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倒也好懂,是说宇宙中包含至理本体,很难靠眼耳见闻能力去了解到这个本体的,任何人如果能参悟了解到这个本体,就算是只有一点点消息,也非常的有帮助。而能参悟到的,都可以归属于元气里,并且去开发运用这生命能量。
再往下看,是韦陀献杵第一势——手阳明经筋讲解,提到左势双足立定外八字,夹角成90度,左足在右足前方三寸许,双肘与肩同高,双手心斜向相对,约成60度角,左手比右手向前三寸许。并且站桩时背要裹圆,内腰脊要直。头领身松,目视前方。右势反之。其中手阳明经筋分布于食指、臂的外侧前缘、肩前肩胛及面颊处。
郭昊好奇,试着按讲解摆好姿势,刚过一两分钟,就觉肩前和上臂前缘酸麻热|胀,再过了片刻,酸麻热|胀感觉逐渐消失,渐渐有一股畅快感觉开始从手掌传到肩上,似乎整个手阳明经脉循行的部位血液循环更加通畅,再过了一会,这种畅快感觉从肩前胛骨处开始往下流淌,就如同温水般一股股冲刷着郭昊全身,一直淌到双足足底。郭昊明悟到这是真气在冲刷着自己的躯体,至于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能修炼出来,多半归功于自己非人的体质。
也不知过了多久,畅快感渐渐消失,郭昊收了姿势,才发觉全身上下黏糊糊的,像抹了一层灰,再看一下表,居然夜里十点多了,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竟站了两个多小时。
闻着身上的一股怪味,郭昊赶紧跑进洗手间褪去衣物冲洗了一番,黑乎乎的黏泥搓了老厚一层,洗完后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了许多。抬手从墙上挂着的浴瓶里压了点沐浴液,前半身刚抹了一遍,郭昊就停下了手,他惊诧的发现,自己以前苍白有些羸弱的身体现在竟然开始有了线条流畅分明的阳刚美感,前胸,小腹,臂膀,肩廓处一块块肌肉已经开始显现出轮廓。对着镜子,镜中人完全是一个阳刚青年,八块略微成型的腹肌几乎晃花了郭昊的眼。
想起每顿饭那十几斤的口粮,好像无底洞似的胃口,浑身上下滚动的气力,都预兆着这一切已经在有条不紊的发生着,以某种神秘的方式在重塑或者改造着郭昊的身体。
郭昊怔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冲洗完出了浴室,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直到看到电脑上一闪一闪的摄像头,才想起自己的策划安排。他调好监控软件,让摄像头正对着床上躺好的自己,心里想也许明天,自己从梦中醒来时,就能揭开发生在自己身上神秘事件的一角。
……
郭昊从草堆上坐了起来,习惯性的左右看了一圈,棱角突出的石墙,凹凸不平的地面,透光通气的铁栅小窗,除了身下枯草堆,没有别的多余摆设。屋内光线有些暗淡,郭昊推开门走了出去,扑面而来的是清新宜人带着丝丝凉爽的空气,
抬头看了看天空,正是破晓时分,天边刚露出一丝鱼肚白,晨雾也才刚刚升起。乳白色的炊烟盘旋在半空,稀稀疏疏的人声开始变得嘈杂,整个村落从寂静中开始活转过来。就像是一幅死板板图画突然从静止中转入灵动世界,有奇特韵味让郭昊不觉中沉迷进去。
宇宙有至理,难以耳目契。凡可参悟者,即属于元气。
清风无形,白云有质,风动云走,风息云停。大日朝起夕落,明月阴晴圆缺,这一幅幅平日里最普通的画面在郭昊沉迷中却以悠闲自然恰又锲合着某种神秘韵道的方式一一闪现在他脑海里,不用去看,不用去听,画面只是如怒放鲜花尽情争相舒展,却在有意无意间,让郭昊把握住了某种神秘律动。
意念思感再一次从眉间蓬勃扩散发出,感觉好像黑夜中悬空亮起的灯光,柔和驱散开深沉的夜,照出属于自己的一片领域范围。郭昊脑海里奇迹般生出周遭环境的三维立体景象,就仿佛亲眼目睹一样,他完全‘看’到了四周数丈内的大小琐碎事物,连地面一粒粒的砂石都清晰无比;也完全‘听’到了清风拂过物体表面时带起的轻微刷刷声响,两只蚂蚁拖动一条细小残渣的触碰声,整个世界层面变得更加鲜活生动完整起来。
郭昊尝试着想要将感知范围进一步扩大时,脑海三维立体景象里突然映出吴哥的身影,正举步向他走来。一怔下郭昊收束回外放意念,这种玄妙感觉随之轰然消散,就听吴哥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兄弟,早啊。”
