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
贺拔连城也是缓缓的走到场中央道:“老贼,受死吧。”说完纵身而上,掌击唐盛义面门,只见唐盛义拳法属于刚猛一路,正是江西龙虎拳,拳拳虎啸,来去有声。而贺拔连城却是不一样,拳法未见得有多大声势,但是在场几个高手看出他的拳法很实用,没有花招,但是招招见血,直击要害。果然拳怕少壮,几十个回合下来,唐盛义已经步步后退,忽然唐盛义卖了一个破绽,趁机一推,倒退了几步,向后面接过打狗棒,贺拔连城也拔出了身上的剑,凝视着唐盛义,他深知打狗棒的厉害,当年他的爹爹更是命丧打狗棒之下,而他就在身边看着却无能为力。想到这里,他大吼一声,挥剑砍去,剑法更是大开大阖,虎虎生风,唐盛义刚习得打狗棒法第二层的武功,依靠灵活的步伐,诱、闪、点、打,简直像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小伙子,旁边的人也大都是第一次看到打狗棒法,纷纷叫好。又拆了几招,众人方才看出两人每一招都是杀招,气氛渐渐的紧张起来。
贺拔连城为报父仇,早对打狗棒法有所研究,只是四面防备,寻机制敌。两人僵持一会,唐盛义毕竟七十多岁年纪,体力渐渐下降,这时唐盛义一招直攻其肋下,迫其出招,贺拔连城挥剑削去,唐盛义见诱招成功,反向直接打其下体,竟是想一击废了贺拔连城。岂料贺拔连城早有准备,反而就势直削唐盛义,只听“啊”的一声,唐盛义的胳膊已经被削掉,贺拔连城趁势向前,照准唐盛义胸膛重重打上一拳,唐盛义当场喷了一大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贺拔连城的剑本就比打狗棒要长几分,再加上他多年研究打狗棒法,已经料到这招的后招,故而冒险有此一胜。忽然间贺拔氏弟子大声欢呼,纷纷叫好。丐帮这边已经大喊卑鄙,已经得胜,还多打了一拳。众人纷纷向前施救。子君听得青阳道:“唐舵主步伐欠缺,故有此败,若是第二层上半段武功练成,贺拔连城不在话下。”
这时唐智已经冲了上去,跟贺拔连城打在一团,贺拔连城显然高出唐智甚多,边打边说:“丐帮果然卑鄙,当年先父遇害就是被你和燕开两人合力致死,现在我就再次以一敌二,让江湖众英雄看看丐帮的本色。”说罢,仗剑挺刺,十数招内唐智左支右绌,时时有危险之象,忽然贺拔连城又是一剑刺向唐智胸口,眼见的命丧当场,众人一片惊呼,曾影见状,一跃而上横推了一下唐智道:“贤侄退下,何必枉自伤身。”尽管如此,唐智左臂也被刺出一个几寸长的血口。
贺拔连城道:“怎么?丐帮还有人要打么?今日老夫也陪你们玩到底。”
曾影道:“我是岭南道舵主曾影,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既已报父仇,难道还要杀光丐帮人众?”
贺拔连城看了看曾影道:“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曾舵主,只是唐舵主身为丐帮分舵舵主,盗取我家宝剑,虽无实据亦有嫌疑,我还要细细翻找呢。”
此言一出,丐帮人众大哗,纷纷叫道:“欺人太甚”“丐帮岂能容你放肆?”
贺拔连城道:“今日也由不得你们,不服的可以过来一战,两个也行,一起上也好,不找到宝剑誓不罢休。”贺拔氏弟子也都大喊道“灭了丐帮”、“报仇雪恨”。原来丐帮唐盛义与贺拔连城争斗日久,双方仇怨很深,只因贺拔连城卧薪尝胆,戒令手下弟子不得寻事,一直被丐帮欺压,此时看到贺拔连城打败唐盛义,都想借机出口气。
这时只见常州堂主高向阳走出班列道:“禀唐舵主,今日丐帮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就向贺拔城主认个错,还了他的宝剑,今日众豪杰在此,相信贺拔城主仁义为重,当着众英雄的面,是不会下毒手杀了你的,我们先求生存,再图大计。”
这些话双方均听得清清楚楚,贺拔连城笑道:“唐盛义,你现在交出来宝剑,向我父亲灵位磕三个响头,我看在众豪杰面上还可以饶过你一条狗命。否则也就别怪我无情了。”
唐盛义大惊喝道:“放肆,高堂主,怎么胡言乱语?我何时拿了宝剑?”
