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宪放下酒杯,说:“王总,我不能喝了。”
王天平举起杯,说道:“张总,不要说不能喝,这才喝了两瓶,每人半斤,不多。”
张成宪是山城特产贸易公司的老板,王天平是山城对外贸易公司的老板,两人的业务来往频繁,经常在一起喝酒。今天双方刚签了一单出口业务,都非常高兴,王天平把张成宪带到山城大酒店里,又找了几个生意伙伴,打开两瓶茅台,就喝了起来。
张成宪酒量不大,这半斤酒一入腹,便迷糊了。
王天平知道张成宪几年前离婚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李颖丽,说:“李经理,一会儿,你好好照顾照顾张总。”
李颖丽是山城对外贸易公司的业务经理,人也长得很漂亮,也是因为离婚而独身,今年36岁,没有生育过。在两个公司的业务来往中,张成宪对李颖丽有时表现出一种特殊的情感,被王天平发现了。张宪成今年已经50岁了,他知道自己比李颖丽的年龄大许多,只是心里有情却不敢表达。
王天平在与李颖丽的日常交谈中了解到,李颖丽对张成宪年龄大十几岁并不反感,也希望和他有进一步的交往。趁着今天张成宪喝酒有点多,王天平便有意暗示李颖丽,得抓住机会。
几个人又共同喝了一杯酒,张宪成实在顶不住了,便起身说:“王、王总,我实在不行了,我得赶快回去。要不然,非、非在这、这里丢丑不可。”
王天平向李颖丽递了一个眼色,说:“颖丽啊,张总酒喝得有点高,你照顾照顾他,把他送到楼上房间里,今天晚上就别让他回家了。”
李颖丽脸色有点红,痛快地回答:“王总,你放心,我照办就是。”
李颖丽上前扶住张成宪,张成宪脚下有点不稳,几乎趴在李颖丽的身上。李颖丽费了挺大的劲,才把他架出包房。
过了几天,张成宪和李颖丽真地谈起了恋爱。
有朋友对张成宪说:“老张,李颖丽比你小十四五岁,又是他们单位里有名的交际花,你能养住她吗。你只图她年轻漂亮,可并不把握啊。”
张成宪说:“这爱情来了,挡都挡不住。人只要有感情,差上十岁二十岁算什么。她那个单位进出品业务多,交际活动多也正常。女人嘛,就得有男人哄,陪男人一睡觉,过上两年日子,再生个孩子,还能变心到哪里?”
国庆节那天,张成宪和李颖丽租用山城影视大厅举办了一场极其豪华热闹的婚礼。
当婚礼庆典的乐曲奏响的时候,李颖丽穿一身雪白的婚纱在t台的彩门处突然亮相,张成宪穿着一身青色西装礼服,踏着一双锃亮的皮鞋,缓步走向新娘。他手捧一束鲜花,来到李颖丽面前,单膝跪倒,说:“亲爱的,请你嫁给我好吗?”
