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唐糖手里那了一个蓝色的吹风机,看样子是从浴室拿出来的,还没等我开口,她就坐在了我旁边,把插头插在了插座上,然后把吹风机递给我说:“你帮我吹吹头发吧。”
我点点头,然后一按按钮,出风口对着我呼的一下,我当时就操了,这风大的把我脸都快吹变形了,这踏马的是什么吹风机,这是电风扇才对。我赶紧调小了点,暖暖的风吹了出来,我然后就用手拖着唐糖的头发,小心翼翼的吹着,不时传来一阵清香,本来听享受的,结果吹了十分钟都没干。
我吹风机往床上一撂,草,大爷我不干了,胳膊都酸死了,你们女生的头发真是难干,想我这一头毛,随便一洗外边跑一圈就干了。
她眼睛一眨,柔声说:“难道你想要我剪成你这样的头发?”我连忙摇摇头,说那哪能,你这么漂亮理个我这一号熊头,不就毁了嘛。她噗嗤一笑,我也跟着嘿嘿笑。
笑了一会我就笑崩了,因为我看见婷婷在浴室露出个小脑袋盯着我,我赶紧咳了咳,对唐糖说:“那个蒋中华是何许人也,我跟他长的就这么像?”唐糖摇了摇头,苦笑的说我怀疑你有人格分裂症,一面是蒋中华,一面是唐天。
我说得了吧,那我怎么一点都没印象?她说她也不知道,我说得,不管我是不是蒋中华,现在的日子反正过的是挺舒服的,说着我还伸了一个大懒腰。
没想到唐糖说:“蒋中华过的日子,你想都想不到。跟你有天壤之别。”我一呆,什么日子?
她说蒋中华是孤儿,从小都是自己打工挣钱,住在快要拆迁的房子里,从来不买零食吃,也很少买衣服,一件白衬衫,能穿两年,他还每天在学校受欺负,我和他认识了五年,在学校里也只有我和他玩,他其实挺不错的,在同学面前沉默不语,但和我在一起总是很开朗,也经常逗我笑。说道这里她突然沉默了。
我说怎么了,继续说啊。她低下了头,不安的捏着手指,好一会才说话:“后来上了高中,大家都爱美了起来,女生一个个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男生也愿意为了女生花钱,请客吃饭,只有他还是那一身洗的发白衬衫,黑裤子,想给他买新的他还不要,和我玩到女生都看不起他,说他是土鳖,是穷光蛋,劝我不要和他玩,我不想失去那些友情,就慢慢疏远了他。”听到这里,我鼻子发酸,我能感受到那个叫蒋中华,心里寂寞孤独,而又无奈的感觉,就好像我亲身经历过一般。
我眼睛红红的,问后来呢?
唐糖说:“后来他就一个人了,没有人愿意跟他交朋友,班里的同学都孤立他,班里的刺头欺负他,问他要钱,看他不爽打他,我每次看到,心里都有些心疼,可是却很少管过,只是有时候他们欺负的过分了,才会说几句公道话。”
说到这里,唐糖已经哽咽了,我心里难受,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来气。婷婷不知道何时站在了我们身后,面带忧伤,我知道作为一个妹妹,听到一个和他哥哥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的人这样的遭遇,心里肯定很不好受。
唐糖继续说:“知道那天放学,班里一个男同学要跟我说点事情,我让他在学校门口等着我,可是等我走出学校的时候,他却不见了。我以为他等不及我,先回了家,可是第二天上学,他没来,我打电话他没接,我以为他是有事情,已经跟老师请过假了,可是老师来班里,问有没有知道蒋中华去哪里了,没有人回答。第二天,他还没来,第三天,第四天,我去他家找他的时候,楼下的老奶奶说他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屋子里他的手机在桌子上放着,电量已经耗尽关机了,而他的衣服,摆的整整齐齐的,就那么几件衣服,没有人动过。”
“我才意识到他消失了,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找不到他有关他的任何线索,一种无力感蔓延全身,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喜欢上了他,他走了之后,我才知道我有多在乎他,我不能失去他。所以今天来,本来今天我爸妈来拜访,我也想要借此机会拜托伯母帮我找他的,可是却看见了你,你真的和他长的完全一样。”这时候她已经泣不成声了,捂着脸哭着,我不知道怎么安慰,愣在原地,婷婷走过去小声安慰着他,自己却也是慢脸眼泪。两个哭泣的美人互相拥抱着,我看着,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
