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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柔听得奇怪,问道:“三姐走后并没有回山,姑姑是怎么见到她的?”
方若宁最爱上官柔的天真,爱怜地拍拍她的脸道:“有些事是不需要见面就能够彼此领会的,柔儿再过两年就明白了!”
上官柔听得莫明其妙,拿眼去看雪念慈。
雪念慈虽然也少经男女间事,但她毕竟心智成熟,猜出方若宁话中之意,脸一红道:“柔儿别问了,咱们先去吃饭!”
这帮人越是不说,上官柔越是好奇,还要再问时,柴少宁和宋媞兰已经相偕回了院中。
上官柔一见,跑过去拉住宋媞兰的手问道:“三姐,姑姑说你和师兄去办一件你们和她都可以领会到的事情,是什么事啊?”
宋媞兰一听,顿时意识到原来旁人都已经“领会”到了她和柴少宁之间的事,一时间无地自容,羞红脸低下头,一句话也不说。
这下连方若宁也不好意思起来,干咳两声道:“少宁和兰儿回来得正是时候,大家快去吃饭!”
方若宁本是好意,但这一替二人掩饰,宋媞兰立马确定她和柴少宁刚刚躲起好做过的好事已瞒不过众人,又羞又臊下,一把甩脱上官柔揪着她的手,瞪眼训道:“小孩子乱问什么?”
上官柔这下更不干了,反手揪住柴少宁的袖子不依道:“你们干吗都瞒着我?”
上官柔和柴少宁打开始见面时就有一种亲如兄妹的感情,对柴少宁,上官柔比和其她姐姐们在一起时还要随意。
柴少宁知道上官柔拗起了性子,如果不给她个满意的答复,会让她误以为众人仍拿她当孩子而瞧不起她。
然而看看方若宁和雪念慈还在身边,柴少宁胀红了脸尴尬道:“柔儿不要误会你三姐。师兄如今已经和你三姐成亲,所以、所以我们间有一些事是、是属于我们的秘密,你能明白师兄说的话么?”
柴少宁结结巴巴解释一番,弄得上官柔更加云山雾罩。她定定地瞅了柴少宁半天,突然“啊”一声叫,像被蜜蜂螫了般丢开柴少宁的手,俏脸变得通红,之后却又强装镇定,用手捋一下长发道:“师兄不用说了,柔儿明白成亲的意思,你们两人睡觉去了,是么?柔儿也是大人了呢,有什么话不方便说的?”说完白了柴少宁一眼,一转身逃出院去。
柴少宁一听上官柔的理解,差点没晕过去,但要解释二人大白天还不至于如此放肆时,却发现根本说不出口。
看着柴少宁张口结舌的样子,方若宁和雪念慈“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吃过饭后,季虎广派人手,以慈母峰为中心,不断向外扩大搜索范围,以确认丐公、有缘僧、毒钓客已经离去。其余人则谈天说笑。
上官柔自从“明白”了柴少宁和宋媞兰间的关系后,有意无意避开和柴少宁接触,改黏在二姐雪念慈身边,缠着她讲述离别后的一切经过。
宋媞兰见上官柔不再痴缠柴少宁,心里面十分高兴,一边起身招唤柴少宁一同前往自己的房间,一边对柴少宁道:“柔儿果然长大了呢!”
柴少宁想想上官柔今年已经十四岁,马上就到及笄之年,可以谈婚论嫁,虽然对一些事情仍旧懵懂,却正是向外界事物学习最快的时候,也不由感慨道:“我还记得刚见她时的那种孩子气,谁知一眨眼间,又一个妹妹长大了呢。”
“长大不好么?”宋媞兰听柴少宁语气酸酸的,恼道:“难道还黏在你身边让你占便宜么?”
柴少宁醒悟过来笑道:“有你这只母老虎在我身边,即使我想占别的女人便宜,她们也不敢靠近我呀!”
“你好坏!”宋媞兰伸脚踢过来道:“你果然成了个无赖,居然敢想那种乱七八糟的事情!”
柴少宁一跳避开道:“你呀,什么时候能学会你月姐的温柔贤慧呢?”
“呸!”宋媞兰骂道:“就是月姐好欺负,才让你把我弄上手的。这笔帐还没和你算呢!”
“你终于肯承认是我柴少宁的妻子了?”柴少宁笑起来道:“那就对为夫好点,不然我休了你!”
“你敢!”宋媞兰脸红了起来道:“别忘了大伯、大娘还急着抱孙子呢。你休了我,谁、谁——”宋媞兰“谁”了两下,终究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后面的话。
柴少宁一听,越发得意起来道:“好兰儿,原来你这么怕我?那以后不许再对我喝喝叱叱,不然为夫可要以家法侍候!”
