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宁仙儿的恐惧,乔长轶笑道:“你放心,医和毒向来唇齿相依,秦孝友的毒经对我而言绝非一无是处,咱们间的协定依然有效,我乔长轶绝不会对人食言。”
“乔老说哪里话?”宁仙儿笑得一脸妩媚道:“我宁仙儿怎么会信不过乔老!”
殷九妹轻哧一声。
乔长轶虽然没有回答宁仙儿的问题,但很明显他已经发现寻找玄黄二脉的某种线索。如此重要的秘密,乔长轶怎么可能不杀人灭口?这个道理浅显易懂,偏偏宁仙儿却装出一副天真无知的纯情样。殷九妹从不认为这种所谓的世故有任何值得称道的地方,反让人觉得恶心、虚伪之极,因此才忍不住发出嗤笑。
宁仙儿并不理会殷九妹鄙视的目光,自己也有过那种充满傲气的年轻时代,直到有一天,发现生活再也不像想像中的顺风顺水,才明白曾经的自以为是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情。
宁仙儿不会蠢到耗损精力去顾及殷九妹的想法,而是用目光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立在屋门口处的杨萸娉。
杨萸娉自出现时叫了殷九妹一声,直到现在都是垂头不语,仿佛面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但宁仙儿坚信,杨萸娉绝不会甘心把花了近二十年时间保守的秘密轻易交给乔长轶。
这个女人表面上装得和殷九妹一样高傲、直接,可一个若无其事把秘密埋藏二十年之久的人,内心恐怕比湖水都要深沉。她的每一个举动都不会再像普通人那样漫无机心,她每一个让别人觉得可以利用的弱点,其实正是她用来迷惑、利用别人的武器。
宁仙儿相信,只要自己有足够的耐心,转机就一定会出现!
乔长轶把三女的表情尽收眼底。宁仙儿在用话试探他的态度,他又何尝不是做顺水人情?如果不是事情在杨萸娉这里出现变化,今夜诈死埋名后,只需要再除掉宁仙儿,乔长轶的名字就可以暂时从世人眼前消失,留给他的将是大把安全的、潜心研究心决的时间。
至于什么承诺,看似掷地有声,其实虚无飘渺。只有弱者,才会可怜巴巴地把种种希望寄托在别人的一句话上,而强者,有力量随时推翻一切束缚。
乔长轶当然不会完全相信杨萸娉的话。如果是自己,一定会把视为毕生秘密的东西随身携带。然而剥光杨萸娉的衣服,除了视觉上的享受外,没有获得任何有价值的发现。
想想自己也曾经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而一直没有对杨萸娉下手,乔长轶觉得杨萸娉为了安全而把心决转藏在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也有可能。不过杨萸娉要是想利用别人的力量来对付自己,恐怕也太小瞧一个智者的谋略。
比杨萸娉多出来的几十年阅历早已经教会乔长轶要时刻保持一颗谨慎的心,尤其是面对目前这种有可能转变一生命运的大机遇。事情发生前,乔长轶就早已经考虑到了各种可能并为之做出安排,即使最后用不上,也一定要为各种变故做好准备。现在看来,这些机心没有白费。
从宁仙儿和杨萸娉脸上一一扫过,乔长轶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殷九妹身上。
这个女人的容貌不输给宁仙儿和杨萸娉,却拥有比那两个女人更年轻、娇嫩的身体。
乔长轶对殷九妹垂涎已久,如果之前一切顺利,从此隐姓埋名也就算了,但现在事情既然无法再暗中进行,那便不如放开手脚。这个女人就当是给自己的一个犒劳好了。至于杨萸娉和宁仙儿,同样不能放过。
杨萸娉年近四旬,积攒的浓浓风韵正至喷礴的顶点,尤如夕阳西下时释放的刹那金晖,足以掩盖无数青涩少女的光芒。宁仙儿天生媚骨,一颦一笑无不蕴含风味,可以说是十足的男人宠物。
再加上这个冷艳的殷九妹,她那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神情,更加激发出让人想要把她拖下神坛,让她在自己脚下哀哭挣扎,从而带来的那种主宰一切的快感!
