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正宇第二天又加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制售家具”,下面写着详细的内容,定做家具,出售成品家具,炕柜,立柜,组合柜,梳妆台,写字台,桌椅屏风等等,总之是品类众多。
叶正宇还每样东西都用松木做出来一件样品,就放在仓房里面,随时都可以看货。
村东头老吴家的小子结婚了,叶家的赁家铺子来了第一个活儿,方便的桌面桌腿折叠凳,锅碗瓢盆托盘,还有别的赁家铺子都没有的大棚,这军用苫布的大棚往院子里一弄,顿时所有人都啧啧赞叹,很多外来的客人都问这是从哪里弄来的,听说是叶正宇赁家铺子的东西,就问了问价格,用一天才两百块钱,都觉得虽然说不便宜,但真的很值,不说别的,这个大棚就解决了下雨刮风的问题,远看着也很像样,真是好东西啊!
老卢家用了两天,赁家铺子的家伙事儿就给邻村点数之后拉走了,秋收以后是农村结婚的旺季,叶家的家伙事儿一直在外面不说,还总有人到家里来问。
于是,叶正宇就又折腾了一套,这次东西都是叶白从县里鼓捣来的,节省了制作的时间,而且看着更加气派,所以更受欢迎。
赁家铺子的名头一旦打响之后,生意就好的不得了,不但临近几个村子的抢着用,就连远一点的人家结婚也过来租借。
叶正宇已经赚了不少钱,而且叶白的小卖店和蘑菇生意非常好,手里有钱心中有底,他干脆又折腾了三套家伙事儿,这样子五套家伙事儿基本上就把周围几十个村屯的红白喜事儿都给包圆了。
本来这些地方就没有赁家铺子,叶正宇家的家伙事儿又气派敞亮,所以垄断了这方面的生意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这样一来,本来想要开个赁家铺子的人都打了退堂鼓,因为就算他们弄到和叶正宇家那些家伙事儿一样的东西,也没有人家名气大,降价吧还没啥意思,所以就干脆放弃了。
结婚是必须要用到家具的,这是从古至今从未有过变化的一种必然需求,叶正宇的赁家铺子出名的同时,知道他家还制售家具的人也多了起来,一开始只是有人买些椅子桌子炕柜什么的,后来都发现他家的东西不但好而且漂亮,价格还比家具店的实惠,于是定做家具和购买成品的人就多了起来。
叶正宇一个人忙活不过来,他就把村子里的几个好木匠都给组织起来,家里又买了电锯和电刨子,把后院老老李家的房子买了,在面积很大的前园子溅起一个简单结实的大工棚,扯了一根动力线,一个小型家具厂就成型了。
生意这东西是越红火的时候就越是红火,到年底的时候,叶正宇已经不得不从乡里的其他村子招来十多个木匠,把工棚再次扩大,整个大园子都给占了,松木什么的几天就是一车,忙得不亦乐乎。
数钱的事情就由张淑珍来了,她现在对于钱已经很麻木了,每天赁家铺子最少六百的收入已经不看在眼里,家具那边每天收到的定金都不会少于两千块钱,家里的流动资金总是保持在一万左右,某个夜晚她和叶白一算账吓了一跳,不知不觉的竟然都已经赚了三万多块钱!
这还只是叶正宇赚到的钱,叶白那边赚的更多,从秋天到现在已经赚了五万多,夏婶儿家也赚了两万多。
叶白的蘑菇大棚已经把整个前园子都罩上了,地下埋了一些钢管,每天都在烧暖气一样的供热,以至于大棚里面温暖如春,蘑菇长势非常好,同时还有一些蔬菜也试种成功了,不过没有上市卖,直接都给本村和那些红白喜事儿的人家消化了!
叶白家富起来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们家就完成了从平民到小资本家的蜕变,家里的总资产超过十万元,不但是叶家堡子的第一富户,就算是在整个乡里,也能排得上号,一提起叶家堡子老叶家,知道的人都会伸出大拇指来。
叶家的富裕同时也带动了在他家干活儿那些木匠们富裕起来,每个月一千多的工资,这在城里都是很唬人的数字,但是叶正宇就敢给那么多,也因为赢得了那些木匠们兢兢业业的劳作,把活儿都当成自己家的活儿来干,一直让卖出的东西保持优良的品质,口碑不断的提高,正宇家具店已经成了一块金灿灿的招牌!
