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这个夹在千年老大帝国的大清和新兴帝国日本之是的国家可谓国运坚难。前明时期的朝鲜就遭到日本的侵略,那时是前明的军队入朝增援才保住了朝鲜。可当前明日渐衰弱,后金崛起之后,只是那时前明自顾不暇,朝鲜两度遭到后金的洗劫。现在朝鲜再次遭到日本的侵略,清朝再次向朝鲜派出了援兵。一溃千里的清军曾经丢掉了整个朝鲜,却在大清上国皇帝的带领下再次反攻了回来。只是,为什么在日本已经无力抵抗的时候,清军却在汉江边上嘎然而止。
汉城,朝鲜的首都。本应当统治整个朝鲜的中心城市,却因为清日两国之间的针锋相对,处于一个极为尴尬的地步。汉江以北的清国占领区,那里的地方官员依然还是朝鲜人。虽说清国没有向这个地区派来任何一位官员,但是从清国派来顾问却是实际上的一把手。值得高兴的是,早些年朝鲜颁布的法令没有因为清国人的实际统治而废除,而且还不时有北部官员派谴人员越过汉江向汉城呈报政务,虽然都是些知会性的政务,这也表明了清国的一种政治姿态――朝鲜是朝鲜人的朝鲜。不仅如此,北部的朝鲜人民还在清国的支援下建立了三个朝鲜师,正在日以继夜的操练。
清国所做的一切相比起咄咄逼人的日本犹如天壤之别。如今的日本在赔偿清国天价般的战争赔款后,就摆出一副要从朝鲜赚回来的架势。他们不仅对南部朝鲜实施越来越苛刻的剥削,就连地方官员的任命都只能听日本人的安排。日本人还在今年年初曾经想利用朝鲜王室,让其发表声明驱逐清国的力量,虽然整个汉城都在日本人掌控之中,但却被朝鲜实际掌权者闵妃与于委婉的拒绝。
日本人对朝鲜的野心可以用一句中国古话来形容,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无论是闵妃还是朝鲜国王李熙在 这一点都是一致的,不同于李熙死忠于清国的是闵妃还把希望放在了另一个地方――俄国。这也就有了两次朝俄密约事件。她认为:“日本人和闵氏势不两立,就是丢失若干土地给其他国家。也要报日本这个仇。俄罗斯是世界的强国,日本不能相比,而且有保护君权的条件,可以依赖。”对于清国而言。她也说过:“若是大清真有心帮助朝鲜,那大清的军队就不应该停留在汉江边上,而是应该帮助朝鲜驱逐全部的日本人。”
对于这句话李熙没法反驳,他虽贵为国王但却没有自己的人马势力。小时候在父亲大院君李昰应掌权的状况下形同傀儡,然后又被妻子闵妃所控制。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也不甘心做傀儡。当大清光绪皇帝在辽河边如烈日般的崛起让他看到了希望,在与大清皇帝秘密使节的接触后,他决定效仿上国皇帝拜托傀儡之路。国王就国王,再无权无势的国王总还有几个忠心之人,一个叫洪钟宇的人拿着李熙的手令越过汉江。成了三个朝鲜师的主帅。当光绪再次被软禁的消息传来也没有打消他奋起的心思,他认为光绪在没有彻底清除皇太后一党的情况下既然将自己的亲兵全部调离京城,这是寻死之道。他认为自己不会翻这个错误,只是没有清国对日本开战,那如何将自己的三个师调来汉城?这个问题他没有想好。但他依然通过清国的渠道下令驻守平壤的朝鲜师南下汉江。军队还是放在身边安全点。于是乎,在四月十日那天,第三支驻守平壤的朝鲜师开始南下。
这些事情当然不能被闵妃知道,但大军调动却瞒不别人。原本驻守汉江不过清军第七师与朝鲜的一个师,清军裁撤后,又调了一个朝鲜师驻守汉江。如今第三个朝鲜师在没有任外部变动下突然南下,这让日本人很不解。日本人认为。这支朝鲜师的南下是受清国的命令,而清国这样做就是为了对付日本。而原因就是日本企图通过朝鲜王室的名义驱逐清国的事情被清国人知道了。也因为这支朝鲜师的南下,日本政府加快了与俄国的谈判,终于在四月底签订了“日俄密约”。现在到了执行的时候了。
