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望着赵砚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钱盛等人还好,只是一个个躲闪别人的眼神,谁也不愿彼此对视,左小贤则气得哼哧哼哧地攥着拳头直喘粗气,牙齿咬得格格直响,他左小贤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
他自然不会检讨这次受辱是他自找的,他左小贤向来就没有自我检讨的习惯,此刻他满腔的怒气,对赵砚的愤怒。
太过份了!欺人太甚!不就是有一身功夫吗?有什么了不起?你以为你已经天下无敌了?外面那么多武馆,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能打败你的人!
打败过许剑豪又怎么样?后来不是又有消息传出来你被纳兰竞秀打败了吗?
有一个能打败你的纳兰竞秀,就一定还有其他人!
“左哥!咱们上去吧?”
钱盛怏怏地提醒左小贤,左小贤依然气愤难平,以他的脾气,刚才不管换成谁,他都肯定会翻脸的,但在赵砚面前,他却没敢动手,实在是赵砚功夫高手的形象在他心里太深了,以至于刚才他根本不认为自己反抗能有用,他的理智不断地提醒他,越是反抗下场就会越惨,所以忍住了,但这个时候却没办法忍了。
赵砚已经上楼去了,他也无需再忍了。
钱盛等人已经举步准备上楼,瞥见左小贤站在那里喘着粗气没动,不由一个个又停住了脚步,几人相视一眼,另一个男生开口问:“左哥!怎么了?你不上楼站在这里做什么?赵砚已经走了,咱们继续待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啊!”
左小贤红着眼睛恨恨地扫了这些人一眼。
“一群废物!老子平时请你们吃了多少饭喝了多少酒,带你们出去玩了多少次?平时你们一个个不都很牛逼吗?刚才怎么一个个都怂了?你们这么多人居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还是翰林学院的高材生呢!我呸!!”
左小贤把一腔怒气全都发泄在这些人身上,完了还狠狠地对着他们吐了口唾沫,然后不顾钱盛等人神情变色,左小贤已经迈开步子,怒气冲冲地上楼去了。
好似刚才他的表情和这些人不同似的。
在左小贤走后,楼洞口的几人神情各异,因为酒劲。一个个脸色都很不好看,其中一人对左小贤的背影翻了个白眼,两人撇嘴,另一人低声嘟囔着骂了一句:“什么玩意儿!不就吃了你一点喝了你一点吗?”
钱盛神情显得有些寡淡。他忽然觉得很没劲,左小贤刚才骂的话对他有所触动。
“还是翰林学院的高材生呢!我呸!!”
这句话在他心中回荡着,让他感到一阵惭愧,脸皮发烧,是啊!他是翰林学院的高材生!翰林学院是大明一线学府。这里出过宰相、出过将军、王侯,各行各业都有杰出人物是从这里走出去的。
而他钱盛进了翰林学院做了什么?
先是想要交好杨凌峰,后来又刻意结交左小贤,几乎把自己变成左小贤的小弟,而结果呢?换来杨凌峰的疏远,其他同学的背后鄙夷,赵砚的羞辱,还有左小贤的唾弃,他钱盛成了小丑一般的角色。
如果爸妈在家里知道我是这么在翰林学院读书的,如果亲戚朋友们知道我在翰林学院是这样的表现。我以后还有脸见人、还有颜面回家吗?
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
夜间凉凉的夜风吹拂在脸上,钱盛醉意几乎尽去,整个人清醒了不少,入学这么久,第一次开始自省,然后发现自己变得面目可憎。
几个同学骂骂咧咧着上楼,钱盛面露苦笑,微微摇着头跟在最后面,他知道左小贤以后不大可能会带他玩了。而他也心生退意,不想再跟左小贤混在一起。
这就是人与人的不同,面对同样一件事,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反应。不同的领悟,估计赵砚和左小贤都没有料到,钱盛会因为今晚这件事而领悟到这些,心性大变。
……
上楼回到的宿舍的赵砚拿了衣物毛巾等,便去了水房洗澡,一身的汗水。不洗澡肯定是无法入睡的。
冒着热气的细密水线由莲蓬头上喷下,赵砚仰面站在水线中,任由温热的水线冲洗在脸上,脑海中想的却不是刚刚在楼道口侮辱左小贤等人的事,而是今晚入睡后,能不能进入梦境梦游状态。
每天深夜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能增加他进入梦境的几率,但那种梦游状态还是很难进入。
虽然最近在梦境里跟陆扬学了不少写作方面的东西,赵砚也感觉到那些东西对自己写小说很有增益,但他现在真的很需要整部《天龙八部》。
《笑傲江湖》估计再有两三个月,就要连载结束了,而这梦游状态,一个月都未必能出现一次,想奋起,想在短时间内做出更大的成绩,他很清楚光凭自己写的小说,是做不到的。
抄歌?
