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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程远征的一个妙计让金娣摆脱了场长骚扰的烦恼。她现在基本没有什么可担惊受怕的事了。每天上班除了打字以外,还有很多闲暇时间,她都用来读书了。她读了很多的书,其中许多都是中外名著。
她最喜欢的还是英国女作家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
简?爱虽然出身低微、生活道路曲折,却始终坚持维护独立人格,追求个性自由,主张人人平等,她是一个不向命运低头,勇敢追求爱情的坚强女性。
金娣觉得自己的命运跟简?爱很相似。
简?爱出身低微,而她金娣虽然出身在曾经有万贯家财的家庭,但这却成了她与生俱来的污点,与工人和贫下中农家庭出生的孩子比起来,她把这理解为自己出身低微。她为此很是自卑过一段时间。自从看了《简?爱》后,她不再自卑。她认为无论出身如何,应该人人都是平等的。
简?爱遇到了很多生活上的麻烦,她也是。但简?爱从不向困难妥协,总是坚强地面对。
所以金娣要以简?爱为自己学习的榜样,坚决维护自己独立的人格尊严,不畏市井偏见坚决追求个性自由。她也要做一个不向命运低头,勇敢追求爱情的坚强女性。
简?爱深深爱着罗切斯特,她金娣也想找一位像罗切斯特那样的男人。罗切斯特虽然相貌并不是十分英俊,并且有时性格古怪,脾气暴躁,但他学识丰富,见多识广,对问题有独特的见解。
更重要的是罗切斯特是简?爱的知心朋友,是引导简爱的向导,更是简?爱灵魂皈依的地方。
金娣知道到场长是爱她的,从他那看自己火辣辣的眼神,她能感受得到。而且场长长得也不赖,他身上充满了男人味,特别是他在处理农场棘手问题时的果敢和魄力让她很欣赏。但她不能爱他。
倒不是因为场长有妻子,而是因为场长对自己的爱几乎没有精神层面的东西,是赤裸裸的异性相吸之爱。这是从他那充满肉欲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来的哇。
如果要把爱分一下层次的话,最下一层就是异性之间的性欲之爱了。这和动物有什么两样呢?这是我追求高层次爱情的金娣不能接爱的呀。
场长把他自己当成了一个雄性动物,他只是幻想着企图占有我的身体,我可不要当什么被动的雌性动物啦。如果那样的话还做人干什么?就去当猪、当羊、当牛好了哇。
另外场长行为也很鲁莽,有时嘴里还经常爆口。而我金娣喜欢儒雅一点,待人彬彬有礼,言谈举止透着绅士气质的男人。场长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他读书太少的缘故啦。
有一次,金娣忙完了手里的活,又在读《简?爱》了,场长突然又来了,她来不及把书藏起来,被场长发现。
“你在看什么书?”
场长好奇地问她。
金娣胆怯地回答:
“是一本英国女作家写的书。”
她只好把书递给他。
“简爱。”
场长读出了书的名子。
“哎呀,这些外国人就是闲得没求事干,爱就是爱,恨就是恨。还搞什么简单的爱,复杂的爱,简单的爱怎么爱?复杂的爱又怎么爱?”
场长抖着书,一脸天真、无知地说。
金娣没想到场长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他竟把人家外国女孩的名和姓误认为是简单的爱了,真是让人笑掉大牙。金娣强忍着才没笑出声来。
这是一部多么伟大的作品呀,可让无知的场长给解读成了这样。她真想给他说一下书的内容,可看到他馋猫一样的眼睛又在自己身上瞄来瞄去时,她完全没有了谈话的兴致。就算他现在不像馋猫,给他说也是对牛弹琴。
“什么简单的爱,复杂的爱。在他脑子里,可能爱就是性吧。”
金递不屑地想。
爱情应该充满浪漫。两个人在一起时,应该谈谈诗歌,谈谈文学,谈谈音乐。谈着,谈着,两颗心越走越近,然后身体才能走近,这才是爱情。一上来就盯着你看,这算什么?
