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黄三拿着药瓶急冲冲的来到了刺史府,守门的家将看到黄三后说:“黄县令里面请,刺史大人已经恭候多时了。”
黄三进府后,径直进了正堂。
陈泰独自一人坐在正堂。他手里拿着一个青花瓷的盖碗,悠闲地喝着茶。
黄三笑嘻嘻地陈泰说:“刺史大人,药已经取来了。”
陈泰放下茶碗,站起身来。他拍了拍黄三的肩膀说:“干得好。”
黄三说:“刺史大人,那么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要游天霸前来了。”
陈泰说:“我们能取得疗伤灵药,其实也是冒着风险的。好在一切非常顺利。”
黄三听了陈泰的话后大为不解,他说道:“刺史大人,为何您说我们取得疗伤灵药,有风险存在?”
陈泰说:“我们不是在信中提及你被游天霸打伤吗?”
黄三说:“是啊,这又如何呢?”
陈泰说:“堂堂的朝廷命官被贼人打伤,而且他还是朝廷要犯,如果你的叔父把这件事上报朝廷会怎么样?”
黄三一听陈泰话后,登时觉得脊梁骨透出阵阵凉意。
他对陈泰说:“上报朝廷后,我们的计策就是马上被拆穿。朝廷也会知道我被袭击的事情也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陈泰说:“事情的厉害之处正在于此。”
陈泰接着又说道:“你的叔父没有将此事上报朝廷,是我们成功的关键。”
黄三说:“刺史大人,的确如此。”
陈泰说:“你的叔父担心你被袭击的事情无论真假,一旦被朝廷知道后,派官员来调查。到时候你在这里的所作所为都会曝光于天下。”
陈泰继续说道:“到那个时候,你就将面临国法的制裁。这也是你叔父不希望看到的。”
陈泰接着讲道:“想到了这一点,你的叔父才决定将事情不张扬出去。”
黄三听后连连点头说:“分析得有道理,有道理。”
陈泰接着对黄三说道:“黄县令,现在该是制造烟雾来引游天霸上钩的时候了。”
黄三说道:“请刺史大人指教。”
陈泰说:“这三天之内,我会找府内的家将扮作刺客来袭击你。当然不会真的将你刺伤,我们要做就是尽量真实让别人相信。”
黄三说:“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呢?”
陈泰说:“你只需要将此事告诉你的师爷梅德一人,让他在你受袭击倒地后,就大声喊叫捉拿刺客就可以了。”
陈泰说:“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请君入瓮。直等游天霸找上门来。”
黄三说道:“刺史大人,下官放出风去,那么朝廷不还是要知道吗?到时候还得穿帮啊。”
陈泰对黄三说道:“黄县令你对朝廷的上报制度实在是太不了解了,可见你平时唉。算了。”
陈泰接着说道:“朝廷的上报制度是由县到州、州府审核后报门下省,最后阁台递到皇上那里。”
陈泰继续说道:“因为本朝有令,各州县之间只有协作之责,不能插手地方事务,所以别的州县即使知道你被袭击,只要你不放弃缉拿,别的州府就无从过问。”
黄三说道:“如此甚好,我们开始依计行事。”
陈泰说:“黄县令回去准备去吧。记住等刺客走后,你就派人到妓院、茶肆、酒楼,这些人流密集的地方去“缉拿”凶手吧。”
黄三说:“下官这就告辞了。”
黄三说完后,动身回家准备去了。
两天后的夜晚,黄三正在府中的后花园散步,突然一个人从凉亭之上跳将下来,用匕首朝着黄三的心口直插下来。只听“啊”的一声,黄三应声倒地。”
师爷梅德闻声赶来,看到县令黄三胸口中刀,血流不止。
梅师爷立刻大喊起来:“快来人啊,捉刺客啊,老爷被人袭击了。”
众人听到梅德的呼喊声,都朝着后花园这边赶来。
有些年轻力壮的小厮拿着铁锹、锄头、木棍,四处找寻着凶手。
师爷梅德对下人说:“快把老爷抬起卧室,马上去找大夫。”
管家李二对身边的一个小厮说:“你赶快去把李郎中给我找来,让他给县太爷诊治。”
李郎中来到黄三的病榻前,伸手为黄三诊脉。
他发现黄三脉象平和,呼吸顺畅,不像是受过伤的样子。
师爷梅德察觉到了李郎中脸色的异常。
他设计支开了管家李二。
然后他对李郎中说:“今天让你来,就是要你证实县令大人确实被歹人刺伤了,而且非常严重。你明白吗?”
李郎中点了点头说:“草民明白。”
梅德说:“你明白什么?”
