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娱]最美发际线晋(晋)江(江)独(独)家(家)发(发)表(表),作者五十九夜。此(此)文(文)晋(晋)江(江)独(独)家(家)发(发)表(表),谢(谢)绝(绝)转(转)载(载),支(支)持(持)正(正)版(版)。
【幸】
天家赐婚,嫡姐却与人私逃。婚嫁之日十里红妆,喜辇中端坐着李代桃僵的她。
婚后十余年呵护备至,京城中人皆道小侯爷宠妻。她却在暗处苦笑:这一切,终不是为她。
瘟疫传入京城,她安然无恙,他却未能幸免,翩翩少年郎转眼间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她不听众人劝告,麻木地立侍在床头。临终,她吐露真相。他微笑,颤抖着抚上她的脸:“我今生最大的幸,就是这场错。”
泪水夺眶而出。一直以来,她蒙住自己的眼,无意间却又错过了多少。
【房子】
我是精神科的医生,到我这来看病的精神病人很多。
病情更是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
有一天,几个人架着一个男人来找我。
男人奋力敌住众人,死也不进门。
我只好走到外面去看看怎么回事。
那几个人告诉我,这男人是他们的亲戚,最近犯了精神病,一天到晚不进房子,就连吃饭睡觉都在外面,除此之外一切行为正常。
我没见过这样的病患,不过也不吃惊,因为精神病人本来就是什么样的都有。
我问那个被架来的男人:你为什么不进房子里去?
男人说:呸!我家的房子要吃了我!
这种病人经常会出现被人迫害的幻觉,可觉得自己被房子迫害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说:那你就搬家好了。
男人说:没用!我试过了,可所有的房子都串通好了,不管我住哪所房子,都会被吃掉。
我问了一下他的亲戚,他的家族没有精神病史,不是遗传,很可能是因为在某件事上受了刺激,才会发病,而且这件事很可能与房子有关。
我又问男人:房子为什么要吃你?
男人说:那天我打算在墙上开个窗户,把房子弄疼了,所以它就要吃我!
看来是没救了,我告诉他的亲属,看来需要住院治疗了。
于是我们七手八脚的把他塞进病房,完全不理会他的大喊大叫,把他锁在了里面。
我告诉他的家属,回家拿些被褥之类的生活用品来,做好长期治疗的打算。
家属于是都回去了。
那男人刚开始喊得很起劲,后来就没了声音。
晚上,家属带了被褥回来,打开病房,发现男人变了样子。
他好像被一副巨大的牙齿咀嚼过,肉、内脏、骨头都混在了一起,模糊中还能看到巨大的牙齿痕迹,他的身体,已经如同一团烂泥一样惨不忍睹。
如果你想象不出来他的样子,请你找一只活青蛙,放在嘴里嚼到七分烂,再吐出来看看就会明白了。
门
她是一个很严重的抑郁症患者,她随时都可能自杀。
她自杀过许多次。
我是她的心理医生。
我成功地控制住了她的病情,这样的病人,我处理起来已经是轻车熟路。
她把我当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我曾经告诉过她,其实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一扇门。
那是通往幸福和快乐的门。
我只是帮她找到了那扇门。
她说,我不是帮她找到了那扇门。
我其实就是那扇门。
漫漫人生,其实她曾经过许多扇门。
可惜每一扇门她都没有敲开,而是把她隔绝在深渊里。
所以,她常常绝望。
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喜欢上了她。
可惜,她是病人,我是医生。
我还是一个专业的医生,
凡是专业的意思就是像机器一样冷漠。
最重要的,是我已经结婚了。
我也许是她的那扇门,但我的那扇门绝不应该是她。
她是个敏感的女人,自然意识到了我的回避。
她开始把自己关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
只有我,轻轻推开房门的时候。
一丝亮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
她才会微笑。
我知道她在卑微地乞讨,一扇偶然会开启的门,施舍的点点亮光。
我的专业告诉我,这一切不会改变,只会变得更糟。
我的决定很残忍,我蹲下来,我告诉她我已经结婚了,我告诉她我没有爱过她,我宽慰她如果放弃一切都会好的。
她默默地听,懂事地点头。
我知道这样很苦,所以我们才会生病。
临走的时候,我嘱咐护士看好她,迈过了这一关,她一切都会好的,我们一切都会好的。
就在第二天晚上,我被一阵闷响的,有节奏的敲门声惊醒。
她来了。
我回头看看,妻子在卧室织着毛衣,好象什么都没有听见。
她用力地敲门,用力地希望有一丝阳光能照在干涸的脸上。
这个时间我能怎么做?
