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明骂了一句:“还控告,控告个屁!”
韩行对特战队员一个“杀”的手势,这几个人立刻被弄到玉米地里给清除了。
吴小明搜到了这个鬼子的证件,嘿嘿一笑,别说,军衔一样,衣服都不用换了。就连模样,也长得差不了多少。今天真是是太顺利了,搞到了一票。
韩行前世开过汽车,对这个大卡车也并不陌生,上了汽车就坐在了司机的位子。
旁边只能是坐上吴小明了。潘小安这个日军翻译,王秀峨这个小小的勤务兵,也就只能委屈地爬上车厢了。
汽车缓缓启动,向着文庄就开了过去。
文庄的南边是大道,大道上有几个鬼子在村口站岗,村口放着一排鹿寨。鬼子一摇红旗,汽车停下了,鬼子岗哨伸手要证件,吴小明把证件递了过去。鬼子看了看,喊了一句:“拉劳工的汽车,放行——”
鹿寨被拉开了,汽车缓缓地开向了村东头,也就是关押劳工的地方。
汽车走进了村子,看到昨晚上一声激战的痕迹还没有清除,不宽的街道上到处是血迹,这里一片,那里一片,一些特战队中的遗体还被摆放在街道的一边。
车上的战士们一看,有几个战士受不了了。平常和自己一块儿吃,一块儿睡,一块儿闹的战士就静静地躺在了那里,心里搅得一个劲地难受,就想呕吐。但一想到自己正在执行任务,这也是战友们的遗愿,又强忍住悲痛的情绪,扭着头装看不见。
王秀峨也观察到一个异常的情况,昨晚上摸进了一个院子,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条被杀死的看家狗。而今天不一样了,街上有三三两两的孩童在玩耍,路上也偶然走过一个老太太和家庭妇女。
很可以昨天晚上所有的老百姓都被驱赶到一边关起来了,为的是怕暴露了日军的目标。
前头就是地主老文家的大院子,也就是关押劳工的地方,汽车停住了。韩行他们从汽车里下来,留下两个战士看守着汽车,韩行他们直接就往院子里闯去。
门口有四个日本兵站岗,一个日本兵拦住了这队日本官兵,要证件。吴小明掏出了证件,让一个日本兵看着,然后用流利的日本话说道:“我们奉命押送劳工,你们的指挥官在哪个房间里?”
一个日本兵验了一下证件,又看了看吴小明的模样,基本差不多,乖乖地把证件又还给了吴小明,然后说:“小村小队长就在右边的那间房子里。”他用手指了指。
吴小明把证件掖在了口袋里,就和韩行、潘小安、往右边的房子里走去。韩行一边走着,一边慢慢地观察着这个院子。日军的指挥官住在最好的堂屋里,而东西厢房,还有别的屋子,紧紧地关闭着门,就连窗户都关得紧紧的,门口有日本兵站着岗。
从屋里乱七八糟的动静来看,里面的这些屋里,一定关着大量的人员。从屋里的门缝里、窗户缝里飘出来大量的屎臭尿骚味来判断,人口还是相当的稠密。
吴小明进了鬼子屋里,屋里的鬼子一看进来的军官比自己的军衔大,所以一个立整,用日本话报告说:“报告少佐阁下,上尉小村向长官报告。长官有什么指示吗?”
吴小明用流利的日本话说道:“我是新明少佐,奉命来押解劳工,请小村上尉协助我们,要好好地完成任务。”
小村上尉大声地喊了一声:“哈意!”又问:“请问新明少佐阁下,这次押解的劳工是多少号。”
吴小明说道:“是5o号到79号。”这样,就正好把66号包括在内。
小村上尉又是一声:“哈意!”然后拿着钥匙,就领着吴小明几个,把关押劳工的一个屋打开。
屋门一打开,从屋里立刻就扑出来一股子浓烈的屎臭尿骚味。由于屋小,人多,这么小的屋子,除了往里送饭打开了门,其余时间屋里都是关着门关着窗户的。这些人在屋里拉屎、尿尿,那得多味呀,薰也把人薰死了。
吴小明戴着雪白的手套,一个劲地捂着鼻子。潘小安一副汉奸的样子,赶紧巴结似的,从外面往屋里扇着风,等空气稍微好点了,好让日本军官进屋去瞧瞧。
这时候的吴小明,也用日语说了一些人道的话:“小村上尉,你的明白,这些人是到日本干活的,是需要健康的人。如果这个时候因为卫生条件不好,提前死亡了,你要负责任的。”
小村上尉赶紧说道:“哈意!哈意!我一定要把窗户都打开,好给屋里透透气。昨天晚上这里还打了一仗,八路还打劳工的主意。被我们抓了一些俘虏,正好劳工缺乏,就把他们押往日本。还有村里的一些老百姓,我们也是刚刚把他们放了,昨天也都关到了这里。”
别人听不懂日本话,可吴小明听明白了。就用日本话问:“八路的战俘都关在了哪里?”