如果场长能像罗切斯特那样,知识渊博,能成为我心灵交通的朋友,能让我有时疲惫的心在他那停泊休息一下,能让我从他那里得到心灵的启迪。即使他有妻子,我也无所谓,我会成为他的情人。可他这个样子,怎么能让我体会到爱情的浪漫与美好?
金娣把书从场长手里拿过来,仔细地放好。
“场长,您有什么工作指示?”
金娣冷冷地问。
“也没什么指示。你工作干得不错,不需要我多说什么。我就是有点累了,想到这放松一下。”
场长自己拉了把椅子,在金娣对面坐下来。
“场长,您经常到这来,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金娣提醒他。
“说什么闲话?我干什么了?我场长哪里不能去?我检查工作还不行吗?我看他们谁敢乱嚼舌头?”
场长不可一世地说。
“好吧。你检查工作吧,我要打字了。”
说完,金娣把已经打好的文件,又开始打一遍。
“你忙你的,我在这坐坐就走。”
场长盯着金娣精致的脸庞说。
“哒、哒、哒。”
金娣用力按着打字机的手柄,发出了很大的声响。她想用这个噪音把色迷迷的场长赶走。
场长坐了一会,看金娣不理他,觉得无聊,站起来,拍拍屁股,就走了。
看见场长终于走了,金娣长出一口气。
“什么嘛?场长真讨厌。”
金娣嘟囔着。她把蜡纸从打字机上取下来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程远征还是经常过来给金娣送信,送包裹单。金娣比较了一下周围的人,她觉得程远征和罗切斯特最接近了。他长得很标志,言谈举止也不粗俗。她读过的书,他基本也都读过。每次都能跟他谈得来。所以每次程远征来送东西,金娣都愿意和他多聊两句。
程远征也很欣赏金娣。她的上海腔普通话,听上去软软的。她身上始终带着清香,头发有时扎关,有时散开,让人看了赏心悦目。她举手投足女人味十足,透着一股子高雅气息,和这里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她的打字室也被她整理得井井有条。桌子上还经常有点缀,即便是一把青草,一枝沙枣花,插在一个普通的瓶子里,也会让屋里感觉不一样。怪不得场长老是爱到金娣就里搔搅一番。
随着两人接触次数不断增多,金娣越来越喜欢程远征了。只要她一天没有看见程远征,就心里空落落的。她经常要求程远征下班后,陪她聊聊天。下班后闲着无事的程远征也是有求必应。
其实在知青点还有一个人对金娣很好,也在追求着金娣,他是一位上海支边青年。按理说他们两人都来自上海,应该能谈到一块。可是金娣不喜欢他,因为他做事太婆婆妈妈,一点也没有男人的豪气。
金娣知道程远征是有妻子的,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金娣也只是想把程远征当做自己的一个朋友,和他说说话而已,并不奢望和他成为情人关系。
他们在一起聊天并不涉及个人问题,只是聊一些两人共同感兴趣的话题。金娣发现程远征懂得很多,对很多问题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特别是经常鼓励她要对未来充满信心,所以每次和程远征谈完话,都让金娣心情很好。
他们的交谈一般都在比较偏僻的地方进行,因为被人看到他们两个人经常在一起会有闲言碎语。
这天,他们又在农场的林带边,边走边聊,正聊到兴头上。
“汪”的一声狂叫,突然从树林里蹿出一条体型庞大的狼狗。
只见它张着大嘴,露着锋利的獠牙,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射出似乎要吃人的目光。
它浑身的毛都直立着,好像快要发疯似的。
还没等金娣和程远征反应过来,这只恶犬腾空而起就向金娣扑了过来。
“啊!”
金娣一声惊恐的惨叫。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恶犬就要扑到金娣的时候,程远征奋不顾身一个健步挡在了金娣的前面。
那条扑来的恶犬将程远征扑倒在地。
“啊!”