和往常布满了日军士兵的汉城街头不太一样的是,最近半个月来,汉城街道上面巡逻的日军士兵明显减少。据说是抵御清军可能起的进攻而抽调向北方布防。甚至就连一向戒备森严的朝鲜王宫景福宫门口,日军也不像以往那般在附近街道上面密布岗哨,除了零星的巡逻队伍外,基本上看不到日军士兵的身影。
这次日军调动是知会过朝鲜王室的。半个月前,日本驻朝鲜公使三浦梧楼会同朝鲜宫内顾问冈本柳之助。专程到朝鲜王宫内,向朝鲜国王和闵妃转达了日本政府的态度。介于目前清军异常的调动,日本方面也要做出相应的部署。不仅要将分布在朝鲜各地的日军集结起来,还要从日本国内调兵至朝鲜。清国方面多次通过洪启薰转达的关于大院君即将动政变的提醒,闵妃也愿意相信,在她看来不仅大院君根本就没有实力这样去做,日本方面也不敢公然支持这样的行动,清国这样做的目的其实和日本差不多,无非是希望朝鲜王室公开表明倾向清国的态度。朝鲜始终是一个小国,夹在清国和日本之间,要在眼前局面下偏向任何一方都是不切实际的。因此尽管闵妃从感情上面比较倾向于清国,但是面对朝鲜未来的命运,她的态度还是表现的相当谨慎和清晰,那就是静观事态的变化同时和清国与日本都保持正常的外交联系。
日本、清国,这一老一新的两个帝国在朝鲜的土地上大打出手,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强大。曾几何时,白鬼子还是童话里的故事。曾几何时,海上冒着黑烟的铁船还远在他域。如今,这些魔鬼不再是遥远的幻想,今天都一个个的变成了现实。就连曾经总是以恩赏来展现自己泱泱大国气度的中国,都开始向朝鲜伸出了索取的双手。景福宫上的天空依然还是那么的蓝,可这已经不再是朝鲜的天空了。
“启禀殿下,清国方面今日再次送来消息。称日本将借大大院君之名于这几日发动政变。首要目的就是要杀死殿下。清国方面希望殿下能出宫于以暂避。”朝鲜王宫卫队长洪启薰对正在出神看着天空的闵妃报告。
日本人要取她性命的风闻闵妃早些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但这必竟只是风闻。闵妃与日本人不和的事路人皆知,有这样的传闻并不稀奇,所以她也没有在意。如今清国人却如此明言。到不能不防。所以闵妃转头看向近臣郑秉夏,当下之意就是询他是否该出宫躲避。
郑秉夏回答道:“日兵之入阙,欲为保护圣躬,臣已揣知,少无疑惧。”
闵妃点点头,不顾洪启薰的劝阻而前往自己居住的坤宁阁。最后才放下一句话:“去告知王上,请王上安心。”
这么重要的消息清国自然会通知李熙,不过李熙知道的消息比闵妃多了一句话:已有一支清军秘密进驻汉城东北,若事态有变请王上移驾清军以便于护卫。同时多说了一句话:为兴王权,王上当舍常人不能舍也。
清军已经做好了应付朝鲜突变的准备。而日本方面却在最后一遍检查行动的计划。
井上馨默默地注视着眼前这几个人,神情却是无比凶狠:“在帝国未来命运地抉择中,朝鲜起着至关重要地作用。帝国所以选择你们玄洋社来完成这样一个使命,就是因为帝**队不能参于进来。你们绝大多数人都精通朝鲜话,不会让人联想到帝国身上。可是看看你们现在这个样子,你们恨不得把玄洋社的标志贴到自己胸口上面。八嘎,难道你们想让世界舆论都知道这件事情是帝国暗中操纵的吗?”
冈本柳之助、荻原秀次郎这才匆忙的换下自己的日服换上朝鲜服饰。
“该死的朝鲜大院君,他就想躲在他那个别墅里面。难道要等着帝国把朝鲜放到盘子里,再端到他的面前,他才会出现吗?”井上馨恨恨的说道:“你们行动的时候你们必须带上大院君,而且还要让所有的朝鲜人都看到。这次政变是大院君发动的,这样一来这件事情就是朝鲜的内政,这样西方各国才不便直接进行干预。另外对西方各国公使馆也要加强监视,明白吗?”
