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我们继续出发,向那个瀑布的方向进发,由于听了昨晚大烟袋的故事,我们尽量绕着空旷的地方走,避免被那些植物或者昆虫缠住,可是走到半路我们就傻眼了,前面一头野猪横在那里,看见我们便直起头看着我们,这是谁也不敢动一下,生怕传递给野猪危险的信号,它会对我们发动进攻,就这样我们对峙了有半个钟头,野猪转身离去,我们总算松了口气,就在此时树林里一阵响动,这野猪真是聪明,正面佯装离去,然后从侧面袭击我们,突然想起一篇文章来:一屠晚归,担中肉尽,止有剩骨。途中两狼,缀行甚远。屠惧,投以骨。一狼得骨止,一狼仍从。复投之,后狼止而前狼又至。骨已尽矣,而两浪之并驱如故。屠大窘,恐前后受其敌。顾野有麦场,场主积薪其中,苫蔽成丘。屠乃奔倚其下,弛担持刀。狼不敢前,眈眈相向。少时,一狼径去,其一犬坐于前。久之,目似瞑,意暇甚。屠暴起,以刀劈狼首,又数刀毙之。方欲行,转视积薪后,一狼洞其中,意将隧入以攻其后也。身已半入,止露尻尾。屠自后断其股,亦毙之。乃悟前狼假寐,盖以诱敌。
大意是一个屠夫卖完肉晚上回家,路上碰到两只狼,屠夫害怕就扔给一只狼骨头,一只狼得到骨头停下来,另一只狼继续追他,等到骨头扔完了,两只狼仍然追着他不放,屠夫受困,害怕两只狼前后夹击,便跑到田野麦场的草垛旁,背靠草垛,手拿着刀与狼对峙,两只狼不敢上前,不一会儿其中一只狼离开了,另一只狼像狗一样坐在屠夫的面前,闭上眼睛,装作很悠闲的样子,屠夫迅速冲过去,一刀砍在狼的头上,又砍了几刀将狼杀死,刚刚打算离开,发现草垛的后面有一只狼在后面打洞,准备从后面攻击屠夫,半截身子已近伸入洞中,只露出屁股和尾巴,屠夫从后面砍断了狼的腿,也杀死了它,才领悟一只狼在前面假装睡觉,只是迷惑自己罢了,狼如此狡猾,却顷刻间都死了。
然而眼下要发生的景象并非徒增笑尔,却是要让我们猝不及防,野猪生性暴躁,从侧面偷袭我们肯定会方寸大乱,这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确实挺厉害,正当我们拿出匕首做好战斗的准备时,树林里杀出一个胖子来,胖子满脸脓包,冲出来便趴在我的身上,我将他甩在地上,这时又一个假小子扑了出来,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突然发生这样的事也让这两头野猪惊慌失措,超出了它们的预期,便夹着尾巴跑了。
出于同情,我们将他俩拖在一山丘上,给了些许水喝,傍晚他两人才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原来两人也是来挖宝的,可惜误撞了马蜂窝,才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同道中人了,经过攀谈才知道胖子叫吕建国,那个假小子是孙欣,也是来这里挖宝的,看来这里藏宝的秘密已近尽人皆知,算不得什么秘密了,就像秦始皇陵一样,即使有人知道他的大概位置,也没有人能找到他,虽然许多技艺精湛,算法高超的行家,也都是无功而返,多少年来,人们把秦始皇陵说的如同神话一般,里面崇山峻岭,湖泊四海,日月星辰,应有尽有,甚至绿草如茵,山峦秀美,吃了长生不老药的人依旧在里面守护者秦始皇的棺椁,是另一幅气吞山河的画面,只是可“望”而不可即。
这个短头发的假小子戴着一副雷朋太阳镜,户外运动装打扮,给人有种美国大兵的感觉,据我所知,雷朋太阳镜主要在欧美畅销,在市面的价格不菲,国内现在没有引入这样的玩意儿,应该是她的美国亲戚给她带回来的,要不然去哪弄这样的玩意儿,感谢邓爷爷的改革开放,让我们这些莘莘学子能步入高中的学堂,让我们这些祖国未来的花骨朵也能穿上外国货,但是目前国人对老外的产品还是比较抵制的,我就不怎么喜欢老外的东西。不过看这款眼镜的做工就知道应该是正品了,在这个年代,能戴着雷朋眼镜,手握zippo打火机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所以这个女生给人一种男孩子气质。
“怎么还带一个女的来淘沙?”我问道。
“怎么?瞧不起女的?毛爷爷都让我们妇女翻身了,你不会还想把我们拉回去吧?”孙欣带着沙哑的声音道。
“没有,只是好奇而已,再说我也不敢和毛爷爷做对,我是坚决服从党的领导的。”我嬉笑道。
“自古英雄不让须眉,别看她是女的,她胆子比我大多了。”吕建国勉强支起身子道。
由于他两个的耽误,我们只能找个平坦的地方安营扎寨,夜半听到叮叮咚咚的一阵响动,心想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玩意儿在那里瞎折腾,弄得我都睡不着觉,我爬起来看旁边的李乐,这小子睡的正酣,我走出帐篷,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是从树林间的一个帐篷里传来的,白天比较吵杂,我们没注意到离我们不远的树林里已经有人搭好了帐篷,我刚想离去,就听里面有个人道:“大哥,你说他都去了这么多天了,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放心,没几个有他身手那么好的身手的,老爷子那么信任他,你们就把心揣在肚子里。”
