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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很快就离开了吉安城,一路向南而去。他们小心地过了一片山岭,又经过一片平地。当晌午时分,来到一片山谷前。
周进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侥幸心里,他把孟长江叫到车傍,吩咐到:“我们肯定是招惹到谁了,而前面就是个林木茂密的峡谷,拦路收钱的好地方。通知大家,小心戒备!”
周通此时正在傍边,听后说道:“少爷,过了前面不远就是泰和县了,这条道路也不偏僻,不会有劫匪吧!”
“说不准,做好准备没坏事。这几日之事不可对她们说起,明白!”周进指了指大车说道。
周通拍着胸脯保证道:“明白,我一定不说。”
周进把周通赶回了大车上,继续和孟长江说道:“昨晚之事我越想越奇怪,所以这趟之后,我会扩增护卫,你要作好心里准备和训练计划。”
“四爷担心这事还没完了?”
“我们杀了他们十多人,他们却什么都没得到,没谁会吃这个亏。所以我打算招个百十号人。”
“养这么多人,花费不小,周老爷会同意吗?”
“有人了还怕弄不到钱?”
孟长江吃惊地看着周进说道:“四爷,你想......”
“当然不是,我什么身份!会做那等事?我自有办法,你不用管了。另外乡试后我就得进京,北边流寇那么多,山东等地土匪也不少,没个几百人护卫,能不能到北京还两说,所以不如现在就开始招人训练。”
孟长江这才放下心来,于是放心地去安排护卫们警戒了。
周进当然不可能落草,他现在想做的就是在社会聚变时自保,不至于像被圈养的猪一样,被人随意宰杀。一个理性的人对于一个本就腐朽的文明变得更加腐朽是很难生出同情心的,所以对于什么挽救这个将倾的王朝或者反清复明,他没兴趣。他要做的就是提高自身实力,生存下去,然后在条件成熟时,继续自己的事业。
当官成了他提升实力的一种路径,因为至少在六七年内,这个官身能让周进处于优势地位。周进很清楚,官与民的区别是多么的巨大。对于周攀把他往科举路上推送,他是乐见其成,并且还会推波助澜。
车队已经进入了那片林子,树林中正常,路上还会遇到行人从南边过来。于是护卫们刚才还紧绷着心慢慢的就松懈下来。
在经过了一个较窄的路段后,他们不希望出现的劫匪蹦了出来,前后两边把他们包围了。
这时一个头领模样的劫匪跳了出来喊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周进立在车头说道:“也没看到前面牌子说此处有收费站啊!”
那头领估计唱戏多了,啊呀呀叫了起来,然后斥道:“呔!少啰嗦!留下车马,人可以放了!”
孟长江乘他二人说话时,立即分配了人手,准备先下手。
周进见这帮人似乎有其他打算,于是诈道:“还挺有道义!我想你们不是专门打劫的吧!谁派你们来的!”
那头领也是个梗直之人,立即说道:“眼力不错!不过没用了!上!”
两队人马不过十来步距离,护卫们先下手射伤了十来过后,便与劫匪们短兵相接了。孟长江本来就是一个刀兵,所以他原来训练时其实重心还是在近战格斗上,由于太难练成,护卫们就主要使起了弩。但是好歹练过,他们两人一组,一人格挡,一人射击反而处在上风。
那劫匪首领见战事不利,立即想到擒贼擒王:“抓住那大车上的男人!”
很快,十来个劫匪冲向了大车。周通和周洪毕竟没怎么训练过,他们射伤几人后,便跟不上节奏,贼人们就冲了过来。
跑最前面的土匪跳将起来,照着周通脑门劈下一刀。那周通一腿软,滚到了车下,那贼往地上一划拉,把周通赶到了车下。等他蹲下时,周通的弩已经上好膛,一下射中他的裤裆,立时哇哇大叫,地上打起滚来。
周洪早就被逼到了车尾,周进只好独自应付两边的经过。一个劫匪见周进射向另一边时,乘其不备,挥刀劈向周进后背,眼看周进将要中刀,从车厢内,冲出一人,将周进扑了出去。周进这时才察觉到危险,他略一回头一看,心想自己能躲过去,可是冲出之必被劈中,立即反手将冲出人扣住,腰部用力,在空中翻滚了半圈,与那人一起滚下了马车。
周进那一扣就知道冲出来的是谁,心里有感动,有气愤,待他看到李渝背上的箭矢时,心里只身下了心疼。原来在他射出钉子时,一支箭也射向了他,刚好在他们翻滚时击中了李渝的后背。
贼人见周进抱着李渝行动不便,举刀跟随而至,待他正要挥刀时,一枚钉子打暴了他的脑袋。
孟长江见周进这把危机,奋力杀掉眼前之人,聚到了车边。
敌人众多,早晚会被杀光,周进立即吩咐道:“收缩队伍,让胖子丢火油!”
此时赵瑞福正和周洪在车尾解决了一个人,听道周进的命令后,也不等孟长江发话了,点燃那些已经包装好的火油便往人堆里扔。
孟长江也来不及阻止他了,只好大叫道:“都靠近车子!聚拢过来!”护卫们见那胖子乱扔火油,那还敢磨蹭,王八刀法逼退对手后便聚到车附近。
赵瑞福见护卫都已靠拢,扔起来就更肆无忌惮了,嘭嘭之声不绝于而。那首领正在焦虑地关注这些火油时,外围的张思聪终于找到机会,一下命中其左肩,在其肩上撕裂了一个口子,那钉子已半根没入,疼痛难忍的他立即昏死过去。
赵瑞福站在车上,最先看到,于是大叫道:“贼首死了!贼首死了!大家冲啊!杀了这些狗娘养的。”
他这么一扯嗓子一喊,劫匪们纷纷回头,发现他们的首领的果然倒在地上。这时首领旁边有人喊道:“老大死了,快扯撤!”
