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空空被吊在半空中,与慕容冰冰并排而悬挂。Δ『笔Ω趣 阁WwΩW.ΔbiqUwU.Cc
“空空英雄,感觉如何?”南宫炎诡异地笑问。
“爽歪歪!”吴空空笑答。
“那空空英雄就好好爽啊!”南宫炎作揖而去。
片刻后,进来两个家奴,一男一女。男奴提着两件封闭的原木桶,女奴提着两只封闭的木箱。
男奴先把木桶打开,然后拎起其中一桶,对着吴空空迎面泼去。
从那木桶内飞出的是黏糊糊的液体,那液体缠缠绵绵罩向他。令人惊奇的是,这一桶液体泼来,居然没有丝毫浪费,全罩住正面。
那木桶有一米高,直径半米,里面是满满的液体。而岸边与吴空空之间大约有二十米远。
男奴如此准确地把那一桶液体泼到他身上,足见他的手法之好。
“哎哎,干嘛?”吴空空冲那男奴喊话。
“蜜刑。”男奴漠然回答。
蜜刑?吴空空疑惑,不知什么玩意儿,但肯定不是好事,因为里面有一个充满着暴力的词:刑。于是,急忙求证,“行刑吗?”
“什么脑子?蜜刑!蜜刑!不是行刑,难道请你喝酒赏曲儿吗?”男奴泛着白眼。
“错了,错了,是她,是她!”吴空空示意是慕容冰冰。
可是,男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再把第二桶液体泼在他身上。只是这一次,他是冲着吴空空头部上方泼去,那液体在空中打了个弯,便顺着他后脑勺流到背部。
这样,吴空空身前身后全沾满了液体。他伸出舌头,舔一下嘴边液体,甜甜的,清爽可口。这液体是蜂蜜,他变成了“蜜人”。
“小爷是来沐浴驱鬼的,你们干什么?”吴空空突然有种不祥感。
那男奴对他待理不理,只是自顾自地收拾木桶。
见他惊慌,慕容冰冰便冷笑道:“驱鬼?你以为那独眼龙会为你驱鬼吗?与你素不相识,凭啥为你驱鬼?他的鬼话你也信?幼稚!”
“可是,可是,他说,我一个朋友请他救我的。”吴空空喃喃解释,自己都觉的心虚。
“你的朋友?为何自始至终不见人影?”慕容冰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是啊,为何不见朋友人影?这时,吴空空越来越怀疑这位朋友的真实性了。自己说要见这位朋友,可南宫炎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托,迟迟不让相见。
“他为何算计我?近无仇,远无怨啊!”吴空空终于面对了现实。这个龟蛋,太阴险了,骗的自己心甘情愿当傻瓜,比大傻还傻!
“封鬼。”慕容冰冰简明扼要回答,“他不知听谁说你与贞姬的关系,就想诱捕贞姬。”
唉,吴空空长叹一口气,贞姬啊,贞姬,你这孽障太坑爹了!
“空空哥,反正你体内也有鬼了,我那蝎鬼能克制其他的任何仆鬼,”慕容冰冰口气温和,“别人可不像我,还与你商量,非征求你的同意才封鬼。你现在答应还来得及,否则,一会儿,有你好受的。”
“不就是蜜刑吗?能怎样?就是全身裹满蜜汁而已。”吴空空毫不介意,算是婉拒了她。那眼镜蛇鬼在体内折腾的他生不如死,再来一个更厉害的蝎鬼,还活不活了?
既然如此,慕容冰冰便不再言语,只是冷哼一声。
她的哼声刚落,那女奴就打开密封的木箱,然后,一个如馒头大小的蜂团嘤嘤嗡嗡飞出。这蜂团在箱子上空盘旋,很快,“馒头”散开,幻化为一个庞大的面包。
这面包嘤嘤嗡嗡旋转着飞向吴空空。但这面包来到他面前时,并没有立刻扑上,而是犹豫着,彷徨着。
“怎么回事?”女奴问男奴,“以前瞬间就吞没了,这次为何这样?”
