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存忠天资所限,修习太玄诀一直在空之境界后期盘恒,但他随高恩华到处游历,时常也与妖兽及修士争斗。遇敌不慌的实战心理实非司马雪所比。司马雪此际,虽已将太玄诀修至空之境界中期,但确差这实际击杀的经验。
天空中、一群飞雀急掠而过,天气有些干冷,冷风扑面之际,已有丝丝春意。
司马雪挥起短棒,笑道:
“王师兄,你不可还手哦!”
“王师兄,你躲的太快了,再慢点,让我打你两下好不好?”
“王师兄,你这招剑式太快了,师父不高兴了......”
练剑中、司马雪见他老实,常耍计谋欺负他,两日后,王存忠额头便隆起的两个大包。王存忠摸着头上的大包,和高恩华请求,让他去凤鸣堡采挖草药。
记着王存忠脸上的伤痕和满眼圈的眼水,高恩华默默点头。等王存忠走后,批评司马雪,说道:
“公主性情这般顽劣,现在把存忠欺负跑了,以后便需贫道天天陪你练剑,。”
司马雪望了望高恩华的脸,犟嘴道:
“道长大叔,你说在练剑时,要把王师兄当成敌人看待,对待敌人理应使用诈计才对。还有你是师父,理应陪我练剑,休要耍滑偷懒。”
正争辨时,忽然自院外奔进二个卫兵,正是建威将军王恭手下。说王将军有要事相请,邀两位过府一叙。
见到王恭时,王恭手执一封书信,说道:
“‘北府兵’已在刘牢之的带领下悉数南归,现在已在京口附近扎营操练。高道长速执此信至吴郡王廞处,看他召集的人马一事是否准备妥当。”
和王恭辞别后,回了驿馆。司马雪说不想见到吴郡王廞那骄傲讨厌的模样,高恩华巴不得自已快去快回,便独自出了城,唤出碧云剑,赶往吴郡。
刚行了少许,忽然听得身后司马雪在喊:
“道长大叔,等等我!”
高恩华回头一看,见司马雪正气喘吁吁赶来,惊讶问道:
“怎么又来了?不是说讨厌王廞吗?”
司马雪嘻嘻笑道:
“道长大叔,讨厌王廞,没说讨厌你。你常说咱们没有家,到处四处飘浮、我确不这么想,我认为、你在那儿,那儿便是家。所以你去那儿,我便跟着到那儿了。”
高恩华心中一动。飞剑之上,罡风烈烈,司马雪双眸依然烟笼寒水般灿烂,墨发飘扬,嘴角挂着丝丝的笑意。你在那儿,那儿便是家。此话蕴含了一些道家经义,好似是师徒之情,又包含了某些情义。
两人赶到吴郡王廞家中后,司马雪不进去,只在王府外面等。待高恩华进府、向王廞交了书信,出府后。只见司马雪远远猫在一颗树后,只露出半颗脑袋,向他招手。
“道长大叔,你猜刚才我看到谁了?彭城那个瘦猴子道士也进王府了,还带了数十名天师道笨道士呢。”
司马雪悄悄的说道。
高恩华一楞,问道:
“彭城去刘牢之府上骚扰的那个瘦道士孙召聪吗?”
司马雪道:
“正是他。刚才我在府门口等你,看到他跟在一个矮个道士后面,被引进了王府。他长得太丑了,一眼就能认出来。”
高恩华道:
“天师道真是无处不在,王廞难道也信天师道吗。”
司马雪道:
“一群笨道士,一个眼过过顶的家伙,没一个讨人喜欢的。我们今天绕道去看四妾公吧?”
