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想减少我的提成比例吧?”酷维?汤普森一付商人嘴脸,摆出拳击自由步的姿势,意思是全力备战已经做好了讨价还价的准备。
游晨晨拿眼斜着他,不屑地说:“五年,你对现了你的承诺——把我变成了小富婆,同时把你自己也变成了地地道道的奸商。”
“是中国的古人教我的,说是无奸不商。”酷维?汤普森不但不生气,反而很自豪,把游晨晨的话当作最真诚的夸奖。
毕竟是一起经历太多的知心朋友,游晨晨见好就收,并不穷追猛打,她坐下看着桌上的菜单并没有翻开,压抑着惊喜,说:“这里的菜单封面竟然也没有变,只是重新印刷了一下。”
“外甥提灯笼”酷维?汤普森蓝眼睛上长长的睫毛闪呀闪的。
“什么意思?好好说话。”游晨晨一时反应不过来。这几年她在四处游荡,酷维?汤普森也在到处跑生意,她是在每一个相中的地方都会住一段时间,而酷维?汤普森没有那么好命,必须随着市场的需求跑;因此,酷维?汤普森比她走的地方多得多。
“一切照旧(舅)。哈哈哈。”酷维?汤普森得意地笑了。
游晨晨也跟着笑。
“我要威士忌,你喝什么?冰咖啡?”并没打开菜单,酷维?汤普森点了常用饮料。
“是只有喝冰咖啡了,如果苏莲娜还在,我倒想再偿偿她当年的果酒。”游晨晨想念的不是当年的果酒,而是想苏莲娜了。
“你等着,我去问问,看当年那个调酒师还在不。”不等游晨晨回答,酷维?汤普森已经大步下楼。
不一会儿,酷维?汤普森就上来了,老远就冲游晨晨摇了摇头。
“那还是喝我最喜欢喝的冰咖啡吧。你说,在外面时。有时候最想念的就是一杯凉凉的冰咖啡,真能喝上时,又想着别的了。真是一山望着一山高,人心没有满足的时候。”游晨晨有些失望。可是不想影响酷维?汤普森的情绪;所以顺便感叹了一下。
“晨晨,你变了,会为安慰人多说话了。以前你从不多说一个字,说是说多了都是废话。”酷维?汤普森蓝眼睛里闪现出挤兑:“总结一下,就是变得会说废话了?”
“我有吗?”游晨晨根本感觉不到自己的变化。
两人点的饮品送上来了。
“我们都在变!”酷维?汤普森对游晨晨举杯。两人碰了一下。
喝了一口酒之后,酷维?汤普森一本正经地说:“好吧,言归正传,你有什么要求?”
“在画展那天,我要面对媒体,以尘土的名誉接受采访。”游晨晨更是一本正经。
蓝眼睛里闪出蓝色的亮光,酷维?汤普森惊喜道:“你想通了,决定面对现实,不躲躲藏藏了?”
“我一直都没躲躲藏藏呀,我只是比以前更珍惜生命。开始了新的生活。”游晨晨说得话和现实不符,眼神却坦坦荡荡,这时她还是个矛盾的综合体。
酷维?汤普森注视游晨晨良久,放弃了说服她的打算:“也罢,就按你的思路折腾吧。最坏的情况不过你像多年前那样对着镜头骂人而已。造势,尘土面对媒体,对我来说是绝大的好事,我不再是单打独斗的人了。”
的确,多年前游晨晨在现场直播对着镜头骂楚一珞之后,就没有再面对过媒体。好在当时展出的画太有冲击力。很快就吸引了在场人员的注意力,再加上酷维?汤普森处理这类事的能力也很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后来,就算偶尔有人谈及这个游晨晨时,都只以“太有才气。性格才古怪”来消遣消遣就算过去了,然后随着时间就淡忘了。就连当时各大网站的水贴,都沉底、消失,再也搜不到了。
游晨晨那次出镜事件,别人或许已经忘记了,可是酷维?汤普森和当事人游晨晨肯定不会忘记。游晨晨笑着保证:“这次是真正的给尘土打开国内的名气。不是借机要骂谁的。我们可以签协议,如果再出现砸场子的言论,分脏时你多提一成。”
“好有诱惑!要不我把协议签了,然后引诱你犯罪。”酷维?汤普森一幅狡诈样。
游晨晨反唇相讥:“我没意见。如果我犯错了,砸了场子,就算你多拿一成,无价无量,只会更少。”
“第一次给尘土在国内打市场,我们还是专心一点吧,不要把心思花在协议之类的闲事上了。”
“我无所谓,只要求面对谋体。”
“那会大卖的,美女画家竟然是当年画神复活。”酷维?汤普森连媒体报道标题都给拟出来了。
“那天的装扮由我自己做主,出现任何造型你都要接受。”
“当然接受,只要你不对着镜头骂人就行。”至今想起游晨晨对镜头骂人时的样子,酷维?汤普森当时气得不得了,现在只想笑——那时的游晨晨得有多蠢,才会在自己的画展采访镜头里骂自己爱的男人。
“那就这么定了。画展还有几天?”