正宇家具店已经办了执照,因为属于个体经营,只要按年交税费就行,有了这个,叶正宇的胆子就更大了,他打算过年不种地了,专门经管这个家具店。
叶正宇不种地了,叶白却要种地,而且还要狠狠的多多的种地。
现在土地已经分到了各人家头上,叶白家因为是独生子女,所以有三个半人的土地,共有将近两公顷的土地,这点土地叶白打算都给种上绿豆,因为他上次去富裕安慰柳蓓蓓的时候,美女曾经说过这个,过年绿豆的行情非常看好,如果她不是要经营酒店的话,她都去种地了。
两公顷的土地太少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叶白现在想多承包一些土地,最少也要上百公顷,那样子才能赚大钱,而且量大也可以影响市场的行情,具有话语权。
现在种植绿豆的人非常少,种上一百公顷的话,估计能和全省的绿豆种植面积持平了。
这时节,绿豆种植还是一片处子荒芜地。
叶白肯定是不会在家里这边承包土地的,这边的土地都有人种不说,价格也不便宜,每公顷土地承包价格都在一千左右,但是在富裕以西的很多地方,土地的价格要比这里便宜好几倍,基本上一两百元一公顷,还未必有人种。
当然了,那边的土地不太肥沃也是便宜的重要原因之一。
富裕以北,过了松江,就到了邻省的地界,那边的土地更便宜,但据说要是再忘东北方去的话,还能更加的便宜。
这几天,叶白的一个表舅从西辽那边来了,那里就是富裕以西三百里的地方,表舅是个木匠,他来叶白家干活儿的,据他所说,西辽那边的土地很便宜且不说,更便宜的是那边的甸子,就算是有河流经过的甸子,如果大面积承包的话,每公顷每年的售价都低的令人胃疼,一两块钱,甚至更少!
表舅喝着酒叹气道:“我们那里的土地其实种什么也都不错,尤其是那些甸子土质很好,多年的树叶草叶什么的都烂在那里变得特别肥厚,可惜没有人敢种啊,种出来的庄稼没人收,收价也特别低,所以都不愿意种了,大多都去内蒙那边或者南面煤矿去干活了。”
表舅絮絮叨叨喝多了,叶白从后院回到前院,琪琪正在写寒假作业,二楞在那里一边打瞌睡一边抽疯似的写作业,反正都是在写作业,只有他还没写呢。
前天刚放寒假,叶白也不急着写作业,他悄悄去了隔壁,夏婶儿正在缝洗好的褥单。
痴缠之后,两人相拥而卧。
叶白笑着说:“姐,你现在可是越来越妙了。”
“滚蛋,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对了,你今天吃饭的时候好像对西辽那边的土地很感兴趣,你不会是真想种地吧?”
夏婶儿早就看出了这个苗头,不过她觉得这个事情有些不靠谱,叶正宇都不种地了,叶白怎么又想起要种地了呢。
“没错儿,我就是农民的儿子,种地自然是我的本分。我打算明天就去西辽那边看看,看到合适的地我就承包下来。”
“你真的要种地,你要种什么啊?”
夏婶儿相信叶白肯定不会随便的就干什么事情,以往的经历告诉她,他做什么都是有原因的,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原因。
“有准确消息,过年绿豆价格会非常的坚挺,所以我过年打算种一些绿豆。”
叶白见夏婶儿恍然大悟的神情,知道她猜到了是辛丽丝说的,就说:“这是辛总说的,消息非常可靠,而且就算是她的消息不可靠,种绿豆也不会赔钱,只是赚钱多少而已。”
“你怎么就那么相信她的话呢,你说,你是不是和那个小妖精有一腿?”
