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石壁上刻满晦涩难明的文字,透着一缕飘逸潇洒、一股仙灵圣气。
若是真的去研究这些古文,恐怕凌辰根本就看不懂更看不明白,因为这些写在一面面石壁上的文字都远比当代文字古老的多,凌辰一个从地球来的人哪看的懂这些?
然而在他看到这些古文的时候,他的识海中,沉寂已久的法字天碑忽然颤鸣一声,一缕穿越时空的气息从第三块天碑上浮现。
凌辰的双眼一瞬间变得深邃无比,眼前的情景依然是这片山谷,却已经不见了那个将他带来的神秘人。
抬头看去,只见一道曼妙仙影赤足踏于虚空,身边彩凤飞舞、庆云环绕,让人根本看不清她的相貌。
那人似乎在推算着什么,双手间翻覆,打出一道玄奥的法诀,一点指间,天地间一片通明,一念花开,君临天下!
凌辰看着那惊若天人的女子推出一道道法诀,他的双眸中放出点点青光,虽然无法看透庆云却能清晰捕捉到女子手中结出的印法。
一边看着,凌辰一边不由自主地学着作出一摸一样的动作,在这一瞬间,他的身心攀越到了一种玄妙的境界,全心全意地记住那一个个玄妙的法诀。
“那手印是……一念花开,好强的悟性。”神池旁,神秘人睁眼,看到凌辰在石壁前的动作,双眼不再古井无波,透出一丝惊讶。
他并不能看到凌辰眼见的画面,还以为这是凌辰自己从这石壁上感悟出来的。
凌辰眼中,那奇女子漫步群山之间,以指为笔,走到一处便将瞬间所悟以指力写在了山壁之上,此处一共十三面石壁,一面写罢,那女子继续创法、破法、立法,然后迅速写在另一面石壁之上。
整个过程中,女子推出一道道法诀,凌辰有些看到并记在了心中,有些看到却毫无头绪,更多的是隐于庆云仙光之中,并不能得见。
“该死,再让我看清楚一点啊!”凌辰忍不住说道,虽说知道这不过识海石碑给他看到的幻象罢了,但那种术法就在眼前却不得见,让凌辰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
“飞仙诀。”
突然,那女子口中轻吐三字,言出如法随,一刹那,乌云密布的天空如被一把天剑从中劈开两半,横跨不知多少里!
那女子赤足落地,单手结出一个法诀,举过头顶,一刹那间漫天金羽飘落,天缝中降下一道仙光,落在那女子身上。
“上有天,下有地,中有我,一念花开,君临天下!”
豪气干云的话语从女子口中吐出,远远传荡天地之间,那女子立身于此,目瞪口呆的凌辰眼中产生了一种错觉。
只要她所在之处,天不再是天、地不再是地,仿佛她就是那天、她就是那地、她就是那天地间的主宰者!!!
“呜哇!”
一声惊叫从凌辰口中发出,那可怕的景象瞬间远去,凌辰眼中飆出两道血泪,而他自己更是如遭雷击,一瞬间忍不住跌坐在地,尤其是双目更是疼得睁不开。
识海中,天碑的鸣动渐渐停止了,第三块天碑上也显出了一个古字,一个:前字。
“急功而行,玄功反噬。”
在凌辰痛苦之际,耳边响起神秘人冷漠的声音,接着不知他将什么东西倒在了凌辰的眼睛上,疼痛感快速褪去,不一会儿他就可以睁开眼睛了。
“过了多久?一个时辰?”凌辰摇了摇头,看到天还亮着,不禁有些惊讶,他还以为已经过了很久。
“不是一个时辰,而是已经过去了三天。”
神秘人面无表情地道,看到凌辰脸上露出的惊讶神色,他看上去并不以为意。
“三天里,你一直对着石壁参悟仙经功法,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直到刚才玄功反噬,你才停下。”
“过了那么久?”凌辰大感意外,他完全没感觉到,直到此刻,那神秘女子的姿态依然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走了。”
正当凌辰准备休息一会儿再去研究石壁的时候,神秘人突然起身道,反手一转,凌辰的身子就不受控制地浮了起来。
“等等,不留了吗?”在被拉着飞起时,凌辰忍不住大叫,他实在搞不懂这个人究竟想要他干嘛了。
这个大能的实力不用怀疑,但凌辰一点也摸不透他想要做什么,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就像一个木偶一般。
“这里是神庭圣地,即使是宗老也不能擅入,你身为一介外门弟子待三天以是极限。”神秘人的话不带丝毫商量的语气,说话间,神秘人以将凌辰拉着落下了半空,如流星一般落到了弟子大厅中。
“掌事何在?”
