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行又点了点头,游向前根据坦克的特点,提出了自己的作战方法。 . d t . c o m同时,也对整个大部队的行动,进行了重点的指导。抗日是个持久战,要是拼光了老本的话,那以后的战争就没法进行啦。
侯大山听得有点儿不耐烦啦,嚷嚷着说:“韩司令呀,大家都听你的。你肚子里有什么货,早早地亮出来算啦,就别叫我们瞎猜啦!”
韩行点了点头说:“好,那我也就说说我个人的意见。刚才刘团长说得好,反攻南昌是敌强我弱,其实就是一场消耗战。我们南征军就这点儿兵力,一但卷进去,恐怕很快就消耗尽了,对大局也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游营长说得也很好,我们南征军的特点就是运动战,只有在运动战中,才能大量地杀伤敌人。特别是坦克营,只有在广阔的平地上,才能发挥它最大的优势。所以在南昌战场上,我们南征军已经没有再战的必要了……”
韩行说到了这里,不往下说了,炯炯有神的小眼睛家,扫视了一圈。
刘致远和游向前有些沾沾自喜。而侯大山却有些不大高兴了,心想,三个人发言,两个人得到了表扬,没有得到表扬的就是我啊,是不受待见啊!所以他就有些挑刺地说:“韩司令说了这么一大套,我还是没有听出来,我们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是什么,这是我最需要知到的。”
韩行突然兴奋地说:“好,侯团长问得好。军委会不是要发动四月攻势吗?在中国的战场上,正需要我们南征军这样的部队去大显身手?”
“哪里?哪里?”侯大山听说韩行又提出了新的参加战场,不禁兴奋万分,迫不急待地问。
刘致远游向前听韩行又要谋划新的战场,也是高兴万分,都伸长了脖子,期待着韩行的眼睛。就连范树瑜也把头伸了过来,瞪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在行。
韩行不慌不忙地叫参谋拿出了军事地图,在地图上从南昌转了一个大圈,才在湖北西部的随县枣阳地区,用手一指,大喊着说:“就是这里。”
侯大山地图,又用手量了量,然后是哈哈大笑,对韩行说:“韩司令呀,你又在开玩笑了是不是,江西南昌到湖北随县枣阳隔着千山万水,直线就有500公里,还都是日军占领区。要是走远道的话,那就更远了。你是不是孙悟空呀,翻个跟头就到了那里啦是不是?况且我们不是重炮团就是坦克营,一路上怎么运输?不是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到了那里了!”
刘致远和游向前也觉得韩行的话是有些不靠谱,一齐皱着眉头在瞧着韩行,从韩行的眼睛里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就连范树瑜都乐了,替韩行圆着场说:“韩司令呀,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在逗你们玩呢!”
韩行们都不相信,就堵了侯大山一句话:“上次武汉大会战的时候,我们的阵地在码头镇,你的重炮部队,怎样到了田家镇的仙姑山,难道你忘了吗?”
韩行的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侯大山,他一摸后脑勺说:“对呀!我怎么把这个事儿忘了呢,你上次是动用了直升飞机把重炮和部队从码头镇运到了仙姑山,我怎么把这个事忘了呢?该打!该打!”
刘致远也忽然想起了这个事情,大腿一拍说:“如果能调来了直升机,我们的大炮和坦克就能按上了翅膀,愿意飞到哪里就飞到哪里。”
可是游向前还是有他的难处,他说道:“重炮运输和坦克运输还是不一样,重炮只有1吨或者2吨,可是我们的坦克呢,m2坦克的重量就有15吨重,直升机就是再有劲,也提不动它啊?”
韩行说:“狗熊它妈怎么死的,笨死的,提不动不会拆开吗。把它拆成几个大部件,不就提动了吗?”
游向前是抓住细节不松手,问:“可是拆成大部件,我们坦克营的士兵没有这个技术啊!”
韩行又说道:“谁让你们拆来,拆了装不起来咋办?这个活得王兵器兵工厂的技术工人来干,闲着他们干什么,还有华尔的弟弟华蒂,他们那些u国的复员军人,是他们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
游向前这才放下了心,笑着恭维了韩行几句:“原来这一切,韩司令早都想好了啊,是我太多心了。”
虽然出兵随枣的大计划是定下了,但是实施起来仍然有许多困难,一是怎样向薛岳辞行,那也得讲究点艺术。二是怎样向李宗仁请战,那更是一门学问。要不然,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你去干啥?