李颖丽脸色红红的,她接过鲜花,轻轻点头,发出银铃般的声音:“亲爱的,我愿意嫁给你。”
张成宪上前挽住了李颖丽雪白的胳膊,向婚礼台上走去。
在主持人的安排下,他们履行了全部程序,在欢快的乐曲声音中,结束了婚礼。
人们看到了这场欢乐的婚礼,大家纷纷向张成宪发出祝福,希望两人白头偕老。
有人说:“张成宪焕发了第二青春,再婚比初婚可场面多了。”
结婚后不到一年,李颖丽生了一个女儿,张成宪非常高兴,夫妻俩生活得很幸福。
过了两年,山城对外贸易公司随着政府外贸管理局的改制,被出售改制为民营企业了。改制后山城进出口贸易有限公司对原来的职工只保留5个人,李颖丽没有业务专长,被下岗了。刚刚37岁的李颖丽突然失去了职业,整天哭哭啼啼的。
张成宪的朋友洪天德在市政公司当处长,张成宪利用自己与洪天德的关系,把李颖丽调到市政公司当了一个科员。虽然只是一个科员,但这是财政开资的事业单位,李颖丽非常高兴。
到市政公司报到的这天晚上,李颖丽抱着张成宪说:“老公,我这辈子遇到你真是幸福。要不这一下岗,我这一辈子真不知道怎么过呢。”
张成宪把李颖丽抱在怀里,爱抚地摸着她的身子,说:“你是我的老婆,我不管你谁管你。”
“你真好,我这一辈子跟着你,真是幸福。”说着,李颖丽把手伸进了张成宪的睡衣里面,轻轻地从上身摸起,一直抚摸到下面。
张成宪实在受不了,他吼叫了一声,一翻身扑了上去。李颖丽“哼”了一声,满屋都是春光。
几年时间很快过去了,张成宪的女儿也上幼儿园了。
李颖丽到了市政公司之后,她的社交能力很快就让她在员中脱颖而出。
有一天,洪天德把李颖叫到办公室,说:“李颖丽,你来到市政也好几年了,你对咱们公司的行政管理有什么建议啊?”
“处长,我就是一个科员,我能有什么建议?我干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李颖丽瞟了洪天德一眼,她知道,自己自从来到市政公司以来,洪天德对自己一直不错,还经常安排自己参加一些接待活动。在日常交往中,李颖丽感觉到洪天德对自己的热情似乎多了一些,但他并没有什么过格的地方。
洪天德看到李颖丽瞟向自己的眼神,心里一动。这个眼神有些火辣辣的感觉。
洪天德静了静神,说:“李颖丽,如果让你到秘书科负点责任,你有没有信心干好?”
“负点责任?难道要提拔我当科长?”李颖丽心里十分激动。前些日子秘书科长调走以后,好几个人想当这个科长。听说自己也在被考察的范围之内,但李颖丽觉得与其他几个被考察对象比,自己来公司的时间短,学历低,没有什么希望,也没有找领导谈话,向这方面努力。
李颖丽脸色有些微微发红,她用眼睛盯着洪天德,说:“处长,你别开我的玩笑了。我一个小女子有什么能耐,让我负点责任,你们领导还能让我当科长啊?”
洪天德点点头,说:“你说的不错,秘书科确实缺少一个科长。经我推荐,班子研究后,经上报局里批准,你从今天起就是秘书科长。这是任职文件,一会儿开全体职工大会宣布。”
洪天德把一份文件递给了李颖丽,李颖丽接过文件一看,真是局里对自己的任命文件。她的脸色变得通红,心情十分激动。她用一种极为热情的眼神看着洪天德,说:“处长,你对我太好了。谢谢你,今后领导有什么工作交待给我,我一定干好,不会给你丢脸的。”
李颖丽被提拔为秘书科长,出乎很多人意料。其实,一个科级事业单位的科长,不是多大的干部,但职务毕竟发生了变化,可以管人了,而且经常与单位领导打交道,自然而然成为被职工所重视的人物。
李颖丽当了科长以后,经常陪着领导开会或者参加一些活动,时常不能按时下班回家。
张成宪对妻子的这一变化有些不大适应,说:“颖丽,你能不能以后下班早点回家,我一个大老爷们,还真不会摆弄家,侍候孩子的事也干不好。”
李颖丽拉着张成宪的胳膊,娇滴滴地说:“好老公,我这不是刚当干部吗。好容易有了一点进步,你也得支持支持是不是?”
张宪成最见不得妻子撒娇,他立刻软了下来,说:“好吧,你尽量少参加应酬。女人参加应酬多也不是个好事。”
李颖丽推了他一下,嗔怪着说:“有什么不好的,你自己的老婆还不放心吗?我能让人偷跑了怎么着?”