神秘人双手负背,立身厅中,冷漠地开口。
一个矮胖道人连滚带爬地到了那神秘人跟前,颤抖着道:“弟子在。”
“今日起,外门弟子凌寒晋升内门,排位圣子之下。”神秘人未看那道人一眼,淡漠地吩咐完毕,神火一般的眸子看向一边,手指一勾,一套内门弟子长袍自动落往凌辰手中。
“弟子遵法旨。”矮胖道人自始至终都未敢抬头,而凌辰皱眉,一脸莫名地看着神秘人踱步而出。
“这是要做什么?”凌辰可不认为这个大能是真的闲着没事干,先带他去看了那刻着十三篇羽化仙经的石壁,又跑这儿来让他当内门弟子。
“仙经玄法还记得多少?”
神秘人不答反问,神火炯炯的眸子似乎能看透凌辰的内心一般。
凌辰锁眉道:“学到的自然都记着。”
“那便好,之后,吾要你登台于西漠的青年高手比斗一场。”神秘人抬头望了神庭一眼,随即又低头深深看着凌辰道:“神庭绝不能败。”
听到神秘人这番话,凌辰的心中反而放松了,这位大能似乎真的将他当成了羽化神庭的弟子,这才带他观摩真正的羽化仙经,以对付西漠灵山的青年高手。
事实上,不明白神秘人的目的前,他的心里一直七上八下,偏对方又不是他能战胜的对手,也是无可奈何。
此时把话题点明,凌辰反而明白要怎么做了。
“不就是于那些光头打一架吗?”凌辰哗的一声披上了白色长袍,“弟子领命。”
“吾知尔是一个武者。”神秘人突然说道,凌辰听着身子不由一僵,不语等着他的后话。
神秘人继续道:“武者修为到了你这程度,肉身之强堪比法宝。吾不知尔为何来到羽化神庭,然只要尔此次能胜,吾便不会为难你。不然……”
神秘人没有将话说下去,但凌辰背上已经有了一层冷汗,心中不禁暗骂:这老狐狸,一边把人当枪使,一边赏完就吓唬,♀@&$#%……
虽然心里暗骂,但凌辰也知此时也没办法,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再说神庭之下,平素作为弟子演练的方寸台上,此时已是成了西漠灵山和羽化神庭间青年辈弟子比试高低的所在。
三天以来,即使是这座受法术加持的方寸台也满是裂缝于剑痕,有些地方更因巨大的力量而坍塌了下去。
三日以来,双方弟子之间的逐次比拼,终也是到了最后一天。
这几日来,双方各有输赢,到了此刻反而是维持着平手的局势,到今日,双方各剩了三人。
虽然几日来的大战也很精彩,但所有人都知道,双方真正的高手都还没有登场。
泪无痕盘坐虚空,剑碟如一轮太阳在他身后闪耀,三日来他一直盘坐在此,无日无夜,即使爆发的战斗也没有能影响到他。
另一边,白衣玄奘盘坐蒲团上,双手合十,口诵真经,整个人空灵如佛,体表仿佛都浮动着淡淡佛光。
这二人从三日起就这么一直遥遥对坐,三日以来,未曾动过分毫。
随着时间流逝,方寸台上来观看比试的人越聚越多,不但羽化神庭的内外门弟子,甚至一些散修也听到风声赶来一观这场中州、西漠两大势力间的比斗。
“啊啦拉……真是热闹。”
凌辰混在了内门弟子中间,看了一圈围观的人群,嘴唇一撇,算是明白了神秘人说的不能输的意思。
这场比试其实是两个大派青年弟子间的高下较量,羽化神庭主场为战,即使原因再多,但若是败给西漠这一小撮人,恐怕一夜之间就会在中州传为笑柄。
反之,他们打败了西漠的弟子却并未能有多大效果,因为以一派之力对付的仅是西漠灵山的一部分弟子而已,即使胜了也没什么荣耀可言。
对羽化神庭来说,这正可谓是两难。
这是一场输不起的比斗。
“阿弥陀佛,今日便是最后一日了。”随着一声佛号传出,原本喧闹的人群忽然静了下来,无数双眼睛齐刷刷落到了走出到方寸台间的僧人。
“这是……”凌辰的眉头皱了起来,同时睁开眼的还有泪无痕,剑碟嗡鸣,剑气冲腾!
出来的居然是白衣僧人,号称西漠灵山的最杰出弟子——玄奘。
嗡的一声剑鸣,泪无痕迈步入场,剑眉入鬓,眸放寒光,冷傲地于玄奘对视。
“小僧玄奘,领教神庭高徒。”
“泪无痕,赐教。”
全场都静了下来,只看着场中的两大强者。
人群中,凌辰眉头越皱越紧,一上来就是重头戏,双方最强弟子间的比拼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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