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流千夜出现在辰焰歌的住所前。扣开了辰焰歌的房门。强盗少女磨蹭了半天才打开了门。此时的她,身着碎花襦裙,头发随意地飘散在身后,随意而慵懒,没有令人惊艳的着装,却有着邻家女孩似的轻松与调皮。
看到这样的辰焰歌,流千夜的心弦似乎波动了良久,在路上背下的情话脱口而出。“焰歌,我渴望能见你一面,但请你记得,我不会开口要求要见你。这不是因为骄傲,你知道——我在你面前毫无骄傲可言,而是因为,唯有你也想见我的时候,我们见面才有意义。”
辰焰歌愣了愣。“有意义?什么意义?先别扯那么多呢!带吃的没?”
流千夜随手把一呆零食礼包丢到辰焰歌面前。“小姐,你能不能别光想着吃。你对我刚才说的话有什么感觉。难道——你的内心没有泛出一股浪花?”
辰焰歌一边咀嚼食物,一边摇了摇头。“太……太长了,我没理解你在说什么?”
辰焰歌的坦白令流千夜很无奈,他尽量地放慢语速,说着下一句摘抄的话:“小姐,我们很有缘啊。世界这么小,在不同地点,你可以遇见同一个人,世界又是这么大,想遇见同一个人,你需要走过无数地点。能遇见,不容易。”
强盗少女皱了皱楣。“小夜,你这是……你主动来我家的,你知道我住在哪,找我还不容易啊!这和世界的大小又有什么关系?还有啊!你来我家找我,我在家就是有缘了?你这个有缘的定义也太随便了吧!”
流千夜不爽地说道:“这是比喻,比喻好不好。你怎么没有一点浪漫细胞。能好好配合一下我吗?我这是在说情话呢!”
听到情话两个字,辰焰歌一脸绯红,羞羞答答地说道:“小夜,你不是被失败打击的精神失常了吧?”
流千夜冷笑一声:“不是!你才精神失常了呢。我只是在寻寻觅觅中,发现,你我如两片云彩漂泊到同一片天空。在远古的梅香里,我笑意盈盈,迎风而立,你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了我,冬日暖阳下,你深情回眸,小心呼吸,隔世的清芬轻袭而来,让你我在那一瞬间有片刻的恍惚。”
辰焰歌眨巴着眼睛。“你在说些什么?完全听不懂?能不能说人话?”
流千夜答应道:“可以,别说是说人话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我愿化做一条黎明的小河,为你装点出那迷人的春色;我愿化做你脚下的一丛小草,献上无限的温情。你就是我最爱的人,我愿为你而生,为你而死,为你单身一辈子。”
听着这极为反常的话,辰焰歌有些不安。“小夜,你别吓我,我害怕!”
流千夜又记起了一句情话,他连忙说道:“在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有点害怕,既怕得到他,又怕失去他。”
辰焰歌已经忍无可忍了:“小夜,快变过来。你这个样子令人厌烦,你知道吗?能不能正常一点说话!”
“当你向我倾诉你的烦恼时,那不是抱怨,那是对我的信任。因为没有一个女的愿意跟不喜欢的男的废话。对此我感到很荣幸。如果没有如果,时间是否会为我们停留?只是,曾经看过的夕阳,听过的潮落,都被时间掩埋,幻成泡沫。”
辰焰歌轻轻拍了一下流千夜的头颅,只是,圣力雄厚的她还是把流千夜拍出了一个趔趄。她连忙扶住即将倒地的流千夜阁下,歉意地说道:“小夜,这个……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让你清醒一下。你今天着时有些反常。”
流千夜潇洒地甩了甩满是金星的头颅。只是,为了这个潇洒的姿势,他差一点卧倒在地,不过,他的语气很是怀恋:“还是那熟悉的味道。我喜欢记忆中,你抚慰我的重拳,我喜欢记忆中,你拥抱我的力度。喜欢记忆中,你凶暴的话语。喜欢记忆中,你给我依靠的冰冷的肩膀。”
辰焰歌倒了一杯水,递给流千夜。“还有什么要说的,一次性说完。正好,我今天有空。”说着,她瞪大了目光,饶有兴致地盯着流千夜,像是在看戏。
流千夜有些恼怒:“摆脱!你认真一点行不行。我这是鼓足勇气前来与你讲这些话的。你不能置身事外,你要感同身受。”
辰焰歌不断地咀嚼着手中的零食。语气中夹杂着食物下咽的声音——“我……我这不是正在感同身受吗!”
流千夜指了指她那鼓起的腮部。“这就是你的感同身受。你这样做分明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辰焰歌严肃地说道:“你这高达一米六的身躯,我的眼睛怎么装的下?要说什么就快说。”
哦!流千夜答应一声,说道:“其实,也没别的事,我只想问你一下——你想我了吗?想你的时候,如果你不知道,我会感到孤单。想你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你,我的内心已经有了些许慰藉。想你的时候,如果你恰好也在想我,我就会感觉甜蜜。”
流千夜轻啐了一口:“想你个头,神经病,我们两个刚分开不到两人时辰。你说,我想不想你。还有别的事没?没有的话,我就闭门谢客了。”
流千夜急忙拦住她。“有,有……我的茶还没喝完。对了,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和你分享快乐的。我通过了复试测验,成功挺近了最终测试。这是我的邀请函。请您过目。”说着,他恭恭敬敬地把邀请函递了上去。
辰焰歌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就把邀请函塞给了他。“行了!别自欺欺人了。我知道没有通过复试,你很难过。但是,你也比能这样欺骗自己吧!你来这里胡言乱语,说什么情话,也是为了宣泄你那失落地心情。好了,你也宣泄完了。你可以走了。以后,我不允许你这么胡闹了。”说着,她推推搡搡地把流千夜推到门外。
不甘心地流千夜扒着门框,有说出了自己记下的一句话:“我的朋友,再见。不过,在我离开你之前,请你不要关门,请你,至少要喜欢上我。”
辰焰歌一把扯开他的手,冲他做了个鬼脸,毅然决然地关上了房门。
即便是在这个时候,流千夜也没有忘记自己背下的那些情话——“人生本就孤独来去,没有谁可以为谁注定终生,没有人可以照顾谁一生一世,相爱的人啊,要永远幸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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