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苏闲这个词来威胁苏池,就是世上最好用的理由,也是最能威胁他的理由,因为这张脸的缘故,苏池心中认为她对自己的宝贝妹妹做了什么,为了保护自己的妹妹,他果然很听话,听话到不行,每日都将她交代的东西带上来给她。Ω 笔Ω趣『阁Ww W. biqUwU.Cc
虽然都是一些常见得药材,但是苏闲却每天只告诉他一样,每次来的时候,告诉他明天要带什么,这样子一直往城外跑,直到新年除夕的前一日。
苏闲每一日都看着苏池爬山看着他从走一步喘三下到走走三步喘一下,半个月后的他,已经能很快地走到山顶了,这让她非常之欢喜,在她看来,苏池的体质太弱,这样子跑一跑对他的身体很好,而且,苏闲每日都有暗中给他调节,免得伤了身体。
像苏池这样的郎君,一般都是无所事事,除了出来找他那一群所谓的友人乱晃,大抵也没有什么事情,便是他去了哪里,苏氏也不会管他,故此,便是苏池每日出城苏氏也无人知道。
“这两日你不必过来了,在家中好好过一个年,初四的时候再来吧,替我买一些水果上来吧,这一次,不许用马车,自己走来。”
苏池原来听说他可以过一个好年,以为她会放过自己,可是听了后面的话,脸色瞬间便黑了,这是要他从城里走出来,然后再爬山的节奏吗?!先不说从城里出来有多远,他要走多久,那是要他将一天的时间都花费在这里!
草!
苏池想要骂娘!
可是想了想却又无可奈何,他奈何不了眼前的人,虽然心中愤怒,但是却又不得不照办,这让他心底涌起了极度的不甘心,若是他有了本事,这个人还能控制他吗?!
肯定不会!
可是现在的他却是那么弱小,连自己和阿闲都保护不了,还被这样的人威胁,还想要伤害阿闲!
他一定要变得更加强大,才能保护好自己身旁的人!
苏闲看着苏池气愤里下了山,晃了晃手中的药草,看着他的身影进了马车,马车向前驶去,消失在林间。
等到二月的时候,这个瘟疫就要来了,二月......
苏闲回到院中,阿碧正在忙碌,似乎是想过一个好年,百里棘不在,因为某一些事情,今天一早便离开了这里,回了狱城。
在百里棘说狱城的时候,苏闲特意让小石子说了一下狱城的事情,对狱城也大概有了一个了解,对于狱城熊腰脱离姜王室的做法也有了了解。
宣氏的精神也不错,帮着忙碌。
第二日便是除夕,那天的下了一场大雪,宣氏和阿碧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苏闲也难得没有出去,帮忙做了一些事,没有见到苏池苏闲更没有见到自己的夫主,宣氏觉得有些遗憾,不过这已经是她这五年来过得最好的一个年,知道子女都安好,就算不再身旁,也是好的。
这一顿饭吃了好些时候,宣氏坐在院前抹了抹眼泪,阿碧哄了一会,劝了她回去休息,然后自己去收拾剩下的东西。
苏闲在小院外留了一个防护的阵法,然后冒着风雪,来到了襄平城中。
夜里大雪纷飞,灯火阑珊,苏闲坐在云端,飘飞到她身上的雪都轻轻地散开,半点都不曾落在她的身上,她站在高处,望着城中的灯火,莫名的有些失落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失落,好像突然之间少了一些什么,让她觉得有些不安和惊慌,好像这半空中的雪花,当她伸手握住的时候,慢慢地消失在在她的手心,怎么也握不住。
她的手心有些微凉,这一点凉透入了她的心底,让她觉得孤寂,外面的灯火阑珊,欢歌笑语,烟花烛火,赏诗对词,虽然空气还是很冷,但是人们却是玩得十分的开心,那脸上眼底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
可是她为什么会觉得难过呢,在灿烂的烟火,都不是属于她的,也没有人陪着她,好像在这样的天与地,无尽的星空三千世界,只有她一个人,她永远只有一个人,好像她当初做的一个梦,那个她忘记了好久的梦。
她行走在这个世间上,没有人能看见她,没有人认得她,一个人的走着永远只有一个人的路,一个人的世界,没有人说话,没有人能看见,没有人相伴......
坐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沧海桑田变幻,心如同枯死的水一般难受。
偶尔的时候,她竟在想离渊,想着他的怀抱和笑容,想了想才觉得心里没那么难受,偶尔或许回想,此时此刻,若是有他在身旁,那该是多好,许是,她就没什么难受和苦痛了。
她给自己买了一壶醉仙楼的桃花酒,那是苏寻的杰作,可能是巧合的缘故,苏寻竟将苏氏的酒楼也叫做醉仙楼,她酿的这些美酒还有菜肴茶点水果,都是人们比较喜欢的,所以自开张以来,苏氏醉仙楼的生意一直很好,苏寻已经将店面扩展,向四周的城市开起了醉仙楼,趋势十分的好。
苏闲再次想起了二月的瘟疫,苏氏损失惨重,此时此刻,便是她和苏氏的人说什么也不会有人听了吧。
她找了一处屋顶坐着,拿了一壶桃花酒和一个杯子,一边看着人间的繁华景色,一边品着酒,独自享受这一片安静孤寂,桃花酒的香味十分纯美,闻着有一个淡淡的幽香,酒味不浓,不易醉,很适合女郎喝。
苏闲轻轻地尝了一口,幽淡的清香入吼,口齿留香,回味百转,让人觉得非常之舒服,好像是呼了一口浊气。
她轻轻地晃了晃杯子,杯中的波光轻晃,映着满世纷扬的雪花,十分的漂亮,一片雪花落在杯中,慢慢地消融,消失不见了。
她看着杯子有一些恍惚,那消融的雪花消散,那一片白却又出现在她的杯子,轻轻地晃动着,她猛地一下站了起来,举目看去,那白衣的郎君站在屋顶的那头,风雪吹到他的身上都缓缓地散开,他的容颜惊世无双,如若天上下凡的嫡仙,轻轻然地站在哪里,风吹白袍飞扬,竟有一些听天立地的感觉。
离、离渊......竟是离渊,苏闲的手抖了抖,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屋顶之上,酒洒了一地,杯子被挡在了屋顶堆积呃雪上,轻轻地晃了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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