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姓阎的竟然跟我“呵呵”了,话语间带着这种语气,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他和赵耀都提醒过我,要小心吴家,可是现在赵耀联系不上,只能来问这个姓阎的了。我倒是想听听,他给出的理由到底是什么。于是就抓住机会,问道:“大叔,你刚才说吴家不能招惹,到底是因为什么?”
姓阎的一撇嘴,忽然反问:“干你们这行的,肯定都特别机灵,你就没发现有啥不对的地方?”还别说,他的这句反问,还真问到点子上了。我虽然不是真的人贩子,但机灵还是有几分的,这么回头一算,吴家的怪事还真挺多的。吴岩就不用说了,一直都疯疯癫癫的,没有一处不怪的,至于吴老太太、吴叔和吴婶,也都疑点重重。这一家四口,有一个算一个,好像每一个人都藏着一肚子的秘密。而且我越来越有一种感觉,这些秘密,尤其不能对我说。
我说道:“吴家不对的地方……的确是有一些。”
老阎说:“那说来听听吧,要是有没到的地方,我再给你补充。”说着,他继续带我往山下走。说来奇怪,他也没有手电,就这么摸黑带我走,但是他挑的路,就是比我自己瞎摸的时候靠谱得多。我们一边走着一边说着,算起来,我回到挂雾村不过短短四个多小时,收获到的东西没有别的,只有一箩筐的怪事。对于这个满嘴假话的陌生人,有些东西不方便讲,我只能捡最明显的说。
我首先说道:“吴家的老太太,让人感觉很不舒服,总感觉她……有些邪恶……”
高个中年点头说:“嗯,还有呢?”
“还有,就是吴岩了。大夏天的戴个棉手套,还总说一些神神叨叨的话。”
“哼哼,说说是怎么个神叨法!”
我顿了顿,说:“吴岩说,他爸在这座山上……给山神爷当童子!”
姓阎的听了就是一笑,背着手说:“还行,基本的东西你都看出来了。既然看出来了,你还敢住她们家,也真是够胆大的。等我跟你讲完他们家的故事,估计你就该后怕了!”老阎一副全在他意料之中,我自作自受的样子。
其实事到如今,经历了这么多古怪,后怕不后怕的,到没有什么要紧了,我只想知道背后的“故事”,就算是死也得死个明白,是不是?我就说:“那就请大叔给我详细说说!”
姓阎的说:“好,你刚才提到了吴岩他爸,说什么他在给山神爷当童子,这种鬼话,只能骗骗吴岩那种傻子。其实啊,我实话跟你说吧,那个人已经死了!”
“死了?”这话在我意料之中,却一直不愿意相信。吴叔竟然真的死了,我心头一暗。
老阎点头说:“没错,吴岩他爸那个人啊,从小体格就不好。一年从头到尾,大病小病不断,是村里有名的药包子。我记得他应该是……去年夏天的时候死的吧,这一眨眼,已经一年出头了!”
我一听这话,又是满脑子的问号。姓阎的这话,说得太有问题了。吴叔死去的时间是一年多,这一点和吴岩的话能对上。不过吴叔的身体明明很好,可不像他说的那样体弱多病,是个什么“药包子”。我记得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和吴岩都已经长成半大小伙子了,吴叔还能一条胳膊一个人,把我们两个撑起来呢,怎么就从小体弱了?这个姓阎的,满嘴跑火车,没有一句实话,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可是……”我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看着他手中的大镰刀,一阵犹疑。“可是什么?”老阎却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你是不是听吴家的老太太,还有小孩子,都说他还活着?”
“是。”我说道。姓阎的摇头笑道:“傻小子,那是因为老太太疯了,孩子的脑子也有问题。你也不想想,哪个正常人会说什么山神爷之类的疯话?”
的确,我也知道那是“疯话”,可是吴岩是怎么知道我兜里有金锁项坠的?金锁项坠和饿鬼娃娃这两件事,是我亲眼所见,亲身所历,有这两件事为证,对于其他的“疯话”我也不得不选择相信。还有进村以来我感受到的氛围,也都让我往诡异的方向去想,就连这个突然从雾中走来的陌生人,都满身的疑点!
姓阎的又说:“那一家没有一个正常人。你说男人才死了没多久,那个当老婆的就开始在村子里勾引男人。听说上过她床的人,已经有七八个了,哼哼,没想到那个骚货,她的老娘一样,癞蛤蟆不长毛,天生就是这路货!”
