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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慧在学宫晚宴上的举动很快便传到京都每一个角落。众人只是奇怪一向低调谦逊的稷下学宫为何会表现得如此强硬,对于引起话题的九院却没有过多的人关注。
因为时间已经将九院的记忆在他们的脑海中淡去,经历过的那些人也大多化作尘土。九院,在他们看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学院,就像,普通的学院一样。
然而九院不是普通的学院,道一学院也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两所不平常的学院在京都共存,必定会引起冲突。
刘院长作为道一学院的副院长对于九院的映像很深刻,百年前的那些人对于整个京都造成了怎样的冲击他现在还记忆犹深。
那是一个九院称霸的时代,无数道一学院的天才被他们打败,无数成名已久的道家仙师成为他们功劳簿上的一笔。无数人的梦中还会出现他们的身影。
刘院长坐在凳子上沉思,颜慧霸道的做法让他很不满意,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和任何宗派敢对道一学院不恭,因为它的身后站着整个道家。
除了九院,除了那个百年前给修行者带来无数冲击的九院。今天颜慧的所作所为似乎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借口可以向学宫施压,但是一想到学宫那油盐不进的嘴脸他就头疼。
另外,学宫的拳头也很硬。硬到即使是道一学院碰到也要掂量掂量是否值得。
但是对于他们而言,目前的好消息就是,以九院那帮人的骄傲性子,对于朝试自然是看不上眼的,至于九院派谁来参加朝试对于他而言已经不重要,只要没有那些人,他也许就能赢,而这也许这就是一个好的方法羞辱他们。想到此,刘院长的眉毛舒展了一些。
“你的道心乱了。”一个声音在屋中响起。
刘院长赶紧站起行礼道:“见过师父。”然而屋子里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那道声音继续响起:“仕弟,你可看到了神域的门槛?”
刘院长说道:“弟子愚昧,不曾看到。”
“你不是愚昧,你是恐惧,你心有魔障。”刘院长没有说话,那声音继续说道:
“你知道你的魔障是什么,你曾经雄心壮志想要去挑战他们,却发现,他们没有把你当作对手,因为你,不堪一击。”
“即使他们被人封印百年,即使你现在已经荣居高位再也不是从前的你,但是他们还是他们,他们既然能打败你一次,自然能够打败你第二次。所以,当他们要出来的时候,你的道心不稳了,你害怕,你恐惧,恐惧那还没有到来的失败。”
刘院长已经跪在地上,头紧紧地抵在地面,全身上下不停的颤抖着,通体浸湿。的确,他已经安逸了太多年,距离他上一次战斗已经多少年了?他忘记了,因为太久了。
“当你已经恐惧那未到来的失败时,你已经输了,所以,你百年前输了,你现在还是输,不过,百年前他们没有把你当作对手,百年后,自然不把你当作对手,你是他们修行道路上的一颗不起眼的石子。”
“但是,这不怪你,我没有打过唐道人,你打不过他们这很正常,因为我们无论如何也打不过心中无畏的人。”一个年轻的道人做在刘院长的位置上,他的头发虽然已经斑白,但抛开此,任何人看了都会说这是一个年轻人。
他看着跪地的刘院长,单手抚头说道:“你坐的太安逸,所以你才会如此恐惧。”
刘院长抬头问道:“师父,颜慧已经放话,九院马上出世,山门那里难道没有一点反应吗?”
道人说道:“九院无论是封印也好,出世也好,一切都是命数决定。应命之人现世,星机大乱,即使是云端仙人也难逃其中,这一切,也许就是应命之人的使然。”
刘院长问道:“师父,就连云端仙人也逃不过宿命的安排?”
道人说道:“云端仙人又如何?归根到底还不是人?既然是人,是修行之人都会被牵扯进来,你就算想要独善其身也难。前段时间,离皇三绝的花未满出世,昊天星动,昊武神现身。越来越多的人现世,都逃不开宿命的安排。”
刘院长道:“那九院出世,也是因为应命之人的原因?”
道人摇头道:“不知道,我看不透。”
刘院长不解道:“师父,您不是说修行之人都逃不开着宿命的安排吗?为何九院的人您看不透?”
道人走到门外看着天空说道:“因为那个人不信命,他的弟子自然是不信的,不信命的人,又怎么会收到宿命的安排?他们,才是宿命的推动者,或者,他们就是宿命。”
只有宿命才不畏惧屈服宿命。
道人远去。
刘院在起身看着天空,群星耀眼,也许这是宿命之前的最后的璀璨?