“都装裱好了,只等场地装修完工就可以了。”酷维?汤普森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
“画廊你又装修了?”游晨晨觉得没必要这么铺张浪费。
酷维?汤普森压低声音,问:“这你就不懂了吧!知道为什么‘尘土’比‘游晨晨’的画值钱吗?”
“不知道。”茫然的摇着头,游晨晨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妈妈游然在电话里问过她,她只是说现在通货膨胀,钱不值钱了,其它的她真不知道原因。
“装修。因为装修。”酷维?汤普森笑得越来越得意,喝了一口酒,继续得意,说:“以前你的画,华丽、浪漫,多半是人体为主题,各种人性原始姿态,在多个空间里的遨游,适合古朴的环境;越是古朴越是能衬托那份骨子里的华侈。现在尘土的作品不一样了,生活气息浓。你知道有个画商怎么评价尘土及尘土的作品吗?他说尘土就是一个千年妖怪,把千年变迁变成了色彩符咒,贴在每个见过画的人的心灵上,让心灵被魔化,引整个人就进入了画里,在画里看到了多空间里的自己。”
“没有和尘土重名的画匠吧?我感觉我还没那么厉害,我画不出人的灵魂共振时的颜色。”近几年,游晨晨只有说到画时,才会这么患得患失。一般情况她都没有时间呆,因为有儿子游小小提醒她当妈了,要有当妈的样子。
“你呆了。跑偏了、跑偏了,我们说画展装修的,你怎么把话题往灵魂共振上引。听我说。”
游晨晨赶紧点头,捂住嘴。她现自己近几年,话多了不说,还真的有本事把问题扯很远,然后忘记原本的初衷。是不是真如儿子游小小说的那样,一孕傻三年?
酷维?汤普森以为游晨晨的呆傻是在认真等他说下文,于是他极认真的继续说:“得益于这个画商的评价的灵感。我认为尘土的画既然有这么强的震撼力,那要好好装修一下展馆。于是,我把展馆装修的特别华丽、明亮。甚至有几幅我喜欢的不想展出的画,我用了锦缎当衬布……结果就成了尘土出道晚,却盖过了游晨晨的风头。”
“酷维,谢谢今生有你。”游晨晨对酷维?汤普森举起杯时,竟然眼睛有点湿。抹干眼睛后,她笑着说:“引用一句歌词,比喻一下我和你‘人生难得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
“我和你,有歌词比喻?”酷维?汤普森一眼的兴奋,然后念了多次的“人生难得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
看着酷维?汤普森那么认真,跟小学生背课文似的,游晨晨眼泪越笑越多。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笑成这样?这句话很美,你说是歌词,我却没听到过这歌。你确认真的是歌词?”酷维?汤普森一再的想确认,把今天要谈的画展放脑后去了。
“是歌词,上个世纪的老歌,歌名家喻户晓——《知音》。最近二十年,流行音乐展太快,新歌太多,精典就听得少了。你不是本土的,没听过,不奇怪。”
两人就这么谈着,喝着,一直到临晨两点才各自回家。
到了家门口时,提着打包盒下车的游晨晨对龙陵说:“这是给你打包的夜宵,熬夜如果不吃点东西,胃会受不了的。”
“这么晚了,还吃什么夜宵?”龙陵想了想又说:“谢谢!”
“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游晨晨先走进院门,拿钥匙轻轻开了两道门,算是正式回到了家。
回到自己卧室时,看着游小小和游然睡的很香,游晨晨就到了隔壁游小小的小床上睡去了。
龙陵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打包盒,看着还在冒热气的混沌面,眼神有些模糊。
五年来,他像影子一样跟着游晨晨母子。由于他和游晨晨都是话不多的人,说话就极少了,甚至在游晨晨画画入迷的日子里,一天也说不了三句话。可是游晨晨不经意间对他流露出来的关心,总是让他有莫明的感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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