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听得这句情话,叮咛一声倒在郭昊怀中,只觉满心都是蜜糖,盯着郭昊双眼柔声欢喜道:“情郎啊,终于听到你说的真心话了,你放心,三娘这辈子也绝不会与你分开。”
郭昊大囧,知道方才无意一句话让扈三娘会错了意,刚叫了声:“三娘,你……”,误会两字还没说出口,就听扈三娘也情动叫道:“郎君。”
这一刻扈三娘热情如火,柔柔双唇早已贴上来含住郭昊唇瓣,郭昊想要张嘴分辩,只觉口腔中一条丁香小舌滑了进来,瞬间和他舌头搅在一起,哪里还能再说出半句话。郭昊情急下想要推开,但扈三娘八爪鱼般在上面将他抱得死紧,那份毫不造作的爱恋更让他既感动又尴尬,脑子迷糊中仿佛听到一声幽幽轻叹,似是扈三娘情动下无意间发出的鼻音。郭昊内心里蓦然涌起一阵空虚,仿佛要失去什么似的,不由下意识中想要伸手去抓,却反而被扈三娘牢牢抱紧。
良久,两人唇分,扈三娘满足吁出一口长气,伸手轻抚郭昊脸庞,柔柔道:“你个冤家啊,真是爱煞奴家了,你却不知道,自见你第一面起,我便被你牢牢吸引,再也挣不开半毫,修炼了三十余年的姹女大法竟然完全为你情动,我便知道,这一生你便是我的情劫,奴家纵然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
郭昊被一阵香吻吻得晕晕乎乎,心里更是有些哭笑不得,有心想解释几句,听到扈三娘这番情话,突然心中一动想起件事来,问道:“三娘,你白日里为何跟众人一样凶神恶煞,追我追得那么紧,还大呼小叫让众人堵我?”
扈三娘噗嗤一笑,直笑得风情万种,道:“情郎啊,你知道什么,奴家那一番模样都是装出来的,白日里追入地洞中将三人支开,当时便想着追到后就带着你们偷偷溜走,哪里想到你竟然有这般能耐,将谷俊升等三人耍的团团转。”
听扈三娘谈及谷俊升等人,郭昊奇道:“你当时离去后董老鬼他们没跟回去么?后来谷俊升还单独跑来旧宅搜寻了一番,听他酸溜溜自言自语说你动了春心,莫不是他对你有什么歪念头?”
扈三娘笑跌在郭昊身上,好半晌才喜滋滋道:“真好,郎君你吃醋了,只是郎君啊,你却不知三娘修的是姹女大法,对男人绝不动情动性,只守先天一点真阴,到现在依然是冰清玉洁身,也只是遇到你这冤家,也不知为什么功法在体内竟莫名有了感应,仿佛回到你身边才是奴家的真正归宿。”
郭昊淡淡一笑,不知为何,扈三娘予他感觉恬然轻松,在自己心里有九分是如对妹妹般的疼爱,只有一分才是怜惜动情。这时听得扈三娘话语蓦然呆了一呆,疑惑道:“真是奇怪,你这么一说,我居然也能感觉出衍天功诀隐隐与你呼应,尤其在你地洞里追来时竟然感应出心灵触觉,当时便能真真切切感觉到你毫无恶意。”
扈三娘半趴在郭昊身边,将绝美玉容撑在这方宽阔胸膛上,痴痴望着郭昊道:“郎君,你知否你的眼眸便如星辰大海般深不可测,偏又带着一丝淡淡悲伤,仿佛一眼便能望入人内心最深处,恐怕这世间美女没一个能抗拒你的这种眼神。”
郭昊又一呆,道:“不是吧?我还第一次听人这般夸我,三娘,你是否言过其实,故意夸奖我呢?”
扈三娘飞了郭昊一个眼白,柔声道:“郎君,说了你可不能生气,截止到现在为止,你是第二个我见过的拥有这种星空般深邃无垠、偏又能专情至心伤那种矛盾眼眸的男人,同时那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郭昊好奇心大起,道:“还有这种事?三娘,你说说你的救命恩人是什么样子,听起来感觉好厉害,我倒也想听听。”
扈三娘柔柔道:“你想听,那奴家就说给你听,不过你可不许吃味,那是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了,那一年奴家才刚刚及笄,与几个仆人在青云山附近踏青,谁知碰上了青云山上下来的神刀堂少堂主,他看中奴家姿色,便杀了奴家仆人,要将奴家强行掳去。奴家自然抵死不从。
这时恰好恩人无意中从山中路过,恩公当时年纪也比你大不了几岁,说起来面容和你还有两三分相似,他随手就将神刀堂少堂主及其随从打翻在地,详细问明缘由后勃然大怒,道:‘什么名门正派神刀堂,全是狗屁,尽做些欺男霸女的肮脏事,还自称什么神刀,没得辱没了用刀人的名声。早就听说过这神刀堂尽做些伪君子勾当,今日正好路过顺手铲除了。姑娘,你且跟我上山去,我给你出这口恶气。’
我当时听是神刀堂里人,心里有些害怕,说:‘恩公,这神刀堂在这晋中一带名声赫赫,是侠名远播的正派大帮,你独自一人杀上山去,恐怕双拳难敌四手,若是有个闪失,便是奴家的罪过了。’
当时恩公听了也是一呆,嘴里喃喃道:‘这话倒是很对,人家也没惹到我头上,我若不问由头直接杀上山去,恐怕对方也不服气,到时传遍江湖,道理也不在我这边,只会说我凶横残暴、无缘无故好杀成性。我虽然不惧,但苍蝇般在耳边嗡嗡也是不好。如果以这狗屁少堂主欺男霸女为由头,最多也就只能杀一两人,总不能为这点事把他总堂灭了,倒该仔细想想。’
这时神刀堂少堂主害怕起来,一边磕头一边道:‘大侠,我猪油蒙了心,不该想抢这位姑娘做老婆,你放了我吧,我回堂里让众人给你立长生牌位。’
恩公听了怒道:‘我稀罕你的狗屁长生牌位么?我问你,你家里是否已有老婆?这姑娘不愿做你老婆,你便杀人抢人,还有没有天理王法?若不是今天我路过这里,你岂不是又祸害了一名女子?’
