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和泰?”
凌尉对这个人也有着深刻的印象,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在所有人面前暴露出流星剑的秘密。笔Δ 趣ΔΔ 阁WwΔW.ΔbiqUwU.Cc
花想蓉用一种说不出意味的眼神看着剑晨,叹息着道:
“乌和泰给你的父亲下了沥血丸,然后,你父亲杀了洛悲,还有洛家家主那一脉的所有人,只有洛易侥幸逃过一命。”
剑晨咬了咬嘴唇,双眼略有些木讷,呆呆地靠在墙边,听着花想蓉的述说。
“就像你要为洛家报仇一样,那洛易,也一直没有忘记自己身上的血仇……”
花想蓉继续道:“更可悲的是,当年他实力不足时,为了保住一条性命,甚至不惜自宫成为一个太监,混在当年正好在衡阳招收太监的内务府中,入了皇宫过了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
“皇宫?”
剑晨眼皮猛得一跳,他可没忘,皇宫里有一个人,与他们洛家可是有着不浅的关系的,洛易去了皇宫,这事到底是偶然还是……
花想蓉看来知道不少事,从剑晨的神情中,她似乎也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但却摇了摇头,也不说破,反而看向凌尉,叹息道:
“你知道为什么,那洛易,也就是隐魂,会将沥血剑带去青城派,间接凭那柄剑覆灭了整个青城派吗?”
此言一出,凌尉的身躯也大震,更面色陡然大变,急道:“你知道?”
一时之间,他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五年前的事情一直像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追查了五年,也不过只是一些蛛丝马迹而已,突然之间,竟从花想蓉这里,看到了解开当年迷雾的真相,这让他如何不激动!
花想蓉摇了摇头,叹道:“也是因为五毒教。”
“五……毒?”
凌尉一愣,五毒教与他青城派同在巴蜀,两者之间虽然并无太多联系,可也没有多少冲突,五毒教,为何要害他青城派?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会借用隐魂的手?
花想蓉道:“那洛易当年流落皇宫,之后生了什么并无人知晓,待他再度出现在无双阁的视线中时,已经是安禄山身边的亲信,化名隐魂。”
“他那时应该还不知道洛家之事其实是由五毒教而起,为了报仇,与五毒教结成了同盟。”
“他们两方结了同盟?”
凌尉愕然,突然想起,当时在雄武城时,那五毒教的艾长老不正在城中么?雄武城与五毒教早有勾结,那么,隐魂能接触到五毒教的人,也就不奇怪了。
花想蓉又道:“真正想要灭了你的青城派的,其实是五毒教,只是那时他们研制毒尸正到紧要关头,并且为了保存实力好杀回苗疆,是决计不愿在这种时候浪费战力在青城派的身上的。”
“所以……”
凌尉拳头猛得一握,怒道:“所以他们就叫隐魂出手?”
“是的。”
花想蓉点头回道:“隐魂想要从五毒教的手中得到沥血丸,而覆灭青城派,就是他们对隐魂提出的条件。”
又撇了撇凌尉放在床角的流星剑,犹豫了一下,道:“你知道你这柄流星剑本来在哪里吗?”
“本来?”
闻言,凌尉与剑晨全都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花想蓉,听她的口气,这柄剑之在前在哪里,他们应该知道?
“还记得……梵天寒芒么?”
花想蓉目光一闪,问道。
梵天寒芒?
剑晨双目一凝,此剑他如何不记得,虽然始终没有见过这剑的真面目,可这剑的拥有者,纯阳剑宫的焚魂真人,正是当年参与了屠杀他洛家一役之人。
后来更是写了一封忏悔信,借玉虚真人之口向自己表达了悔意。
犹记得,这剑乃是被青鬼王派摧魂双鬼去纯阳剑宫中夺得,随后不知怎么又到了安伯天的手上,并被送入了皇宫。
那时安安也在,她正是因为随同一道护送梵天寒芒去往皇宫,才在那里与剑晨再度重遇的。
花想蓉冷笑了一声,道:“梵天寒芒被送往皇宫,乃是因为翡翠玉蟾快要崩溃,皇室中人必须要找到一个替代品,所以这事便着落到了鬼兵域的身上。”
“不仅仅是梵天寒芒,还有霸剑山庄中那件被制成了剑鞘,用以压制被你毁去的那一柄沥血剑的天外陨铁,他们也在计划得到。”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当时鬼兵域的人会出现在霸剑山庄中的原因!”
花想蓉一口气说了这许多,顿了顿,苦笑道:“正好那时你为了救我,也与他们有了一致的目的,可以说,那时鬼兵域出现在霸剑山庄,除了想要保护你之外,也是想要得到天外陨铁的。”
“鬼兵域?”
剑晨愣了一愣,怎么也想不到花想蓉突然又将话头转到了此处,不由疑惑道:“这事情又关鬼兵域什么事?难道隐魂与鬼兵域……”
花想蓉摆了摆手,打断道:“这是后来的事,只是提及流星剑的来历,随口一说而已。”
而凌尉却已经听了个明白,心头一动,道:“你的意思是说……流星剑……”
他不由又回头看了一眼伴随了他五年,却又视之为仇人的流星剑。
“是的……”
花想蓉叹道:“那流星剑,正是一直收藏在皇宫中的那一柄,早在五年前便已经被隐魂偷了出来,而之所以皇宫那御花园中还一直有着沥血剑的气息,那是因为隐魂用一柄假剑,再配以极小的一份沥血丸所致。”
话及此处,剑晨心中大跳,许多过往不曾注意的线索似乎随着花想蓉的话而被串连到了一起。
皇宫里有沥血影剑,这件事情本来知道的人就极少,然后,隐魂不仅知道,还能够准确地盗出此剑并且调包,他对于皇宫中的熟悉只怕非同小可。
恍然间,他隐约想起,那日去盗翡翠玉蟾时,那楚老哥嘴角隐约地不屑。
当时他还以为是因为翡翠玉蟾即将要破碎,楚老头的不屑是因翡翠玉蟾而起,而现在看来,只怕不是!
那抹不屑,分明就是对手下人做的事情,夺取梵天寒芒到皇宫中来镇压沥血剑这件事本身,表露出的不屑。
那么即是说,那时的他,早已经知道沥血剑已经不在皇宫,夺取梵天寒芒,乃是一件多此一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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