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书生说这样的价钱还不如把他杀了,那底下的小厮听了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也就别怪我们不客气,敢问尊姓大名啊,寻个时候也好讨教。”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穷书生气的脸上没了颜色,没了银子他还怎么在这里待下去,还不如拼上一拼。
那些小厮笑了笑,道:“王法?哈哈,咱们少爷说什么什么就是王法?”
“可是,可是你们少爷一句话都没说啊。”穷书生是个读书人,喜欢咬文嚼字,既然要他们少爷说话,可是他们少爷从头到尾都没有开过口。
那些小厮阴森一笑,道:“少爷没开口意思就是由着我们说王法了,哈哈哈。”
穷书生一听顿时没了生气,也不争辩了,等候着这群恶势力处置他。
洪涛见穷书生就要被这些小厮们带走了,再也忍不住,大吼一声,“慢着。”
陆弘一一直冷眼旁观着,这是突然听到人群里一声慢着,严重倒是有了几分神采,不过仍旧从容地看着,波澜不惊。
骆钧和李恪昭想拦已经拦不住了,其实他们也看不过去,可是眼下出面也是徒劳的,又想着袁晗在家里挣钱不容易,他们一定要平安地度过这段时间,谁知道这个平时最爱看热闹的洪涛竟然会拔刀相助。
“谁在喊,出来。”小厮没想到有人胆敢阻拦,立马在人群中搜索起来。
洪涛满脸的正义,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认出来,小厮指着洪涛道:“是你?”
“是老子。”洪涛一把抓住小厮伸出来的手指,一用力,那小厮便跪下了,不跪下手指都要断了。
骆钧和李恪昭也跟着出来了,没办法不能把他一个人丢下不管啊。
另外的两个小厮在一旁呼喝洪涛道:“大胆,你知不知道你打的是谁的人?”
“老子我清楚的很,不就是丞相府的人么?”洪涛显得大无畏,一副不怕你的样子。
几个小厮见洪涛穿着普通,身后站着两个书生,也没什么特别的,又见他知道他们是丞相府的也不害怕,倒是有些没谱了,回头望了一眼陆弘一,陆弘一还是那个样子,他们心里没谱,便客气了一些,”不知道阁下谁?”
洪涛一副自我良好的感觉,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老子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洪涛是也。”
“看样子你们不像本地人,不知家下何处啊?”小厮们又问,不管怎么样先探清楚底细再说。
洪涛心里一笑,又是想问爹的,挺起胸膛使劲儿的拍了拍,“老子在哪儿哪儿便是家,怎么了?”
洪涛话一出,立马在人群中传开了,大家都小声的称赞这个敢于出头的年轻人,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这些人夸奖之后纷纷表示惋惜,是个好人啊,可惜好人都不能长命,惹谁也别惹这霸王啊。
小厮们一听互换眼色,原来是个流浪汉啊,多管闲事,“上。”既然没有什么靠山,那还怕什么?
骆钧见形势不对,赶忙上前劝开道:“各位兄弟且慢,请听我一言。”
“走开。”小厮把骆钧推了一把又去拉扯洪涛。
说实话,别看洪涛五大三粗的,其实他也没多大本事,之所以灵水镇耀武扬威,以一敌十,其实那都是使蛮劲儿打,完全没有章法,可是这些小厮不一样,个个都会武功,所以洪涛三两下就被制服了。
“不公平,一对一你们绝对不是我的对手。”洪涛没想到以前那么英勇的他这么轻易就被打趴下了,觉得十分没面子。
小厮们哪儿里会洪涛啊,只抓着他等珠子的发落。
骆钧赶忙又上前去,道:“这位公子请听我一言。”
陆弘一看了骆钧一眼,虽说穿着普通,可是也一表人才,便道:“本少爷为何要听你废话呢?”
“且听一听我的道理。”骆钧生怕他不分青红皂白把洪涛给抓起来,严刑拷打。
陆弘一轻声哼笑,掂了掂扇子,道:“本少爷为何听你废话,道理,你没听我的小厮说吗?我说的话就是道理。”
“你也说那是你的小厮说的,咱们可不这么认为。”李恪昭眼见洪涛被挟制住,生怕他有个不测。
陆弘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就算如此,我也没有必要听你的啊。”
骆钧救人心切,也顾不了许多,便道:“也许在下说的话会让公子不舒服,可是眼下也顾不得了,说句不该说的,我们从别人口中听说公子的父亲乃是丞相,公子之所以能在这里横行霸道,还不是因为背后有丞相,敢问,若是你没有了父亲的光环,还有几个人奉你说的话为王法呢!”