宋媞兰瞪了柴少宁一眼道:“你是个无赖,人家当然怕你了!”
柴少宁见宋媞兰突然服软,那种欲拒还迎的娇羞神态要多诱人有多诱人,瞅瞅院子里没人,忍不住一把把宋媞兰搂在了怀里。
宋媞兰上午才尝过和柴少宁依偎缠绵的甜蜜,正是欲罢不能,浑身颤抖着瘫软在柴少宁怀中,没有半点抗拒的意思。
柴少宁体内也是欲火升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抱起宋媞兰回了屋中。
狂风暴雨过后,柴少宁吻掉宋媞兰俏脸上的泪珠,怜惜地问道:“好兰儿,还疼么?”
宋媞兰抬脸,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看柴少宁,然后摇摇头缩进柴少宁怀中,没有说话!
柴少宁无限爱怜地抚摸着宋媞兰那细腻柔滑的肌肤道:“月儿谈笑间虽然和我聊过这些事,但我们却从来没有真正突破最后一道防线。所以我想不到男女间竟然可以如此奇妙,以致完全忽略了你的感受。”
宋媞兰没有说话,只是伸手一拳砸在柴少宁胸膛上。
柴少宁笑起来道:“还敢对为夫无礼,不怕为夫的家法么?”
宋媞兰抬头瞪了柴少宁一眼道:“你又吓唬我!”说完伸出手指,一边无意识地在柴少宁胸前抠着,一边轻声问道:“你老说家法、家法,你们柴家的家法到底是什么啊?”
柴少宁一听乐坏了,手指梳进宋媞兰散开的长发中,用力揉了几下,然后才在宋媞兰抗议般推开他手的时候得意坏笑着道:“刚尝过就忘了么?看来为夫有必要再对你施行一遍家法!”
宋媞兰吓得叫了起来道:“不要啊!”然而话音未落,已经被柴少宁再一次压在了身下。
一连三天,卫阳帮的人都没有找到有关丐公、有缘僧、毒钓客的下落。可以确定,他们已经远离了首阳山范围。
方若宁不仅身上的余毒尽去,反因祸得福,被毒气浸润的经脉中悉数贯入雪念慈精纯无比的真气,令许多以往力所不及的地方都变得畅通无阻起来,足抵她两年勤修。
柴少宁见方若宁恢复了往日的风采,于是决定离开。至于张伦和谷胜先,没有了毒钓客助纣为虐,他们并不是方若宁手中长剑的对手。
柴少宁本意要请季虎派人把大伯、大娘送往成都,但二老自幼贫苦惯了,说什么也不去川中王府,反提出要回山西老家。
季虎认为天下大乱,山西紧邻河北前线,形势复杂,况且海南王知道了赵将军和柴少宁的关系,很有可能会加以利用,以阻止山西兵变。
柴少宁听季虎的分析和周将军不谋而合,这才真正重视起来,意识到此趟山西之行怕不像原先想像的那么简单。于是仍留了大伯、大娘在首阳山中,等他先去太原府探明形势后再做决定。
柴幼钰和姜玉娘都是明白人,不愿意让侄子担心,点头同意。
姜玉娘看出上官柔虽然出于女孩子的羞涩,有意避开柴少宁,但其实却满心盼望着能随在师兄身边,于是主动提出让上官柔随众人一同前往太原府。
柴少宁和雪念慈当然不会拒绝,宋媞兰也因为和柴少宁的关系突飞猛进,终成了实质性的夫妻,再不因上官柔是柴少宁的师妹而心生嫉妒,所以重新露出了对这个小妹妹打心底里疼爱出来的本色。
上官柔取出装着宋秀梅骨灰的木匣道:“当初宋伯伯怕路上罐子会摔破,因此让人打造了这个木匣,只是我始终未能到达山西,因此一直把宋姐姐的骨灰带在身边,今天终可以带她回家乡,以了师兄心愿!”
柴少宁接过木匣,眼中情泪滚动。
宋媞兰也是心中伤感,把手轻轻搭上爱郎的臂弯,以示安慰。
抚摸良久,柴少宁把木匣交给季虎道:“师叔,我们此去太原府见过赵将军后,便要折往河北,去祭拜二哥。因此我师姐还要拜托师叔妥为照看。等它日柴少宁有空,定专程护送师姐返回家乡,与恩师一家人团聚!”说话间,泪水已经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季虎见事隔了这么久,柴少宁对林芷梅的感情却一点没因阴阳相隔而淡溥,也是心下感动,双手接过木匣,捧着对柴少宁道:“少宁放心,你师姐留在这里,决不会出半点差错!”
之后众人陪着雪念慈登上首阳山最高顶,摆下香烛,遥祭宇文慧珠及外祖母一家人。然后四人拜别季虎、方若宁等守阳帮众,继续向山西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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