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道:清军中果然藏龙卧虎。』笔『 趣阁Ww』W. biqUwU.Cc不仅有女娲族人族高手,更有许多人类的玄门高手。
他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大枪。
郭援望着对方手中的战刀,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沉寂许久的战意,昂然道:“紫雷龙刀纳兰问天!”
敌将也望向了他手中的那杆鹰嘴烂银枪,颔道:“大漠飞鹰。”
郭援喟然道:“老夫沉寂多年,想不到清廷之中竟还有人记得这个名号。”
纳兰问天淡淡道:“老将军当年镇守漠北边塞,手中一杆鹰枪杀得草原联军闻风丧胆,是当时每一个八旗子弟都争相崇慕的对象。方锐是汉八旗有名的骁将,却连你一枪都接不了,也在情理之中。”
郭援道:“他的斧法很快也很有力道。如果不是轻敌的话,至少能接我十枪。”
纳兰问天道:“轻敌是兵家大忌,方锐死的并不冤枉。”
郭援道:“如果不想步你部下的后尘,我劝你赶紧带兵退去。”
纳兰问天笑了笑,然后眼中浮起一丝不加掩饰的轻蔑,说道:“雄鹰飞得再高,也总有老去的一天。老将军,你的时代已经过去。”
郭援望着天边的冉冉升起的晚霞,淡然一笑道:“是么?”
纳兰问天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请老将军指点几招了。”
透体而出凛冽杀意在两人之间的平地上猛烈交汇,扬起漫天的尘土,遮蔽了众人的视线。
郭援一声低啸,策起胯下战马冲上前去,纳兰问天驾驭着黑色的战马迎了过来。
两马交错而过,爆出一声金属交击的脆响。
两骑在分开五十步后缓缓停下,勒转马头彼此遥望,均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郭援用力一绰手中鹰枪,再度疾掠上去。
刀剑相交的瞬间,两人转势并肩,一边驰骋一边力拼彼此手中的刀枪。
郭援的鹰枪时而如白蛇吐信,时而如鹰击长空,不仅枪法又快又准,就连攻击角度也十分刁钻,如果寻常武将碰见,恐怕早已被一枪挑下马来。
可惜,纳兰问天并非寻常武将。他的刀势不如鹰枪快捷,却异常沉厚。那柄色泽暗沉古拙的重刀宛如一条游龙盘旋在他的身体四周,总能在关键时刻化去袭至身前的鹰枪。
尘烟滚滚中,两人已经往来交错了三十多个回合,堪称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我起先有些紧张,可越看越觉得心驰神往。两位名将间的精彩过招,给我带来了心灵上的强烈冲击,尤其鹰枪上的精妙变化,为我开启了一扇崭新的武技之门。
又过了十合,纳兰问天倏地一刀搂头劈向郭援的头顶,郭援横枪架挡时突然身体一颤,紧接着虚晃一枪逼得纳兰问天抽刀回防,然后倒拖鹰枪掠回本阵。
纳兰问天绰刀追赶,却被郭援回身射了一箭。
郭援既然曾以轻骑飞射闻名天下,百步穿杨自然不在话下。可是当箭头快要及近纳兰问天的面门时,只见紫雷龙刀轻轻一拨,根本还没有碰到箭簇,但见整支箭簇就像是弹在一堵铜墙铁壁上往斜地里飞去。
郭援目光闪过一丝惊色,拍马加掠向本阵,而纳兰问天也似乎被对方的箭术所震慑,一时间勒马停住。
太平军将士自然认为这是事先约定好的战术,纷纷按计划往身后的虎跳岭退去。
我心觉不妥,可他并没有时间多想,因为上万敌兵已经越过了纳兰问天,朝郭援军的阵列狠狠扑来。
我所在的德胜营一千多人立刻展开枪箭大阵,前后三层,第一层长枪手压阵,第二层和第三层都是弓手,负责轮流射箭簇。
数百支箭簇射向敌人,将上百名清军士兵钉在地上,也令缺乏军纪的清军兵稍稍减缓了脚步。然而,清军的数量实在太多,前面的士兵刚被射倒,就被从后面涌上来的脚步给淹没。
都尉杨林高喊道:“停止射击,变长矛阵!”
话音一落,第一排的枪手弃了手中的八尺步战枪,从地上绰起两丈长的长矛。最后一排的弓手也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弓箭,从地上抄起一面几乎有一人高的铁盾,然后用最快的度来到了第一排长矛手面前,持盾屈膝半跪,排列成一堵坚实的铜墙铁壁。
那些两丈长的长矛从盾牌后面伸出,宛如一根根尖利的牙刺,在阳光底下散着寒冷的锋芒。
这是太平军日常操练的步兵阵法之一,对此他们早已十分熟稔,只差真正的实战经验了。
当敌人的步兵挥舞着各式兵器冲到阵前时,前排的盾墙将他们死死抵住,盾兵们抽出腰间的康熙斩马刀,不时透过两面盾牌间的缝隙捅刺着靠近盾牌的敌人,而后方的长矛利用本身长度的优势,越过前排的盾墙不停戳击着敌人。
我站在盾墙后执起粗重的长矛不停戳刺着前方,耳边不断响起各种哀嚎声。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刺中了多少清军士兵,只见一批又一批敌兵在盾墙边倒下,殷红的鲜血已透过盾墙蔓延到自己的脚下。
我头一回感受到真正的战场厮杀与江湖武斗是多么的不同。
这些清军士兵以前也许没有经受过一定的阵法操演,所以只一味拼命冲前,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不过,由于敌人太多,最终在盾墙上撕开一道缺口。大量的士兵从缺口处涌入,疯狂地砍杀着失去盾牌保护的长矛兵。
由于矛身太长,不适合近身战斗,我这一排人只得弃了长矛,抽出腰间的佩刀与涌上来的敌军进行激烈的肉搏。
康熙斩马刀是清军的军刀之一,它的柄长接近一尺,即可单手握也可用双手拿捏以增加使刀的力度;刀身狭长,加之钢火粹取很好,质地极为坚硬,不仅适合砍劈,也能用戳刺,是当世极为先进的一种冷兵器。
我用康熙斩马刀劈开一柄刺到面前的长矛,顺势挺刀上步一抹,便在对方的咽喉处拉开一道长长的血口。
一名清军士兵挺起一杆八尺长的步战枪戳向我的面门,他一个偏身抢进对方的右上侧空门时,长刀的刀背随手腕右拧之势重重地砸在枪身三分之一处的前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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