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刘三郞这段时间真是好久没见你了啊!”
五个流里流气的年轻汉子在一中年汉子的带领下围住了刚回到家正在打扫自家庭院的的刘季宏。
“你们来干什么?”刘季宏心惊拿着扫把警惕地盯着他们六人。
“我们来干什么?你该不会以为到燕王殿下的工坊里打了几天工就把自个的事给忘了吧?或者认为成为了燕王府的下人就高了我们一等不把我等放在眼里了吧?”中年汉子脸上不屑地嘲讽着刘季宏。
“大哥,刘三郞这两月不见好像把自个当成了个人物连欠大哥债这种大事都能忘了,大哥兄弟几个给他活动下筋骨让他脑子清醒清醒。”
说着五个年轻汉子就挽起了衣袖从中年汉子身后走了出来,狰狞着笑脸准备将姓刘好好收拾一顿。
带头的是杨家村中一杨姓人家中的长子乳名杨狗儿,年少时父母双亡来不及给他取名,所以人称杨大郞。在长安周边和一帮游手好闲之辈厮混在一起,专干些偷鸡摸狗的行当。后来在长安这一带消失了几年,两年前带着五个兄弟回到了杨家村,比起以前只干些偷鸡摸狗的小事来,在外闯荡了几年的杨大郞变聪明了也变得心肠更加歹毒了,对待村邻毫无同乡之情。
杨大郞回来的短时间内在长安城南浐河这一带就出了名的心黑手辣,带着五个在外闯荡时认识的江湖兄弟在浐河周边为非作歹,专门向一些本分老实的人家放高利贷获得收益,搞得好几家穷苦人家家破人亡,卖儿卖女。
具闻他手下的五个兄弟还是在外犯了命案逃避官府追捕而跟着杨大郞到杨家村避难的,村民们也不知他们在哪犯了何事,想告官也告不到,只能备受他们欺压。
手下五个兄弟要教训刘三郞,杨大郞没吭声,眼神讥讽地盯着刘三郞直接默认了兄弟们的行为。
刘三郞看着走向自己准备动手的五人,心里有些慌了,这些人动起手来毫无轻重,今天要是被他们打一顿不断几根骨头绝对无法善了。以前他可是见他们把同村的杨大志给打得皮开肉绽在床上躺三个月。
越想越害怕,刘三郞拿扫把的手都有些哆嗦了。
呵呵,软蛋,我们还没动手就吓成这样了,五人中走在最前面刚才开口的于皮子心里鄙视刘三郞这个软骨头,今天这个沙包没什么挑战性。
“各位兄弟先别急着动手,某有话要说。”刘三郞哆嗦的急着张嘴阻止就要动手的五人。
于皮子有些不耐烦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打完了你兄弟几人还要赶去长安城中的逍遥醉喝一壶呢!”
刘三郞放下手中的扫把弯腰恭敬地回道:“杨大哥,几位兄弟,俺什么都能忘怎么会把杨大哥的钱给忘了呢?”
“没忘那还磨叽下什么?还了钱兄弟们今天去逍遥醉还能找个胡姬来陪酒!”
六人哈哈大笑,讨论起逍遥醉哪个胡姬漂亮,身段诱人要多少钱,到时怎么调戏胡姬等等。
杨大郞走上前俯视着把自己当祖宗一样的刘三郞,“说了这些费话,你还没说还钱的事!”
“大哥说的对,姓刘的,钱呢?”
刘三郞腰都快弯成九十度了,脸上汗直流,衣衫都湿了,让人都不知道是天热还是吓的。哆嗦道:“杨大哥,众位兄弟,我家情况你们也是知道的,家里所有的东西加起来也不足两贯。”
“这么说你是不想还钱了?”
“不是、不是!”见六人不善起来刘三郞急忙辩驳:“我现在没钱,可是过两天我就有钱还几位哥哥的了,只需再宽限两日即可!”
“宽限两日万一你跑了怎么办?”
“某绝不会跑的,这还有某祖传的宅院和五亩地,跑了某如何谋生活?”
