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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走出拥挤的人群,来到大操场上,由于是晚上,四周都开满了灯,突然发现这所谓的新生交际会也是那么的无聊。
生命的意义便是,从一种无聊跳到另一种无聊;有时候,会不小心踩到一滩水,溅起敏感的水花,不过,又会马上回到无聊之中。
坐在操场的台阶上,有些困了,靠在冷硬的台阶上睡着了,没有顾忌睡着之后会不会有蚂蚁爬到我身上,头发梢里,我真的可能是太累了。
微微睁开眼,发现,我靠在的不是冷硬的石质台阶,而是一个温暖的舒适的大腿上,把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眼前这个安静的男孩,他直直的坐着,眼睛微眯,看来是等我等太久了。
是杨光。
记得在学校的操场的那个台阶上我睡在你的大腿上,微风也羡慕我们。
轻轻地试着想坐起来,没想到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却把杨光惊醒了,他恍恍惚惚地睁开眼,揉了揉眼睛,把我扶起来,他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我们两个坐着往四周乱望,就像两个刚做错坏事的小孩子。
我远远望见远处树荫下有一个人在那,不禁背后冒冷汗。
从小被我爸讲的鬼故事熏陶得很迷信,所以对“鬼”这种东西是很怕的。
我颤抖着抓着杨光的手,说:“杨光,你有没有看到那边树荫下有一个人?”
他转头朝树下看去,用力一拍我的头,说:“你傻了吧?想什么呢?吓唬谁呢?”
那个地方没有了刚刚站在那里的人,显得空荡荡的,可能真的是我看错了吧,但还是觉得怪怪的,还是赶紧走吧。
硬拽着杨光往学校外面走,互相一言不语,气氛有些尴尬。
“那时候我跟出去了。”杨光突然而至的话语,使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看见你跟林宥南一起回去了,所以……”他失落的眼神看得我有些发慌,听不懂杨光这句话的意思。
不是,你听我说。这句话就像一个哑巴拼命嘶吼的想说出的一句话,张开了口却说不出来。
我看着,杨光转身没入了热闹的人群,最后失望的眼神,令我难以忘记。仿佛是记忆染上了墨汁,很难抹去。多年以后回想起这个场景,还是会感慨万分地说:“简单,你真是个大笨蛋。”
烦,特别特别烦拥挤的道路上吵闹的汽笛声。
从那天之后,我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一天下来,除了跟包子热络几句,也懒得多说其他的话了,一心把精力放在学习上,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这么年轻就喜欢平平淡淡的生活是多么可笑的事情啊。
有时候,杨光会不自觉的转头盯着我,我会假装没看见似的拉开挡住窗外的风的厚重窗帘,风习习地吹在我脸上,真爽啊。这里的秋天开始变得寒冷,孤独了忙碌的人。
请不要责怪我有时会离群索居,要知道孤独也需要勇气。
国庆节我们班组织放假去秋游,目的地是位于市中心的枫叶林。小时候妈妈带我去过一次,特别美。
在过去的半个月里,我跟沈然然与渐渐熟络起来,用杨光的话来说就是,有些人就能自来熟。
不对,我怎么又想起他了。
而杨光则是跟班里的男生打成一片。在这期间,我遇到过几次林宥南,他还是跟以前一样热心的帮我解决各种问题。总之,就是这么平淡无奇的过了九月份。
我把沈然然介绍给了包子,她们俩迅速的成了厕所一起上、裤衩一起穿,实打实的姐妹花。那次在学校小卖部,我们靠在冰箱旁“咕咚咕咚”地大口喝着汽水,沈然然突然说出了一个不知道该让我笑还是该让我哭的消息:“我喜欢杨光,你们觉得他怎样?”我跟包子同时“噗”地把嘴里的汽水喷了出来,异口同声地说:“不怎么样!”因而还糟来了老板娘的一记白眼。
之后随着强哥的“一声令下”,并伴着全班人的欢呼声,长达七天的国庆小长假,开始了。
放假第五天才是秋游的日子,前四天我都在家悠闲的过着小日子,而且我发现了一个特重要的问题,去秋游那天我穿什么?总不能穿我那些被洗得泛白的“小长袖”吧!