张宪成从此变换了角色,下班后就急忙回家照顾孩子。几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转眼间张成宪退休了。从国企公司老总的位置上退休之后,一夜之间就成了人下人。人一走茶就凉,张成宪就像一粒沙子落进河水里,连个浪花都没有发生,张成宪从此成了一个默默无闻的人。
有一天,李颖丽很晚才回来。张成宪对妻子说:“颖丽,我现在才知道当官和不当官的区别了,这一成老百姓了,啥都不是,谁都拿我不当回事。”
李颖丽白了他一眼,说:“你都60岁了,算起来也属于老年人了。孩子眼看要上初中了,你就在家照顾孩子吧。”
自打张成宪退休之后,李颖丽经常晚回家,有时夜里还不回家。最初,李颖丽还会打个电话告诉张成宪一声,时间久了,李颖丽连电话也不打。弄得张成宪心里空落落的不是个滋味。
有一天,李颖丽很晚以后喝得醉熏熏地回来,她一进屋,鞋子一甩,就倒在沙发上,满身酒气。
张成宪实在受不了,就对她说:“你一个女人家,是不是得注意点形象,天天像个醉鬼,成何体统?再说,你老也不顾家,时间长了,孩子和你都没感情了。”
李颖丽急了,一翻身坐了起来,瞪圆两只眼睛,说道:“女人怎么啦?女人就不能在外面喝酒?就没有形象?孩子是我生的,我就是回来晚了几次,她就和我没有感情,可能吗?我告诉你,老张,别干涉我的自由。”
张成宪从来没有看见妻子如此不讲理,他一下子还真接受不了。没有办法,他只好说:“行、行、行,你想怎么着都行,这个家你愿意管就管,不愿意管就不管。”
李颖丽脸一沉,说:“老张,你别拿出一幅委屈模样,我毕竟还回家,我就是不回家,天天在外面,你还能怎么着?”
张成宪从结婚那天起就不敢和妻子大声说话,如今见妻子不讲理,对她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偃旗息鼓。
张成宪自打退休之后,那点退休金不足以维持正常开支,便想出去找点活干。他几经联系之后,一个朋友来电话说:“老张,我所在江南边境贸易公司缺少一个业务经理,我向董事长介绍了你的情况,他对你很感兴趣,你是不是来与老总谈谈。”
张成宪想:江南市离家100多公里,要是去那里上班,这个家自己就照顾不了。这事得和老婆商量一下。
晚上,李颖丽回来的早一些,张成宪见妻子今天心情挺好,就说:“颖丽,江南边境贸易公司要聘请一个业务经理,我的朋友给我联系了,他们让我去谈谈。”
李颖丽非常高兴,问道:“自打你退休后,家里的钱也确实不够用,要是能找一个工作也不错。边境贸易,正好发挥你的特长。他们一个月给你开多少钱?”
张成宪说:“我的哥们说,如果能够聘用,起步3000元。要是效益好,还可以按业务收入提成。”
李颖丽说,“行,挺好的,你应该去。”
张成宪犹豫了一下,说:“我担心孩子没人照顾,你天天那么忙,恐怕也照顾不过来。”
李颖丽笑着说:“没事,我把孩子送我妈家,平时让孩子在我妈家住,她也受不了委屈。周六、周日我再接回来。”
第二天,张成宪就去了江南市。朋友于江在边境贸易公司当办公室主任。张成宪到了以后,于江把张成宪带到董事长办公室,敲门后,屋里传出一个声音:“请进。”
董事长正在办公室等候张成宪,二人一交谈,董事长立刻决定:聘用张成宪担任公司的业务经理,负责具体的进出口业务。
董事长让于江给张成宪办好手续,对张成宪说:“张经理,我希望你马上就上班,行不行?”