刘三郞家原有几十亩地,又有家传酿酒的手艺,他酿的酒在长安城南一带的乡间还是有不小的名气。可惜再多的家产再好的手艺,如果赌起博来那钱也是不够输的。
杨大郞他们回到杨家村不久就开了家赌坊,就瞄上本村和附近各村家境颇丰的人家,将他们家中的男人或孩子诱骗到赌坊内赌钱。开始故意输给他们几百文钱诱他们赌上瘾,然后就开始出老千不仅将故意输去的钱悉数赢了回来,成功将被他们骗进局的人带入了赌徒生涯。
赌过钱的人都有这么一种感觉,刚开始是以忐忑谨慎的心态赌赢了几次钱,心就飘飘然起来,由原来的谨慎变得不断庆幸再赌一次一定能再赢钱。可当自己输了一次之后,失望之下心理落差就让人失去基本的理智,开始不断地下注继续赌,以期能在下次赌局中把钱赢回来,最后在不断的失败下将自己的老本都给输光了,借高利贷都要赌下去,这就是赌徒心理。很不幸刘三郞就是这么一个人。
那宅院和五亩地是他仅存的财产了,家里有点值钱的东西也早被他给典当了。而他那酿酒手艺,酿酒虽小有名气,可惜也只是在乡间有点名气罢了,酿的酒也只是乡间的穷苦人喝的便宜浊酒,卖不了多少钱。在他欠了杨大郞一屁股赌债后,这点小手艺赚来的钱已经算是可有可无了。
杨大郞听刘三郞这么一说也有些心动,他刘家现在什么情况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因为就是他一点点将刘三郞家的钱给掏干净了。剩下的那么点家宅几亩地不是因为他可怜刘三郞才给他留下来的,是这点东西和刘三郞欠自己的钱比起来差远了。要是将刘三郞这仅有的家财也给掏了,看他那穷样是绝对还不起钱的,到时他什么都没了乘机跑了,他欠的钱上哪找他讨去。正好给他留点家财留下点希望,人只要给他点希望,那他八九成就会为了这可能根本不能实现的希望而支撑下去。杨大郞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用这点希望拴住他,让他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受他欺压,不断地以他欠自己的高利贷来敲走他辛苦赚来的每一个铜板,成为自己的长期饭票。
刘三郞欠他的钱实际早就还清了,高利贷为什么叫高利贷?那就是吃那另人恐怖的利息,这利息除非你走****运中五百万,否则你很难还得起高利贷的利滚利,尤其是那些泼皮无赖黑色会分子的高利贷。
自己今天辛苦一番跑来讨债,一个铜板没讨着就这么走了也说不过去,想了想总得收点利息。
“刘三郞你这个要求某思来想去,看在同乡的份上就勉强答应了,给你两日时间连本带利来还了,否则你是知道某兄弟们的手段的。”
“小人谢杨大哥!”刘三郞神情激动,心里想到这一关算是过了。
“不过吗?我们兄弟几个今天过来总得收走点什么吧!”
“啊?”刘三郞一听神情呆滞。
“兄弟们好好招呼下刘三郞!”
“大哥放心好了!嘿嘿!”于皮子等人原以为今天打不成了没想到大哥还来这一手。
刘三郞慌了急忙道:“杨大哥打不得,某现在燕王的酒坊里做事,现在要是挨了打明天某如何去酒坊做工啊!这样一来某如何在两天内找到钱还您?”
“先等下!”杨大郞叫停准备动手的几位兄弟。
“大哥?”于皮子几人郁闷无比,这几次动手都被叫停,几人都是在江湖上混的,一言不合动手伤人常有的事,之所以会跟着姓杨的混外除了姓杨的能打能拼也颇有智谋,最重要的是他们几个在河东不小心打死了人才跟着姓杨的跑来了长安附近的乡下。
杨大郞挥手示意他们不要插嘴,刘三郞一月前走了****运被燕王府看中招为浐河处燕王工坊里的下人。这一个月快到还钱期了来他家都没见到他,听其婆娘说他在燕王工坊里干十天才放一天假回家以至于他每次来都没碰到。
那座工坊燕王府中的侍卫把手的非常严密,闲杂人根本无法靠近,建成这么久,每天只看到工坊内冒黑烟。
刚才刘三郞说在燕王酒坊里做事,据他所知就他就在浐河边上的燕王工坊里做工,再加上他本就是附近有名气的酿酒师。如此一想,那座工坊就是燕王府生产白酒的工坊了。想想逍遥醉里那让自己回味无穷的美酒,价贵的要死,至今他都喝不起霸王醉、魂牵头,每个月才能尝下羽花台,每次去那喝的都是酒虽同样烈但口感不好的便宜货(便宜货就是后来酿酒上了正轨后用廉价的原料酿制的便宜蒸馏酒,口感自然比不上用好粮食作原料,精工酿制的好酒了)。
现在关中谁人不知逍遥醉和明月轩是燕王的产业,所卖的白酒是燕王府独家秘方,至今都没人能酿出燕王府中如此烈的好酒。
不知有多少人垂涎燕王府酿酒秘方,自己这段时间就听过不少人谈论燕王府的酒是如何酿制的。
姓刘的既然在酒坊里做事,他说两日后就能还钱,看来这家伙一定是掌握了燕王酒坊里的秘密准备将它卖个好价钱,看来今天是绝不能放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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