我只能选择残忍,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就是这样,敲打着一扇永远不会开启的门。
那么,这扇门既然永远不会开启,门外有没有阳光,真的那么重要吗?
一声让我心里猛地一震的巨响,门外再没有了声音。
我打开门,她倒在了血泊中,停止了呼吸。
我这才明白心里的那扇门如果彻底关上,生与死对有的人已经不再重要了。
法医来了,用专业的语气告诉我,她是活活撞死的。
用来敲击房门的,不是手,而是她的头颅。
看护她的护士也来了,我没有责怪她,最应该被责怪的人其实是我,我是杀人犯。
护士冷冷地看着我,用专业的语气告诉我,她是应该颅骨骨折造成的死亡,我随口说我真没想到她会用那么大的力气撞门,护士的眼神突然变了,深吸了一口气,用有些恐惧的语气说:
“昨天晚上,她就在医院跳楼自杀了,她的手和脚,全摔断了。”
【腐烂】
肮脏而湿润的地板,恶臭又冰冷的空气。
一个简陋的土炕上躺着一排干瘪的人影,用警惕的目光盯着我。
炕旁边,有一具深度腐烂的尸体。
虽然戴着口罩,可我还是几欲呕吐。
我把录音笔小心地对准土炕最里面那老人的嘴。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谁能相信,世上有这样悲惨的人活着。
死去的是谁?我问。
老人瘦得像个骷髅,眼眶深陷,屋里没有电灯所以光线昏暗,所以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已经瞎了。
是我的大儿子,老人说,他想离开我,所以就死了。
老人已经瘦得不成人形,肩膀附近有的地方有细小的破皮,似乎可以看见肋骨。
我打量了一下他身旁油腻破烂的被单,有一个空当,还有被翻开的痕迹。下面露出一些黄红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好象真的是有人离开了。
于是那个人就死了。
这样活着,我们都明白死了可能会更好一点。
但是,人总是喜欢本能地选择痛苦地活下去。
这就是人的精神,也是人的悲剧。
不知道是多久的事情了,我的女人丢下了孩子离开了我。
老人的声音气若游丝。
从那一天起我就发誓,我这一家人再不依靠任何人,任何事,我们要自己活下去。
我怜悯地看看床上躺着的人们,他们有男有女。
他们的眼睛空洞无神。
只是选择活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我忍住颤抖,问老人最后一个问题。
他们,都是自己选择躺在这里的吗?
老人的眼里突然在黑暗中发出带着渴望和骄傲的目光。
他说:一开始,是我要他们留下来的,现在他们,谁也不能离开了。
然后,我们继续,在繁殖。
不信,你揭开被子看看。
我头皮一阵发麻,用不止抖动的手鼓足勇气揭开泛黄的被单。
被单下的土炕上,长着密密麻麻的血管,从老人的身下发散出来,连接着每一个人,他们瘦如骨架的身躯上都爬满了血管。
我看到了更可怕的东西。
在大儿子的位置上,有一些断裂了,但断裂的血管纠结在了一起,盘着了一个婴儿的形状,婴儿的头部已经成型,头盖骨却还没有完全合拢,里面是微微蠕动的血管和神经。
这是我的孙子。
老人惨淡的脸上扑满了幸福的光芒。
【鹦鹉】
一个人去买鹦鹉,看到一只鹦鹉前标:此鹦鹉会两门语言,售价二百元。
另一只鹦鹉前则标道:此鹦鹉会四门语言,售价四百元。
该买哪只呢?两只都毛色光鲜,非常灵活可爱。这人转啊转,拿不定主意。
结果突然发现一只老掉了牙的鹦鹉,毛色暗淡散乱,标价八百元。
这人赶紧将叫来:这只鹦鹉是不是会说八门语言?
店主说:不。
这人奇怪了:那为什么又老又丑,又没有能力,会值这个数呢?
店主回答:因为另外两只鹦鹉叫这只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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