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自己的天资之事,宗门早有禁令,不得议论,在宗门有执法神无处不在,自然无人敢犯,可没想到一出宗门,就没了约束。『Δ笔趣 Δ『阁WwW.biqUwU.Cc
连河正在盘算这些时,却听得马车戛然而止。
“出了何事?”鲤老面色一顿,睁开眼,问车头的龙清彻。
“族长,是山猫一族,在和一个小道士对峙,挡在路旁。”龙清彻的声音,带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紧张。
鲤老面色一变,暗喟一声:“该来的总会来,躲不掉的!”
说着看向连河二人,面带苦笑道:“还以为过了西山,就会无事,没想到那山猫一族挡在此处,二位小友且先安坐,容我出去探看探看!”
连河与荀楚生对视一眼,而后开口道:“既是一路而行,我等一起出去,解决了挡路的,早些出为好。”
鲤老听此,面色一松,也不矫情,应声点头。
三人一道,各自施展遁法,来至车外。
连河这才看清,前面数丈处,大路旁有一溪流回环,形成一个半岛,半岛上站着一个游方道人,他面前路边立着四五个猫头人身的怪物。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骇人。
大概是看到马车中有人出来,对峙的双方都不约而同看过来。
“庇尘子...”连河看向那游方道人,有些讶异道。
“恩公?”游方道人也惊喜喊道。
连河没想到,这游方道人,竟是自己三年前在忘川河附近救下的道童庇尘子,如今十五六岁的他,身量已张开,有了真正的青年模样。
也许是一直在外,出家修行,显得有些风尘仆仆。
“这是怎么回事...”
既然是熟人的事,连河不得不插手问话,随即就施展千莲遁法,来至双方面前,呈犄角之势,驾剑在虚空站定。
四五个炼气圆满的夜猫小妖,见连河露出罡煞修为,都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后退几步。
庇尘子扫了一眼那几个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猫妖,冷声道:“恩公容禀,我本在这千鲤泽蹲守,寻觅这头老龟,谁知数月下来,好不容易寻得,并将其困住,还未动手,他们几个就忽然出现,定要说着老龟是他们的猎物...”
连河听此,已然明白这几个猫妖仗着此处是自家地盘,这是半路截胡来着。
遂冷声笑道:“你们几个西山的小妖,欺负一个炼气不过五六层的小道,算甚么本事?”
“误会...误会啊!这都是一场误会!”其中一个着一身火红劲装的女猫妖,见连河插手问,灵机一动,连连喊冤道,“我等也在追一头老龟,四下里没寻着,可能是看走了眼...”
这女猫妖倒也机智的狠,话也说的很圆满。
连河见其服软,也不欲徒惹是非,遂冷声道:“既是误会,还矗在此地作甚?”
“前辈莫怒,我等这就去别处寻寻...”女猫妖说着挥手,招呼其他猫妖一起逃命似的窜走。
见这群猫妖就这般走去,连河、庇尘子及后面的鲤老都不由长出一口气。
连河看着旁边溪水中,一个被阵法困住的,磨盘大的老龟,虽然年份看起来甚久,但未开灵智,也不过普通一妖兽罢了。
便随口问道:“庇尘子,你寻这老龟作甚?”
“一言难尽!”庇尘子叹息着,遂将来龙去脉,悉数道出。
原来自那年在忘川河边失散,庇尘子一个人在云州阴山游荡,没了师傅的庇护,在那个魔修猖獗的地方,修行日子也着实艰辛。
加之如今的北齐,驱道抑佛,独崇魔教。无奈之下,庇尘子只好渡过天河,在沙洲云游,一边修行,一边不忘师傅遗愿,寻找宗门遗落的宝物。
有一夜竟入梦,得了神人点化,窥出一丝宝物线索,遂四下寻找那可以占卜的龟甲,因而多方打听,来到了这千鲤泽。
看着如今只有炼气六层修为庇尘子,连河也能感觉他这些年的修行生活之艰辛。不仅对他的坚持、执着而由衷佩服。
得蒙连河相助,驱走猫妖,庇尘子迫不及待的想施法,早日窥测宝物下落,因而不顾地偏、人杂,就地施法。
只见他整冠,掸衣,焚香净手后,朝着那老龟念念有词道:“神龟有灵,小道无意杀生,今借尔肉身,占卜为用,当度其亡魂,早脱罪愆...”
说着,双手食指合拢,摁于眉心,缓缓离开,从眉心引出一道金色火焰,点向那溪水中的神龟。
说来也妙,金色火焰灼烧老龟,眨眼功夫,肉身无存,只剩下一副黝黑、古朴的龟甲。
“尔时救苦天尊,遍满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诸众生......庆云开生门,祥烟塞死户,初玄元始,以通祥感机,救一切罪,度一切厄.....”随着小道士念起《太上洞玄灵宝救苦拔罪妙经》,那老龟龟甲的上空,闪过一道虚影后,龟甲兀自在烈火中噼里啪啦作响,道道神秘纹路,赫然浮现。
片刻功夫后,火熄功止。
庇尘子上前,俯身仔细观察纹路,一边掐指嘀咕,喃喃自语道:“离狐...离卦指南,狐生于北,南北皆有,莫非此卜无用?”
继而又兀自摇头,良久后才面色一喜道:“果真灵验!”
作法收了龟壳,这才起身看向连河道:“今日得遇恩公,好运自来,不知恩公此行何往?”
连河遂把此去路线,一言告之。
“甚好,若是方便,可请恩公带上小道,一路南下?”庇尘子丝毫不矫情,落落大方的提出搭顺风车。
连河一愣,兀自笑道,而后看向身后的鲤老。
鲤老点点头道:“既是小友的相识,大家都在修行,出门在外,行个方便也是常有的事,只是不知这位小友,可否忌讳我等妖身...”
庇尘子听此,脸色稍变,而后连忙道:“对不住,老人家,我不是有意冒犯,只是修行不到家,闻妖色变,罪过了...”
鲤老听他言语里的恭谨与不介意,也捋须笑道:“如此,就一路同行吧!”
马车前,鲤老、连河又引着庇尘子,将他与诸人介绍一番,路途停驻不过半个时辰的一行人,再次出上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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