汉城景福宫东北角的几间低矮的平房里面,身船朝鲜服饰的宋宁紧皱着眉头神情焦虑的望着屋外。争对朝鲜可能政变他们早在刚刚获得辽河之战胜利之时就已经展开了。本以为会迫不及待的日本竟然没有马上动手,这给了他们能安仔细安排的时间与空间。如今已经准备一年多了。他更有把握完成好这个任务。而在他身后也几个面色同样着急的年轻人,正默默的站在一旁。
虚掩的房门被推开了,宋宁看见来人后焦急的问道:“所有人都安排下去了,你那边的消息可不能出篓子。”
刚进门的年青人说道:“放心了,大院君那边的内线已经确认了。日本人今晚就会动手发动政变。”
“那就好。”宋宁放下心来说:“根据我们此前掌握的情报来看,日本人很有可能会从景福宫正面起进攻,同时不排除有朝鲜王室内部人作为内应的可能。而朝鲜王室卫队的武装非常单薄,所以我估计朝鲜王室卫队最多抵抗一个时辰,景福宫就很有可能会被日本人占领。汉城王宫的地图相信大家早已烂熟于胸,但我们必须得和日本人硬拼。一旦日本人攻入景福宫,我们不仅会在景福宫附近放火,还会在日本侨民区放火,扰乱局面以牵制日本人的兵力,然后按原计划撤退。大家记住了,我们就算剩下最后一个人,也必须将朝鲜国王和世子安全的撤回汉江以北。”
到了下午,这时清国方面已经明确的说明了日本人会在今夜发动政变。洪启薰虽然立即向闵妃禀报了此事。然而无论是闵妃还是他,都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会生。他信都认为清国和日本都不值的完全相信,虽然大家对于清国的好感要比日本多得多,但是在这样一个复杂的局势下面,朝鲜必须保存足够的清醒和理智,才在两个大国间获的自己应该有的的位。就如同南洋的暹罗那样。但洪启薰依然没有掉以轻心,他下令朝鲜王室卫队全体严加戒备,并加强了对景福宫内各处的巡逻和警卫。为防不测,他还专门抽调了一个中队的兵力,布防在王上和闵妃殿下休息的交泰殿。由自己和宫内大臣李耕植率领以保卫王上和闵妃的安全。
夜色越来越深,洪启薰亲自在交泰殿值守到了12点。凌晨即将到来,整个景福宫和汉城都沉浸在静静的黑暗当中,他才算稍微放下心来。还没等他伸完懒腰,宫外的枪声响了……
日本人是凶残的,即使他们穿着朝鲜的服饰洪启薰依然能认出这群畜生。他们冲进了王宫,见人就杀。洪启薰带着卫队拼死抵抗,依然抵挡不住有武器优势的日本人。攻占景福宫的日本人立刻兵分两路,一路冲进乾清宫欲抓住朝鲜国王,他们已经带来了《王后废位诏敕》,要逼迫他在上面签字。一路直奔坤宁阁,四处搜寻闵妃。
进攻乾清宫的日本人不仅没能找到朝鲜国王,就连世子李坧(zhi)也没能发现,不管他们杀了多少人也没能找出来。而进攻坤宁阁的冈本柳之助很顺利有找到了打扮有宫女的闵妃。如今朝鲜的王后正全身**的在他身下呻吟,冈本柳之助不过只是一个地位卑贱的浪人,如能高高在上的王后都只能在他身下任他凌辱,心里上的冲击和来自下身的快感,让他不由自己的大声叫了起来。就在他冲上兴奋的顶点的那一刹那,“砰”的一声响起的同时,他的眼前闪过一片白光。只一楞的时间,白光又闪过几次。
他急忙从王后的身上爬了下来,不顾全身**立刻下令:“抓住那个照像的。”
辽河北岸的清军大营内。陈振华焦急的来回踱步,准备了一年多的朝鲜计划,成败就在今夜。事关大清兴衰让已经是东北亚分局局长的他放下了其它事务亲赴朝鲜指挥。远处的汉城已经火头四起,整个计划进入最关键的时刻。
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西面的山道上一匹快马疾驰而来:“禀告大人,朝鲜国王及世子已经渡过汉江,正在我军的保护下向大营过来。另外四台照相机只回来了三台。”
陈振华长出了一口气,也上马迎了上去。汉江还是不安全,一但日本发现照相机就会明白这里面有清国的身影,说不定会立刻进攻汉江以图抓到朝鲜国王挽回局势。所以他要立刻将朝鲜国王送去平壤。至于乾清宫内,望着地上的照相机正在咆哮的井上馨。已经不是他关心的了。
光绪二十二年,1896年5月16日,当朝鲜王宫的枪声平惜之后,朝鲜大院君明令天下开始摄政。也就是那天凌晨,一队俄国士兵越过冰封的黑龙江,踏上上清国的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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