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男人看年纪二十七八左右,比较胖,面色铁青,身穿玄色紧身衣物,左手拎着一根杯口粗的镔铁棍,右手提着个白色包裹,腰间斜跨着水囊,后背还背着个小山般的大背包。
矮个子三十多点岁,尖嘴猴腮,脑袋有些秃顶,穿着司马氏家族特有样式的衣服,一手拿着把明光闪闪的厚背刀,一手牵着一条金毛猎犬,背后背着一张弓,腰间带着两个装满箭的箭壶。
这矮个子正是王岳出城时,在凉亭里带头嘲笑王岳的那人。
只见矮个子警惕地注视着前方,松开狗链,把刀插在腰间,抽箭搭在弓上,箭尖指向地面。
他边走边说:“这地方许多、乌鸦盘旋围绕,那儿一定有尸体。”
“秃鹫们不敢下落,说明有野兽或人在此地附近,护食的动物危险,小心点儿,老四。”
大高个停下脚步,放下包袱,伸手拽过身上的水囊,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他满不在乎地说:“有啥可怕的,咱们哥几个在这红枫林里,害怕过谁?谁不知道咱们是最急公好义的枫林四杰。”
旋即,大高个又提高音量,大声说:“三哥,昨晚没下雨之前,听见荒兽猿猴厉声尖叫,不知道又捕到什么了,如果是人的话,咱们就马上救他。”
矮个子闻言,马上接口,大声说道:“对,要是没死,咱们马上救他,咱们这儿,有的是最好的伤药膏。”
大高个连忙补充道:“对对,可都是百草堂上等的金疮药丸,一粒要整整十两纹银,我们用它都不知道救了多少人了!”
两人边说边走,很快被狗领到近前,看到一地猿猴尸体,都大喜过望,喜笑颜开。
高个用没拿刀的手,狠狠地拍了一下矮个子的后背,高兴地说:“哎呀!三哥,咱们发财了,发大财了!”
“这么多荒兽金毛长臂猿,光是每个猿脑就值三四百两,这得多少钱啊?”
矮个子反一脸露警惕的神色,摘下弯弓,放下箭壶,松开狗链,提起铁棍,仔仔细细地观察起地面的痕迹和猿猴的尸体来。
高个突然发现了远处赤色长臂猿的尸体,连忙跑过去,抛下镔铁棍,蹲在地上,颤颤巍巍地摸着赤色长臂猿的赤色毛发。
他眉飞色舞地说道:“我的天啊!竟然还有最少顶得上武道三重巅峰的赤色长臂猿。我去,这可是光脑子就值好几千两纹银啊!”
说着,又伸手摸向猿猴的脑袋,突然大声惊呼起来:“咦,脑子呢?这是用刀挖的,这是谁干的啊?”
说完这话,面色就有些难看了,再回头看到矮个子的紧张神情,他立马起身捡起镔铁棍,警戒起来。
矮个冷冷地瞪了一眼高个子,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环顾了下四周,向着巨石的方向,大声说道:“朋友……出来吧,我们看到你了,放心!我们是好人,不会伤害你的!”
说完,他一声口哨,招来正在撕咬猿尸的金毛猎犬,指了指巨石,示意让它前去看看。
金毛猎犬嗅了嗅,冲着王岳的方向汪汪叫了起来。
王岳见已经躲不过去了,慢慢地从巨石后面走了出来,冷冰冰地看着他们。
矮个子看见王岳的容貌,心里一松,放下弓箭,忙问道:“小兄弟,还记得我嘛?在城外亭子我们见过面的,别怕那狗,狗不咬人。回来大黄!”
说罢,又是一声口哨,止住金毛猎犬的狂吠。
矮个子指着那些猿猴的尸体问道:“就你一个人吗?这些荒兽猿猴都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王岳没有说话,猿脑强烈的药力在体内不住地翻腾,他只好强忍用手指了指自己。
大高个在一旁大笑道:“哈哈,别逗了,就你这小样儿,连武器都没有,能杀的了这么多的猿猴?”
矮个子悄悄朝大高个使了个眼神,对着王岳高声说道:“老四,你怎么还笑的出来呢,没看到小兄弟都伤成什么样了?”
“还不快去,快点儿的給小兄弟吃药。”
大高个闻言从怀中拿出一个纸包,大步走近王岳。
王岳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感到体力被猿脑补得恢复得差不多了。
大高个微笑着快步走到王岳身前,眼前凶光一露,大喝一声:“给你药粉!”
说罢猛地把纸包一抖,白色飞灰状的烟雾从中散出,烟气滚滚地直奔王岳飞来。
而几乎同时,那矮个子嗖的一声射出一箭,一道寒光直指王岳的咽喉。
随后,大高个站在那里没动,却使唤金毛猎犬扑向王岳。
说时迟那时快,一眨眼的功夫,两人一狗精密配合到了王岳的近前。
其实,王岳早就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大高个一来他就已经全神戒备了。
他先是一闪身,躲过这一箭,然后闭住呼吸,低头缩身,一个虎跃躲开烟雾区。
接着,便朝大高个冲过去。
大高个一看王岳朝自己冲过来,狞笑着狠狠地挥动镔铁棍,大叫一声“劈山棍法”,双手横棍抡圆就是一扫,风声呼啸而来。
王岳双目凝视,看准棍子来的方向,伸手一抓,当的一声,仿佛金属相撞一般,右手牢牢地抓住棍身,身子随之前进,挺左手一爪抓向大高个的前胸。
大高个打算从王岳手中抽出棍身,然后再转棍,用棍尾抽击王岳。
谁承想,王岳攥住棍身如钢浇铁铸似得一点也拽不动。
大高个只好左手紧紧持棍,腾出右手挥拳砸向王岳的利爪,然后准备踢脚踹向王岳,好逼他放开铁棍。
只是王岳这一抓快似闪电,先一步抓中大高个的前胸,猛地往回一带,带出大高个的心脏,闪身躲过大高个的拳头。
大高个撤棍双手捂胸,痛苦的大叫一声:“痛死我了。”然后翻身倒地,绝气身亡。
金毛猎犬这才赶到,它悲鸣着,恶狠狠地高高跳起咬向王岳的喉咙。
王岳一爪抓过狗头,使劲一拧,狗头被抓的四分五裂立刻就死了。
这一切,都是眨眼的事儿,矮个子都没来得及再弯弓放箭,大高个和猎犬就已死于非命。
矮个子吓得大惊失色,连忙抽箭,放在弓弦上,瞄准王岳就又是一箭。
这一箭已失去胆气,软绵绵地射向王岳,王岳冷哼一声,轻松躲过,快步冲向矮个子。
矮个子看王岳气势汹汹地奔向他,吓得立刻扔下弓箭,抱头蹲在地上,带着哭腔扯开嗓子嚎叫道:“呜呜……”
“别杀我,别杀我……”
“都是那个大高个老四指使我的,跟我没有关系啊……”
王岳没有理会他的哀鸣,继续坚定地朝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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