在得知九院在那里之后,曹良知并没有急于去打开那扇门,颜慧有些奇怪,唐棠瑭也有些不解,费了颇多力气才找到九院,打开那扇门就可以与那些人见面,曹良知却在这儿选择了缓一缓。
他认为自己有些心急了。
唐道人和十一一直给他灌输的理念就是顺心意,不必强求过多。然而自从离开杨川之后他感觉自己还是有些心急,也许是受到花未满和鞠武神那场大战的刺激,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变强,想要解决自己的问题,想要和沈不浪和龙痕一样并肩战斗。
但是到九院门口的时候,他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还不到时候,在等等,在等等...
作为他最好的朋友,沈不浪和龙痕知晓了关于他的事情。龙痕只是挠挠头奥了一声,而沈不浪却好像炸了毛的猫一样吵闹个不停。
“我感觉你才是大祭酒的私生子。”
“小祭酒怎么样?是不是很美?腿是不是很长?推倒小祭酒是我辈男儿的毕生梦想!堂堂七尺男儿怎能被一个女子甩在身后?”
曹良知被问得有些烦躁,他问道:“琅玡榜为何不见唐棠瑭的名字?”
沈不浪怔了一下,痛心疾首的说道:“那个娘们五年前就已经是天命榜的高手了,你却问她是否还在琅玡榜,如果被她听见了一定视为你在挑衅她,我相信,以他的脾气,会把你剁了喂狗。”
曹良知有些惊讶,但很快释然。大祭酒的关门弟子,又会差到哪去?怪不得沈不浪在说起唐棠瑭时又是恐惧又是仰慕,原来是因为她的修为很高,高到可以轻松碾压沈不浪。
曹良知笑道:“你发现了没有,与初次见面相比,你变了很多。”
“每个人,每条河,每座山,都在变化,我既不是整天吃斋念佛的三教中人,也不是神域境界的大修行者,自然都在变化。”
“你变的健谈了许多,甚至有些贫嘴,初次见你的时候,你可是高冷的就像雪山上的寒冰,千年不融。”
“那时候我在杨川,除了比我大的人,要不然就是仆人,谁敢和我说话?憋了十几年,当然要好生说说。”
“那时候的你,就是云端的贵公子,而现在的你嘴贱毒舌腹黑猥琐。”
沈不浪有些不满意,自己为什么会猥琐?要知道他可是有名的俊后生啊!他皱眉道:“其它还好,猥琐这词太不妥当,而且,你也变了很多。”
“哦”?
“那时候的你,呆板,木讷,礼字当先,而现在的你知道些变通,也变得活泛了点,这种变化很喜人,说明你不是那个整天之乎者也的小夫子了,你也有了人情味。”
“我的人情味一向很足。”
“我其实一向很健谈。”
“真好。”
“的确很好。”
龙痕忙道:“那我呢,那我呢,我有没有什么变化?”她满心欢喜的问道,刚刚听到曹良知和沈不浪两人的互相吹捧她感觉那应该比较爽。
沈不浪看着龙痕一脸为难。
曹良知看着龙痕低头思索。
龙痕的小脸拉了下来,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木瓢,双手抱于胸前,一脸生无可恋。
曹良知一拍大腿道:“有了,你现在的饭量可比当初大多了。”
曹良知满心欢喜继续说道:“吃的多了,说明你开始长身体了,这很重要。”
龙痕不满意,她认为需要用些手段威慑一下这两个人,好说出一些让自己满意的话。她找到一个木瓢,老王种菜用的木瓢。
龙痕将木瓢举过头顶道:“看,这是个木瓢。”
曹良知和沈不浪点点头。心道:“希望那木瓢不要落在我的头上。”
龙痕在两人眼前晃来晃去,微微一笑,使劲朝自己的头上砸去,一道鲜血顺着脸流下。木瓢还是那个木瓢。
龙痕又笑了,在一次砸去,又一次,最后一次,木瓢碎了。
“看,现在碎了。”
沉默了许久。
“你现在比原来会了点硬气功夫?”
曹良知小声问道,沈不浪捂嘴偷笑,龙痕看了两人一眼,蹲在墙角里不言语。
相识已久,情意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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