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哪天呀?”游晨晨现在很轻松。
“今天!”看着过早露出喜色的游晨晨,申镱博眯了下眼,又抽了一下嘴角,这笑无奈中加着一丝被剌伤的小挫折——过于自负的人总会遇到打击的。
申镱博在游晨晨闭关画画的日子里没有去打搅游晨晨,是因为他确实尊重游晨晨的职业和爱好。他也待游晨晨和别的女孩子完全不同。至少,d厅那天晚上他忍住了自己的欲望。他尽量搜积关于游晨晨的一切信息,知道的越多,心里就越向往着走进她的世界。他现游晨晨的世界很小,接近半封闭,很难走进;不过他有他解决问题的方式,就是拉游晨晨出来,不让她自闭于那个小世界里。于是在游晨晨画画近乎于老僧闭关的日子里,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决定带游晨晨出门浏览一下山水;同时他废了一番心思调整了工作进度和日程安排,才空出了三天的时间。
他向来任何安排都有人积极响应,只是没想到为游晨晨操心这么多,游晨晨却如此不领情,玩了这一招。
不过,也好,让他生气之余也明白了眼前这张看似单纯的、无公害的脸,并不是她表面上那么简单。
这分不简单更加挑起了他的兴趣,不管去哪,他都愿意和她继续接下来的旅程;也绝对有足够的耐心任她玩玩小把戏。
今天?怎么还是今天?游晨晨脸上的得意瞬间全无,可怜巴巴地看着申镱博,一脸的苦楚像是生活在旧社会似的。
这次,申镱博两个嘴角都动了,回以一个自恋又迷人的笑。
可是游晨晨看到这个笑,心里拔凉拔凉的。
一直等命令的小九没有开车,这时竟在驾座上问:“打电话给外联部,让他们订机票?”
申镱博像是早就想好似的,快说:“不用,加满油,直接开车去。”
“开车去,那要数十个小时的。”游晨晨这时插话。
不直接说不去,夸大困难也是一种迂回战术。
“没关系的,我连着开过两天两夜的长途。”小九在前座回复,任然像个机器人似的目不斜视。
小破孩,这时候不显摆,会成哑巴呀?游晨晨看着小九的后脑勺咬了咬牙。
申镱博看着游晨晨的样子,十分轻松地说出两个字:“出!”
车子无声地滑出……
游晨晨也没说错,a城去泰山并不近。
晚上九点时,他们才到了泰安市。除去中间吃了两顿饭的时间,他们在高上走了近十个小时。
游晨晨开始还很有兴趣地看着两边的风景,后来就眼睛睁不开了,睡觉成了她这一行程的主题。只是开始她是靠着靠背睡的;到被叫醒时,她现自己竟然躺在申镱博的怀里。
除了赶紧挣扎着起身,游晨晨什么话也说不出;因为她不能确定是自己靠过去的,还是申镱博拉她过去的。可不管是她靠过去的、还是拉过去的,她都在申镱博的怀里睡了一路,这脸可是丢大了。
游晨晨画画时很能拼,睡觉时也很能睡。
一进酒店房间她就反锁上门,穿着外套倒在床上睡了。
一夜无梦。
游晨晨醒来时又看见申镱博坐在她的床边上。她知道质问是没有用的,自己身上的衣物完好无损就知足了。
看到床头柜上有双新棉袜时,游晨晨也没说谢谢,直接穿上了。
爬山开始!
游晨晨本是想借助交通工具上山的,可是申镱博不愿意,说爬山就一定要爬;而且是要从山脚开始爬。
关于泰山,游晨晨和苏莲娜、酷维·汤普森在四年前就结伴来过。那时他们仨是先坐车到中天门,然后坐缆车到的南天门;因为苏莲娜爱臭美,上泰山竟然都穿着五分的高跟鞋。
其实那次,游晨晨和酷维·汤普森是做好了一切爬山的准备的;因为要陪苏莲娜没有偿到徒步泰山的滋味。
这次,和申镱博来泰山,游晨晨完全没有一点准备,心理上、体能上都不具备徒步上山的条件,可申镱博竟然强她所难。
倒底是怎么回事呢?两次泰山之行,都感觉事与原违。
在心里嘀咕着,游晨晨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停下来了:“我们先坐车到中天门,然后坐缆车上去吧?”
“不行,爬上去。”申镱博直接否决。
游晨晨声音软软地提着建议:“要不,你爬,我自行上山,在山顶等你?”