恩公越说越气,抬手将神刀堂少堂主及其随从一一拍死,余怒未消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能教出这种子弟的,果然父辈也好不到哪去,都是些伪君子模样。今日我既然见了,总要除恶务尽。’
说着眼睛一亮,笑道:‘姑娘,我想到法子了,哈哈。’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想到什么好法子,恩公把我拦腰抱起,在我脸上重重亲了一下,大笑道:‘好香,姑娘,这一记就当是我救你的酬劳,等下我带你上神刀堂,我便说你是我女人,被那狗屁神刀堂少堂主调戏,敢动我女人的可不就得灭他满门么?哈哈,这主意怎么样?’
我当时看着他那豪放不羁的模样,心里想:‘这个人真是霸气至极,别人动他的女人,他就灭人家满门,不过这人虽狂妄无边,但眼神清澈,除了大大亲我一口后,对我也守礼的紧,可见这人只是豪放不羁惯了,却并不是个见色起意的坏人,亲我这一口,也只是给他自己一个灭神刀堂借口罢了。他想必是江湖大豪杰,心里骄傲的很,狂妄豪气不拘小节,不过若真能当他的女人,我也是愿意的。’
恩公当时抱起我,呼一下便飞上了天,我当时还未习武,第一次被人抱着飞上天去,心里反而一点都不害怕,只是想着今日过后我也要习武,也要能飞天遁地才好。当时耳边风声呼啸,我伸开双臂感觉自己像鸟儿一样在飞。
恩公笑着对我说:‘姑娘,你真好看,若不是我有了心上人,我就娶了你做老婆。’
我当时又是欣喜又是悲伤,喜的是恩公也夸奖我好看,悲的是他已经有了女人,我看着他的双眸,那里面如星辰大海般灿烂,将我整个人都陷落进去,我无可自拔爱上了他,心里禁不住对苍天祷告说:‘苍天在上,小女子有一个请求,小女子也不敢想能与他长相厮守,但若是能让他陪我一夜,我这辈子也心满意足、死而无憾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恩公带着我飞到峰顶神刀堂山门前落下,先是隔空聚起真炁,将山门撞了个粉碎,然后大笑一声道:‘神刀堂里的人,有活的都出来,爷爷我要大开杀戒了。’
山门破碎,惊得山峰上无数座楼宇冲出好多人来,待为首几个白胡子老头赶到,只看了恩公一眼,便惨然大叫道:‘原来是阁下来了,只是不知我神刀堂有何冲撞之处,让阁下毁我山门,势要将我等赶尽杀绝,阁下武功高强,我们自认不是对手,但凡事准要讲个理字,你若无由杀戮我等,我死也不服。’
当时我听得呆了,这成百上千人见了恩公,居然和耗子见猫似的害怕得要命,我也是事后才知,原来毁别派山门,意味着便要赶尽杀绝,绝不留情。
就听恩公冷笑道:‘李老匹夫,你做的恶事也够多了,最近一件便是去年秋末带神刀堂的人屠了白鹤门三百四十余口,只是为了抢夺一株成形的千年参王,事后还污蔑对方是先杀你弟子在其尸身上搜走参王,自己是为弟子报仇顺便拿回他的遗物,真是一派伪君子嘴脸。
今日更是胆大,居然让你孙儿抢我的女人,你说你们神刀堂之人是不是该杀?’
白胡子老头听了大哭道:‘祸事来了,大家分头走,希望还能保住一丝我李家血脉。’也不敢动手,就当先避开恩公向天外飞去,众人如同撵散了的苍蝇,蓬的一下飞起一堆,向东西南北四方乱窜。
恩公冷笑道:‘若让你们跑了,岂不丢了我的脸子。’
他话音刚落,将腰间佩刀抽了出来,我就看见从青云山山巅上空突兀兀升起一轮皎洁明月,巨大无比,衬着朗朗白日青天将整个山头都映入了月中。顿时山巅上无数人绝望呐喊,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天涯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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