高恩华笑道:
“好。但此处离建康太近,不要呆的时间太久,免得给四妾公带来祸事。”
二人御剑而行,绕了一会便找到那条熟悉的古道。依着记忆,穿过一片青油油的树林,远远的便见到了似曾相识的坞堡门,但今日的坞堡门大门紧闭,门内有两名乡民值守。
司马雪道:
“原来四妾公这坞堡一到冬季便是要锁上的。”
高恩华隔着木栅门,向值守的乡民说明来由。时间不长,四妾公硬朗的身影便出现在远处,见到两人时,满面春风的拱了拱手。说道:
“又见高道长与贤徒来寒舍盘恒,老朽不胜荣幸。”
高恩华还了礼,问道:
“老先生别来无恙。”
司马雪跳过来,娇笑道:
“老先生,我又来听你吹笛儿,吃你做的太湖银鱼了。”
四妾公满面春风的面上,马上忧郁下来。说道:
“唉,今日事有不巧。天师道信徒们在吴县聚会,需要老朽这个‘祭酒’亲自主持。小道姑想听笛曲和吃鱼,需要换个时间来了。”
司马雪正欲说话,高恩华抢先拱了拱手。说道:
“既然这般,贫道便与徒儿改日再来拜访。”
离开四妾公以后,司马雪道:
“老先生神色这般古怪,一定有事不想和我们说。道长大叔,天师道的‘过度仪’是指什么?”
高恩华登时想起上一年在青城山时,与卫子怡一起夜探无名坞堡,偶见天师道教众举行的‘过度仪’情境。但无法明确和司马雪说明,只得反问道:
“你如何得知天师道的‘过度仪’之事?”
司马雪道:
“以前在晋安郡时,有个青阳夫人的丈夫,他常常梦想与女信徒‘过度仪'。我只是耳听闻过,好奇才来问大叔你嘛,到底什么是‘过度仪’?”
高恩华含糊应道:
“天师道的‘过度仪’是一部分道家信奉的仪式。就是男女信徒们在一起捏泥人。”
司马雪追问道:
“道长大叔,你捏过泥人嘛?”
高恩华知道。以司马雪好奇心性,如果让她刨根问底追问下去,不知何时才休。便马上换个话题诱她分神。说道:
“还记得在燕都中山城外,燕主慕容宝的那把短剑么,你喜欢它吗?”
司马雪果然便不在问“过度仪”之事。说道:
“当然喜欢了,那剑通体如玉,剑柄上镶宝石,回京口后,有时我还想到它呢。”
......
四妾公目送高恩华与司马雪走远后,返回了居处。
四妾公居处临近太湖,空气有些湿润,房中架了一盆炭火,烧得半灭半明,时时有火星跳起。房舍内有数名乡绅模样的男子与一女两男、三名穿着黄色道袍的天师道道士在等他,女道赫然便是秦岭上跟随孙恩采丹的孙闾露。
孙闾露面上不苟言笑,此刻正襟坐在椅子中,目光低垂,一派老气横秋模样。身后站着两名黄色道袍的青年小道士,身材瘦弱。毛发焦黄,分别是彭城中的黄子锋与丁西锋,两人手中一捧拂尘,一捧了一柄长剑。
以屋中的位置来看,以孙闾露为尊。此际她一语不发,屋中便一片压抑的寂静,见四妾公回来,数名乡绅模样的男子面色一喜,缓缓吐了一口气。
四妾公刚走到座位前,孙闾露便肃面沉声。问道:
“四妾公祭酒,教中孙长老安排之事,何时才能办妥。”
此言一问,屋内数名乡绅模样男子。脸色间马上凝重起来,一个个虽然不说话,但均眼巴巴的看向四妾公,看他怎么说。
四妾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犹豫了半响道:
“孙道友,教中长老之命,老朽明白。只是此际天寒地冻,让姚堡主举族上千人腾出宅院,确是难办。迁向何处安置?如果姚堡主族中有人不服怎么办?”
孙闾露抬眼扫了一下数名乡绅中的一名中年男子,直接问道:
“姚堡主,你姚氏一族世奉天师道,素来虔诚有加,现在教中有求于你,需你族人大力供奉支持,你能做到吗?”
中年男子姚堡主长相偏瘦,一对倒三角眼,长衫带巾。说道:
“教中所命,在下岂敢不从。只是族中兄弟们皆都不服,实在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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