:“都说夫妻同心其力断金。帝后恩爱,本就是国朝兴盛之兆。不过此间寒冷,还请皇上登车回宫再与皇后娘娘一叙久别之情吧。”
“就是,就是。久别盛新婚嘛。”严复也在一旁打趣的说道。
“就是啥,挺着大肚子呢,不方便。”
都是过来人,哪能不知道是啥意思。李明脸皮厚无所谓。杨枣儿脸红的都快渗出血来了。她不好意思说话,只能悄悄的把手伸到李明腰上轻轻一转。
“哎哟――不是你的肉你不痛呀。”李明很夸张的叫了起来。
原本迎驾这种很严肃的事,却在李明刻意的调笑下变的轻松起来。众臣纷纷打趣着帝后间的恩爱,李明也厚脸皮回应不爽,唯有杨枣儿瞪着眼让大家闭嘴,只不过因为李明的关系好像不太起作用。阳光下的火车站台上。洋溢着满满的笑容,冬天的寒风似乎也变的温暖起来。这一刻没人去想那遥远寒冷的北方正在对峙的中俄两军,这一刻也忘记了大海上正在迫近的威胁,这一刻全是轻松愉快的谈笑,这一刻洋溢着蓬勃的朝气。
每一个王朝建立之初,君王大臣们都殚精竭虑的为国操劳,都在小心翼翼的维护来之不易的兴盛。帝后亲,君臣义,将相和。这是任何一个王朝兴盛的最最基础的前提。先有强汉后有盛唐,他们有信心去创建一个更加辉煌的进代,汉族,一个创造了五千年文明的种族,一个长兴不倒的文明将再一次爆发出他绚丽的光彩。
当李明率群臣走出火车站,车站外无数中外记者手中的闪光灯频繁闪耀。李明没有接受采访,在宪兵打开的通道中挥手向众人示意,大臣们也都洋溢着满满的笑容。所有人都明白,这些人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他们的工厂建立了越来越多的烟囱,他们强大的军队正在远方作战,他们正在努力建立一个强大的国度。
没人会怀疑他们的实力,更没人会怀疑他们的能力。十年前他们还需要皇帝亲身为饵,十年后他们已经在远征荒蛮,相信再过十年欧洲列强们也不得不重省视这个曾经穷弱的国家。
是的,这个国家还有很多问题。因为新旧两朝的更替没有经过战争的筛选,旧有贵族体系还没有被军队大规模清洗,前朝遗留下来的问题也被原封不动的保留了下来,但朝代却是实实在在的更替了。君王更替了,从他出世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打算去维护满清守旧贵族的利益,在他的心里国家天下才是第一位的。他的麾下有许多从前朝过来的老臣。只是这老臣和君王有一样的意志,于是他们义无反顾的投到了新君的旗下,为了心中的理想或者希望而奉献自己最后的才智。更多的是和君王一起起家的年青臣子,他们与君王一起经历了甲午年艰难的抗争。一起走过了坎坷的掌权之足,今天他们终于站在了权利的顶峰,他们将在睿智的君王手下一起去创建更美好的未来。
东方,这个古老而神秘国度迎来了这么一群有志天下富强的人,他们为腐朽的国度带来了清新的气息。锐意进取的青年臣子迸发着强大的动力。推动着这个国家在前进的道路上突飞猛进。老于世故的老臣们用他们丰富的经验把稳着国家的舵盘,不至于在前进道路上狂飙时出现事故。而站在最高的君王用他睿智的双眸看清了前路,为这个国家指引了一条正确的前进之路。他们都相信,辉煌了五千年的汉文明将在他在手里迸发出更加灿烂的光芒。
“对于满清遗老,只要他们不为乱就让他们安心的做一个富家翁吧。国家正在对外用兵,国内千万乱不得。必要时可以适当进行妥协。内政稳定当为首要。”
皇帝御驾内,前排副驾驶座上的李鸿章正在向皇上简要的叙述李明不在京城这小半年里发生的事情。当谈到满清贵族时,李明讲出了心中的忧虑。总之当前之急是稳定,甚至可以以妥协来换取暂时的稳定。一个国家想要平稳的发展内政经济,少不了一个稳定的外部环境。如今大军正在对外征伐。正是为国家打出一个稳定的外部环境,只要此战过后,国家至少可以获得十年的外部稳定环境,那时才是对国内反对势力进行清理的最佳时机。
“老臣明白,只是善耆如何处理?”
