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在这?怎么会找到曹良知的?”沈不浪看着在帐篷里躺在床上在专心对付一条羊腿的龙痕说道。
老王在地上蹲着,手里也不停的在忙活,他的手里也有一只羊腿,不过分量要比龙痕大的多,老王嘴里塞满了肉,道:“脑爷不样我们出门,我们丢字几出来了。”
“请你说人话!或者把你嘴里的那团肉咽下去在说!”
龙痕翘起二郎腿说道:“我那个亲爹不让我和你们玩,我就偷偷跑出来了。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家是要多没意思就有多没意思,还是你们自在,出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吃肉就吃肉,痛快!”
“那老王呢?你怎么也跟着跑出来了?”沈不浪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看到两人进了帐篷,那表情就像看到了鬼一样。
老王嘿嘿一笑道:“俺这不是怕小姐出啥岔子嘛!想着有我在,老爷能放心一下!”
沈不浪冷笑道:“老王啊老王,你什么时候还会说谎了?就说你自己闲出鸟了,还说什么让你家老爷放心,你要是真的想让你家老爷放心,你就应该把她带回去陈!你怎么找到这的?是不是你们早就和曹良知那小子算计好了,你们两个想双宿双飞只有我蒙在鼓里?好小子,真是个见色忘友的种,看我回去不好好告你一状!就算颜慧师傅收拾不了你,你的十师兄还收拾不了你?”
曹良知站在一边有些无辜的道:“不浪,凭良心将,我可没这么做啊,从腊月三十那天起,我就没见过龙痕和王叔,怎么能和他们串通一气?”
曹良知心想:“你若是告诉了十师兄,他八成会高兴的连饭都吃不下!他可是一直担心我能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姑娘,现在有个女子自己送上门,十师兄一定会感激淋涕!”
“你们可以飞鸽传书啊!”
“鸽子还没飞起来就会被龙痕吃掉的!”
龙痕脸上挂不住了,就算是她被两个男的这么说,脸皮也会挂不住的,她随手在床上胡乱抹了抹,一把抓住沈不浪的领子说道:“别说一个人,就算一头猪站在那么高的位置,都会被一眼发现的!再说了,怎么?我来了,你不高兴啊?非要我把你那点破事情说出去你才高兴?”
沈不浪正色道:“这位姑娘,你说的哪里话?在下是担心姑娘你的安危才出此之言!姑娘可是错怪在下了,在下先给姑娘赔个不是,不过万不可将那事说出啊!”
“这就看你的表现如何了!嘿,沈不浪,我没想到你竟然还有此癖好啊!”
沈不浪双膝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道:“姑娘放心,在下一定替姑娘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龙痕大小姐啊,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在也不敢偷看唐先生洗澡了,你就别把这事在往外说了,算我求你了啊!”
安静,很安静。
“你,偷看,唐师姐,洗澡!”曹良知瞪大了双眼,一脸惊讶,心里则是翻江倒海般的感觉,他现在才觉得,这沈不浪的胆子可是真的大。
“原来,你是这种人,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个事,我说的是你夜不归宿的事。”
“嘿嘿,沈家小子,看不出啊,原来有些真本事啊!”
沈不浪揉揉膝盖,干笑两声道:“呵呵,天气不错,我出去走走啊!恕不奉陪,恕不奉陪。”
曹良知摇摇头道:“我感觉你是不想要命了,若是让唐师姐知道,我感觉你就算你在多两条腿都不够她打的。”
沈不浪咬牙道:“今晚想吃全羊宴的,希望你们忘记刚刚的话。”
龙痕道:“天气真好,见到你们很高兴。”
老王道:“人们说这天门山里有龙,真的假的,你们见到了没?”
曹良知道:“龙我没见到,人倒是见了不少。”
老王道:“都是高手?”
曹良知道:“是不是高手我不知道,不过一州的持节令和一个神将,怎么想也不会太低。”
老王道:“哪还在这呆个锤子?”
沈不浪道:“你个锤子,若是我们能跑早就跑了,在这等个锤子?”
龙痕道:“怕个锤子?神将就不是人了?神将是人,我们就能用锤子敲晕他!”
曹良知道:“这真是个小锤子。”
“别人是不是锤子我不知道,但是你小子今天可是惹上了个锤子!”王老五一脸愁云的进帐篷说道。
王老五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老王,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亲兄弟一般,那块头,竟是要比自己还要大上两圈!他有些欣赏的看了一眼老王道:“这位兄弟是哪里人?好大的块头,一定是条好汉!”
龙痕道:“那当然,王叔的力气在我们家那是最大的!”
曹良知见王老五来了,起身道:“王大哥,怎么了?我招惹了什么事了?”
王老五皱眉道:“天元宗的一位长老,就在刚刚,找到团长,说是有人袭击他,而且袭击他的那个人,就走进了你的帐篷!”
曹良知有些不知所措,自己袭击了别人?什么时候,自己怎么不知道?他看了一样沈不浪,沈不浪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倒是龙痕和老王的表情有些奇怪。
王老五接着说道:“你也知道的,五虎团和天元宗有所勾结,而五虎团和咱们的梁子那可就海了去了!也不是没有可能他们故意找茬,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就算损失一名兄弟,对我们都是致命的打击!所以小兄弟,对不住了,我们只能把你交出去。”
沈不浪上前拦下欲擒住曹良知的王老五道:“,慢着,王大哥,我们叫你一声大哥,是对你的尊敬,做大哥的哪有擒自己兄弟的?”
