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辞如原文一样,入了《寻画》导演的眼,在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资金时间之后,《寻画》终于开机,并且举行了隆重的开机仪式。
当导演被记者问到,为什么会选择祁辞这位代表作寥寥无几的新人演员时,导演很爽朗地笑了:“祁辞是一位演技很高、也很有灵性的演员,新人又怎样?他就是我眼里最好的主角。”
导演是国内最知名的导演之一,他的话一出口,略有微词的人们也不再多嘴。
时间如流水一般淌过,江璟和祁辞之间的感情也越来越好,早已不复之前金主和艺人的关系,而是如同真正的恋人一样,只差江璟捅破那层薄纱,给祁辞郑重的承诺和名分。
不过江璟不急,因为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解决。
江父江母死得又早又突然,当时的江璟虽然已经接受了全方位的优质培养,却还没达到能够接手江家的地步。在江家旁系群起而攻之的情况下,江璟还是借了一房亲戚的力,也就是说他父亲那一脉的江诺一家。
江璟还是很有能力的,有了帮助的情况下,他很快就接手了江家的一切,累死累活拼命了很久,终于将一切理得井井有条,回过头来,想要报恩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江家旁系的一个子弟被折腾得几乎崩溃,反扑一口,逮住时机,制造了一场车祸,江诺一家二老尽数身亡,而年少的江诺也重伤成为植物人,在疗养院一躺就是几年。
总有一天,江诺是会“醒过来”的。
只不过醒过来的那个人,不知道还是不是真正的江诺。
江璟熟练地处理着手下各部的事务,偶尔听一听小辞在《寻画》片场发生的趣事,因为《寻画》剧组指不定有认识他的人,所以没能满足探班的愿望。
《寻画》拍了四个来月,热度一直很高,时不时的有片场的花絮消息传出去,杀青那天,剧组包了酒楼的一个大厅,请剧组的工作人员和主演们吃杀青宴。宴间的气氛热闹活跃,祁辞想着待会江璟就来接他回家,面对熟人敬酒基本来者不拒,喝多了,也有些晕晕乎乎。
杀青宴结束后,祁辞在酒店门口不远处就看见了那辆低调的黑色轿车,他拍拍滚烫的脸,迈着飘飘然的步伐走过去,拉开后座的门,那句“江璟”都到嘴边了,却发现:
后座空无一人,车里只有小吴坐在驾驶座上偏回头来,对他说:“祁少,江爷今晚有急事,几分钟前刚走。”
“哦……我知道了。”
祁辞心里的不愉快如同潮水一样涌了上来,脑袋里仿佛被人灌满了浆糊,堵着他几乎不能思考,还顺带往心里塞了一把,在心里堵得难受。
他坐进后座,关上车门,把自己放松在柔软的座椅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男人权高位重,有急事他怎么能不体谅?
习惯这东西,真是可怕。
♂♂
拍完《寻画》后,桑洁给祁辞放了一个月的假,让他好好放松一下自己。祁辞见江璟忙,便也没什么出去玩的念头,在家里每天上上网看看电视,顺便训练小菜花一些新动作。
这正在江璟和祁辞恋爱如胶似漆的时候,祈辞慢慢有些敏感地发现,江璟虽然一如以往的繁忙,却和以前有一些不同的地方。
比如说,衣服上那若有若无的医院的消毒水味。
祈辞常年跑医院,对这个味道自然很熟悉。刚开始的时候,他只当做是江璟有哪个手下受重伤,江璟去探病时染上的气味。
可是一连四五天,每天江璟身上都有这股挥散不去的味道,祈辞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究竟是什么,能让江璟一连几天,每天都去医院跑?
就算是重要的手下兄弟受了伤,也不需要这么频繁吧?
祈辞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问题,终于在一天晚上得到解答。
那天晚上,祈辞怀揣着心事,等江璟洗完澡,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澡。谁知道等他出来后,本应该躺在床上看书的江璟已经不见了踪影。
祈辞在房间等了十几分钟,江璟却还没来,只好穿上睡袍,走到书房去找江璟。可是平日里江璟应该在的地方,哪里都没有他。
祈辞渐渐生了些危机感,皱眉去问在二层伺候的仆人,后者被问到,明显一惊,随即有些畏畏缩缩地说:“江爷有急事,出去了。”
“去了哪儿?”祁辞问。
那仆人犹豫了好一会儿,说:“江爷去了医院看江少爷。”
江少爷?
