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说道:“你这话只说对了一半,现在的刘建国确实不是刘建国,真正的刘建国早就被害死了,给辰博托梦的那个是真正的刘建国,他的魂魄一直被封印在他家院子里的那口大坛子里!当初你们打兔子的时候,刘建国就已经被那个被打死的姓徐的夺舍了。”
我爸质问道:“你当初为什么要骗我?”
周先生说道:“当初我去给看事儿时,开阴眼一看,差点就给吓躺下,当时我看到的情况是,刘建国身体里还有另一个魂魄,一直在和刘建国本人的魂魄争抢身体,就好像二两的碗装五两的饭,而且那个魂魄已经马上就要成功地夺取控制权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刘建国天天晚上都闹腾的原因,这就是因为身体里有两个魂魄在争夺对一副肉体的控制权!”
我爸说:“附体这种事情,我多少也听说过,过去我下乡的时候,就听说有人闹撞客,这不就是鬼魂附体那点事儿吗,你不是先生吗,你出招啊,跟他干啊,救我朋友啊,你干嘛要骗我!”
周先生说道:“刘建国闹的不是撞客,更准确地说叫做夺舍,这两者区别是很大的!撞客只是鬼魂暂时控制躯体,一般来说只对阳火很低的人有效,一旦被附体的人阳火旺起来,附体的阴魂根本没办法呆。打个比方,假如我是鬼魂,我要附你的体,而你的身体阳火又很旺的话,那我的感觉无异于是被一锅滚烫的开水在煮,根本就不行。但是夺舍就不一样了,懂得夺舍的鬼绝对不是一般的鬼魂,可以说,一万个鬼里面也不见得有一个会夺舍,而居住在刘建国身体里的那个,就是那万里挑一中的一个,这种鬼我根本就惹不起,所以,当时我虽然用阴眼看见了,但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没有当面说破,我看他当时夺舍的程度,估计大约一个来月后他就能完全和身体融合,所以我就顺势说他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就能好。这事儿我后来也纠结过,是不是要告诉你们真相,但是,我想,即便告诉了你们,最后结果还是那样,你们不仅没有办法,还得腻歪,所以我干脆就编了一个谎话。”
能看出我爸真有点生气了:“行,你行!那合着我朋友刘建国就白死了呗?”
周先生说:“我不是没有良心,遇见自己惹不起的东西,能做的也只有报警。我回去以后,立刻就烧了符,送了一对金童玉女,让那边派人过来调查。按理说鬼怪夺舍活人,就相当于咱们这边的故意杀人,属于重大刑事案件。但是那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总是出错,不是来错地方,就是说太忙,总让我等,后来我就一口气扎了几十个纸人,全都送过去,那边根本就不理我这茬儿,一直折腾了一个多月,从那边的摧勘司才过来一个判官,调查后跟我说,缺乏证据,不能予以抓捕!因为,在一个月后,那个姓徐的已经成功地完成了夺舍,魂魄和肉身已经完全结合在一起,这就相当于毁尸灭迹了!我当时就问那个判官,到底还需要什么证据才能立案抓捕,他告诉我说,如果确实要证明这个人的魂魄属于非法夺舍,那就必须把刘建国本人的魂魄找出来。打个比方,你要占别人的房子住,要住得踏实住得稳当,就必须把原住户赶出来,你要证明这房子确实属于被人非法强占的,你就必须把原住户找出来给他看!其实后来我也偷偷地又去过刘建国家附近,想看看情况,看能不能把刘建国的魂魄找出来,但是我就是感觉不到任何异常!而辰博做的四个梦,就是一条重要的线索!里面不是有一个梦,是他怎么也打不开坛子吗,这就代表他的魂魄就被封在坛子里,他想出却出不来!后来他把坛子扔给辰博,辰博一下子就打开了,这就暗示了辰博能把他救出来!”
我爸恍然大悟:“我去他家的时候看见过他的那口大坛子,里面装着两只死鸡,他说那是我们打兔子的时候打的死鸡,当时我不信,也没有在意,因为我不相信两只动物的尸体能保存那么久的时间!”
周先生说道:“这就对了,辰博的最后一个梦中,不是梦见刘建国的两只腿变成了两只鸡爪子吗,这就暗示了他的魂魄被分别封在了两只鸡的尸体里,而最后他把鸡炖了成了一锅肉,就是用孩子的阴火烧炖的,这就是孩子今天为什么又会突然低烧的原因!这锅鸡肉被分成两盘分装,一盘三大块肉,另一盘七小块,这分别代表了刘建国的三魂和七魄!这连续四天的梦,就是刘建国在以他自己的方式向外人求救,暗示他的魂魄在什么地方,好让人来救他!”
我爸问道:“按你刚才所说,这几个梦暗示了辰博能把他救出来,可辰博只是一个小孩子,能怎么救他呢?”
周先生说道:“我估计,辰博救他的方式就是把这个梦讲出来,让我们领悟到其中的含义,起一个传递消息的作用,而真正救他的,还得是从那边过来的阴兵。之所以我们说辰博的处境十分危险,是因为他现在相当于知道真相的证人,那个假刘建国一旦发现咱们已经知道他的秘密,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来杀他!其实不仅他不安全,咱们现在都不安全了。不管怎么说,咱们必须得先把孩子保护起来。”
我妈说:“天那,这怎么连命都受威胁了!要不咱们报警吧!”
我爸说道:“报什么警?说有鬼要害咱们?”
周先生说道:“嫂子,报警没用!假刘建国不会傻到用常规的杀人手法,他既然连夺舍都懂,我相信他肯定还有很多咱们不知道的手段!”
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浑身发冷,全身的肌肉没办法控制地颤动起来,伴随着胃部一阵痉挛,我的头脑也开始变得模糊。
我剧烈地颤抖着,这种抖动传递到整个自行车,我妈赶忙下车子,回头问:“辰博,你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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