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青脸肿的安士白重新坐在了神启酒馆最偏僻的那个角落,他的身旁是一条不咬人黑皮野狗和一条看起来像人的疯狗,简单点说在安士白的眼中李来福绝对足以代言‘人模狗样’这种充满了赞扬蕴意的词藻...
带有艾伯伦荆棘花纹饰的餐桌上不知何时竟然多出了一盘散发着焦香的烤肉,清新中带着木屑香味的竹尖放在一旁,如果喜欢的话,可以随时让这两者完美接触,然后将这种让光明神都垂涎三尺就的美味送入口中。
然而除了吐着舌头哈气的‘教皇’外,貌似其余的三个人都没有动嘴的**,琴歪着小脑袋,她的目光看着一位黑袍老人,她也不说话,就这样一直盯着,因为在这个老人的身上,琴仿佛响起了一些回忆,很久远的回忆。
......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脆弱的那一面,或许看起来五大三粗的黝黑壮汉哭泣的时候比一个小娘们还要凄惨。
安士白愤恨的目光自他脱离危险开始就来没有从某个混蛋的身上挪开过。
用他的话来形容,那就是自己脑袋上的营养全部补充到了粗壮的手臂上,所以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想明白,这个叫做埃莫里的家伙是怎么做到让一群嗜酒如命的佣兵,丢下酒桶拿起武器去和那些浑身充满神圣气息的神职人员搏命的。
“不知道这个混蛋会用怎样的行动来诠释脆弱的意义。”
果然他的思维跳跃度比凡尔登山脉还要辽阔,安士白放弃了思索,毕竟有些问题也许他这辈子都得不到答案,既然如此他也不再纠结,只见这个异端又微笑着摸了摸下巴,开始幻想起李来福蹲在漆黑的角落里默默啜泣呜咽的悲惨场景。
但是他的脑袋在瞬间又被某个混蛋给毫不留情的狠狠拍了下去。
“尊敬的异端游侠阁下,如果您继续盯着我的脸发出怪异的微笑,请相信,我会让你的小伙计后悔它这些年跟错了主人,虽然我承认我的面庞拥有让无数少女深情凝视的资本,但我可没有那些大人物在玩腻了女人之后诞生的丑陋嗜好。”
李来福伸出手指指向了神启酒馆的大门,道:“相比于卑微者毫无意义的思考和愚昧者可笑到极致意淫,我还是觉得欣赏平日里无比尊贵的神职人员被一群刁民暴揍一顿来的更加让人荡气回肠。”
荡气回肠,对,没错,就是这样。
安士白再次按奈住将这个妄自尊大之徒按在地上好好教导一番的冲动,他将注意力也转向了那些异端们和正义的神职者之间关乎信仰的争斗上。
...
贝利牧师已经感受到光明神无尽的怒火了,一定是克里那个混蛋将自己罪恶的想法说出来的时候,一不小心默念了一句‘光明神在上’,一定是这样!不然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样一群如同豺狼饿虎般的亡命佣兵呢。
看着那个该死矮人手中散发着火焰斗气的巨大战斧,贝利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开什么玩笑,纯粹的火焰斗气,也只有几个真正具有炎之矮人一族血脉的老家伙才能激发出来吧?但是那个张牙舞爪仿佛和他有着深仇大恨的矮子明显还担不上‘老家伙’这个形容词啊,贝利感觉他的深夜估计会来的更早了。
“小丑们,过来尝尝矮人的怒火吧!我要说什么来着?对了,为了金币和女人!”
