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珊烛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把我抓去威胁我哥哥!”
珊烛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如果自己被抓了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为了叶晨,珊烛宁死也不愿被天庭的人抓住。
太乙尊者也不在意,只是笑着说道:“这可由不得你。”
珊烛恨恨的盯着太乙尊者,忽然一咬牙,体内元气竟疯狂运转起来,想要自散元神而死!
“小丫头人小脾气倒是不小,我可不能让你死了!”太乙尊者一惊,连忙掐了两个手诀,在珊烛身上下了禁制,暂时封印了珊烛的元神,免得让她真自尽了。
珊烛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动用不了元气了,索性便要咬舌自尽。太乙尊者没想到珊烛竟然如此刚烈,连忙将珊烛给打晕了过去。
“这小丫头,虽然元神散了,可这脾气却是一点都没改,还是那么倔。”看着昏迷的珊烛,太乙尊者摇头苦笑道,不过却不像是在喃喃自语,反而像是在对什么人说的一样。
“送她去她该去的地方。”虚空中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空洞,似乎又带着淡淡的惆怅,“有劳了。”
这声音很是醇厚,如同在地下埋了数百年的老酒般醉人心扉。
“这倒是没什么,来回不过就是一天的功夫而已。”太乙尊者说完又顿了顿,似乎在迟疑什么。
片刻后,太乙尊者这才抬起头来,看着他刚才藏身的那一棵大树缓缓说道:“你不出来看一眼么?”
那声音沉默了,但太乙尊者知道他没走,因为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
“不了,你送她去吧。”良久之后,那声音才忽然再次说道,“看了又能怎样?反而更令人伤心。”
太乙尊者叹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了。他轻轻抱起珊烛打了一声呼哨,他那只涅槃境一重的仙鹤便在空中落下,低着头等他上去。
太乙尊者飞到仙鹤背上正要叫仙鹤离开,忽然远处一股强大的气势逼了过来,耳畔传来呼呼的风声,只见一身穿金色龙袍,头戴珠冕的男子踏空而至,眨眼间便穿越了数百里的距离落在太乙尊者面前,一脸假笑的看着太乙尊者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太乙尊者,好巧啊!”
“白……不,天帝陛下……”太乙尊者脸色微微一变,原来来的正是天庭新上任的天帝白令使!
不过很快太乙尊者便掩饰了自己的慌乱,向白令使行了一礼,口称拜见:“微臣太乙,拜见天帝陛下!”
“尊者平身。”白令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太乙尊者怀中的珊烛淡淡的说道,“太乙尊者散了朝会不回太乙宫,来这做什么?你怀里那名女孩是谁?”
“回陛下,这女孩应该是无天上镜中的武者,我见她长得可爱,便想带回去在我太乙宫与我那不成器的弟子一同看守丹炉。”太乙尊者紧了紧怀中的珊烛,不动声色的扯了个谎,竟然是要向白令使隐瞒珊烛的身份。
白令使闻言冷笑一声,拖长了语调道:“是吗?”
“回陛下,确是如此。”太乙尊者不禁咽了一口唾沫,手心紧张的已经出了不少汗。
“太乙,你好大的胆子!”白令使忽然脸色一变,怒气冲冲的指着太乙厉声喝道,“欺君罔上,该当何罪!”
太乙尊者心里一惊,然而表面上却还是装作不动声色的模样:“陛下这是哪里话,微臣怎敢欺瞒陛下!”
“还想狡辩?”白令使哼了一声,身上散发出强大的威压笼罩着太乙尊者,“你怀里那个女孩分明是天庭通缉犯叶晨的妹妹,你真当我不知道吗!”
太乙尊者脸色顿时变得有些惨白,不由看了一眼旁边的一棵参天大树。
“白令使才刚登基天帝之位,却是好大的架子!天长日久,以后岂不是连神使大人都要不放在眼里了!”这时,那棵大树上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一名身穿白袍,手持折扇的男子翩翩落下。
白令使定睛一看,发现这人竟是公子崖!
“公子崖?你不是已经离开无天上镜了吗!”白令使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眯着眼睛厉声质问道。
“本座只是走之前来找太乙尊者道个别罢了。”公子崖冷哼一声道。
“道别?崖令使难道当我是三岁小孩不成!”白令使冷笑道,“我说太乙今日怎么敢欺君罔上,原来是有你在撑腰!公子崖,你包庇叶晨的妹妹,难不成想要背叛屠神吗!”
“白令使好一个血口喷人,神使大人只吩咐你抓住叶晨,又没吩咐你要抓这女孩,我就算带走这女孩又如何?怎么又是背叛屠神了?”公子崖也不掩饰,索性直接说要带走珊烛。
“好好好!好个巧舌如簧,倒还反咬本座血口喷人,既然如此,那本座便捉拿你去神使大人那里讨个说法!”白令使闻言大怒,心知自己争辩不过公子崖,只好张开涅槃领域,恶狠狠的说道。
“白令使自己去就是了,本座事务繁忙,恕不奉陪!带神使大人给了说法自然会派人来与本座知晓!”公子崖眉头一皱,随手一招,元气直接裹住珊烛摄入自己怀中就要走。
“想逃?没那么容易!”白令使见状自是不肯放过公子崖,只见他大喝一声,便向公子崖冲了过来,手里忽然出现一杆虎头亮银枪,枪尖划破虚空,径直刺向公子崖!
