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王家的院子和自家的院子都已是面目全非,就如一堆废墟堆在那里。
“才走了几天啊!赶上拆迁啦?”墨非脑子都不够用了。
只看到自家院子里灯火通明,并且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王家的院子里却很安静,好像已经被拆的差不多了的样子。
“王老伯夫妇去哪里了?这是什么个情况,谁能告诉我?”
就在墨非一头雾水的时候,一个人从他家的院子里走了出来,满身的灰尘,嘴里叼着根长长的玉嘴儿烟炔。
烟炔(为本文自造词语,由于作者本人认为香烟与文章设定背景有强烈违和感,烟斗则显得不帅气,总能联想到媒婆,故创造烟炔一词,说白了就是任性,请大家见谅。本文示意:烟炔(que),一种燃烧某种植物提炼精油的提神类物品,与香烟类似。通常直径为1-5cm,长3-5寸。两端细中间粗的木或玉制品,多镶嵌有宝石金属玉片等物。)
墨非看到此人只身走出院子,一个闪身栖到他身边右手扼住他的喉咙,用力一提将之吊在了半空中。
“你是谁?为什么拆了这院子?隔壁的老夫妻呢?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墨非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呵——呵——”
做完激情演讲的钱二蛋正在慨叹自己的天生才华,想找个墙角蹲一会儿顺便感受一下文艺青年的装逼情绪时,不知哪里过来了一只手还没等他看清什么就被吊在半空中了。
最近以来有谁还敢这么对待他钱二蛋,更何况他刚刚才装过逼,现在激动的心情还没有完全平复,就被人像小鸡子儿似的提着,威风瞬间消失一下子感觉好丢脸啊!
见钱二蛋使劲的摆着手,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墨非松开手,轻轻一抛就将手中的人扔了出去,就见那人在地上滚了几转后撞在院子的外墙上停了下来。
”咔——咔——咳——”一口气总算倒了上来,这一下差点儿没让钱二蛋归了西。
“你——你丫谁,咳——敢对老子出手,不想......”
“呵——”
没等钱二蛋说完,就又被墨非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二蛋此时是欲哭无泪啊!本来想抬出恶龙帮来装下逼的,可这小子不等他说完就又掐上了,根本不给他自报家门的机会,这货咋能不按套路出牌呢?
“我不想听你说废话,想活命回答我的问题。”
小命掌握在人家手里再装啥也不好使了,就见钱二蛋拼命的点着头,只求墨非别一个不注意真就把他给咔嚓了就好。
看眼前这小子虽然粗布麻衣的,但这么年轻就有如此修为,没准儿是哪家大势力的后人,现在的有钱人都有扮穷人的癖好,还真说不一定,钱二蛋猜想着也就不敢再托大。
“咔——咔”
顺了几口气,总算是暂时保住了小命。
“还不快说,没玩够是么?”
被墨非这么一吓唬,钱二蛋生憋回了一口气,说道:
“这位公子,在下恶龙帮副帮主钱.....”
“不是告诉你了别废话,回答问题。”
钱二蛋想着这不是在回答你么?可他也不敢说出口。见墨非怒视着他也不敢再废话直接将近日来此处寻宝的大致情况说了出来,因为有潼关城王家给自己撑腰也不怕什么,即便是哪家的公子多少会给王家些面子。所以就没有隐瞒,整个和盘托出,就只是把他们蛮横无理的掠夺美化了一下而已,也许在他看来他们所做的也就只是那样吧。
墨非听着他离开这几日发生的事,越听越皱眉,听到后来就有直接掐死眼前这家伙的心了。
此刻的墨非虽然表面没有表现出来,可内心却是焦急万分。院子毁了倒还好,可王家老夫妇的处境让他十分担忧,毕竟墨非已经视那两位老人如亲人一般。
“那王家的这两位老人呢?”没等钱二蛋说完墨非就直接问道。
“哦,他们啊!他们是知情人,被请到恶龙帮见王公子去了。”
钱二蛋并不傻,听眼前这人的话应该是和那王家老夫妇有些渊源的,他自然不会直接告诉墨非实情。万一这位公子一怒之下拍死他,他上哪说理去,有什么事就直接让王公子与之交涉,自己一个小人物能不掺和尽量不掺和,谁知道一不小心惹了哪尊大佛碾死了自己还不像碾死蚂蚁那么容易啊!