韩行带了几个随从去面见薛岳,薛岳的大本营也不远,就在进贤,离着韩行的驻地也就有十多里地。
到了薛岳的大本营,薛岳听说是韩行来拜访,慌得军衣扣子都没有系好,一边系着扣子一边就跑出来了,过来就拉着韩行的手说:“武汉大会战,南昌会战,早就想和你坐一坐,哪里有机会呀?真是老天有眼呀,老天有眼呀,今天你终于来了。热烈欢迎!热烈欢迎!”
他一边和韩行热情地说笑着,一边拉着韩行进了他的私人宿舍。
双方的警卫都站在了门外。韩行到了屋里一瞧,屋里非常简朴,除了几张桌子上,放着几乎全是书,再就是一张行军床了。韩行随便,这些书几乎全是中外的军事著作,其中,还有一些最新出版的,不是坦克战,就是空战,不过有的还没有翻译过来。
薛岳的私人翻译已经给他翻译了一些,上面薛岳还在重要的段落上,写上了自己的心得,用红笔画上了杠杠。
薛岳今年已经四十三岁了,韩行对待他当然就得像对待长辈一样。韩行恭维他说:“薛老啊,你这样的年龄啦,还在孜孜不倦地学习,真叫晚辈自愧不如呀!”
薛岳的嘴一撇,指着韩行的鼻子说:“滑头,小滑头,我豁上命地学习,还是后车轮撵不上前车轮呀!凭心而论,我觉得要说打仗,我比你的差距还是不小的啊!”
韩行的嘴一咧,赶紧装着要往地下钻的样子:“薛老呀,你要这样说的话,我真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你吃得盐比我吃得粮食都多,你过得桥比我走得路都多,我向你学习还学习不过来呢,您哪能说这样的话呢?真叫晚辈没法向你学习了啊!”
薛岳高兴,摸出了一瓶白兰地红葡萄酒对韩行说:“这是我托人从法国捎来的charente生产的干邑红葡萄酒,要和最尊贵的客人喝。罗卓英来了想喝这瓶酒,我都没舍得让他喝,你说说我在这里等待着和谁喝这瓶酒呀,就是在等待着你呀!”
韩行只得连连摇头说:“晚生有愧,晚生有愧呀!”
不一会儿,勤务员上来了喝酒的菜,那也算荤素搭配,相当的精致。
薛岳拿出了酒杯,亲自给韩行斟满了一杯,然后再给自己倒上一杯,说:“这第一杯酒呢,就是感谢你在武汉大会战中,总是在最关键的地方,最重要的时刻,打了最应该打的仗。我说,你怎么算得这么准呢?犹如天助一样。干了,干了!”
薛岳说完,先把自己的一杯酒拿过来喝干,然后把杯子朝下一空,意思是,见底了。
老家伙都不要命了,韩行就算再矜持的话,也没办法讨价还价了。也只好把自己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薛岳又各自倒上了一杯酒说:“这第二杯酒呢,就是感谢你在南昌大会战中,歼灭了日军的空军主力,歼灭了坦克集团和重创了重炮集团。要不是你韩行,我这个南昌大会战,也不会打到现在这个样子,准比现在还惨。”
说完,他又把自己的一杯酒喝了。韩行没有办法,只好也学着他们样子,来了个一杯见底。
两杯酒下来,凭着韩行的这点儿酒量,确实有些上头了,只觉得头发晕,神经有点儿恍惚。
薛岳又倒上了两杯酒,说:“你今天来,一定是有事。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只要是能办的,我一定坚决办。”
韩行虽然是酒有点儿上头,但是还没到脑子混乱的程度,对待薛岳这样的老油条,话不能太白,事也不能办得太没面子,只能嘻嘻笑着说:“薛老呀,我就是想你了,来呗,哪里有什么事呀!只是我的酒量太小,实在是有点儿头晕呀!”
听说韩行并没有什么大事找自己,薛岳也就放心了,还要和韩行喝这第三杯酒。韩行急忙推辞说:“薛老呀,学生实在是酒量不行。这两杯酒下来,恨不能要趴在地上了。我这回来,主要是向你请教了,征军还能帮什么忙,要是帮不上忙,我们只能打马回府了。”
薛岳听了韩行的话,算是明白了。韩行说是没事儿,其实还是有事的,们要撤了。
薛岳一时没有说话,在慢慢地思考着。南征军在南昌会战中,确实是功绩卓著,几块难啃的骨头,都让南征军给啃了。真要是日军的空军主力没有受到这么大的打击,真要是日军的战车集团还在,真要是日军的重炮集团没有损失了两个联队,那自己的军队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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