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出大事了?
周铭听到这话第一时间愣住了,这什么情况?现在东林还能出什么大事吗?
不过周铭也听出王凤琴的语气除了焦急,似乎还是刻意避开人群偷偷给自己打的电话:“妈你别着急,你和爸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
“我和你爸现在就在周巷这边,不是你说让我们去找你大爷爷商量买回老宅的事情吗?我们现在就在这里,就是在这里出事啦!那家伙狮子大开口那套房子要五千万,这不是要去抢银行吗?那不是要小涵把娃娃笑的厂子给卖掉啊,我知道他就是欺负小涵她们一群姑娘家,耍无赖,所以周铭你快过来吧!”
王凤琴着急忙慌的把事情简单告诉周铭了,周铭听完老妈的话说道:“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你跟凯特琳说无论如何不答应,我说的,具体事情等我回去再说。”
挂断电话,周铭转头向李保华道歉,表示自己周巷那边还有事,得先走了。
李保华也听到了周明明刚才的电话,他对周铭说他多少也有点关系,如果用得上他的地方,要周铭千万别客气,他一定鼎力帮忙。
周铭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和张林很快出门上车离开了新华酒店,虽然老妈说的唠唠叨叨各种情绪语句一大堆,但周铭还是大概明白了那边的情况,说白了,就是那位现在买下爷爷老宅的人,听说是自己这个大老板要买,贪念起来要坐地起价罢了。
“五千万?这家伙也真敢开这个口,十年后的首都二环四合院差不多才这个价,真是想钱想疯了,是真觉得自己有多大底牌不成?”
周铭坐在车上冷冷的说,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拨出一个号码:“王主任,有个事情可能要麻烦你一下……”
……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周巷,在一处看上去颇有年代的老宅门口,也是围着一群人在说着什么。
周家现在实际上的大家长周飞义站在最前面,他看着对面一对中年夫妻,男的约莫五十多岁模样,一头中间稀疏的头发,搬张椅子吊儿郎当的坐在门口;女的也五十岁了,满脸横肉刻薄的样子。
周飞义很苦口婆心的劝说:“德清,你应该知道这套房子原本就是平江他们家的,只是平江那时调去了临阳,这套房子空着,是你结婚没新房,我们和平江商量以后才给你们住的,现在国平他们也不是要你还出来,他们是要买回去,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周飞义的话说的十分中肯,但对面那对中年夫妻周德清和刘彩霞就不乐意了,尤其是女方。
“我们怎么样了?我们也没说不卖啊,怎么说的好像我们就不讲道理一样?”
刘彩霞伸出五根肥胖的手指:“我还是那句话,五千万,咱们一手交钱我们一手给房,绝不含糊!”
“刘彩霞!”三爷爷周文海指着后面的房子,“你自己回头好好看看,就你这房子值五千万吗?”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周德清懒洋洋的抬头:“海叔,你这么说我就不乐意了,你凭什么就说我这房子不值五千万了?”
刘彩霞也跟着附和:“是啊!
义伯刚才还说了这是我和德清的婚房,我们为了装修这房子可花了好几千万,多少好家具和电器都是从国外进口的,到了现在怎么也值个五千万吧?”
刘彩霞还说:“这年头养个阿猫阿狗还有感情,这房子我和德清在这住了三十多年了,你怎么也得补偿我们一点精神损失吧。也就是咱家德清好讲话,也不多和你们计较了,就凑个五千万给我们就好了。”
面对刘彩霞那一脸你们赚大发了的表情,周飞义和周文海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几千万?你们也好好自己回头看看,就这房子你们什么装修花得了好几千万?就你们在那厂里上班能赚得了好几千万?说这话也不嫌臊的慌!”周文海说。
“海叔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周德清说,“虽然我承认我们家道中落了,但好歹以前咱家也算得上是周巷里的富户,祖上还是地主呢,拿个小几千万装修婚房什么的都是小意思……”
“周德清!”
周飞义很用力的喊出他的名字,气的浑身直哆嗦:“你真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吗?你根本就是好赌,从你爷爷那辈就是这样,整天游手好闲,给你找工作你也不好好做,就连你结婚的婚房也都是平江让给你的,他不仅让了房,甚至连家具都留给你了,结果你现在好意思说是你装修你买的吗?”
周围其他人也都一个个指责周德清有点太过分了:“周巷里谁不知道你们家就是整天游手好闲没出息的,也就是当初平江心好借你婚房,要不然你结婚都还只能用你家那老草房。现在平江后人都来了,你们还这么讹诈,你们这么做没有良心啊……”
周德清蹭一下站起来了,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狗,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紧盯着周飞义:“义伯,我给你面子叫你一声义伯,我警告你不要在这胡说八道,我只是做生意失败了,这房子就是我拿几千万装修出来的,你要再乱说当心我对你不客气!”