原来看到的这一切景物都是真实物像反映,意念感知竟能神奇若斯,若是能强盛到瞬息拂及千百里时又不知是何等壮观画面,郭昊强压住心灵因震撼而带来的悸动,回头笑了笑:“早。”
吴哥走到郭昊身边,问:“昨晚睡的还好吧?兄弟。”
不等郭昊回答,吴哥从郭昊身边擦了过去,一边回头道:“我去看看哑姑,这丫头每天睡的晚,起得早,现在一个人肯定又在灶房里忙乎,队力近百号人的饭都由她来做,整天脚不沾地,也真难为她了,我去给她搭把手去。”
“吴哥,我也去。”郭昊赶了上来:“反正也闲着没事,正好过去看能帮点什么。”
两人顺着碎石路转了个弯,刚走到大灶房时,就闻到股煮熬米粥的香味。从洞开屋门看到哑姑正脚不沾地的在几个大灶台间来回奔走,其中一个灶台上架的一米多大铁锅里粥水翻滚着,沸腾出阵阵米香。
另两个灶台上各架着一张大铁盘,铁盘被下面的木材炭火烧得微红,铁盘上麻利的摆着一排排生面大饼,哑姑不时用手中铁铲翻起一张张面饼,额前秀发便也跟着轻轻晃动起来,灶台和铁盘冒出的高温让她热出了一身汗,鬓角和脸颊无意中粘着的一小扑面粉也被冲刷成一道道长痕,反而更衬出女孩家的无邪童真。哑姑嘴唇微微张合,似乎在哼着无声曲子,整个人欢快而满足。
“哑姑”,听到吴哥唤声,哑姑抬头往门外看,就见吴哥和郭昊笑着一前一后走进来,她惊喜跑前几步,细嫩脸庞上笑容瞬间如花绽放。正要咿呀冲着两人比划,一股轻微的焦糊味从灶台上传过来,哑姑猛然回过头,呀的叫了一声,赶紧挥舞着铁铲重新冲回灶台,将铁盘上被烙得冒出轻烟的面饼翻了个底。
看着她小脸上惊讶着急的模样,忙不迭地翻动一张张烙饼,吴哥和郭昊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温馨气息弥漫在整个灶房里。
时光过的很快,嘈杂矿奴们吃完饭大多都回到屋子里窝着睡觉,每次深入矿洞中挖矿,对他们来说都不啻于生与死的考验,提防矿洞塌方天灾之余,还得防范奸险人祸,体力和心力的巨量耗费,让他们事后都必须用整天时间去调整和补充。
夕阳余辉渐渐消减,金光收敛,天地重新归入黑暗,于是肉眼可见中整个村落慢慢被黑暗吞噬,只有外围极远处零散几座小楼有星星点点的明亮灯火亮起,那是监工们的住所。
入夜后,苦奴们的屋子都是一片黑暗,没有人舍得点灯,那是在挖矿时才用到的,宝贵得紧。漫天繁星,散发出的点点星辉透过窗棂映照在郭昊脸上。郭昊静静躺在草堆上,心情有几丝激动,这次睡醒在现实世界后,在摄像机另一端记录下来的数据里究竟能发现什么惊人秘密呢?
正想的入神,门外传来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待到了门口停住后,伴着破旧门扉吱呀一声轻响,有个轻灵身影闪进了屋里。
月光映照下,女孩温柔浅笑,哑姑像个小仙子般背着双手蹦蹦跳跳到了郭昊跟前,郭昊坐起来,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看着这个带给自己温馨安宁的妹妹。
自养母过世后已好久没有这种感觉,郭昊忽然醒悟到,纵然自己只是这方世界的过客,也终究有了温情牵挂。哑姑和吴哥,干脆等自己想离开时便把他们从这里带走,凭着自己一日强胜一日的神奇体质,若真心要走,估计这里没人能拦得住他。
哑姑微笑着,忽然变戏法般将双手从背后并拢到胸前,然后双手托着慢慢伸开五指,一个圆溜溜的熟鸡蛋在她细嫩手掌心里静静躺着。
哑姑呀呀轻喊了几声,托着鸡蛋递到了郭昊面前,对她来说,这是她这几年来得到的最珍贵的稀罕礼物,是吴大哥耗费口粮专门为她换来的。只是现在,她却毫不犹豫的送给了郭昊。
郭昊看着眼前的鸡蛋,眼睛里忽然有些湿润,人与人之间缘分真的很奇怪,不久前还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现在却成了兄妹。
哑姑将鸡蛋推到郭昊手里,呀呀比划着让他吃下。
郭昊摇头失笑,在手里剥开壳,轻轻咬了一小块,然后拉住哑姑,将鸡蛋递到了哑姑嘴里,两人望着彼此微笑,将鸡蛋一人一小口吃完。
星光闪烁的屋子里,流淌着遍地温馨。
哑姑轻快的走了,为郭昊轻轻掩上了门。门外跳跃的脚步声,显示着哑姑欢快的心情,她多了一个哥哥。
……
郭昊睁开眼,电脑顶端的摄像头正对着他一闪一闪,这一梦后,又回到熟悉的现实世界了,昨夜里哑姑调皮表情依旧在他脑海闪现,让他益发想要知道这几日发生在他身上的奥秘,谜底要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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