这些人刚才被弩杀掉锐气,后又被火油烧掉脾气,早就不想打了,一听有人喊撤,立即拉起还活着的人向林子里跑去。一眨眼功夫,便没了人影。
见劫匪离去,周进立即让大家简单包扎伤口,立即离开此地。
周进将李渝抱回车内,找来剪刀,把箭杆剪断,剪掉伤科出的衣物,解开披风和外衣。周进松了一口气,那箭刚好射在他身上皮甲的铁扣子上,被铁扣卡住了。不过还是有一些箭头射入了身体里。看了看血的颜色,闻了闻漏出外地箭头,没有异样,看来箭头没有毒。
玉娟见周进松了口气,紧张地问道:“少爷。我家小姐没事吧。”
“没事,被铁扣卡住了,小伤。”周进勉强咧嘴笑了笑,算是安慰了。他想把箭头拔下来,留在身上久了容易发炎。他继续将皮甲与内衣剪掉,漏出伤口来。
再次仔细看了看,没发现箭头又倒钩什么的,他想了想,捏住剩余的箭杆,将其拔了出来。李渝正昏迷中,反而没感觉到什么疼痛。
玉娟见箭头已被取出问道:“那为什么小姐还昏迷着。”
周进解释道:“被箭击中了,就和被人打了一拳一样。不用担心。”说完便继续处理伤口,先清洗伤口,然后包扎。
周进看着那伤口,心里本来没那么戾气的他此时愤怒无比。心想如果又枪支也不至于把出现这种状况,心中就有了提升武器的想法。
车队很快走出了那片林子,两个时辰后达到了赣江边上。过了江就达到李家庄了。
李家庄大约有几百户人,庄子座北朝南,位于一个丘陵地带的末段。
庄里让看到这一队绑着绷带,拎着大刀的人进入庄子,一时间鸡飞狗跳,嘭嘭的关门之声不绝于耳。
周洪和赵瑞福算并肩作战过了,所以现在两人便坐在了一起。大车前面就只剩下赶车的周通。
此时,赵瑞福看到庄里人都躲着他们,于是问道:“周管家,这些人怎么回事?怕什么?有我这么一个憨厚可爱的人在,他们怕什么?”
周洪淡定地说道:“怕你去他家啊,他们可供不起你这饭量。”
“我赵瑞福可是有散福之人,他们供不起,我不希罕去呢!”
两人聊天打屁,进过一个进士牌坊后,到达了李府大门前。周洪才下车前去叫门,等了半天,才有人打开大门,出来的是个后生。
周洪见过他,是李家现在管事李老根的儿子:“去叫你爹出来,你家小姐回来了。”
这后生也记得周洪,想关门去通报。周洪心想,这谁家呢,还关门,便阻止了他。那后生立即急道:“你干什么。”
周进刚才照顾着李渝,每次看到那伤口,心里就那受一分。此时他等了半天,早已不耐烦了,对孟长江挥了挥手。
孟长江经过上次在街上欺负小贩的经验后,立即会意,大声命令道:“冲进屋,清空屋子!敢阻挠的,打!”
护卫门也对这些下人怠慢主人很不爽,于拔出配刀便冲了进去,一阵哭爹喊娘后,李老根全家被赶到了大门外。
李老根见周洪在门口,知道这是周进来了,于是说道:“周少爷,你这是干什么?”
周进那有功夫理会他,抱起还在昏迷的李渝就进了院子,来到堂屋,周进对周洪道:“把后院清理干净!”
其余女人便跟着前往后院查看,很快,周洪回来说道:“四爷,后院屋子年久失修,没法住人,二进里的屋子倒是还完好,我已经清理干净了。尤姨等人正在布置,一会儿就好。”
不一会儿,李敏出来通报,说已经布置好了。周进嘱咐了周洪几声后便抱着李渝进了里屋。这是二进正房,一个五开间大房子,正房单侧有通向后院的门洞。
正当周进再次给李渝清理伤口时,周通在屋外有禀告,说族长来了,要见周进。
周进耐心处理完毕后才来到前面的客厅,此时这李姓族长正一脸怒色地站在客厅正中。周进和这族长可没什么交情,又不是自己的亲属,所以只拱了拱手算是施礼,然后坐到主位上说道:“族长,请坐,不知,你老到我家有何事?”
“你为何将李老根一家赶到门外?”
“一个没规矩的东西,我惩罚一下。”
“他没规矩也轮不到你!”
“族长这话你就没道理,我还没资格惩罚我家的奴仆了?”周进呵呵地笑了起来。
“那李老根是李家的下人,何成是你周家的了!”
周进想了想也是,他毕竟不是浑人,因此辩道:“内子是李家主人,我代为处罚有何不可?”
“可据我所知,你们并没成亲。”
“结了亲,还没退,她就是我的人,你有问题吗?”
“那也是你周家人!且能管我李家事?”
“那我入赘了!你还有话?”周进起身说道:“送客。”随即返回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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