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呼伦贝尔大草原,蔓草横生,茫无垠际,整个草原安静得连风吹草动都没有,鼻尖上笼罩着一股淡淡的露水香,像是春日泥土化开的味道。夜醒过来的时候,金色的阳光蔓延在草地上,柔腴得不像话。
无边绿翠凭羊牧,一马飞歌醉碧宵。诚不欺我。
我们骑着马上了一个小山坡,沈琦趴在马背上,他的伤已经被好好包扎过,现在他逍遥地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漂亮,真他妈的漂亮。”
我瞥了他一眼:“说话文明点,我们这次可不是来玩的,要不是为了收拾你的烂摊子,我们至于从北京跑到内蒙来吗?”
沈琦连忙摆手:“跟我有什么关系!鱼又不是我弄死的!”
钟红葵的马打了个响鼻,低下头让她差点从下面掉下来:“要不是你把石头弄来,我也不会把鱼弄死!”
所以我才是最无辜的那个,我简直恨不得一脚一个把他们两个踹下马。
“我说你们两个做事之前能不能稍微动动脑子!为什么你们每次闯的祸都要我来收拾?多大了?怎么这么不懂事!”
“你闯祸的次数比我们两个加起来都多。”
“我有能力承担,你们有吗?哪次不是我给你们善后?”
晋钊在后面喊我们:“你别忙着教训小弟了,准备准备,过来看爆破。”
我们掉了马头上了另一个山坡,我嫌大腿被马擦得疼,便下了马,沈琦觉得好玩不肯下来,钟红葵坐在马上看得清楚所以也没有下来,我看着她从皮箱子里拿出一个罗盘,忍不住道:“你觉得这条鱼跟你的五行八卦有关?”
钟红葵盯着手中的罗盘:“这世上任何事情都脱不开阴阳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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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对这条鱼知道的清楚,不如说与我听听吧,反正我也好奇。”
“书上写的不多,转换成你的语言,它应该是一种古生物,生命周期很长,只要不死,就能一直生长,不过因为它很难繁衍,所以数量也不多。”
沈琦举手:“我有问题。”
我和钟红葵示意他说。
沈琦做了个有点下流的手势:“我很好奇它们是怎么繁衍,他们???用什么交配?”
钟红葵翻了个白眼不理他,晋钊反而凑了过来,看来他对这个也一样好奇,我就从没奢望过沈琦能问出什么靠谱的问题,随口答道:“就像细胞那样,一个分裂成两个,两个分裂成四个,不过这说法没什么科学依据,你就随便听听。”
爆破开始的时候似乎整个草原都跟着动了动,钟红葵捂住耳朵,沈琦抱着马脖子,生怕马一受惊把他扔下来。
“你们这么炸草原,没人管吗?”
“我们把这一片包下来了,没人会来的。”
沈琦摸了摸马鬓,语气里竟带了点委屈:“有钱真好。”
“你已经是富二代了。”
沈琦怔怔地看了我,然后用一种尾音上扬令人无比厌恶的语气道:“是哦。”
晋钊把对讲机放到耳边,片刻后对钟红葵露出一个笑容,“不错,底下的确有个空洞。”
地上与地下水在不同的地域有不同的成分,时间一长自然会形成异常的地理环境,地理影响人身体磁场,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风水。
古人说:三年寻龙,十年点穴。寻龙点穴是很难学成的,钟红葵知道的不过皮毛,好在这次我们不是来盗墓的,否则她就算算上三年也找不到地穴在哪。
“底下安全吗?”
“其他的是没什么问题,就是氧气太少。”
“有多深?”
晋钊听得那边的信息,沉默了很久,等我快不耐烦的时候他终于抬头忍不住看了一眼钟红葵:“老天,你让我们炸了什么地方?”
听他这么说,我也大概能想象得到底下有多深,可是等我到那个坑洞面前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那坑的深度我们谁都没有测量过,但是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说,那对于一个十三岁的我来说,那坑的深度,已经差不多到达我能接受的极限了。
沈琦道:“你们炸出了一个无底洞?”
我们不约而同地看向钟红葵。
钟红葵恼羞成怒:“看我做什么!”
人类骨子里存在着一种冒险欲望,就像人站在高处,忽然冒出一个要往下跳的想法一样,因为这种欲望存在,人类才不至于沦为畜生,人类的一切才得以传承。尽管我有些害怕,甚至不想下去,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如果我不下去的话,一年后,十年后,我一定会因为这一瞬间的犹豫而后悔万分。
我叹了口气:“把氧气备足,准备好了我们就下去。”
沈琦道:“我能不能不下去,我恐高。”
钟红葵讽刺道:“你怎么不说你怕黑呢?”
我知道沈琦的伤并没有好全,人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沈琦不过是个孩子,我细细打量了他,慢慢道:“那你就在上面乖乖等着。”
我本是好意,我虽然渴望和沈琦一同冒险,但下面情况如何谁也不清楚,哪知话说出口他竟又不乐意了:“你怎么不求求我下去?”
我听得气不打一处来:“你做什么成天跟我唱反调,就为了气我?”
“反正你下去我一定要下去。”
晋钊笑道:“你们都下去,那我也非下去不可了。”
晋钊这个人也实在奇怪,他不喜欢沈琦,却对我和钟红葵格外的好,其实,如果不是先前出了拷问沈琦的那件事的话,我可能不介意和他打交道。
收拾好东西,全副武装,我们下了那个坑洞,一开始,我们还能看到从头顶照进来的阳光,但是随着下降得越来越深,渐渐的,我的眼前开始变得黑暗,到后来只有靠探照灯才能看清楚下面的情况。
下降持续了很长时间,越往下空间越大,等我们经过一道狭窄的通道后,眼前便豁然开朗,巨大的空洞出现在我们四周,脚底下,传来的流水声,这底下竟然是一条地下河。
“晋钊,这水没问题吧?”
他拿着仪表看了看:“没问题,不酸也不碱。”
我幼年在江南农村长大,嬉水惯了,便拉着绳子直接跳进了水里,游向最近的岸边,上了岸,便把绳子往边上一系,“把装备系在绳子上传过来。”那个时候很多设备都不完善,加上晋钊他们也不是专业科研探险队的,能在短时间内召集人探测地点,在内蒙草原干净利落炸出个坑已经算是不容易了,简而言之,我们这里有很多东西,尤其是炸弹火药,遇到水就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时隔多年,我早已不记得这条河是什么样子的,现在来看,这条地下河应该可以直接通到呼伦湖。
这底下这么大的空间,竟然全是天然形成的,造物主的意愿,谁都捉摸不透的。
钟红葵一直在看罗盘,她不动作,别人也不好乱闯,在这种情况下,大部分人是偏迷信的,可我实在是懒得再等下去了,对我而言,等待是种煎熬,我自小就没有耐心,干的最长的事情可能就是上学还有在师父那里学缩骨功了。更何况我是旷了课来内蒙的,放下此事不谈,我还有跳级考试要参加。
我悄悄走近她,“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
她头也不抬:“可能是我学艺不精,这里的磁场有些奇怪。”
我见她落魄,好心搭话:“怎么个奇怪法?”
她想解释,但又欲言又止:“我也很想告诉你,可你听不明白。”
我难得好心,她这么一说我心里自然不开心,气道:“那便是你学艺不精了。”
她也不生气,只是看着我:“我要去前面探探路。”
说是探路,自然不知道前面有什么,我也不忍让她一个女孩子涉险:“我和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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