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日去西藏,更新可能稍有延宕,争取两至三天更新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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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圣堂秘境,圣光沐浴,秦时月得到了心烛之火。
心烛之火如同智慧之元、仙芽胚体、五行本源这些仙机一样,本身并不能提升获得者境界,带来奇绝功法,像注射球蛋白,增加你的免疫力,心烛之火们只是发掘提升了你的资质禀赋。禀赋要转化为战斗力,当然需要机缘。机缘,此刻找到了秦时月。
如同一粒种子,埋在适合的土壤中,有着适合的水分、有着适合的温度,再突然来点阳光,它不发芽也难。
秦时月是粒春机盎然的种子,被藏玉这个殷勤的农夫催发,少女的身体如同鲜花绽放,心烛之火的禀赋绽放出“心烛”神通。仿佛一颗明珠,擦去了蒙尘,散发出光彩。心烛神通做法,如光明可以驱散黑暗,一切五行本源在神通面前融化、虚化、升化,最基础的技能是修行者可以瞬间遁逝。
秦时月参透神通,马上想到可以藉此脱身。只是藏玉随口就说出来让她惊讶,现在终于知道了是个“老不死”的精灵在幕后作怪。
“好啊,藏玉,你身上藏着个老妖精你都不跟我说……”
藏玉撞天屈道:“妹纸,你怎么冤枉人,是我不跟你说吗,我要说,你自己不愿意听的。“
“哼,看你天天口若悬河的胡吹海侃,原来全都是拾人牙慧……靠着老妖精行骗是不是?“
“哎呦呦,妹纸,你更冤枉我。噬灵子那个老家伙我才懒得理它,它标准就是个寄生虫,天天吃了睡,睡了吃,就知道剥削我。我可是真才实学,满腹经纶,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不带吹的。”
秦时月撇撇嘴,道:“那你说说脱身之策是谁出的?”
藏玉挠挠头嘻嘻笑道:“老家伙偶尔帮帮忙嘛,即便没有它,我说什么也要救妹纸你出去。”
“哼,半斤的鸭子八两的嘴。”
“嘻嘻嘻,妹纸,咱们别光顾着斗嘴,还是先逃命。这海底深渊,万一光罩压炸了,那才真是冤枉死了。
秦时月嘟着嘴“哼”了声,道:“好吧,劳烦藏玉藏少侠移步过来。”
“是,听令。”
藏玉急忙和秦时月并肩站立。秦时月左手抓着他右手,右手玉指一搓,一碰蓝焰跃起在指尖。她运使出法力,那豆蓝焰“砰”地声膨胀开来,像点燃了导线,一溜蓝焰从秦时月右手无名指指尖沿着手臂、肩膀……秦时月全身都冒出蓝焰,那蓝焰通过她左手,传导到藏玉身上,藏玉只觉气血一阵沸腾,一股酸麻上身,然后,自己全身也冒出蓝焰。
蓝焰笼罩两人,不复那么深翠,淡淡的,近乎无色了。
秦时月低声道:“你还不使出‘破’字真言。”
藏玉不敢怠慢,道了声:“混沌无极,以破成立,不破不立,破立相生,破”,一波看不见的规则之力经由蓝焰释放,光罩陡然湮灭,墨黑的水体西面八方压来……蓝焰像是虚幻,水体像是不存在,两人头一晕,再看出来,海水没有了,深渊不在了,两人处身在一个巨大的万花筒中,周围是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碎片空间。
两人看见了寒冰、释致、春雨、舒云、罗莎莎、杜一郎、藏念娇、胡传芳、刑火、草木子、奇佳——每个人都在窘迫困境中挣扎。
寒冰在一个棋盘上奔来跑去,像一只蚂蚁;
释致挥舞着一双戒刀,不停地砍着无穷无尽地鬼怪;
春雨陷身在刀山剑阵中,箭雨瓢泼;
刑火在一个冰窟窿里游来游去像一只快淹死的水獭;
杜一郎被成千上万头野狼围住困兽犹斗;
罗莎莎掉在一个血海池子中,满身血污地挣扎;
草木子、胡传芳奄奄一息;
奇佳、舒云、藏念娇三人状态最好,一个在下棋、一个在看书,还有一位在抚琴,可看看她们身边的日影光影,就知道山中才一日,世上已万年,三人早已沉迷于其中而不能自拔。
秦时月惊道:“这到底是怎样一个洞天禁制竟然将大家都陷身其内。”
藏玉没言声。噬灵子的话他没有全然说出来,尤其是仙宝洞天的真相。他清楚,告诉秦时月仙宝洞天,等同于告诉寒冰他们,寒冰他们知道,就是道门联盟霸占仙宝。
道门联盟围追堵截爹爹,目的很简单,就是抢夺爹爹找到的天庭变遗落仙宝。
“哼,哪怕这仙宝烂在这里坏掉,你们道门联盟也别想到手。”
墨瞳真睛观瞄到寒冰众人的危境,有些赧颜,这些人其实和他无冤无仇,正如时月所说,他们只是为了各自师门奔波,可是自己为什么有幸灾乐祸的心情呢?
“藏玉,快救大家出来。”秦时月急道。
“怎么救?”藏玉怪腔怪调道。
“你不知道?”秦时月转头看着他。
“我凭什么知道……我比你都差十万八千里,你都救不了,我更救不了。”藏玉索性耍赖道。
“你比我差十万八千里是不假,可是你能救大家也是真,你不要说你救不了。“秦时月秀眸眨都不眨的瞪他。
藏玉嗫嚅道:“你……你……你说怎么救?”
“我要是知道怎么救还要问你。”秦时月俏脸愠恼道。
“我……我……我怎么知道……”
“好好,藏玉,见死不救,这就是你的回答。算我看错了人。”秦时月转身就走。
藏玉急叫道:“好了,我救还不行吗,怎么脾气这么大啊。”
秦时月转过身来,看着他冷冷道:“那还不是某些人小鸡肚肠,见死不救造成的。”
藏玉气冲冲道:“好好好,我就是小人,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大门大派的精英们,就是小鸡肚肠了好不好。”
秦时月愣了愣,道:“还蛮有自知之明。”
“是,我很有自知之明。”藏玉悻悻道,“让我这个小鸡肚肠的小人救你们这些宽宏大量的才俊们吧。”
“你也把我当他们了。”秦时月淡淡道。
“你……你那么护着他们,当然……当然不是跟我了,你们是一伙的。”藏玉摔摔手,转身大步向那一处结界空间跑去。
秦时月望着藏玉跑开的背影,心里忽然涌出难以言述的感觉,陌生、隔阂、失落,一种难受的心意笼罩全身。
原来两人之间并不全是心心相印,并不全是情投意合,还有着一道看不见却存在的沟——身份。
身份,像一条河,分成了楚地汉界;
身份,像一道线,分成了南韩朝鲜。
身份,像一扇门,门里是你,门外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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