高向阳再拜叩头道:“舵主,你遣我去偷宝剑之时我就觉不妥,我们跟贺拔连城有仇,当正大光明争斗,失败了也没有遗憾,盗取宝剑确实非君子所为,然舵主一意孤行,致有今日之祸。”
唐盛义‘噗’的又喷了一大口鲜血,指着高向阳,无力说道:“你、你、你这个叛徒,来、来人,抓住他。”
这时丐帮众人及贺拔连城的人也都惊呆了,高向阳说自己受舵主之命去盗取宝剑,舵主却让抓他,众人眼光都看向曾影和青阳。只子君心内似乎感到有一丝愧疚。
青阳道:“高堂主,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背叛丐帮是要断手脚的,你说舵主命你盗取宝剑,宝剑在哪?”
高向阳膝行到青阳面前道:“禀告左使,今日左使也在苏州分舵,高某怎敢撒谎?宝剑就在庙内菩萨后面。现在可使人去取。若有差误,高某愿当场自裁。”
此言一出,众人大哗,原来这年轻人竟然是丐帮左使,连贺拔连城也是一惊,未料竟有如此人物,近半年来,丐帮左使声势日重,想不到此次也在。只是丐帮内讧,先看他们演戏。
对面武当张灵风也是豁然开朗,从来到这里他就一眼看到了紫星,因武当山下一面之缘,频频示意,奈何紫星压根没看见他,他也想到了紫星在这一定还有别人,只是不认识青阳,更想不到名震天下的左使竟然是如此年轻。
过一会,果然有两个小丐回来,手拿一柄宝剑,向青阳拜道:“禀左使,确实有宝剑一把。”
贺拔连城说道:“还想抵赖么?唐盛义,你还有何话可说?”
唐盛义躺在地上,只是眼睛看着高向阳,嘴一张口,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时唐彬站出来道:“贺拔连城,你莫要欺人太甚,盗取宝剑确是我父亲不对,宝剑自当还你,然而我父亲断臂重伤,你还要怎么样?今日你既为报复仇而来,即是我唐家私事,此事是我父亲个人所为,无关丐帮清誉。我愿代父受罚,要杀要剐随你。”说完让人抬父亲先回家。
众人纷纷称赞唐彬深明大义,忠孝双全。
贺拔连城道:“你倒也是条汉子,看你年龄还小,我也不为难你,我随便挑一个人,你只需打赢,我便不再追求此事。”原来贺拔连城看到青阳、曾影都在,想必丐帮留有后手。暗自思量今日面子已经挽回,不想多惹事端,尽早脱身。
唐彬道:“好,不知哪位英雄下场赐教。”
贺拔连城道:“云儿,你去领教唐公子高招,不可丢了我的名声。”
贺拔云从后面上前一步道:“侄儿自当尽力。”
后面贺青青道:“爹爹,让我上吧,女儿也会给你争光的。”
贺拔连城喝道:“这不是闹着玩的,你且退下。”
贺青青执拗道:“女儿怎么就不行了?我比云哥差吗?平时比武之时我也胜多败少啊。再说人家都是儿子代父受过,女儿又怎么能推辞责任?”