李郎中说:“梅师爷是想让小的在外面放出消息,说县令大人受了重伤。”
梅德哈哈大笑说道:“没想到你这老儿,脑子转得还挺快的。”
梅德接着又说道:“要你来的用意正在于此。”
李郎中说:“草民知道该怎么做了。”
梅德说:“你不但要走漏消息,还要说县令大人伤得非常重,除此之外,你必须要提到县令大人是吃了太医院的易筯活血丹转危为安了。”
李郎中说:“草民记下了,草民一定照办。”
梅德说:“很好,这是50两银子。你收好”
李郎中说:“草民不敢要这么多银子。”
梅德说:“让你拿,你就拿着,记住出外别乱说话。否则没你的好果子吃。”
李郎中听完梅德的话后,再三向他保证守口如瓶。梅德听后点了点头。接着李郎中怀揣银子,战战兢兢的出门去了。
与此同时,李二去衙门通知何捕头到酒楼、客栈、茶肆这些地方搜查刺客去了。”
一时间无为县各酒楼、客栈、妓院、茶肆,这些人员密集的地方,都聚集了不少的衙役、捕快。这些衙役、捕快,进门后列队站成两排,何捕头带队。
何捕头拿着官府印制的缉拿文告对各酒楼掌柜、客栈老板、妓院老鸨说道:“本县县令大人今夜在家中遭到歹人的袭击而身受重伤,现在我要严查你们这里的每一个地方,每一处角落。谁要是胆敢干扰本捕头办案,就是与贼人通忾。”
何捕头接着对衙役、捕快们说道:“你们分成两队,给我仔细搜查,切不可放过每一个可疑之人。你们谁要是玩忽懈怠,我就扒了他的皮。”
众捕快、衙役领命后,俱皆散开了。
这些衙役、捕快,见门就钻,进屋乱翻。碰坏、砸碎不少的东西。
这些店里的掌柜、客人、伙计们,看到这些来势汹汹的公差们,都吓得心惊肉跳。他们龟缩在一处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
衙役、捕快们折腾了大半夜,也没有查出个子丑寅卯来。
两排的衙役、捕快向何捕头详细通报了搜查情况后,何捕头下令收队。
收捕将近一个晚上,狗屁结果都没有。何捕头憋了一肚子的气。
在搜查其中的一个酒楼结束时,何捕头扇了站在酒楼门边的一个客人两个耳光。
打他的原因是其形象难看,对不起观众。
随后何捕头带着众公差收队走了。
第二天无为县城,全城开始实施戒严。公差们在县城的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口,仔细排查着出城的每一个人。
衙门的缉拿告示张贴在了四个城门口,官府的悬赏通告也张贴了出来。
一时间无为县里人心惶惶,县城被一股紧张的空气所笼罩。
过了大约有四五天的时间,李郎中到县城最大的酒楼太白居吃饭。
孙掌柜看到李郎中进店后,笑哈哈地对他说:“哟,这不是李郎中吗?
您可是稀客啊,快里面请。”
孙掌柜接着对伙计说:“小二,快给李郎中找个靠窗户的位置。”
李郎中坐好后,从怀中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放在了桌子上。
孙掌柜看到银子后,眼睛都红了。
他心里想,好家伙,这得有50两啊。
孙掌柜对店小二说:小狗子,你别站在那里像个卖不了的树秆似的。快去到厨房沏壶好茶给李郎中。”
小二跑到厨房沏水去了。
孙掌柜亲自来到李郎中面前,他说道:“李郎中,您想吃点什么?”
李郎中说道:“给我上一盘南京板鸭、五香盐豆,再来一壶五粮液。”
孙掌柜眼睛眯成一条缝,他笑着说道:“李郎中,您这到哪里发财去了?”
李郎中说道:“看到这锭银子没有?”
孙掌柜说道:“我又不是瞎子,怎么看不到。我说您就别卖关子了。”
李郎中说道:“这是县太爷赏给我的。”
李郎中这句话一出口,惊得孙掌柜目瞪口呆。
他愣了半天说道:“县太爷赏给您的?”
“是啊,”李郎中说到。
孙掌柜听李郎中这么说来了兴致,他在李郎中身边的一个板凳上坐好,
竖起了耳朵对李郎中说道:“这么说来,是你医治好了县令大人。”
孙掌柜接着说道:“你快说说医治的经过。”
旁边几桌子的客人当中,有不少爱凑热闹的。
他们听到李郎中要讲述医治县令的过程,距离李郎中桌子近的客人,干脆把自己的桌子和李郎中的桌子拼在了一起。
距离远的客人,怕听不到,有的端着盘子过来听,有的拎壶酒过来的。
一时间太白居的客人全都集中到了李郎中这里。
这时候,店小二把菜也端到了李郎中的桌子上。
这些看客有坐在凳子上听讲述的、有坐到桌子上听讲述的,还有扒人家肩膀往前里钻的。有一个端着浇汁鱼的客人踮着脚,站在一个秃子的后面往前面挤。结果连鱼带汤全都扣到了那人的头上。
李郎中讲述着他医治县令的过程;他一边讲、一边用手比划着。嘴里还时不时地唾沫星子乱飞。
凑近听的客人都被喷了一脸。
李郎中说道:“各位乡亲,明天黄县令就能升堂审案了。”
众看客对李郎中说:“您可真称得上是扁鹊重生啊。短短一个多月,您就能让县太爷的身体恢复的如此神速。”
李郎中看到时机已到,马上直奔正题。
他对众人说到:“其实我没有什么功劳,真正让县令大人转危为安的是一味灵药。没有它,县令大人这么严重的内伤不可能好的这么快。”
众人纷纷问道:“什么灵药?如此厉害?”
李郎中说道:“此药只有宫中的太医院才有,是县令大人的叔父给他的。”
众人齐声问道:“是什么药?”
李郎中说到:“此药的名字叫做易筋活血丹。”
李郎中接着又说道:“此药神奇无比,不管多么严重,时间多么长的内伤,它都能治愈。不仅如此,此药还有益寿延年的功效。”
众人听后说道:“这的确是世上罕有的灵药。”
李郎中看到县令吩咐的任务已经完成,匆匆吃了几口菜后,起身离开了酒楼。
县令黄三受伤的治愈情况就这样在无意的聊天中传开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黄三和师爷梅德只等着游天霸前来,
好一举成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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