祁辞被这个称呼惊得半天没回过神,回到房间坐在床上,却没有哪怕一丁点的睡意。江家规矩森严,江少爷这个称呼比江璟明显低一辈,恐怕确实是江家的人。但是据祁辞所知,江璟和江家其他旁门亲戚的关系并不好,能让江璟半夜三更——或者是每天频繁去看的,祁辞还真没听说过。
祁辞在房间里纠结了一会儿,何管家敲门进来,他应该是听二楼的仆人说了这件事,笑眯眯地道:“祁少别担心江爷,不过有些急事而已,江爷处理好就回来,他嘱咐您先睡,不用等他。”
“麻烦你了,我这就睡。”
何管家又不放心地说了两句,才离开房间。
祁辞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脱了睡袍钻进被子,躺在床上半天也睡不着,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想江少爷到底是谁呢?对江璟那么重要。
江璟的私生子?豪门恩怨的产物?特别熟悉的亲戚?
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后,祁辞又被自己逗乐了,果然最近太闲,脑洞没处开到处乱想。可是乐归乐,祁辞在床上翻来覆去,发现自己在江璟没回来之前,肯定是睡不着的。
祁辞也不是硬撑,好几次迷迷糊糊地就睡了会儿,中间醒来两三次后,终于等到了江璟回来。
江璟知道自己回来得太晚了,因此脚步很轻,站在床边悉悉索索地脱了衣服,去浴室冲了冲,才上了床躺在祁辞的旁边。祁辞眼睛都睁不开,习惯地打了个滚进了江璟的怀抱,调整成两个人最舒服的姿势,闭着眼睛,险些打乱了呼吸,清醒得无法入睡。
清醒到可以闻着江璟身上冲了凉还挥不散的消毒水味,还能装作熟睡的模样,在江璟的怀里一动不动,呼吸均匀。
照常理来说,去一趟医院哪里会染上这么浓的消毒水味?要么是江璟进了全是消毒水味的房间一呆就是很久,要么是江璟和那个江少爷挨得很近很近,要么睡在一起,要么拥抱……或者是别的。
祁辞发现自己无法抑制那股探究真相的好奇心,他没想直接去问江璟,因为这么多天了,江璟肯定知道自己早就察觉端倪,但江璟没有主动说出真相,那就是不要自己多问的意思。
江璟的怀抱太舒服,祁辞窝在里面,慢慢地又有了困意,睡了过去。在陷入梦境之前,他察觉到江璟动了动,轻轻在他额上落下一个吻。
就像之前他们所习惯的默契那样。
第二天早上江璟一如以往的早起,祁辞也被他的动作惊醒,却装作赖床的样子继续睡觉。江璟换好衣服洗漱过后,准备出门,突然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祁辞立马竖起了耳朵,灵敏地捕捉到了几个字眼:“青山疗养院”。
等江璟走了,祁辞拿手机查了查这个名字,果然有这么一家疗养院,地址在北郊,不远也不近。
祁辞心里暗暗有了一个计划,起床下楼,好像昨晚的一切都没在他心里留下痕迹。吃完早餐,祁辞叫来司机小吴,只说要去桑洁那里商量点事。
小吴把祁辞送到了桑洁楼下,祁辞让小吴回去后,想起江璟还给自己安排了保镖,便按计划上了楼,打电话给桑洁,告诉她自己就在门外。
桑洁吃了一惊,她连忙打开门,祁辞站在外面,面色严肃地说:“桑姐,有化妆的东西吗?最好能让人完全看不出来是我。”
桑洁:“……抢银行?”
祁辞:“……不,有急事。”
桑洁也算知道祁辞的品性,见他不愿意太多解释,也就放了他进来,带他到自己的卧室梳妆台前,按在凳子上,开始找化妆品。
祁辞第一次进桑洁的卧室,好奇地多看了几眼床上方的婚纱合照,赞叹道:“桑姐,你穿婚纱真漂亮。”
“平常就不漂亮了吗?”桑洁拿着装备走了过来,敲敲祁辞的脑袋。
祁辞改口:“不不不,当然平时都很漂亮。但是女人穿婚纱的时候,才是最美的。”
桑洁挺开心地笑了笑,说:“好了眼睛别乱瞟,非礼勿视啊,我先生早就去上班了,看看照片就得了啊。”
“好嘞。”祁辞乖乖闭嘴,任由桑洁在他脸上涂涂抹抹。
过了半个多小时,桑洁拍拍手:“好了。”
桑洁化妆技术挺好,按照祁辞的“谁也认不出来”的要求一画,祁辞看着镜子,差点也没认出来是自己,站起来看了看,又说:“有备用的衣服吗?”
桑洁愣了:“怎么?你还真去抢银行?”
“不是……”祁辞想了想,还是说了,“看看江璟去。”
“哟,都直呼其名了,关系进展得不错?”桑洁收拾东西,把装备都放回去后,才发觉不对劲,回过头皱着眉问:“捉奸?”
“也不是……就是想看看最近他都在忙什么。”祁辞在桑洁强大的女王气场下无奈地挠挠脸,解释道。
桑洁说:“听你的语气就不对劲,化妆是为了躲着别人不被发现吧?这样,我陪你去,我还有车,要是被发现了也好跑路。”
祁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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