“善耆?!去看看他。”皇帝一声令下,车队转向往复兴门而去。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更何况是皇帝。皇帝要亲自进行劝降善耆,大臣们均认为这是极度危险的行为也是没必要的行为,于是纷纷上前极力劝阻,但大臣们拗不过皇帝。李明还是站到了围困善耆的小院大门前。
侍卫们紧紧的排成左右两排以防止两侧的黑枪,并做好随时冲挡住正面的准备。李明这才一步跨过封锁警戒线,让人向院子里喊话。
院子外面的喊话,善耆听的很清楚。但他不打算出去。自从企图军事政变还没有开始就失败后,他已经困在这个小院子将近四个月了。虽然作为公安部长的他没有指挥中央警卫旅的权利,但他很清楚装备精良的中央警卫旅的能力。四个月里,外面的持抢操炮的中央警卫旅有无数种办法可以攻破这间小院,甚至可以从驻守丰台大营的第一师中调集火炮直接将这里炸成平地。然而,中央警卫旅只是围而不攻。即便是这样。也没足够粮食的他们也不可能守得了四个月。善耆打算决死一拼以捍卫满清王朝最后的荣耀,却没想到外面的军队竟然在他们断粮之后开始向他们提供最低量的粮食。因为有了这些粮食,所以他们才没有崩溃。
劝降之事必然会有,每次劝降无非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善耆从来没有动摇过。因为他知道,世铎已经投降了,他是满清王朝最后的坚守。善耆能坚定信念,不代表所有的人都能坚定信念。很多人在劝降之后有了别的心思。善耆没有以杀止降,而是干脆放他们自由离开,被困四个月后,他的身边仅剩不到50人。劝降这种事听多了也就习惯了。只是今天在常规的劝降之后多了一句:吾皇亲自,可赦其罪。
李明那个奸细竟然亲自来了?善耆一时没反应过来。
“善耆临死之间不打算再见朕一面吗?”外面传来李明的声音。
善耆从榻上跳了下来,他洗脸梳头,他整理好官袍,一丝不苟的踱着官步,让人打开大门。他要用最饱满的清神去见这个满清最大的奸细。
“自仿西洋制度改绿营练军为警察以来,你善耆可谓殚精竭虑为国谋划。全国上下上百万绿营练军能顺利改组为警察,你善耆可以说是中国警察制度的创始人,是功不可没的。如今国朝正是欣欣向荣之时,难道你善耆就不打算投身其间?这里面有你的汗水和心血。你就不想亲眼看看它的未来能有多大的成就?”
“闭嘴,你这奸细。”善耆直接李明破口大骂:“若非你冒充皇上,这天下还是我大清的。”
“你说的没错,若不是朕代光绪而出。这天下现在仍然是你满清的天下,可这天下也不会是今天的这个样子。其实谁来统治这个国家都不是问题,问题在于谁把国家利益放在第一位。可作为统治者的满清,却一心只知道维护自己满族小圈子的利益,却将天下大利拱手于人。你们的圣主仁皇帝康熙。嘴里说着割土之君不入祖庙,可他在干什么?在尼布楚明明打赢了沙俄,却最终还把尼布楚给割让给沙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不还被你们称为圣主仁皇帝?不一样被你们供奉了这么些年?朕到很想知道,他哪里仁了哪里圣了?往近了说,二十年前中法之战,明明大清打赢了,法国政府都倒台了,可结果呢,还是赔款。割让安南。朕实在都不知道说你们什么好。自己没用,还自以为事,被天下人唾弃也就是早晚的事了。不过在你们看来,反正这天下得来本就在意料之外,再失去也不可惜是吧。可你忘了,经过二百年后,满清已经融入了中国这个圈子,其实以成一体再无退路。有些满人还想着回到东北去,重建自己的后金王国,有人还想着说借着俄的势力来对抗朝廷。你认为这可能吗?朕用事实告诉你们。如今整个西伯利亚都快成中国的地方了,你们还能回哪去?任何想靠国外势力来维持自己的统治的,到最后只能落的一场空。说到底,你们犯了大错。你们始终没有成为这天下的主人的自觉。所以你们把自己的子民当成最大的敌人,用尽一切办法去防却猜疑,这不是一个统治集团该有的心态。自家子民是根本,可你们是在虐待自家的子民,这就不行啊,任何统治集团要想一直稳稳当当的享受荣华富贵。就需要善待自家子民,让他们都有肉吃,有衣穿,这样他们就会一直支持我们无耻的富贵下去,那怕朕娶八百个老婆,最多说朕是**,不会拿起刀枪恨不得干掉朕。现在朕打算打下一片更大的疆土来分给自己家子民,结果有无数子民参军帮朕去打架。中国的百姓是天底下最好的子民,不善待他们才是头被驴踢了。当然了,你们朕就不说了。善耆,你是满人王爷没错,但也是屈指可数有本事的王爷。朕是汉人,朕的大臣们也多是汉人,但这天下不仅仅只是汉人的,这天下还是属于一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五十六个民族的,包括满族。今天的中国想要富强,就需要团结一切力量和智慧。善耆加入我们吧,一起去创造更回辉煌的中国。”
善耆摇了摇头:“我知道大清大势已去,但大清总要有几个死节之臣吧。世铎降了,大部分旗人也降了,可我不甘心,大清二百余年总会有几个忠臣,臣就是想为他们做个榜眼……”善耆突然大叫道:“臣善耆宁死不降――”
“何必呢?”李明不为所动:“以前各朝各代总是讲家国天下。家在前国在后,说到底他们把这天下当成一家一姓的天下。但朕不然,朕说的是国家天下,有国才有家。所以你降的不是朕这个李姓王朝,你降的对像是中国,这于你英名无损。”
李明与善耆断断续续说了小半个时辰,善耆无论如何也不降。这没有关系,李明早就算到了。其实他说的这些话不是说给善耆听的,而是借着劝降善耆的名义说给身后的这些大臣们听的。李鸿章这些老臣不用说,严唐这些跟着李明起家的臣子也用不着说,要说的就是那些进京参加登基大典的地方大员们听的。
这些年为了平稳国内局势,地方大员只要没有大错就基本没动过。但这些大员必竟是慈禧一手提拔起来的,心人隔肚皮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真实想法。所以李明才有了这么一说,就是要让所在大员都明白,什么才是天下大势。
车里,李鸿章上前问道:“善耆该如何处理?”
“见过慈禧再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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