“他说那里面的怪物都活了一千多年了,我听着都害怕。”另一个人道。
“你懂什么,王八都活好几千年呢,人活几千年有什么稀奇的。”一个声音沧桑的人说道。
“可是我听说这玩意儿可邪门了,据说曾经有人发现过这样的人,就像睡着了一样,没有呼吸,但是肺和心脏依然在跳动。”
“比这更邪门都有,我都不愿意再提起,在几十年前就发生过非常可怕的一件事。”
“磊叔,你快给我们说说。”
“对,说说,磊叔,让我们这些小崽子也长长见识。”
“那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我也记得不大清楚,但是整个行动都是保密的,我记得我们去了几十个人只有几个人回来,我看过现场,很多人像雕塑一样立在那里,目光呆滞,嘴向上歪着,像被电击了一样,有些人被撕掉了胸膛,嘴角却透露出诡异的笑容,就在我瑟瑟发抖的时候,老爷子冲出来拉着我便跑,我感觉老爷子就像加满油的坦克,一路狂奔,树林中的荆棘划破了他的全身,他似乎都没有疼痛之感,我被老爵爷死死拉着,身上被划得全是口子,一直跑到山下的河边,老爷子看到河水突然大笑一声倒在了河水中,辛亏我及时将他来了上来,就老爵爷这样身经百战的人都吓得面如土色,卧床不起整整一个多月,后来我还提及过此事,老爵爷都大发雷霆,让我别再提这件事,但我看得出他的手依然在微微颤抖。”
“那磊叔,你们到底遇到什么了?”
“具体遇到什么我也不清楚,我毕竟是在外面看守,因为我身手好,有十几年的盗墓经验,老爷子才带我去,但是当时发生的事已经是让我触目惊心,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可怕的场景,一起来的活生生的人就站在那里,像一个蜡人一样,还摆着生前的姿势,这不是人力所为,你们明白不。”
“你是说真存在粽子这样的玩意儿?”
“我盗墓几十年什么都见过,就是没见过粽子,包括挖出来还看似活生生的人,可是就是没见过粽子,但是那次却让我感到无名的害怕,唉,往事不堪回首啊,兔崽子们,东西准备好了赶快休息,明天我们还得去接应那小子。”
接着就听到这帮人叮叮咚咚搬什么东西,然后灭灯沉寂了下来,听这帮人的口音鱼龙混杂,大都来自不同的地区,都是盗墓的胚子。
说起盗墓,早在石器时代就如雨后春笋般慢慢滋生起来,到了秦汉尤为猖獗,即使是近代,盗墓之风也是尤为猖獗的,这是发家的捷径之路,许多人都乐此不疲,虽说二叔是看风水的,但是这么多年他和盗墓这一行也应该没少接触,四叔家里地下室琳琅满目的古玩难道真是四叔买回来的?
我原路返回,李乐依旧睡得正酣,我盖上衣服思绪万千,这年头干什么的都有,都为了谋生,既刺激又赚钱的职业就是盗墓了,难道我也注定要走这样的道路,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第二天天蒙蒙亮我就被叫醒,他们递给了我一包行李叫我出发。
这座山虽然不高,但是山峰很多,加上这里树木丛生,又没有道路,我们只能靠太阳来辨别方向,再加上吕建国和孙欣都受了伤,行进也比较慢,没走多远就到了正午,我们只好找个阴凉处闲脚。这一路跟他们走来,还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于是我开口问道:“建国兄,我们这是要往什么地方去?”
吕建国道:“呵呵,和你们一样,来这里探险。”
“这座山不高,也没有怪兽,树木丛生,小溪流淌,一片波澜不惊的景象,能有什么险可探?”我故意问道。
“一看你就才疏学浅,阅历平平,没学过刘禹锡的《陋室铭》吗?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地方虽然山势平缓,但却是探险的好去处。”李安笑道。
“你闭上你的喇叭嘴,我问建国兄呢。”我打断李安道。
“实不相瞒,我们是来这里寻宝的,听说这座山里有价值连城的宝藏,就进来碰碰运气。”吕建国擦了擦脸上的汗珠道。
“哈哈哈,我们也怀疑这座山里有个很大的墓穴,里面藏着奇珍异宝,到时候大家一瓜分,我们就会是新中国的亨利摩根,这个女的也将会是中国的卡特琳娜,从此我们开红旗,喝洋酒,过着上流社会的生活。”李乐如醉如痴的描述道。
“大哥,你有没有文化,亨里摩根和卡特琳娜都是海盗,不是盗墓贼。”李安嗤之以鼻道。
“奶奶的,不都是盗么,就差一个字,计较这些有意思吗?”李乐恼羞成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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