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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见那王永,连滚带爬地扑向王小天,那被巨剑拍肿的脸甚是吓人,一大块紫红的印记如同浮雕一般在脸上特别的显眼。
让他整个脸看起来特别的滑稽,但是在场的人却没有发笑,一脸严肃,不!是深沉,如同一片乌云一般遮在脸上,一股压抑的气息压在在场的众人的心上,即使是那高雄,看见扑过来的王永也没有出声阻拦,只是楞楞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我孙儿...你...”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王永双眼一番,晕了过去,因为这个老人见到那贯穿胸膛的箭矢上滚滚嫣红之色泛出,这一箭在胸膛炸裂,看着汩汩深红之色,便知道一切都晚了,人救不活了,王家唯一的单传就此断了。
“来人,将王大人待回去,请最好的郎中,”此刻的高雄见此只能无奈下达命令吩咐下去,一切都已经失去了掌控了,该如何是好啊,心情异常的凝重,看着面前站在原地愣住的卫军,强行提起威严,一道道指令吩咐下去,做完这一切,高雄迈着沉重的脚步朝着不远处的城主府走去。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把所有的一切告诉左无敌,让他做好安排,甚至是最坏的打算。
王府唯一的子嗣死了,在王永的面前死了,这绝对是一场风暴,足以让百里城灰分湮灭的风暴,丝毫不下于城主大人唯一子嗣逝去所起到的影响,如果是城主大人大计完成了的话,死就死了,正好除去了一个祸患,很多人会欢声鼓舞,但是此刻确是异常灾难。
而就在数百里之外的一座不起眼的民房内,一道身穿黑衣的人陡然走了进来,在那昏暗的屋子内,一道苍老的声音想起来:
“怎么样?”
“行动失败了,”黑衣人闻言回答道。
“王小天没死...”那苍老的声音顿了顿,随后道:“没死就没死吧,目的达到了,虽然效果差很多!”
“不是!王小天死了,但是不是我杀的,有人比我先动手!”黑衣人说道。
“什么?怎么回事,完了,晚了一步!”老者闻言惊呼道,随后道:“无情,吩咐下去,把所有和王小天来往的记录全部清理干净,必要的时候...”
老者没有说下去,在昏黑的屋内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这是一个决绝的做法..
“是,遵命!”缓缓褪下黑衣,换上另外件衣服的风无情领命道,随后从屋子的另一侧走了出去。
只有那老者坐在屋内呢喃道:“是谁动手了,难道是他...?”
刺杀王小天本来就在今天的计划之内,在王永面前,在高雄大闹王府,缉拿王小天后,两人碰面之后下手。
即使看起来好像与高雄无关,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指向那是高雄想要除掉王小天的计谋,在外人的眼中看来,两人有很深的仇怨,更深一步可以说是城主想要除掉王永的势力,所埋下的伏笔。
即使是老谋深算的王永看起来这漏洞百出,但是他只能去相信是城主想要除掉自己,因为在高雄大闹王府,缉拿王小天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经开始了,城主与王府的对抗,这场对抗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没有任何商量,挽回的余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因为被高雄抓走王小天,王永就将寸步难行,所以王永必然今天会有所提防,这么快的出现来阻止这一切。
但是老者知道,这一切都很难阻止,而且一旦被抓,依照王小天那人德行必然会牵扯出监察使,到时候自己必然也十分被动,即使最后剪除了城主的势力,自己也必然被城主背后的势力所记恨住,所以老者决定那个时间刺杀掉王小天,斩断掉王永的所有退路,同时又断掉王小天与自己的所有线索,这是最好的办法,但这个时候,出现这个意外,必然将会是一个隐患,这绝对不会是城主所为,是傻子也不会这样干,更何况是老谋深算的城主,那就是另外一个势力插手了,除了反叛军之外不会有其他人,但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且时间拿捏的这么准,难道是...
想到这里,老者心情越发凝重起来,整个屋内陷入一片昏暗...
而在城主府的书房内,左无敌静静地站在屋子内,看着挂在墙壁上的一幅字画,微微入了神,这是无忌人生中唯一次送给自己的礼物,自那之后,由于种种原因,父子两的关系并不融洽。
但是此刻确是左无敌最宝贵的礼物,即使这字画很平常,甚至连作品都算不上,但此时在他的眼里什么也比不上。
然就在此刻一道黑影突兀地出现在左无敌的身后,微微颔首,随后说道:
“右统领死了,高大人正往这边赶来。”
“知道了,下去吧,让他到偏厅等我,”左无敌轻声道,目光丝毫没有离开过那副画。
“是,知道了,”黑影再一次突兀地离开,悄无声息。
过了一会,左无敌探出手把挂在墙上的字画拿了下来,缓缓地卷了起来,很是郑重,口中呢喃自语道:
“无忌,这大风浪要刮起来了,为父也没有办法阻止了...”
而在城主府的一座偏厅中,高雄目光深沉地看着,也不知道看着什么,直到,远处一阵脚步声传来,高雄才回过神来,起身朝着左无敌叹道:
“无敌,计划失败了,王小天在我的眼皮底下被人刺杀了,怕是王永那老家伙会疯了,他家就一脉单传,这个百里城怕是静不下来了,你看,该如何是好啊?”