男奴摇摇头,一副茫然状。
看着近在咫尺的蜂团,吴空空虚汗冒出。他闭上眼睛,听天由命。只是,他也不明白这些蜂团为何突然驻足不前,难道自己不但是九世纯阳之体,还有其他特异之处吗?
当然,如果他听到下面“蜂团对话”,便知自己真有“特异之处”。
……
“先锋,为何迟疑不前?”蜂团元帅疑惑问。
“元帅,末将感觉有阴谋。”蜂团先锋大将一副老奸巨猾状。
“嗯?从何谈起?”元帅追问。
“之前我们遇到的蜜,香味纯正。可这次,嗯,有一股异样的气味。”先锋大将分析。
“怎么个异样?”元帅不解。
“这气味,似乎是脚臭,似乎是泥垢,似乎是汗腥,似乎是污油,又似乎都有。”先锋大将捻着胡须深沉而言。
“嗯……难道想谋害我们?”元帅一语道破天机。
“元帅英明。”护卫甲拍马屁。
“元帅高见。”护卫乙拍马屁。
“那就收兵回营,向蜂后复命。”元帅当机立断。
……
于是,元帅一声命令,蜂团便嗡嗡后撤。
眼见蜂团后撤,那男奴和女奴惊讶的合不拢嘴。真是千古奇闻!干了这么多年,他们第一次遇见这情况。
听到蜂团渐渐远去,吴空空便睁开双眼,谢天谢地谢祖宗!
可在蜂团回撤时,一只幼稚的小蜜蜂脱离了大部队。
他好久没吃饭了,饿的皮包骨头。面对美餐,却忍痛割爱,他不解。当然,元帅的英明高见是无需对这小屁孩讲的。
但是,这小屁孩却经受不住那蜜香诱惑。他是个雏儿,没什么社会经验,不懂世道险恶,更不懂什么阴谋诡计。所以,他就故意落到大部队后面,然后悄悄掉头飞向“蜜人”吴空空。
吴空空正在庆幸上天对自己的眷顾,突然现一只小蜜蜂掉了链子,而且这链子掉的还不轻,直接掉到他身前了。
就是一只小蜜蜂而已,忍忍吧。吴空空咬咬牙,做好心理准备,迎接即将到来钻心之痛。出乎意料,没有想象中的疼。
这小蜜蜂牙口还嫩,只是舔了舔那黏糊糊的蜜汁。这一舔,不大要紧,他惊叫连连,如现了新大6。
“甜西了!甜西了!嘻嘻,嘻嘻!”小蜜蜂用不太准确的音感叹。
他的惊叫引来了蜂团大部队的驻足,因为有哨兵报告了元帅。
元帅大怒,立刻让属下缉捕这逃兵归案。
逃兵被抓回后,便可怜兮兮望着那伟大英明的元帅。
“乳臭未干。不想活了?”元帅训斥。
“甜、甜甜的。”小蜜蜂吓的泣不成声。
“有毒,毒,毒!知道不?”元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态。
“毒?”小蜜蜂不知所措,问,“啥是毒?”
“毒,吃了就死。”元帅用浅显易懂的语言为小蜜蜂描述。
“死,我死了?噫——”小蜜蜂泪流满面,哭的“噫噫”的。
这时,先锋大将从旁提醒,“元帅,为何这小子无恙呢?”
猛闻此言,元帅便蹙眉思索。是啊,这小家伙为何吃了那蜜却无恙呢?