我走到阳台上,风冷的有些刺骨。
那个叫蒋中华的少年,和我长的一样的少年,我到底是不是他?我到底是不是唐天?如果我是唐天,遇见了蒋中华,我会怎么做?亦或者我是蒋中华,等到唐天出现的时候,我又该怎么办?脑袋涨的头疼,我快要缓不过来气了。
过了一会,婷婷走过来,柔声说睡觉吧。我点点头,她继续说,我们和你一起睡。
我吃了一惊,瞪大眼睛看着她,跟我睡干毛?她说外边打雷了了你没看见?我们两个都怕打雷,听她这么一说,我往外边一看,果然电闪雷鸣的,刚才竟然没注意,恐怕今天晚上要下暴雨。
我点点头说行吧,我打地铺,你俩睡床上。她俩点点头,然后钻被窝里了。我从衣柜里找出一条羽绒被子,找了个沙发上的抱枕,直接往地上一躺,反正有地毯,软乎乎的。
灯关了之后,我们都没有说话,我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好不容易要睡着的时候,外边‘轰’的一声惊雷,玛德跟原子弹爆炸了个似的,把我吓一跳,这么一惊,睡意全无。
此时却有一个人影从床上慢慢爬了下来,看体型应该是婷婷。
婷婷爬到我身边,小声说:“哥,我害怕。”我心里一软,说那你跟哥睡,然后婷婷就钻进了被子里,像小猫一样缩在我的怀里,我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婷婷身上香香的,不知道是体香,还是沐浴露的香气,我闻着闻着,也头一歪,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我就醒了,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一双手半抱着,看向婷婷,婷婷的手是在我脖子上环着的,那么...
我了个草,什么时候唐糖也跑下来睡了?我扭头一看,她闭着眼睛睡的正香。我摸了摸手机,才五点多,我怎么醒这么早?
我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两个钟头,婷婷抱在怀里软软的,让我有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知道我妈敲门喊我们吃饭,这才起床。起床后唐糖也是一脸尴尬,说对不起,昨天没经过你的允许就...我大手一挥,没事,以后我随便你睡。
唐糖一听,脸竟然红了,她说谁要跟你睡啊。我这才意识到我说的话有点调戏她的感觉,尴尬的笑了笑。洗脸刷牙,连牙刷都是电动的,真是大开眼界,刷牙都不用自己动手。
坐在餐厅,桌子上是刚做好的面包和牛奶,还有水果沙拉。一边吃,我妈一边说:“今天你应该去拆纱网帽了吧?”我摸了摸头,然后嗯了一声,说吃完饭就去。我妈就说正好,一会我给唐糖爸妈打个电话,说不用来接了,你把她送回去就好。
吃完饭,我妈让管家赵带我们去了医院,本来管家赵是想等我拆了纱网帽在送我们去旗城的,我拜拜手,说你走吧,一会我们坐客车回去。他只好开车走了。
我带着她俩进了医院,估计一会还能碰见小护士,她那身材和脸蛋,想想就有点小激动。
结果进去一问就日了狗了,今天竟然休息,我直接给她打电话,语气骚骚的说:“哎~小护士,今个我在医院呐,这会没人扶我去厕所,你看你是不是...”
还没讲话,电话就‘啪’的一生挂了,你妹的,竟敢挂我电话,等我下次碰见你,非得好好治治你。
小护士没来,只好让一个年过半百的眼睛老头给我拆纱网帽,一边拆好一边还老是往婷婷和唐糖她俩身上看,色咪咪的,一个不小心把我缠成了个猪头,我说你好好拆,别我好好一个人让你给拆坏了。
老头一脸尴尬,惹的她俩一阵笑。
拆完纱网帽,就直接出了医院,小护士没在这我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呆。我挠了挠头,说这会干啥,送你回去?还是在海城转转再说?
唐糖想了一会说,送我回去吧,如果你是蒋中华的话,看些东西,你会记起些什么。我点点头,说行。我妹却有些不乐意,说我哥就是我哥,他要是那什么蒋中华,那我哥呐?
我苦笑,摸摸她的头,说就算我是蒋中华,你也是我妹妹。婷婷露出两颗小虎牙,说那我假如是蒋中华,那她就有两个哥哥了,一起疼她。我看着婷婷高兴的样子,右眼皮却跳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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