周德清还指着旁边的人:“还有你们这些赤佬,你为我不知道你们都收了好处吗?就想讨好那个什么周铭,我们看你们才没有良心,我们家以前都是非常富裕的,你们家才住草房,你们全家都住草房!”
刘彩霞更是尖酸刻薄:“义伯好歹你也是咱们周巷德高望重的老人了,怎么说起话来还这么胡搅蛮缠呢?你要帮他们讲价咱就直接讲,你这么侮辱人可不行啊,再这么说五千万可不够了,怎么也得六千万七千万一个亿才能抚平我们心灵上的创伤!”
“你……你们……简直无耻!”周飞义举起手杖指着周德清和刘彩霞气得咬牙切齿。
周文海和周国平急忙扶住周飞义,周文海还对周飞义说:“大哥你也不要动气,当初江哥只是把房子借给他们当婚房的,江哥那时走的急,地契什么的根本没过户,也就是说这套房子现在就是国平他们的,我们赶周德清他们出去一点问题没有。”
听周文海这么说,周德清当即炸了毛,太监一样尖叫起来:“周文海?你他吗的老杂种在这瞎几把出什么狗比倒灶的主意?”
刘彩霞也说:“这房子就是我们的,我们都在这住了快
三十年了,凭什么他们来就要给他们?有地契又怎么样?谁知道真的假的,这整个周巷谁不知道我们德清才是这家的主人,什么平江,听都没听过!”
刘彩霞还冲着屋里喊道:“大牛,外面有人要抢咱家房子,你快来呀!”
随着刘彩霞这声喊,屋后面传来一声吼,然后就见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年轻人拎着一根长竹竿从旁边的小巷弄里冲出来了,对着周飞义周文海他们一顿乱抡:“我看谁敢动我家房子!”
看着这年轻人出来,周国平急忙扶着周飞义和周文海后退。
“周大牛,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你们还要打人吗?”周飞义瞪着眼睛说。
周大牛瞪着拿着竹竿瞪着一双牛眼:“大爷爷,我也不想这样啊,是你们太欺负人了,想不给钱还想把我爸妈从房子里赶出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周大牛牛吼一声,还抡着竹竿狠狠挥舞几下壮了壮气势。
周飞义还想说什么,一直站在后面的凯特琳走上前来:“大爷爷,他们不就是要钱吗?我们给他们钱就是了。”
王凤琴挂了电话这时过来恰好听到这里,急忙惊叫出声:“不行!凯特琳你不能给钱!”
“对,你们万万不能给钱,你这个毛乌头还年轻,你不知道他们有多无耻,他们哪里是卖什么房子,分明是看你们有钱想诈你们的钱啊,他们没有良心的!”周飞义也说。
听他这么说,刘彩霞那边又不乐意了:“义伯你又说什么呢?什么叫诈他们的钱啊?他们卖那什么周巷基金听说赚了几个亿,他们那么有钱,现在给我们五千万又怎么了?有钱人都那么小气吗?”
“什么周巷基金赚了几个亿?你们在这里哈七搭八乱说一气,根本没有这事!”周飞义说。
“而且我们有钱怎么了?那也是我家周铭赚来的,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凭什么你说就要给你呀?你现在占着别人家的房子还有理了是吗?”王凤琴也说。
“谁知道是赚来的还是抢来的呀?”
刘彩霞阴阳怪气的说:“算了我也不和你们计较那么多,现在这房子就是我们家在住,你们要买回去,可以呀,拿钱来我们立马就搬,要不然就别在这放洋屁!”
凯特琳小声对王凤琴说:“伯母,这样吵下去是没有结果的,他要钱我们就给他,伯母你相信这个钱对我们来说真不是什么事。”
“这不是事不事的问题,而且这笔钱不该拿!”
王凤琴对她说,见她还想说什么,王凤琴又严肃道:“刚才我已经给周铭打了电话,他说让我们无论如何不给这笔钱,等他过来再说。”
凯特琳这才点头答应不再说什么了。
那边刘彩霞这时却又说话了:“你们可要商量好啊!要不要买,现在是五千万,等过一会恐怕就不是这个价了,毕竟我家这房子是很抢手的,风水非常好,不知道有多少大老板争着抢着要的,卖上一个亿都不是问题!”
面对刘彩霞这么阴阳怪气的大言不惭,所有听着的人无不默默的唾弃她:真尼玛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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