“要不,派敢死队试试?”先锋大将建议。
元帅颔同意。
“敢死队——”先锋大将大喝一声。
话音未落,那蜂团便倏的扑向吴空空,简直就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这“敢死队”不要命地冲上去后,原地便只留下元帅和先锋大将。
“看我大好男儿,全都勇往直前,不怕牺牲!”元帅击节赞叹。
是啊,美餐在前,谁怕死?先锋大将心里嘀咕。
起初,他对元帅做出那一番分析,并非真担心什么,只是想在元帅面前显示自己的聪明才智,显示自己的老成持重,显示自己的忠君爱国。之后,他便准备奋不顾身扑上去做第一个敢死队员,从而再显示视死如归的高风亮节,元帅却突然认定“蜜人”隐藏有重大阴谋。
他还没来得及解释,那几个阿谀奉承之徒便“元帅英明、元帅高见”的马屁不断,结果,元帅一声令下,大军便回撤了。
这让他心里很郁闷,他一步三回头,望蜜止饿。还好,幸亏那小家伙“聪敏机灵”,当了大军的“炮灰”;还好,元帅比较谦虚谨慎,还能不耻下问,听取建议,因而,他便急忙提议派“敢死队”。
实际上,先锋大将的本意是:敢死队,跟我上!可“敢死队”三字刚出口,他还没来得及说下半句“跟我上”,那饿的嗷嗷叫的士兵们就全抱着为国捐躯之心去做敢死队了。
敢死队瞬间便笼罩住吴空空。见势不妙,他急忙闭眼。不一会儿,便感觉肉皮时而紧,时而松,时而疼,时而痒,真是五味杂陈,难言的心碎。
而此时,那男奴和女奴则在岸上兴奋的欢呼雀跃,忘乎所以。
在两人舞之蹈之时,蜂团的敢死队们已大快朵颐完毕。直到此时,他们才突然想起自己的元帅和先锋大将。有几个明事理的小兵,急忙驱赶那些还围着“蜜人”流连忘返的贪心货,为元帅和先锋大将打开一条光明大道。
那些撑的前附后仰的小兵们,列队鼓掌,欢迎元帅和先锋大将莅临指导工作。
元帅一边对那些热情的家伙们挥手,一边缓缓前行。
“兄弟们,辛苦了!”
“为元帅服务!”
真是一副盛世和谐图!
然而,先锋大将在元帅后面跟着,心急如焚。大哥,别墨迹了,你真不饿吗?
在掌声中,元帅和先锋大将终于挪到了蜜人身前。
一看这蜜人,元帅微笑的脸顿时拉成了干瘪的驴脸。面前这蜜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紫黑色肿泡遍布全身。
这还能下口吗?还能下口吗?元帅心里怒骂:一群不懂礼数的家伙。
元帅回头看先锋大将,想征求他的建议。可是,先锋大将无影无踪了。
奇怪,先锋大将呢?
先锋大将在“蜜人”的后背。他早就看到“蜜人”的悲惨境况了,早用目光在那布满脓包的躯体上寻觅若干遍了。在元帅装模作样时,他已考虑既定,溜到蜜人后背,也许还有机会,不能再跟着这假斯文的元帅装x了,装x没饭吃。因此,趁元帅没注意时,他便迅疾灵巧地实施了自己的计划。
可这后背不亚于身前,甚至有过之无不及。但功夫不负有心人,先锋大将终于在三块硕大的脓包之间现一条缝隙,然后豁出小命钻进去。
真是天助我也!先锋大将惊喜,这里面残留不少蜜汁呢,于是,便恣意享受美食……终于,饱餐过后,他从那脓包中钻出,然后,假装饿的前胸贴后背,以一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神态蹭到元帅面前——好歹也给元帅点儿面子。
元帅耗尽吃咪咪的劲儿也没寻到一点儿蜜汁。可怜,伟大的元帅,饿的脸皮麻,还得挤出笑颜,强撑威仪,“众将听令,收兵回营!”
于是,蜜蜂们重新结集,重聚成团。在皮薄骨瘦的元帅带领下,那些满肚油水的小兵们,撑的摇摇晃晃、踉踉跄跄飞回箱内。
任务圆满完成,男女家奴便乐滋滋复命去了。
刚才热闹非凡的水牢,瞬间,寂静一片。
此时,日上三竿。吴空空吊在毛竹上,耷拉着脑袋,像死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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