夏婶儿有些吃醋了,其实她早就看出来辛丽丝对叶白的态度有些不对劲,只是当时没有细想,但是近来她琢磨这个事情,就觉得叶白和她之间肯定有事儿。
叶白嘿嘿笑着摇头,有些事儿是不能承认的,就算她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只要不承认就没事儿,一旦承认就变了性质,所以他是不可能承认这个事情的。
“哼,你不承认我也知道,难怪哪次你从她那里出来,她都娇艳欲滴的,真是个狐狸精。”
夏婶儿嘀咕完又关心道:“那你怎么去啊,我和你一起去吧。”
叶白摇头:“姐,你就在家里呆着好了,明天我和我们老师一起去,她的舅老爷家在那边,她要和她朋友一起过去玩,我就跟着她们去就行了。”
“那好吧,那我得收拾好你,否则你又该祸害人了,你们老师可是个城里来的千金大小姐,经不住你折腾。”
翌日清晨,叶白早早起来跑步去了辛丽丝家里,那里已经有一辆悍马车停在那里。
这时节的悍马可是太稀罕了,叶白看了一眼悍马车,心想辛丽丝这个朋友挺有钱啊,要不然可玩不起这个。
辛丽丝和一个美女走了出来,叶白一看咦了一声,那个美女也咦了一声,辛丽丝好奇的问:“怎么,你们认识?”
叶白点头:“认识啊,警花姐姐,你不穿警服的时候更漂亮,不过没有那个时候威风。真想不到你就是老师的朋友,太意外了!”
警花陈梦珂也很意外,她点头道:“想不到是你,像个小大人。”
叶白无语,辛丽丝笑着说:“行了,既然认识就上车吧。”
三人上车,陈梦珂出了院子就狂飙起来,大清早的路上什么都没有,她把油门几乎轰到底,让叶白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跌宕起伏,什么叫做颠簸人生。
终于上了公路,叶白松了一口气,辛丽丝说道:“梦珂,你要是遇到不好的地方还这么开车的话,我就不敢坐了,你这简直就是在谋杀啊。”
陈梦珂耸耸肩没有说话,叶白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辛丽丝笑道:“早上还没吃饭吧,我们去富裕那边吃。”
“没事儿,去哪儿吃都一样。梦珂姐姐,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呢?”
叶白和女警花套起了近乎,陈梦珂说道:“陈梦珂,长江的江。”
“陈梦珂,真好听,梦珂姐姐,你穿这身衣服可真美,虽然你穿警服也非常美,但那样肯定没有你穿这身这么漂亮,梦珂姐姐,其实你和丽丝姐姐都应该去当明星,你们可比那些大明星漂亮多了。不过那样肮脏的圈子也不适合你们的玉洁冰清,你们就应该给人捧在手心里宠爱着,我以后肯定会养活你们的。”
陈梦珂点头:“我知道他的身份,这次他爹不但救不了他,还自身难保,你就不用担心了,只要做好保密工作就一切都好。”
村支书知道这不是闹着玩的,立刻就找来民兵和村里强壮的小伙子什么的,统统都用来看顾安全。
晚上七点钟,省厅的工作组下来了,防暴车里下来特警直接将四个人往车里意思一塞,扬长而去。
工作组去了西辽城,陈梦珂开车跟着去了,辛丽丝和叶白住在了她舅姥爷家里。
辛丽丝的舅姥爷家还是很古老的茅草房,晚上辛丽丝和叶白就住在了西屋,舅姥爷一家人住在东屋,中间隔了一个厨房,基本上本地的房子都是这个格局,叶家堡子那边也是一样。
万籁俱静,辛丽丝和叶白跟着忙活了那么长时间早就累了,叶白脱吧脱吧就躺下了。
舅姥爷家里并不穷,被子都是段子面的,家里非常的干净,被褥上都有着淡淡的清香味,那是洗衣粉的味道。
月光下面,辛丽丝在被窝里脱了衣服躺下了,她在炕头,叶白在炕梢,离得很远。
叶白迷迷糊糊刚要睡着,鼻子痒痒就醒了,他看到辛丽丝正趴在他近前用头发弄他的鼻子,看到他醒来,她坏坏一笑:“你倒是睡的香,炕热死了,都要把我给烫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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