大胡子矮人一斧子将某位可怜的光明骑士胸口的秘银铠甲劈开了,一阵烤肉的气味伴随着鲜血欢快的四溢逃窜,仿佛这些红色的小精灵们早就受够了密闭狭小的空间,如今终于有个好心人能够放它们出来透透气了。
说实话,这些佣兵,无愧于胸口上那枚‘炎龙’纹章。
除了大胡子之外的其他人都拿着武器在一边冷眼旁观,尽管他们根本没有出手干涉的意思,但即便如此,场面上依然是一面倒的局势...一个粗鲁的矮人将一群高贵的骑士撵着打。
李来福笑了,作为一切始作俑者,他可阻拦不了那些高贵的大人物们发出不甘和痛苦的哀嚎。
“你们这些异端,赶紧停下这些粗鲁丑恶的行径,要不然三天之后米歇尔大教堂的荣耀骑士团会将这里踏成一片灰烬!该死,喀布尔的守城军呢,被朗姆酒给灌昏了脑袋吗?”
贝利将大口喘着粗气,再次对那位浑身伤痕累累差点因为所谓的信仰而一命呜呼的倒霉骑士释放了神之庇护魔法,圣洁的光芒笼罩,勉强救下了那位骑士的性命。但此时这种光明仿佛不复前一刻的辉煌与宏大,就像一盏失去了魔法源力支持的魔法照明灯,昏黄阴沉,治愈效果也让贝利的面色愈发变得阴沉。
另外一位老牧师也在嘶吼,他不止一次来过这个令人迷醉的地方,那些温醇而又热烈的朗姆酒气味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无论何时踏足这里,那张十字架和胸口的‘神圣之盾’纹章都足以让他得到最为优质的免费服务,但是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像今天这种堪称悲惨的情况。
一群卑微的佣兵,挥舞着刀剑在砍杀神圣的骑士。
“混蛋,可恶的异端,他们难道不是应该在科特之光那块狗窝里面喝着劣质涩味的朗姆酒顺便思考着下一顿伙食的解决方案吗还有?喀布尔的规则已经荡然无存了吗?那块传说中阻拦着光明与黑暗的木板呢...木板...那块木板塌了!”
克里浑浊老迈的眼珠还算没有完全瞎掉,他瞪着大眼睛,望着神启酒馆和科特之光佣兵工会之间的那块地方。
一块破旧的木板躺在那里,灰尘覆盖在它的身上,它就像一位死去的老者,被泥土掩盖着毫无生机的躯壳。
克里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声音因为畏惧而颤抖不已。
“逃...逃...劫难要来了,古老黑暗的那段历史...光明神的辉煌被无尽夜色掩盖,那位‘不可侵犯之人’呢喃的预言...成真了...”
克里仿佛疯了一般,银白色的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他作为一位学识渊博的牧师,除了像贝利一样熟知每一则他可以掌握的光明魔法之外,还对研究光明教廷每一年历的历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那一年他还是个心向光明的少年,因为高超的天赋和最真挚的信仰,他有幸前往永恒大陆最为神圣的地方接受牧师进阶的洗礼,梵蒂冈光明教廷,牧首和教皇站在梵蒂冈的圣山上俯视着永恒大陆的无数臣民,每一座高山,每一条河流,每一位可爱的人类,每一只丑陋的地精,每一个狡猾的兽人,都在光明教廷的圣池中可以清晰的看见。
但是他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权利和荣耀,这些只要能让自己不会饿死就足够了,所以年轻的他在接受完洗礼后就换上了一身洁白的牧师袍,然后去了宗教裁判所,那个永恒大陆最为黑暗最为恐怖的深渊之地。
在那里他遇见了一位即将死去的老异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更何况他还承诺给那位异端火化之后的骨灰进行一番训诫和祷告呢。所以从那位大异端的口中,他了解到了很多有关光明教廷背后的黑色历史。
其中有一则让他感到很可笑的预言。
不可侵犯之人微笑着死去,手中的长剑泛起花香,最后的弥留之际,他只遗留下一句高深莫测的黑色揭语。
“阻拦黑暗和光明的极端将要在未来崩溃,那一日开始,大陆的格局改变,死亡的会活过来,归去的传奇亦将重现,因为,有这样一颗不详的种子,他祸乱了曾经,如今还要改变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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