张成宪说:“董事长,我今天先回去把家里的事安排一下,明天来正式上班。”
董事长说:“行,明天你就可以正式上任。你家离江南就100多公里,以后双休的时候,我可以让你周五下午就提前回家,周一上午回来就可以。”
张成宪非常高兴,说:“谢谢董事长,您真是体验下属。”
董事长说:“应该的,你们员工只有高兴了,没有后顾之忧,才能为公司多做贡献。”
张成宪急忙到路口,搭了一辆跑线的黑出租回到了山城市。晚上九点多钟,汽车驶到自己家的楼下。张成宪上了四楼,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就进到屋里。
张成宪顺手把大厅里的灯点亮,发现妻子的鞋子放在门口。心想:看样子老婆睡觉了,难得她回来这么早,我在客厅沙发上将就一宿得了,别影响她。
他刚想往沙发上躺,却发现沙发上有几件衣服。仔细一看,有自己老婆的衣服,还有一套男装,却不是自己的衣服。再往门口一看,还有一双男人的鞋子摆在门口,却不是自己的鞋子。
张成宪的脑袋“翁”地响了一下,他向卧室里看去。卧室的门关着,屋里似乎有声音。张成宪走过去,轻轻地敲敲门。
卧室里的声音立刻没了。张成宪推了一下门,门好像是在里面锁上了。张成宪便加大了敲门的力度,连续敲了几下:“铛、铛、铛,铛、铛、铛……”。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个缝,妻子穿着三点式露出头,说:“你走的时候不是说今天不回来吗?你午更半夜地回来干什么?”
张成宪说:“我回来安排一下家,顺便拿套行李。”说着,张成宪就往屋里走。
李颖丽用身体挤着门,说:“今晚你别进来,我不大方便。”
张成宪有点急,说:“都是老夫老妻的,有什么不方便?”
说着,他一用力把门挤开了。屋里的床乱糟糟的,床上摆着两个枕头。
李颖丽的身子挤在大衣柜的门上,说:“今天晚上我不想和你睡在一个屋里,你还是尊重我一点吧。”
李颖丽光着身子,上身只有乳罩,下身穿一条丁字裤,漂亮的身材风光无限。不过,她的表情有些紧张,身体有意挡着大衣柜,似乎想要掩饰着什么。
张成宪盯着衣柜,默不作声。他沉思了一会儿,猛地冲上前去,一把推开李颖丽,说:“柜里有什么怕人的东西?我看看。”说着,他把柜门拽开了。
柜子里藏着一个男子,上身没穿衣服,下身只穿了一个裤衩。张成宪认识,正是自己的朋友,市政公司的处长洪天德。
张成宪气急了,骂道:“李颖丽,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刚离开家,你就把男人领到家来了。”
然后,他对洪天德说:“洪天德,我看你得改名叫洪缺德了。朋友妻不可欺,这个自古以来的规矩你难道不懂吗?你是个什么玩意?”
洪天德理亏,从衣柜里出来,到沙发上把衣服穿上,坐在沙发上一声也不吭。
李颖丽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听张成宪骂了半天之后,她眼睛一瞪,说:“你骂完了吧,没骂完你接着骂,我就听着。不错,我今天是把别的男人领回来了,你又能怎么的?你早就不行了你不知道吗?你一个月侍候不了我一回,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守活寡。我早就和他在一起了,你能忍就忍,不能忍就离婚。”
张成宪见妻子不讲理,便上前去拽洪天德,不成想,洪天德一伸手,张成宪就被摔倒地上。张成宪根本不是洪天德的对手。
张成宪一看自己管不了妻子,就给岳父打电话:“爸,你能不能来一下,看看你姑娘都干了什么好事?”