他可不认为王公子会为了他和这些世家公子理论,就算理论了自己也死了还有什么意义。于是眼珠子一转直接祸水东引,管他浇到谁反正浇不到自己就好。此时的钱二蛋已经将眼前的年轻人完全视为一个世家公子了。
听钱二蛋乱讲着,要真是一般的世家公子鉴于王家的面子和这家伙的说辞也就不会为难他了。可墨非是谁啊!他可不管谁是王公子他只想知道王家老夫妇的下落。
虽然钱二蛋掩饰的很好,但墨非的神识自从融合了那枚从冥骨狮身上得来的墨环之后就变得与众不同了。
由于急切想知道王家老夫妇的情况,墨非一直用神识观察眼前这家伙,当他说出王家夫妇下落时就知道了他并没有说实话。
墨非也懒得和他墨迹了,像这种狗腿子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本来墨非也没想放过他,现在还隐瞒王老伯他们的下落,终于忍无可忍。
右手成爪状一把抓住钱二蛋的天灵盖,左手两指竖起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一指点在自己的额头处,嘴里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好似低声的吟唱般。
“搜——魂”
钱二蛋只感觉到脑袋被人一下摁住了,之后就陷入了一阵眩晕,连叫结巴他们救驾的机会都没有就失去知觉。
一幕幕画面从墨非的眼前闪过,钱二蛋自出生到现在的一切记忆,有的估计连他自己都想不起了如今都如幻灯片一般在墨非的眼前播放。
当看到钱二蛋一脚踹翻王老伯的场景时,墨非大怒,直接右手五指一起用力合拢,“啪”的一声将钱二蛋的天灵盖抓了个稀碎。
血肉连着毛发一起被甩出,糊在墙面上,脑浆和着血水一齐顺着钱二蛋的脸流下来,吧嗒吧嗒的掉在地上甚是恶心。
恐怕钱二蛋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来得及发出一声就见了阎王吧。
此刻墨非并没有因为钱二蛋的死去而感到一丝安慰,想起之前王老伯和王婆婆对他的细微照顾更是克制不住内心的悲伤和愤怒。
一个闪身就进到了院子中,此时的小院哪还有之前的清净淡雅,早就变成了尘土飞扬的施工工地。院中央的大树也被他们伐了,那里是墨非自小练武的地方,裘叔也会经常在树下喝着茶指点他,那棵树有着墨非太多的回忆。
再说结巴他们十几人还在努力的撅着地,刚刚被钱二蛋激发的情绪还没有散去,此刻努力的挖着,只是罪魁祸首已经悄然死在了一墙之外。
“都给老子住手。”墨非站在大门口喊道。
声音虽然不很大,但携着真气直贯入在场十几人的耳朵里,使他们一下怔住了。
只一瞬间,几个人都没来得及从门洞的黑暗中看清来人的模样就纷纷倒下提前告别了明天的太阳。
后来墨非又搜索了几个人的记忆将整件事情弄了个清楚,特别是看到结巴杀死王老伯后王婆婆悲伤欲绝追随而去那一段时几乎是咬碎了牙齿。
他也知道杀死这几个小喽啰没什么意义,最终的罪魁祸首是恶龙帮是那个什么所谓的王公子。
他要复仇,要为两位老人复仇,可墨非毕竟不是冲动之人,否则凭他听息六阶的实力,除了杀几个小喽啰外其他什么也做不到,必须好好筹划一下才有可能。
“你们不是想要宝贝么,老子就给你们宝贝,就看你们有没有命去拿了。”墨非眼睛里充满了狠利的光芒。
转身大步离开,这里已经没有什么让他留恋的了,所有东西都被钱二蛋早早运去了恶龙帮,唯余的房屋如今也成了废墟。
夜色深深,这里静的连鲜血流淌的声音都听得见,一阵夜风袭来,悬挂在被砍倒的大树枝桠上的几盏油灯摇晃了起来,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旁边倒在地上的尸体被照的忽明忽暗,十几个男人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就横尸在了这里,连脸上的灰尘都没来得及擦去。此时距离启明星的到来还有好长一段时间,而这黑色的大幕却再也不会为他们拉开了。
这寒冷的深夜里:
也许在一盏油灯下孩子依偎在妇人的怀里甜甜的睡着,妇人正在一针一线的为自己在外忙碌的男人纳着鞋底,希望着他能早早回来......
也许一位老妇人拄着拐杖站在破旧的门边翘首企盼着,虽然眼睛已不大好使,但却侧着耳朵等待着儿子敲响家门的声音.....
也许一位姐姐正在寒冷的水中为他人洗着衣服,双手满是裂口儿和冻疮,只为相依为命的弟弟能早日成家,想起不久前弟弟说跟了个大人物了,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就会心的笑了,那笑容在月光下被拉长,拉的好长好长........
(每个人在生活中都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好人坏人有时候界限并不那么明显也不那么绝对,谁也没有权力去诠释他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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