王老五懊恼的摸摸自己的胡子道:“小兄弟啊,你这话就像尖刀子一样,扎进大哥我的心窝啊!你以为我想把这位小兄弟交出去吗?团长下了命令,就算我不想也不行啊!五虎团和天元宗任意一个都不是好对付的,现在两家联盟,我们只能暂避锋芒!出此下策也是被逼无奈!”
“大哥,你想过没有,若是交出了曹良知,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难不成要把全团的兄弟们都交出去?我看着天元宗只是想找个借口罢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天元宗这是明摆了想要对付我们,我们怎么能乘了他的心意?”
自始至终,曹良知没有说一句话。
他想不起来自己曾做过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天元宗会找到他而不是别人。
还有就是,他知道自己在说话这方面,永远比不上沈不浪的伶牙俐齿。只有沈不浪咄咄逼人的份,你什么时候别人把沈不浪压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果然,王老五在听了沈不浪的一番劝解之后,索性一屁股坐在老王旁边,掏出酒囊,狠狠的灌了一大口。
老王看了一眼那酒囊,在闻了闻从酒囊里飘出的浓烈的酒香,这可勾起了他的酒虫了!他自问什么酒都喝过,但是这王老五自己酿的烈酒是他之前闻都没闻过的!这酒如果配上这条羊腿,那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乘着老王和王老五哥俩相见恨晚的时候,沈不浪将曹良知拉倒一旁说道:“看着情形,是五虎团和天元宗上门找麻烦了,不过不知为什么要指明说是你做的?”
曹良知低吟道:“也许,是那晚我们偷听洪长楼和陈老的谈话被人告发了?”
“不太可能,那么晚,地方又那么凑巧?怎么可能会被人看到?就算真的看到了,也不会这么晚才告诉洪长楼,也许我们在路上就已经被人杀了!”
“也许,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龙痕耷拉个小脑袋,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可怜兮兮的说道。
曹良知和沈不浪一脸疑惑,你这个刚来的小丫头知道是怎么回事?
龙痕从床上下来,走到曹良知的身前,脸红道:“我和王叔,看到你了,然后王叔很激动,就把一根木棍不小心扔了出去,可是谁知道忽然天旋地转的,原本砸你的木棍,就砸到了一个飞起来的人的头上。”
曹良知这才醒悟道:“你是说,原本这是砸我的木棍?”
龙痕点点头。
“因为我不小心在地上滚了两圈,而恰巧有个人飞了起来,原本打我的木棍打到了别人头上。”
龙痕又点点头。
“所以我听到的那声惨叫,不是我的幻听,是真的有人惨叫。”
龙痕眼睛一片雾湿,两只手在不停的搓着自己的衣角,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细微的声音有些哽咽道:“本来我是想说的,可是一见到你,就什么事都忘了,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能找到你,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吧!要不你骂我两句也行。”
女扮男装的龙痕站在曹良知面前,有些宽大的额头上还挂着一丝汗珠,两行清泪也顺着脸颊无声的流下。龙痕闭着眼睛,低下头,不敢也不愿去看曹良知。她有些责怪自己,责怪自己会让老王去扔那棍子,责怪自己的心思不够细腻,竟然不想着去个给被木棍砸着的人道个歉!她现在只希望,曹良知不要说让她走之类的话,就算是气不过,曹良知打她两下,她也忍了!虽然她从小就连她父亲都没舍得打过她!
曹良知看着低头默默流泪的龙痕,心中好像有根针深深的扎过般的难受。他原本想着最多斥责两句龙痕,但是看到龙痕穿着男装,裤子上面四溅的泥水和在床上个狼吞虎咽的样子,他连骂的想法都没有。他现在,只想骂自己。
龙痕这般为了谁?别人不说,其实他心里知道,龙痕想他,他也想龙痕。一个为了你不惜女扮男装,不惜跋山涉水,不惜忍饥挨饿也要来到你面前的人,你若不投之以怀抱,那你绝不会是一个好的男人。
曹良知一直认为男女之事,是长大了才会谈及,是长大了才敢涉及的。虽然帝国中十几岁结婚的和常见,但是他有些害羞的心思还是认为为时过早。
他对龙痕有一种感觉,心里很舒适,很快乐的感觉,在她的身边,曹良知会不由自主的笑,会不由自主的替她挽起发丝,也许,这就是喜欢?
曹良知不知道,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也没有人告诉过他。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将龙痕抱在怀里,然后替她擦干眼泪。
既然这么想,就去这么做。唐道人教给他的,肯定不会错。
所以,龙痕被曹良知揽在了怀里。
无声的哭泣忽然变成了嚎啕大哭。一路来的艰辛,一路来的思念,一路来的自责,在她的脸扑进曹良知的胸膛时候流露出来。她的手环住了曹良知的腰,将他死死的扣住,好像稍微轻一点,曹良知变回从他的眼前消失。
曹良知抱着龙痕笑道:“曾经有人说,女扮男装的人通常会有很多麻烦,越是漂亮的人,麻烦越多,今天看来,这话的确不错。”
沈不浪看着两人紧紧相拥,自己也笑了笑,然后把二人保住说道:“好在,我们最不怕麻烦。”
曹良知笑道:“好在能解决的麻烦都不是麻烦。”
“那解决不了的麻烦呢?”
沈不浪豪气的笑道:“那就干他个锤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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