不大一会,岳父李全有推开门走进来。他见女儿还穿着三点式,站在客厅里,立刻骂道:“张成宪,你真是个王八蛋。午更半夜地,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屋里还有外人,你他妈地怎么还让我姑娘光着呢。”
张成宪说:“爸,不是我让她光着。她和野男人睡觉被我堵在屋里,没顾上穿衣服。”
李全有哼了一声,说:“多大个事啊?你他妈地当初图她年轻,找小老婆,自己多大岁数了不知道啊。你自己侍候不了老婆就得下岗,别他妈地占着茅坑不拉屎。”
李全有比张成宪只大8岁,当初张成宪和李颖丽结婚时,李全有并不同意,翁婿俩几乎不大来往。如今,李全有一见女儿给自己丢脸了,就唬着脸把张成宪骂了一顿。
张成宪知道自己再说下去可能吃亏,连夜找了一辆车回到江南市。
张成宪回到江南市以后,就想和妻子离婚。但又担心孩子正在青春期变异时期,害怕离婚影响孩子,咬咬牙,忍住了。
从此,张成宪和妻子开始分居了。
女儿中考前的一个星期天,张成宪回家陪女儿。女儿对张成宪说:“爸爸,你回来吧,我不想你在外面打工。”
张成宪说:“女儿啊,你眼看要上高中了,将来还要考大学,爸爸趁着现在还能动弹,怎么也得给女儿攒点钱啊。”
女儿却说:“爸爸,你要是不回来,将来这个家还不知道姓什么了?”
看到女儿红红的眼睛,张成宪知道,女儿一定是发现了妈妈的不轨行为。她没有办法向自己直说,只能暗示自己。
张成宪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又回江南市了。
不久,女儿参加了中考。成绩发布之后,女儿没有考上高中,被一所职业学校录取了。张成宪回来陪女儿过了一个周日,又回到江南市。
张成宪刚刚回到单位,李颖丽却打来了电话质问道:“老张,你把女儿带哪去了?”
张成宪十分纳闷,说:“孩子没跟我呀。”
李颖丽说:“孩子不见了,她的东西也都不见了,姥姥、爷爷家都没看到她。”
张成宪立刻打车返回山城市,一连找了三天,也没有找到女儿。
张成宪想去公安机关报案,手机响了一下,原来是女儿发来的信息:“爸爸,我和同学去南方打工了。这个微信和手机我马上就换,你们谁也找不到我。你告诉我妈,就当她女儿死了吧。”
张成宪把手机递给李颖丽,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李颖丽看了短信,大声痛哭起来。
张成宪找到公安局的一个朋友,查到了女儿买车票信息。这才知道,女儿去了深圳。
张成宪给深圳公安局工作的战友打电话,通报了女儿的情况。然后买了飞机票赶到深圳,在朋友的帮助下,终于找到了女儿。
女儿见到爸爸以后,坚决不同意回家。没有办法,张成宪帮助女儿找了一个职业培训机构学习,把女儿托付给战友,一个人回到了家里。
张成宪回家后的第二天,立即向法院起诉要求离婚。他在诉状中称:“原被告虽然是自由恋爱结婚,但因年龄差异的原因,双方无法沟通。在原告年老之后,被告生活不检点,与他人发生婚外情,导致女儿产生了对家庭的厌恶心理而离家出走。现请求法院准予离婚,家庭财产依法分割。由婚生女儿自己选择共同生活的父母。原告愿意承担对女儿的全部抚养费。”
法院开庭审理时,女儿娇娇以书面方式表达了自己意见:“父母离婚后,我谁也不跟。我虽然暂时没有能力自己养活自己,但我会自己努力的。爸爸同意承担我的抚养费,我接受,希望妈妈也能承担我的抚养费到我独立生活时止。”
李颖丽看了女儿的信,流下了眼泪,她没有办法解释眼前的一切。
法院经审理之后,认为:夫妻双方应该相互忠诚,被告对婚姻不忠诚与他人发生婚外情,属于有过错一方。原告以《婚姻法》第三十二条第三款(一)“有配偶者与他人同居的”的理由申请离婚应当准许
最后,法院判决准予张成宪和李颖丽离婚,家庭财产二人平均分割。原告自愿抚养婚生女儿并不违反法律规定,法院予以支持。
张成宪和李颖丽走出了法院的大门,李颖丽却高兴不起来,特别是女儿与自己的决绝,让她无法承受,心里空荡荡的。
张成宪心情则比较轻松,17年来,他感觉自己好像生活在一座大山底下,经法院判决之后,一下子感觉解放了。他决定回江南市以后马上辞职,去深圳好好地陪着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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