乔长轶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委琐了?但有些思想一旦爆发,便上瘾般再也难以扼制。
乔长轶甚至庆幸事情的转变令他无法再杀人灭口。
能拥有这么三位各具特色的女奴,并自由支配,直至死亡,将生命永远地交付给自己。还有什么比这种占有更加彻底?想想都是一件无比令人幸福的事情。
乔长轶不禁发出一阵阴冷而得意的笑声。
殷九妹见乔长轶盯着自己看了半天,突然间爆出如此狰狞的笑意,纵使己经抱了死志,仍是觉得毛骨悚然。惊慌下,猛地一抬手中剑横往脖前,冲乔长轶便叫起来道:“乔长轶,你要干什么?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但不是每个人都像杨萸娉一样贪生怕死!”
杨萸娉依旧低着头,对殷九妹的讽刺恍若未闻。
乔长轶却是一愣,从美梦中清醒过来,点点头道:“你说得不错,我控制住你的人,也控制不了你的心,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说完,不怀好意地盯着殷九妹再次笑了起来。
殷九妹的行为倒是提醒了乔长轶,看来得想点别的手段对付殷九妹。
一个没有痛脚被自己捉在手里面、而且看样子还有点小贞烈的女人,的确不像宁仙儿和杨萸娉那样好控制。但正因为这样,征服殷九妹的过程也一定会更加有趣。
乔长轶笑得越是灿烂,殷九妹心里面越是没底。一种即将大祸临头却又无力抗争的可怕感觉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殷九妹失控般大叫起来道:“乔长轶,我不信你的鬼话,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乔长轶微微耸肩,笑一笑就能让一个美丽、高傲的女人崩溃,真是太有趣了,这种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感觉太美妙了。乔长轶觉得自己已经越来越享受这个过程,他满意地道:“我只是想要你带我去找慕容姗姗。”
“你、你——你说你要找慕容姗姗?”殷九妹说话都有点结巴了。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还一再用话拖延时间,想要等到慕容姗姗杀掉柴少宁后回来解救自己,岂知乔长轶竟是要主动找上门去!
慕容姗姗本身剑法高强,即使敌不过乔长轶,也绝对有一拼的实力,而且不要忘了,她身边可是有一位寸步不离、随身保护的宗师级人物:白面阎王钟罗生。那可是放眼整个武林,都是顶尖存在的超卓人物,再加上巴山六怪,以及大批身手不凡的风月门帮众。
殷九妹怎么想,都不觉得乔长轶能有胜出的把握。
长剑撤离脖颈,殷九妹冷笑道:“既然你要找死,我乐得成全。”话落突然瞥见宁仙儿脸上露出一副嘲讽表情。
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殷九妹心头,可惜不等她明白过来,胸口处一痛,一枚足有尺长的银针已经没入膻中穴内,只留下一截用铜线细细缠出的针柄。
充斥脑海的窒息感觉一点也不能驱走心中的懊恼与悔恨,殷九妹无助地软瘫在乔长轶伸出的臂弯里。
当眼泪不受控制地狂泄而出时,殷九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宁可死也不愿意落入乔长轶这种恶心变态之人的手中。
但现在不能言、不能动,却偏能清清楚楚地去幻想、去体会即将面临的羞辱和折磨。这种曾经千百次被殷九妹加诸在天艳楼众女身上、生不如死的感觉,如今却无情地降临在她自己头上。
殷九妹想到了循环报应这个词。
伸手在殷九妹高耸的双峰上揉捏一番,乔长轶用充满无限惋惜的声音道:“多么美妙的胸脯,可惜了啊!”
见殷九妹流泪的眼睛死死闭着不肯睁开,乔长轶强忍住笑意道:“只要被我的五毒攒脉针刺中,两个时辰内必定经脉俱废而亡,无药可解!”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乔长轶的声音充满得意,他忍不住开始想象当殷九妹知道自己是在骗她时会有什么样可笑的表情?
乔长轶佩服那种不拿自己性命当回事的人,但如果给她们第二次生存的机会,乔长轶不信殷九妹还能再一次表现得如此视死如归。
很多时候,当勇气丧尽才会发现,那只是一种犯傻的冲动。
“第一种选择。”乔长轶伸出一根手指,在殷九妹俏翘的鼻尖上点了一下,像哄一个小姑娘。
事实上,在乔长轶心里面,已经视殷九妹为禁脔,尽情戏耍,好彻底打掉她身上的自信和傲气。
“在你死前的两个时辰内,带我找到慕容姗姗,看慕容姗姗是否有能力为你报仇?当然,我现在就可以明白地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乔长轶说话间哈哈一笑,表现出强大的自信。
“第二个选择。”乔长轶伸出两根手指,试图把殷九妹的眼皮撩开,但殷九妹虽然无力抗争,却把两只黑眼珠努力向上藏去,丢给乔长轶一对白眼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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