这一番话竟说的光明正大,无可辩驳,众人当日在结婚之日看到贺青青飘下楼阁,轻功确实不弱,今日自然看热闹不嫌事大,又看出此次比武有息事宁人之意,起哄道“让贺小姐上吧!”“贺小姐必定武功非凡。”
贺拔连城无奈道:“青青,念你一片孝心,我有此女不输于男儿,你就代为父上去跟他比试一场,万事小心。”
贺青青当即勒住腰带走入场内,拔出腰间宝剑,仗剑而立,向唐彬抱拳道:“唐公子请!”只见那宝剑通体青光,似软非软,似硬非硬,端的也是一把稀有宝剑。
唐彬回礼道:“姑娘请赐教。”摆了个姿势。
贺青青虽是女子,自幼随父练剑,这时只见她挺剑而上,身若柳枝,剑似丝带,如蝶戏花丛,如蜻蜓点水,再加上剑上青光闪现,一如仙女临世,美不可言,两边众人均看的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不住的喝彩。唐彬却是抱元守缺,见招拆招,绝不轻易出手,只是盯着贺青青的脸,贺青青连攻了二三十招始终未能伤得唐彬,这时突然瞥了唐彬一眼,发现他正在盯着自己脸上看,心里不由一慌,招式有了一丝迟钝,贺拔连城叫道:“切忌分神,专心比武。”
贺青青连忙提了一口气,剑术一变,大开大阖,流光四溢,正是贺拔氏家传剑法,但是贺青青毕竟年幼,威力小了很多,只见唐彬也是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依然站立不动,只是脚下步伐左右闪躲,青阳、子君等丐帮高手均看出这是打狗棒第二层上的武功,看唐彬使用娴熟,也都是一惊。
贺青青见其只守不攻,侧眼看了他一眼,只见唐彬仍然盯着自己的脸上,心里顿时一乱,脸上微红,心内叫道:“流氓,敢如此大胆。”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只攻不守。不料心内越慌,手上越松,这时唐彬突然与贺青青连拆几招,贺青青乱上加乱,只顾抵挡,唐彬脚下一变,到了贺青青后面,贺青青自然而然的转身背后平削,不料唐彬站的太近,伸手抓住了贺青青握剑的右手。轻声说了句:“贺姑娘小心。”
贺青青转身又看到唐彬双目直看着自己,并且右手已经被他抓住,挣脱不得,正焦急间,后面众人一阵惊呼,原来是马帮宇文鹰扬看见唐彬打斗中一直目视贺青青,这会又抓住贺青青的手,怒不可遏,直接从背后向唐彬攻去。
宇文鹰扬乃马帮帮主宇文岳大公子,马帮虽不容于正道武林,但是势力遍布各国,更兼宇文岳武功冠绝天下。丐帮这边众人齐声大呼,但是相救已经来不及,眼见得唐彬要受重伤,忽然一个人影从人群中闪出,只一瞬间挡在了宇文鹰扬面前接住了这一招。众人视之,正是柴子君,子君看到宇文鹰扬偷袭,暗道‘卑鄙’,当即使出‘御极步法’瞬间上前挡住了这一招,那宇文鹰扬大怒,自己向来说一不二,此时竟然有人挡住自己,当下全力攻向子君,子君上前的急,没有带武器,也是赤手空拳跟他过招,无奈子君拳脚功夫一般,数十招后就步步后退,多次依靠御极步法和打狗棒上的巧妙步伐躲开杀招,渐渐地御极步法和打狗棒上步伐相印证,子君顿时明白了打狗棒第二层上的步伐主动的精义,又渐渐地应付自如,此刻相信自己手中若有一棒,已经可以轻松反击了。
这时宇文鹰扬后退一步道:“你这样一味的躲闪,算什么打架?”
子君道:“小可无意打拼,只为救人。”
宇文鹰扬回头一看,唐彬、贺青青早已各回原位,本为救美而来,现在已无意义,说道:“我看丐帮也不过如此。伤的伤,躲的躲,徒惹天下耻笑。”
这时贺拔连城抱拳说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今日到此一趟,为报父仇,然江湖中仁义为先,唐舵主及丐帮既已向我认错,盗剑之事我就不再追究了,多谢众英雄相助。告尔丐帮,和平相处,可有来日。”
此言一出,丐帮人众莫不丧气,眼看左使年少,唐舵主被伤,曽舵主始终不发一声,对面兵强马壮,想到日后就要被贺拔城堡的人欺负,众人皆心有不甘。然而盗剑之事百口难辩,确实不是君子所为,纷纷叹气,不知所措。
贺拔连城见此,顿觉得意,笑道:“既如此,打扰了,咱们就此别过。”
忽然听到一声:“贺拔城主既来此地,为何不多盘桓两天?”
贺拔连城慌忙转身,盯着青阳道:“阁下可是名闻天下的丐帮左使?”
青阳笑道:“不敢当,正是在下。今日既然见面,在下虽是晚辈,城主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岂不失礼?”
贺拔连城谨慎道:“久闻大名,不想今日相见,不知有何赐教?”
青阳冷笑道:“贺拔城主今日驾临我丐帮分舵,若是为父寻仇,我自然无意干涉,然而你口出不逊之言,辱我丐帮,今日若就此离去,我丐帮颜面何存?”
众人一阵议论,果然该来的还会来,自从知晓青阳在此,在场大部分人的眼光都没有离开过青阳身上,青阳口出此言也是意料之中。
贺拔连城笑道:“如此说来左使也要赐教了?”
青阳道:“赐教不敢,只是贺拔城主不留下一招两式,我丐帮兄弟恐怕不服气。”
贺拔连城缓缓走到场中央道:“近日间左使名震江湖,然今日一见不想年轻如此,三人成虎之事亦有,徒名之辈甚多,左使既肯赐教,也是我辈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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