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狼怎能容忍自己的领地里会有外来者的侵入。
在狼的世界里,说没有感情那也是对外族而言,当头狼见到它的王后被咬断喉咙,连叫声都无法发出的时候,它就已经放弃了对包围圈里猎物的捕杀。它一声长嚎,招呼同伴,然后在它的嚎声,还在夜空里撕裂黑暗的时候,它就跟着黑影追了出去。
人有人言,马有马语。而做为自然界里的顶端猎手,狼的语言,自然不是仅仅的一声狼嚎那样的简单。但是狼嚎,却也无疑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种传递方式。
无论对同类或是异类,狼嚎的作用,都是在狼的语言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当猎物听到那具有杀戮之声的嚎叫时,会更加的六神无主,心惊腿软。而当人类听到狼嚎后,也会有意无意的绕道而行。谁都知道,招惹上了,它们这一群如死神一般的群狼,还不如去直面一只斑斓大虎。
狼的嚎叫对于同类来讲,它们的嚎叫声,可以确定其在狼群里的地位。头狼的嚎叫声就是战鼓,就是军令,该进攻,还是该迂回,或者是后退防守,都可以从头狼孤傲而充满威慑力的长、短嚎叫声中,令群狼进退一致。
头狼刚刚的一声嚎叫中,有明显的暴怒,有仇恨的意义。当头狼舍掉,已经几乎到嘴中的肥肉,而掉头追赶敌人的时候,在它的嚎叫声的指令下,狼群自然是同仇而忾的紧随头狼而去。
领地对于狼群来说,绝对不是一顿饱餐所能相比的,狼王发出保卫领地的命令,也就是明确的发出“有敌人”的命令信号。有敌人在狼群的领地里出现,那就意味着,群狼有可能,面临着它们的领地,会被外族抢占的危险。就像人类,没有了国,何谈而来的家呢?所以,每个人都要热爱自己的祖国。
在头狼的一声嚎叫后,几条大狼,便随着狼王的身后追了出去。但是,无论在人的世界,还是动物的世界里,任何事情都有不是绝对的时候。两匹平时,不太服头狼的大狼,就会适时的犹豫了一下,是否该听服它们早已有心想挑战,胜而代之的狼王的命令呢?
有了不服,才就有了犹豫。稍一犹豫,就失去了最佳跟随的追击时机,转而继续捕杀,就变成了当前两只大狼的最好机会了。
两匹狼,只一眼看去,就知道,正在奔跑的两匹马中的哪一匹,是它们最佳的猎杀目标对象。自然界里,劣汰优存的自然法则,能一直公平、公正的对待大自然的每一位客人,这种规则,也会成为大自然公平、公正的标签一直传存下去。
而猎食者捕杀老弱病残的规则,也是它们对大自然的法则,遵守的一种表现。捕杀猎物中的老、弱、病、残既可以提高猎杀的成功率,也可以极大、尽量的减少失误,减少在捕食中必然存在的危险,大大的降低了,因为猎杀而受伤的危险。
越是强壮的猎物,对捕食者可能造成的伤害,也会相应的增大,而那些老弱的猎物,对于捕食者的误伤,也会自然的降低。因为没有任何的事情是绝对的,即便是强如老虎,也会在捕食野猪的过程中被误伤,会在伤口无法愈合中感染死去。没有天敌的苍鹰,有时也会倒在,弱小的兔子的一蹬之足下。
两匹大狼,在追击的时候,故意的让两匹马清楚的知道,身后有猎手的存在,它们就是要眼前的两匹猎物拼命地跑,玩命的跑,死命的越加恐慌。然而,两匹大狼却不知道,在它们专注于眼前的猎物的时候,它们也已经成为猎物,被别的猎杀者跟随。
在它们的身后,一条黑影悄无声息地,不紧不慢的跟在它们的身后。就像一只蚂蟥,紧紧地吸附在游泳者身上,游泳的人,只感受着水给身体带来的凉爽和欢愉,而忘了水底他无法看见的世界。
前面的马,已经跑的就像浑身水洗一样,鬃毛上的汗水后扬时,就像比雾水稍大的小雨点,迎击到中年男子的面上。当头狼的嚎叫声,向西面的小丘划去后,几条大狼,跟着头狼跑去闹出的声响,如小马驹一样突突有声时,他暗暗的对凤九天更加的敬佩不已。
能有本领将狼群引开,这种本领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学到和做到的,那需要懂得狼的习性,更要有猛虎一样的勇敢,即便是一只大虎,也绝不会轻易招惹这群饿狼的。
中年男子听到身后的马蹄声,一直在紧紧地跟随着,他一边努力地想将前方的路看得远一些,一边不时的回头关望女儿。虽然前方的路任,他怎样的努力将眼角睁得有些酸痛,也还是只能看得那么一点的远,但是人的求生的**让他依然的努力地探寻前路。
他确认在马的身后已经不见狼踪,他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收了收马缰,马鬃上飘来的汗珠使他又稍微的清醒了一些。他很纳闷,这匹平时温顺听话的阉马,怎么会有收不住缰绳的感觉?平时催着它走,它也是不紧不慢的只是稍作加快,不过一时,又会和起初时一般,慢腾悠闲的走着缓步。也就是看中了它的温顺听话,所以这次出来,才专门的选中了它。
他转念又一想,是了,刚才它被惊吓的可能是过度了,以至于现在跑的有点热蹄了,所以一时半会儿的停不下来。以前,听那些常年驯马的人说,无论什么样的马,一旦跑的撒欢了,用行话来说就是“热蹄”。一旦马跑的热蹄了,就会跑的浑身是汗,这个时候,它就会越跑越过瘾,即使骑者想勒住马缰也是不易。但是,任何事过了则反。太过热蹄也会令马的消耗过度,而元气大伤。就像人,兴奋过头总不是好事。
中年男人哪里知道,在他频频回头,看着跟在后面的女儿,看着女儿后面黑暗处的路的时候,却不知道,在离路边几丈远的地方,两匹大狼依靠着山丘、淡草和月夜的掩护,正伸着长长的舌头,在侧面紧追不舍,只等两匹马当中的一匹力竭时,就会凶相毕露的獠出尖牙。。。。。。
马和别的食草动物一样,天生的本能,使它们对危险的捕捉能力,极其的敏锐。前面的马不用回首,也知道身后的同伴,一点也没有被甩落的远离自己,一种害怕被同伴超越的紧迫感,使它即便被主人收了缰,依然是丝毫不慢下速度。它甚至不用回头看,仅凭两只闪动的耳朵,就能听出大狼仍在垂涎着它的身体,在后面步步紧逼。
渐渐的,前面的那匹马已经口出白沫,虽然仍在死力的前驰,怎奈力已经不能直贯腿蹄,大口的喘气和呼气之间已使嘴角的白沫如柳絮一般的向后飘扬。
两匹大狼见时机已到,两匹马中,前者的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一会儿的功夫,原来在后面的马,便已轻松的反超了前马。
忽然,两匹大狼中的一匹悄悄的加快了速度,穿过官道绕到了马匹的左侧,无声无息的往前方兜了过去。而另一只大狼,仍然在不徐不慢的,在侧面追赶、纷扰猎物。
倏然,一条黑影,就如天空滑动的苍鹰般,悄无声息地接近右边仍在追赶、纷扰猎物的大狼。
这匹大狼,仍在边追赶着马匹边想象着,一会儿怎样将利齿,刺进猎物脖颈的动脉里,大口吸食着,充满野性杀戮的鲜血。
突然,那条幽灵般的黑影,高高的跃起,向这匹浑然不知道,死亡已经扼住了它的脖颈的大狼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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