为什么他们的衣服都那么好看呢?所以在这四天里,我不仅过着小日子,还得哀求我那可爱的老爸给我买衣服,在我的各种哭闹下,他终于妥协了。最后我笑嘻嘻地抱着一大堆衣服冲回到了家里,老爸一脸委屈地跟在后头。
去枫叶林那天我穿了一件笑脸卫衣和一条黑色休闲长裤。到集合地点的时候,人已经来了大半,远远看到包子和沈然然在朝我招手,我向她们小跑过去。我看到了杨光,跟邱媛媛站在一起,好像在非常开心的谈论着什么事。
沈然然不服气地咬紧了牙,对我们愤怒地道:“那女的谁啊?真骚。”我们并不像沈然然这么愤怒,因为我跟包子都知道,并清楚的看到了,杨光眼底里的不情愿。
所以,我是开心的。
杨光不喜欢邱媛媛,杨光不喜欢邱媛媛,杨光不喜欢邱媛媛。脑海不断回荡着这局话,心里比在“热死人”的夏天吃了圣代还开心还爽还甜。
杨光好像看到我来了,突然把头转向我,四目相对,反而是我,胆怯地低下了头。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你,应该是恰好,你就是你。
一大伙人扎堆着走进了景区,因为平时学习任务的繁重,我们根本没时间玩,所以此时我们更像一个个农村进城的年轻人。
强哥说分开行动,想去哪去哪,真随意。我一个人选择了最冷门的镜湖,因为只有我清楚的知道,湖边有一条非常美的枫叶小路,小路通向一个隐蔽的美丽木桥,小时候妈妈带我去的就是那里,真的,很美。
镜湖的湖面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人去触碰,却一直泛着涟漪。火红的枫叶倒映在湖面上,有时还会落几片到湖面上,游刃有余的漂浮在湖面上。
湖边一条竹质小路悬挂在地上,旁边竹把手直直地插入泥土,支撑着这条小路。我笑了笑,竹把手为了支撑起小路付出这么多,小路知道吗?这条看似无尽的小路很不起眼,经常被人当做摆设,所以还很崭新。我蹲下把我的帆布鞋脱了下来,拿在手上,为了不让小路受伤,是啊为了不让他受伤。
缓慢地走在小路上,越走越远,脚下的枫叶越来越多,我小心翼翼地踮起脚,绕过枫叶,不想打扰,不想打扰枫叶们午休。我就像一个小孩子,走走跳跳地在这条小路上,鼻子有些酸,杨光在干嘛呢?
“喂!简单你等等我啊!”我回过头去,看见阳光底下一个笑得非常开朗的男孩在对我招手。我想,秋水初生,秋林初盛,秋风十里,不如你,
真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多年以后,朋友问我: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是什么意思?我说世界之大我只要他。
他一步步地跑到我面前好像是看了一场漫长的旧电影,所有动作都被放慢。他挠挠后脑勺说:“我来晚了。”
我咯咯地笑着,停不下来。我说没事。
这条路好像是特别为我们准备的一样,刚好够我跟杨光同行。
杨光说有我在你就会开心吗?
我说嗯。
杨光说没有我在你会不开心吗?
我说嗯!
木桥上,我坐在桥边,杨光坐在我身边,我把脚垂放下去,在水上划来划去。我问杨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他酷酷地笑着,说:“我啊?我一直在你身后。”
他说我一直在你身后。
一直在我身后。
我释然地微笑,说:“杨光,谢谢你。”
他拍了拍我的脑袋说:“谢屁啊,咱还是不是兄弟,是就别说谢这个字!”
我站起来,背对着他,说:“杨光,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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