太乙尊者见状慌忙后退了数十里,这可是两个涅槃境九重天强者的战斗,太乙尊者虽然实力也堪比一个普通的涅槃境九重天强者,但跟公子崖和白令使这两位比起来,却还是有着不小的距离,否则就不会位居于他们之下了。
公子崖却面不改色,见白令使一枪、刺来只是挥了挥袍袖,袖里自有一道劲风拂在白令使的枪杆上,让他枪头微微偏了几寸,与公子崖擦身而过。
“白子轩,你可不要忘了,你曾几次三番败在本座的手上!我劝你今日还是不要自讨苦吃为妙!”公子崖冷哼一声,抱着珊烛飞身退了数十丈,一脸不屑的说道。
“三剑之辱怎敢相忘,今日我便要一雪前耻!”白子轩也就是那白令使闻言更加愤怒了,眼里露出仇恨的光芒,似乎随时都会冲上来把公子崖扒皮抽筋。
公子崖冷冷一笑,轻蔑道:“那也要你有这个本事才行!”
“去死!”白子轩怒吼一声,举起长枪再次刺向公子崖,枪尖之上隐隐现出一只吊睛白额的猛虎虚影,张着血盆大口咬向公子崖!
公子崖只是叱咤一声,反手打出一掌,一尊圆桌大小的掌印从他手心冲出来,带起嘶嘶破空声迎上那只白虎虚影。掌印和白虎撞在一起,顿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一道强大的元气余波向四周扩散出去,只听见木屑横飞之声,这一片森林中无数参天大树,竟然全被这元气余波冲断了!
尘埃落定,公子崖和白子轩各自被对方震飞了出去,在空中翻滚了几圈,这才有些踉跄的落在地上。
公子崖有些诧异的看着白子轩,他和这白子轩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二人一直明争暗斗,相互不和,白子轩口中那三剑之辱就是指公子崖曾在一次屠神内部的比斗中,用剑脊当众在白子轩的脸上打了三下,这让白子轩一直怀恨在心,并不断的找机会想要杀了公子崖,只是他的实力不比公子崖,所以一直未能得逞。
因此公子崖也算是最了解白子轩实力的人了,刚才白子轩那一击,竟与他不相上下,这让公子崖有些吃惊。
而白子轩却不管这些,才一站稳,马上又裹着涅槃领域往公子崖冲了过来,以枪做棍,迎头一击狠狠的砸向公子崖!
公子崖不敢怠慢,只见他怀中光芒一闪,珊烛便忽然消失不见了,而公子崖的手里却多了一把扇子,扇子顶端出现剑刃,架住了白子轩的长枪。
白子轩神色狰狞,脸上青筋毕露,长枪犹如一座大山,狠狠往下压去。公子崖不由眉头一皱,竟有些抵挡不住从强杆上传来的强大力量,索性飞起一脚踹在白子轩的小腹上、将他踢了开来,长剑一荡,斩出一道锋利的剑气袭向白子轩!
二人你来我往,兵刃碰撞之间,发出声声脆响,一道道元气余波不停向四周扩散,刚才被冲断倒在地上的树木再次受这些余波的摧残,不多时,竟全都变成了木屑漫天飞舞,一时之间,这森林端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太乙尊者远远的在空中看着,脸上满是担忧之色,这样再打下去,天庭中的强者肯定会闻讯赶来,所谓是人走茶凉,那些天庭强者赶来之后又哪会帮公子崖这位前任天帝!到那时双拳难敌四手,可就麻烦了!
只是太乙尊者日后还要在天庭任职,现在被白子轩发现了珊烛之事就让他处境十分不妙了,如果再去帮公子崖的话,只怕以后肯定会麻烦不断的!
打了半个多时辰,公子崖愈发的心惊,这白子轩的实力竟已经和他不相上下了,要知道,上次两个人打斗只不过是在一年多以前而已!
公子崖知道不能再继续纠缠下去,一剑逼开白子轩,身子迅速往后飞了四五里的距离高声说道:“白子轩,再打下去也没结果,你要是不服尽管去禀报神使大人就是了,本座没心情在这里和你浪费时间!”
白子轩此时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虽然没有受伤,但那一袭金色的龙袍却被割得满是口子,珠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飞了,一头长发披散在脑袋后面,看起来十分狼狈。
“公子崖,别以为神使大人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就等着吧,这次回去,我看你怎么死!”白子轩迟疑了片刻,恨恨的放了一句狠话,这才转身离开。
不是白子轩不想杀了公子崖,只是他知道,自己虽然现在和公子崖打的不分胜负,但要想战胜公子崖还是远远不够,这样下去也没结果,何必浪费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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