他年龄太小,短时间内拿出太多经典歌曲,太难让人信服,虽说他不大在意别人会不会怀疑他抄袭,但相比写小说,他还是觉得不值得。
抄歌出名慢不讲,一首歌也卖不到多少钱,出名的总是演唱的歌手,真正注意并记住作词者的有多少人?
何况,有剑气现在还很需要优秀作品来提振人气。
有剑气如今每个月已经能给他带来二十万左右的收益,从收益方面来讲,抄小说的总体收益也远远大于抄歌。
心里想着这些念头,赵砚很快就洗好澡,换上衣服从水房里出来,回到卧室,上床休息。
夜,渐深。
赵砚熟睡了,却没有进入梦境,时间一点点流逝,窗外渐渐起风了,大约凌晨三点的时候,夜幕上的云层移动遮住了月光,苍穹下的夜色似乎瞬间浓了起来,就在云层遮住月光后不久,熟睡中的赵砚隐约感到自己的意识又在渐渐下沉。
意识四周是一片漆黑的虚无,他感觉自己无处借力,想挣扎也没有任何效果,只能听凭自己不断往下坠去,那是一种让人心慌的感觉,感觉自己在不断沉沦,下方似乎永无尽头。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他忽然感知到自己的身体,身体晃了晃,赵砚睁开眼来。
赵砚发现自己又处身在那间光线昏暗的病房中,自己依然躺在病床上,右手腕上扎着吊针,也能感知到胸口贴着几块金属片,耳旁不远处有滴滴的心电图跳动的声音,赵砚微微偏头,看见不远处的另一张床上躺着熟睡的童亚倩。
又进入了梦游状态,居然又出现在陆扬生病期间,这让赵砚感觉很意外很讶异,这还是他第一次回到之前曾经出现过的梦境中。
也许不是梦境里的同一天了,但应该相距不远,上次他来到这里,陆扬在住院,这次陆扬依然在住院。
童亚倩睡觉似乎有踢被子的习惯,今晚她身上的被子和上次一样也滑落了一些,有过上次来这里的经验,赵砚这次没有犹豫太久,略微犹豫,便轻车熟路地拔下手腕上的吊针,摘下胸口的金属片,双手撑着病床慢慢起身。
和上次感觉一样,他感觉陆扬应该很久没有活动了,身体稍微一动,就是各种不适,骨节似乎到处都在摩擦着轻响,肌肉、皮肤也有撕扯似的痛觉。
从床上下来,赵砚准备过去先给童亚倩盖好被子,想了想,他又停住脚步,站在陆扬的病床旁边开始慢慢活动陆扬的身体,双手慢慢紧握,身体渐渐挺直,脖子缓缓扭动,脖子发出咔咔的骨节错动声,他就站在床边一点一点活动着陆扬的身体,他不知道陆扬到底是怎么了,但他既然已经感觉到陆扬身体很久没有活动了,那对陆扬的身体肯定没有好处,也许时间久了,陆扬的身体机能会逐渐退化,乃至肌肉萎缩。
如果陆扬真是他的上一世,他帮陆扬活动活动,便是帮自己;如果不是,帮陆扬保持身体的机能,一来也算是报答他从陆扬这里得到的,二来,对他以后的再次降临也有好处,否则,如果他下次再以梦游的状态降临在陆扬的身体里,而陆扬已经在病床上躺到肌肉萎缩,动也不能动,那他想悄悄去拿陆扬的手机上网看小说也做不到了。
随着赵砚的慢慢活动,赵砚能感觉到陆扬的筋骨、肌肉、皮肤都在渐渐活动开来,举手投足间,不再那么生涩、难受。
这让赵砚面露微笑,活动了大约十几分钟,赵砚便走到童亚倩床边,为她轻轻盖上被子,然后像上次一样,走到衣橱那里打开橱门,从衣橱里找到陆扬的手机,再重新回到病床上靠在床头,打开陆扬的手机。
刚给手机屏幕解锁,赵砚眉头就是一皱,因为他发现陆扬手里的电只剩下最后一格了,电池标志已经呈现电量不足的红色。
怎么回事?难道陆扬这两天没有给手机充电吗?
脑海中还生出这个怀疑,手机屏幕上就弹出一个小框,提醒他电量不足,尽快给手机充电。
赵砚目瞪口呆。
这让他怎么玩?
好不容易又以梦游的状态出现在梦境中,难道今晚要空手而归?充电器呢?有没有充电器?
赵砚眼睛四顾,试图找到赵砚手机的充电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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