我听了就一皱眉,没想到姓阎的一提到吴婶,竟然会这样诋毁。吴婶怎么能是那种女人呢?他这番话实在太不像话了。我开始重新审视这个陌生人,从头至尾,他谈起吴家人时没有过一丝的怜悯,就像是在对待仇人一样,一直在大放厥辞,一直在谩骂解恨。这让我更加怀疑他所说事情的真实性。
说着,姓阎的朝我看来,我能感觉到他鄙夷的态度。他的手也不背在身后了,挥舞着手里的大镰刀,突然就用镰刀头朝我胸口拍来。这一下来得太突然,我没躲开,只是用胳膊勉强挡了一下。姓阎的一笑,说道:“看你这副小模样,长得跟小白脸儿似的,老吴家那个骚货,没准已经看上你了呢!今晚上住她家的时候,可得小心着点儿,可别被那骚娘们儿,钻了被窝儿!”说完一阵怪笑,怪笑声沿着迷雾,往四下里散播开去,然后传来一阵回音……
姓阎的怪话连篇,我越听越恶心。在大雾当中初见这个人时,我还以为是来了救星,可是没聊几句,这家伙就露了原型,话越说越邪,听起来也越来越不是味儿。还是那句话,自打我回村以来,就像是上了贼船似的,四个多小时里,就没碰见到过一个正常人!
对于这样一个人,我也不用保持礼貌了,于是就趁机把手机光往他脸上照去,这一下终于看清了他的面貌。我心说这家伙长得够恶的,只见两个颧骨高高耸起,口腔外凸,上下两排大长牙,长到嘴唇都包不住,总是在外面露着,牙齿黑中泛黄,黄里透黑,满是烟渍,恶心至极。他的眼睛很小,总是眯缝着,让人读不清楚眼神。到现在我终于能确定了,这个人绝对不是村中土著,百分之百是一个外乡人。这个外乡人,来挂雾村干什么?
我当时就心里一翻,推开镰刀,看着他怪笑的样子,总觉得这个家伙,越看越像是个变态。吴岩一家固然奇怪,但是你老兄是何方妖孽啊,对我来说,不是同样的来路不明?尤其是他用镰刀拍我胸膛的那一下,彻底激起了我心里的反感。说实话,我从一开始就很忌惮那把镰刀。记得小时候,我曾经学着舅爷的样子割草,然后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左腿给割了。镰刀划过小腿的时候,我还没有什么感觉,心说凉凉的,怎么回事?等低头一看就完了,我眼睁睁地看到,一道口子慢慢地张开了大嘴,先是露出白肉,然后紧接着,鲜红的血液就流了出来,同时从伤口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鲜血就流了一鞋,当时的疼痛和无助,我至今都记忆犹新。今天,我莫名其妙地刚见过一只血淋淋的断手,就又来了一个疑似变态的家伙,挥舞着大镰刀,在我面前张牙舞爪。我当时心里的感受,就像是在一条繁华的街面上,原本人来人往,然后也不知道是从哪儿,突然就冒出一个疯子。疯子的手里还拿着一把大砍刀,明晃晃的,见人就砍,嘴里还哇哇的乱叫着……我就好比那路上的行人,而疯子已经与我近在咫尺了!
我在心里暗骂一声,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怎么就横垄地拉车,一步一个坎呢?从进村开始,一件正常事也没遇不到。这个外来户,和吴家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咳咳……”我清了清嗓子,故意慢下来两步,和姓阎的拉开距离。但是无奈,为了走出去还是得跟着他。
看四周围时,大雾,还是那么的浓;夜色,还是那么的黑。这大雾茫茫的夜晚,跟世界末日似的,我可不敢再大意了,开始警惕这个姓阎的。可是,我的未雨绸缪,好像从来就没准过,接下来的怪异,并没有出现在姓阎的身上。我们没走出去多远,我忽然就听到两声熟悉的怪响。
“咯咯……咯咯……”
那声音比较急促,但是很清晰,好像就在我们附近。我听了就是一惊,心说这个声音怎么又出来了?是吴岩在附近吗?我一边疑惑着,一边观察者姓阎的。可是这个家伙,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继续甩着镰刀,颠颠的往前走着。我一阵疑惑,心说他是怎么回事,这么明显的声音,为什么没有反应?是听见了没理睬,还是根本就没听见?
正胡乱猜测着,那怪笑声再次响起,“咯咯……咯咯……”这次声音更加清楚了,显然是距离我们更近了。可是看老阎时,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我一阵纳闷,忍不住问道:“那个……你没听见……有什么声音吗?”
“嗯?什么声音?”姓阎的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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