金娣吓得瘫坐在地。
恶犬张着血盆大口对着程远征的脸咬下去。
躺地在上的程远征一记重拳打在恶犬的脸上。
恶犬的脸被打得向一边猛地扭过去,它口中的口水都甩了出去。恶犬回过头来,继续对着程远征的脸咬下来。
程远征突然用双手掐住了恶犬的脖子。
恶犬伸出了血红的舌头,大喘着粗气,与程远征展开了殊死搏斗。
这条体大力足的恶犬把程远征紧紧地压在身下。它的两条前爪,在程远征的双肩和胸口上乱抓;两条后爪拚命蹬着,将程远征的裤子都撕裂了。
程远征双肩和胸口以及腿上流出了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和裤子。
瘫坐在地上的金娣被这突发的事件吓呆了,她站不起来,她给程远征帮不上一点忙。
程远征猛一个翻身,把恶犬压在了身下。程远征紧紧地掐着它的狗脖子,让它动弹不得。看见恶犬快不行了,程远征刚要喘口气,恶犬又一个大翻身,将程远征压在了身下。
“金娣,快去找根棍棒来,敲死它。”
程远征在狗身下喊着。
坐在地上的金娣吓得面如土色,她除了瑟瑟发抖以外,她已经做不了任何事情。她坐在地上,四外看了看,没有发现棍棒之类的东西。她除了哭泣还是哭泣。
程远征看见金娣确实帮不了什么忙,只有靠自己了。他大喊一声:
“你这个畜生,我非掐死你。”
程远征猛一个翻身,将恶狗压在了身下。
“嗨!”
程远征使出全身力气,他双目圆睁,将恶犬的脖子掐得越来越细。不一会,恶犬头一歪,没有了气息。
程远征站起来,又对着死去的恶犬猛踢了一脚。他走过去,把吓瘫的金娣扶了起来。
“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金娣站起来,她扑到程远征怀里放声大哭。她感觉自己仿佛是死里逃生。她哭了一会,停下来,这才发现程远征身上的伤口。
“哎呀!你伤得这么严重,快到卫生所去处理一下。”
金娣惊恐地说。
“没关系,我先送你回去吧,你刚才吓坏了。”
程远征拉起金娣的手说。
“我真的要被吓死了,我感觉我活不了啦。”
金娣惊魂未定地说。
“只要跟我在一起,你什么都不要怕。”
程远征安慰她说。
“好的。”
金娣深情地说。
程远征把金娣送回了知青点,然后他自己去卫生所让医生把伤口处理了一下。
原来那是一条牧业队的牧羊犬,因正处在发情期,又找不到母犬,所以发疯似地向人发起攻击。幸亏碰到了一位男士,如果它攻击女性或者小孩一定要出大事了。
场长知道了这事后,把牧业队队长狠狠地批评了一顿,要求今后加强对大型犬的管理,要知道它们的发情期,及时给它们找好配偶,防止类似恶性事件再次发生。
自这次事件以后,金娣深深地爱上了程远征。
考虑到自己有妻子和儿子,刚开始程远征是拒绝的。但经不起金娣的痴情表白,程远征最后还是与金娣发生了婚外情。
金娣并不想让程远征离婚,她可以和他的妻子共同来分享程远征。只要在她需要的时候,程远征来到她的身边就行。
金娣抛弃了原来的矜持,发狂般地多次与程远征发生关系。他们甚至偷偷在农场的包谷地里野合。惊险、刺激,让金娣乐此不疲。因为他们伪装得很好,他们的事,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不久,就出大事了。金娣惊愕地发现自己怀孕了。怎么办?他们两个乱搞男女关系的事一定会暴露。那样的话程远征会受到严厉的处分,可能会因此丢掉工作。她金娣也会被处理。
如果事情暴露了怎么向妻子交待?他无法面对自己贤惠的妻子。程远征陷入到深深的困惑当中。金娣也在为两个人的未来担心。
在没有出路和情况下,金娣想出了一个办法:私奔。逃到一个谁也不认识他们的地方去。
程远征考虑在三,想到金娣肚子里的孩子,也只好这么办。
于是,他们偷偷买了车票,就悄悄地从农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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