歪打正着,陆弘一和他父亲有着不能解开的隔阂,骆钧这么一说,陆弘一当即大怒,“你的意思是我是靠着父亲的光环横行霸道了。”
“正是,”骆钧挺直了胸膛点了点头,“若是不是,你为何不敢听我们说。”
陆弘一听更加生气,“你说,若是有理,我便放了你们。”
“这位公子不小心碰脏了你的衣服,其实也就脏了一块儿,洗洗也就干净了,你的下人坚持要赔,这样罢了,可是为什么还要漫天要价呢,公子是富贵人家,不体会穷人的苦处,这二十两或许于公子你根本不放在眼中,可是对于我们来说,这却是我们在这里全部的依靠,吃穿用度全都在这二十两中,公子根本不缺,为何不高抬贵手呢!”骆钧心里激动,为什么当官的不能为百姓好好的服务,还要借着权势欺压百姓。
陆弘一听了,不置可否地一笑,道:“你说的固然有理,可是也未必就适用,首先是他弄脏了我的衣服,其二我这衣服的确不好浆洗,其三,我这衣服可是百金一匹的料子,要二十两是替他着想,没有专门的人浆洗,这衣服肯定坏,到时候他会陪的更多,我有刻薄吗?你所出发的角度是人情,而我只是就事论事。”
骆钧听陆弘一说的还蛮有道理的,意识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么说来人家也没有刻薄啊,人生来命就不同,有的人挣几辈子也挣不来他身上的那件衣服,可是只要是人,总会有些思想感情的吧。
“公子的话句句在理,在下说不过,可是道理不外乎人情,公子就看在他不远千里来到这里考试,就高抬贵手吧,或许不久之后他便考取了功名,到时候欠公子多少加倍奉还不就是了。”骆钧没有把握能说服陆弘一,但是也想尽力一试,实在不行也得把洪涛救出来。
陆弘一听骆钧说考取功名,一下子笑了,给身边几个小厮使了眼色。
小厮们得令便笑了,道:“考取功名,哈哈,我没有搞错吧,忘了告诉你们了,若是你们都是为了来考状元的,那你们就赶快回去吧,状元非我们少爷莫属了。”
李恪昭见几个小厮猖狂,更在这儿大放厥词,便道:“莫非这状元是你们家的,任你们想要就要?”
几个小厮嘿嘿一笑道:“这状元倒不是我们少爷家的,不过我们少爷想要的话,也是有人给的,我们少爷有才气,又有运气,总之你们就别白费力气了,早早地回去,等着下次吧。”
骆钧听了摇着头,道:“你们如此说话,倒不怕给你们少爷抹黑了,考状元是考的真材实料,不是在这里胡乱吹嘘的。”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状元是我们家少爷的囊中之物。”小厮昂着头无比骄傲,状元算什么?更高的官也要得。
骆钧见陆弘一神行自若,一点也没有因为小厮的吹嘘而无地自容或者是骄傲,或许这个陆弘一有真才实学,“既然如此,那公子就更应该高抬贵手了,公子连我们大家求而不得的状元之位都收入囊中了,为何不留给我们下次机会啊。”
陆弘一阴沉着脸,问:“他是你什么人?”
“这位书生和我们一样都是寒窗苦读的,而你小厮抓住的人是我朋友,我朋友路见不平挺身而出,我朋友深陷囵圄,我们自然应该挺身而出。”骆钧一脸的正气。
陆弘一见他们如此,忽然心情更加低落了,好半天才苦笑道:“既然如此,当初没有人挺身而出呢。”若是当年有人挺身而出的话,他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陆弘一看在他们挺身而出的份儿上,放了那个穷书生,“你走吧,今天算你运气好,下次再别被我碰到了,今天你遇到了好心人,你该多谢他们。”
穷书生自然是万分感谢他们几个的,道了谢就匆匆离开了,以防陆弘一反悔想他要钱。
骆钧和李恪昭见陆弘一放了穷书生一马,心里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事儿就这么了解了,便作揖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打扰公子了,多谢公子高抬贵手。”说着便叫了洪涛要走。
陆弘一嘴角勾起一抹阴笑,伸手阻拦道:“慢着,我之所以放了那个书生,是因为你们愿意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说完也不给他们再多理论的机会,直接押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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