“想得美!”申镱博抓着游晨晨的手往前走。
“那个小九为什么不爬呀?其实你找他做伴也行的。”游晨晨实在找不到理由了。
“男女搭配,爬山不累!我们的二人世界,小九当然不愿意当这个不亮的灯泡。”申镱博真是自恋得很。
谁愿意和他二人世界呀?
被拉着走终久不如自己走着舒服,游晨晨好不容易挣脱了申镱博的钳制,主动往前走了。
申镱博眼里闪着阴谋得逞后的笑意。见游晨晨赌气式的往前走了,他也不再撩拨她,只是走在她身边,不管她怎么走快,他都保持着紧跟在她身边。
因为心里憋着气,游晨晨开始还没觉得怎么累。
也是的,山脚到中天门那一段比较平缓,并不是很累腿。
算起来,游晨晨还是很争气的,两个小时就到了中天门;此时,时间差一刻早上八点。
申镱博对游晨晨的度还算满意,找了个地方两个人吃了点零食,喝了点水。
几乎一路无话的游晨晨开始套近乎了:“我们做缆车上去,好不好?”
“不好!”极简单的两个字。
“我真的很累了!肯定爬不上去的。”游晨晨真是觉得在被虐待。
“肯定能爬上去的。”申镱博出语武断。
游晨晨不想走也没办法,手腕被抓得很痛时,只有站起来跟着走。
走了不到半小时,游晨晨就真得不行了;申镱博拉着她走,手腕再痛她也不走了。
再说了,从求生的角度考虑,如果现在下山,她还能走下去;如果往上走,那是铁定到不了山顶的;与其爬到虚脱时在半山腰上不去、下不来,不如现在撕破脸,赖着不走。
“你上吧,我就在这里等你。”游晨晨这时嘴里、眼里全是央求;看着眼前的男人眼里没有退让的意思,她都快哭了:“你就放过我吧!我现在真的爬不上去。你不知道,我前几天还虚脱了,打吊瓶呢!体力还没调节过来。真不适合这强度大的长途运动。你如果放过我,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永世不忘;常常烧香感谢——”
说到这,游晨晨突然住了嘴:好像说过了,后面这个“你”字如果说完,就会把前面下苦功说出来的好听的都给烧没了!她跟着顿了顿,补充到:“常常烧香感谢神让我遇见了你。”
注视了游晨晨几秒钟,像是确认了她话里的真实度,申镱博吐出三个字:“我背你?”
申镱博提出这个建议时,本是十分诚恳的征求意见;可语气简短,分明透着几分强制。
游晨晨吓了一跳:他是故意的!不让做缆车的,就是为了这时两个人近距离接触。他也可能是真是出于某种怜悯之心。只是他有那么好心吗?
强忍内心的狐疑,游晨晨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我不想难为你,背就不用了。这上山的路还长着呢!我也不想变成你的累赘,连累你也到不了山顶。”
“没问题,我保证能到山顶。”申镱博不是一般的自信。
申镱博觉得没问题,游晨晨觉得问题大了!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背上泰山,那得多亲密的长时间接触,表面上男方吃亏了,其实是女方吃大亏了。可这种得失一时又不能明着理论,因为她一说出口都会被对方笑话内心不纯洁,把事情想歪了。
把自己的背包背在胸前之后,申镱博在游晨晨身前蹲下了:“来吧!”
怎么说了那么多好听的就是油盐不进呢?非要强人所难?游晨晨实在压不住内心的不耐烦了,干脆直接问:“你告诉我吧,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非要为难我?”
“你想多了!我们之间已经过了谁会得罪谁的界限。在我看来,你已经不是普通的朋友。你做什么事,我都不会为难你;反而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都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申镱博没有起身,蹲式扭过身来仰视着游晨晨说:“我不是要沾你的便宜,是真想和你一起到山顶。”
看到申镱博脸上的坏笑是收敛了!游晨晨还在判断:怎么像是说的真话?
见游晨晨还犹豫不决的,申镱博又说:“再说了,我如果要沾你的便宜,我们留在酒店,我想做什么都行。”
游晨晨对视了申镱博良久之后,把背包也转到了胸前背着,然后说:“这样,我就让你背。”
“没问题。上来吧!”申镱博转过脸去,嘴角扯着笑了一下。如果真是要和女人玩暧·昧,他真没必要跑泰山上来受这个罪。他只是想把这个明明和他亲密接触过,却又拒他千里之外的小女子,拉入他认为正常一些的生活空间里;或者是拉入他随时能亲近到的生存环境里。
虽然极不情原,游晨晨的双手还是搭上了申镱博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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