小村上尉说:“就关在了旁边的那间屋子里。”
韩行日本话听不懂,可是听到了八路八路的,也猜到了一个大概,就往旁边的屋里看去。这时候的旁边屋里,听到了几个人正在在屋里骂大街:“要杀就杀,可也不能不叫吃饭呀,饿死人了呀。”“这个破屋,憋也把人憋死了,还不给透透气。”
韩行听到了这话,像是一连长张秀冠在骂。心里想道,怨不得张秀冠没有回来,原来是受伤被俘了啊!
劳工的屋子终于可以进人了。吴小明、韩行、潘小安进了屋子一看,这哪里还是人待的地方呀!屋里的人是一个挨一个,根本就坐不下,有几个人看来是已经病了,躺在那里起不来了。
屋子里的角落里还放了几个盆子,黄黄的屎尿早就溢出了盆子,淌在了地上。近处的几个劳工,就站在了屎尿里。
韩行只觉得得一阵阵的恶心,恨不能要呕吐,一个劲地干哕。
吴小明用雪白的手帕捂住了鼻子,潘小安也想呕吐,小村上尉过来劝说:“新明少佐阁下,我看你们还是出去等吧!你要的劳工,我给你送出去。”
吴小明没有答理他,他进屋来就是要找66号,要是出去了,上哪里找66号呀!
吴小明用日本话说道:“我要的是健康的劳工,不是快要死的病人。潘翻译官,开导开导他们——”
潘小安知道到了自己表演的时候了,他一副汉奸的样了,清理了一下嗓子,油腔滑调地喊道:“哥哥兄弟们,你们就要到日本享福去了。在那里一天干不了8个小时,还有牛奶、面包吃,还有席梦思床睡,还有日本女人陪着你们。你们真是享了福啦,好好地想一想吧,应该不应该去呀!?去了要是想回来,哼!就是请你们也回不来了。你们一辈子就呆在日本国了,死了就埋在那里了。”
一些人听了潘小安的话,觉得当劳工还是不错 ,美滋滋地想着好事儿。一些人可就想不明白了,不知道这个汉奸翻译是说得真话,还是反话。
有个人在墙角里就嘟囔:“这么好的日子,你怎么不去啊!”
潘小安接上话地说:“这个大哥说得好,这么好的日子我怎么不去啊!我是想去啊,可是不够条件啊!你们都算是有福的人,被皇军抓了去享福了。好啊!好啊!”
这哪里是说当劳工的好处啊,明明是在扇动当劳工的不满情绪啊!
当然有人就听出话来了,抗议着说:“好个狗屁!那就是活着是奴隶,死了就找个坑埋了,入土归宗都没门了。”
韩行努力抑制住恶心的臭味儿,他的眼睛在不断地转动着,寻找着66号。终于看到了, 66号正蹲在了一个角落里,看来身体是很不舒服,蹲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韩行轻轻地碰了一下吴小明,意思是叫吴小明在66号身上做做文章,看他是不是真的66号?吴小明当然领会到韩行的意思了,他就对蹲在地上的66号故意鼻子一哼说:“你的66号,过来一下,哪里的不舒服,是不是要医生给看一下?”
66号蹲在地上没有起来。
吴小明上去轻轻地拍了他一下说:“你的,是不是真的病了?站起来,我看一看?”
待那个66号站起来的时候,吴小明趁机在他的手上轻轻地摸了一下。
小村上尉急忙上去阻止说:“支那人的,肮脏,请新明少佐不要靠近。”
吴小明摸66号手掌的时候,是摸了摸他手上的茧子,都是长在了什么地方?如果是当兵的,一般在手掌掌部,有很厚的茧子,那是枪托子磨的,食指上皮也硬,那是扣扳机扣的。
而这个人,全手掌的茧子都很厚,显然这是锄把子磨的,并不像是军人。
韩行也在紧紧地注视着他的面目,如果是军人,在额头、太职穴一圈儿,肯定有一道帽沿子压的辙印儿。至于脸上肤色呢,还不至于晒得太黑。最主要的是眼睛,一般军人或者领导的眼睛呢,有一种特有的睿智和机敏。
而这个人,额头上并没有帽子沿压得辙印儿,脸有些梧桐色,这是长年累月晒得,还有眼睛,显得有些呆板、木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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