语气中带着无尽的自责和愤怒,高雄为人刚正不阿,即使用出残忍的手段,也是为了大义,为了大义,即使牺牲少数人的利益和性命甚至是自己的,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本来今天如此莽撞地捉拿王小天,一是因为无忌,但更重要的王小天仗着自己的家世为非作歹,而王永亦是一颗毒瘤。
如能借此铲除这一毒瘤,自己化身恶魔亦在所不辞,然而这一切都在最重要的关头毁于一旦,百足死而不僵,况且是老奸巨猾的王永呢,自己将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中不知该何去何从,况且是百里城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呢?
“无妨,老家伙活了这么久,想要疯起来,也是有章法的,况且一脉单传?呵呵呵...”
左无敌闻言,似是看出来高雄的心思,只是淡淡地一笑道:
“他活的比谁都久,看过的东西也比谁多,高雄,记住每一个活到现在的老家伙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你是说...”高雄眸光一亮,说道。
“不错,他真正看重的子孙早就被他掩藏起来了,王小天充其量就是明面上的不肖子孙罢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他的子嗣,怕是也不会善罢甘休吧?”虽然听左无敌如是说道,但是高雄心中不免担忧道。
“放心吧,大家都是聪明人,看得比谁都清楚,他要说法,到时候给他说法就行了,可惜的是,王小天一死,那监察官那怕是打草惊蛇了。”
左无敌如是说道,一扯到监察官,左无敌的双眸中露出一丝愤怒和忌惮。
“监察官吗?”闻言,高雄脸上也是一阵阴暗,这监察官就好比是眼中钉,肉中刺的存在,一只制约着城主,要不然怎么会任由王永的势力就这样猖狂的发展。
“监察官毕竟是现在当权者们布置在各个城的棋子罢了,名义上是辅佐城主,实则是监视,削弱城主的是势力,太元帝国称霸这片大陆千年之久,势力何其之多,怎么可能让革命军就这么安心地守住这胜利果实,当年即使太元腐朽衰败,人才凋零,也不是区区草莽仅仅数十年就能攻占的,只是当时很多大佬早已经不满太元帝国的宗室了,只是差一个时机,差一个导火线...”
左无敌缓缓地道,透露出一些不为之的隐秘:
“什么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什么万侯将相宁有种乎!只是一句句谎言,用来蒙蔽愚民的手段罢了,但是人云亦云,假话也成真话了,当时阶级森严,书也是老百姓能读的?书能开窍,开窍的民众还会是井底望月的青蛙吗,会只满足吃饱吃暖吗?即使是商家也只能买一些粗俗的书籍,一些珍贵的文献只有宗室贵族才能读,高雄你想这些深奥却牵线的口号也是没读过书的草莽能喊出来的吗?”
“什么,难道是...”高雄难以置信地咋舌道,直到现在他才隐隐窥视到当年的密文,但是却不敢望下去想了,将会牵扯到一些惊天秘闻...
“革命军的头脑门其实就是当时不满太元宗室一些大佬布下的棋子吧,而监察官就是制衡彼此的关键所在,人在其职,共谋其事,这就话很对,但是其含义则为,人在关键的位置,为身后的人谋取更多的利益,而我的身后同样站着一位大佬,而本城的监察官身后同样站着一位大佬,甚至是王永的背后亦是站着一位大佬,在这些大佬眼里我们的所作的一切都是为其身后的大佬博弈,割取利益罢了,高雄你明白了吧。”
左无敌说着说着越来越毫无顾忌,把心中所知道的一切都吐露出来:
“而我们在他们的眼里只是一颗棋子罢了,或者连棋子都算不上,在这偏远的百里城里,我们只是一只只走狗,被关在牢笼里的斗犬,用来搏杀来供其欢颜一笑的作用吧!但是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还要照着他们的思维走吗?因为,他能给我锦衣玉食,滔天的权势,哪怕只是这么一块巴掌大的地方,但是现在我一切都没有,还会在乎这些吗,哈哈...”
高雄看着此刻癫狂的左无敌,目光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随后微微叹了一口气,背朝着左无敌走了出去,身形变得颓废,脚步沉重却失去了稳重,知晓了这一切,以往的所有一切也都是别人眼中的笑料,一切都是假的,这胜利,这权利,这义务,甚至是整个人都是假的..
“自当愚民以自娱,贪得浮生以苟活...这就是人生吗...”
悠悠地话语传来,却没有人应答他...
再也见不到高雄那落寞的身影,左无敌收起癫狂的容颜,在转瞬间恢复冷漠的神情,望着这空荡荡的大厅,悠悠道:
“自当娱民以自愚,尸骨累累于我如浮云,这也是人生...”
沉默了许久,再一次呢喃道:“虽然对不住高雄,但是一切都是为了复仇,那一切必然是值得的!”
高雄为人太过刚正不阿,让他做一些事情或许会惹其不满,但是一旦摧毁了他心中的理想,那一切困难都将消散,人这种东西,太过脆弱了...
一股深沉地杀机若隐若现...
而在另一个偏远的屋子内,一个黑衣人缓缓褪去蒙在脸上的黑布,露出那俊朗的面容,对着那屋内的人道:
“人已经死了,凶器上我做了手脚,一切都按照计划上,没有任何的问题。”
“辛苦了,皓轩。”
幽光闪烁,倒映出那平淡无奇的中年人地面容:
“如果计划成功,一切都将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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