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将王嬷嬷押到掖庭!”宇文烈突然话,要掖庭审问王嬷嬷。笔 趣 Ω『 阁Ww W.『biqUwU.Cc
“陛下且慢!”沈连城却拦了他,请求道,“在此之前,还请听听皇后殿下这些年在后宫所做的其他恶事吧?都是后宫的宫人这几日写下的。”
宇文烈没有反对,于是,沈连城便吩咐郭寺人一桩桩一件件地宣读了。
头前红玉与芸香说的那些都是假的,这些纸张上写下的每一桩,可都是真的。
皇后给谁灌了绝育的药,又害了谁小产,又杀了天子哪个宠姬,一一被人供述,一一列下。
“不……不!”阿史那沐云听着这些事,情绪激动得在地上抱头大吼大叫。
“好了,我们要说的都说完了。赵寺人,”沈连城唤了一声,目光却在王嬷嬷身上,“送王嬷嬷去掖庭吧!看她是要将功补过,还是要一错再错下去。横竖……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是皇后!是皇后让老奴做的!”王嬷嬷突然开口,一双浑浊的眼目,盯着眼前虚无,瞪得大大的。而后,她扑将至沈连城跟前,连连向她磕头求饶,“老奴也是不得已啊!还请女公子饶了老奴一命,饶了老奴一命……老奴家里亲近的几个奴子当中,选中了她来扮演这个角色不是么?
事情到此,已有定论。
当王嬷嬷说出这样的话时,大殿之内多少人看着阿史那皇后都觉得解恨。便是平素里对她唯命是从、马是瞻的杨妃,这会儿也忍不住上前,怼她几句,喷上几口唾沫星子。
唯有李霜儿望着沈连城,又是吃惊,又是佩服。脸上,透着古怪的神情,满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接受着众人的控诉,皇后阿史那沐云还深陷红玉与芸香对自己的污蔑之言。她怒瞪着沈连城,口口声声说她在诬陷自己,“不是这样的!事情不是这样的!”
“那是哪样的?”沈连城别有意味问她一句,忽而伸出拇指和食指,放在面前比了比,狡黠是笑道:“也许过程有这么小丁点儿的出入,结果都是皇后殿下您想害死隽妃不是吗?您还有同谋吗?”
李霜儿一听这话,脸色立时变了。
受了提醒的阿史那沐云,当真将视线看向了她,而后伸出手直指了她,恶狠狠道:“是她!是她的主意!”
李霜儿忙起身,跪到大殿中间,满脸委屈道:“妾身冤枉!但妾身……的确有罪。妾身知道隽妃视她随身佩戴的玉坠子如珍宝,有一次捡到,却没还她,而是交给了皇后殿下。”
“为何不还?”宇文烈不禁严厉问,“既然知道隽妃视她的玉坠子如珍宝,你不还她,反交给皇后,是为何意?”
“妾身一时糊涂,以为……以为那玉坠子,是隽妃的情郎所赠,本想请皇后查查清楚的,却不料生了后头这许多事。”李霜儿说罢叩了叩头,“妾身有罪,请陛下责罚。”
对于李霜儿的小心机,沈连城只鄙夷地笑了笑,并没有做声。
“你……你胡说!你们都胡说!”阿史那沐云指着的手指一直在颤栗,仿佛围在这大殿中的每一个人,都是虎狼是蛇蝎,都盼着她死,盼着她万劫不复!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人送回凤藻宫,又是如何在接到圣旨后,被人扔进冷宫的……她几乎要疯了,口里只知道恨恨地喊着“沈阿蛮”三个字。
被打入冷宫的这一天,没有人同情她,可怜她。来看她的嘴脸,都是落井下石的嘴脸。却在她绝望而抓狂的时候,她最痛恨的沈连城来了。
这个跟天子关系不浅,常被天子挂在嘴边,放在心上的“妹妹”,她早就恨得牙痒痒了!
“为何要害我?为何要置我于死地?”原本没有大冤没有大仇,不至于走到这一步的。阿史那沐云,不甘心!
“不是你害我六妹在先吗?”沈连城看着她,噙着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害是害了,可她不是活得好好的?孩子也没事。你为何要这么狠心,置我于死地?”
“我高兴。”沈连城轻巧道,“你害我六妹受了惊,我便让天子废了你!”
“你……”阿史那沐云上前,想要掌掴沈连城,却被她一把推了出去,跌在了地上。
“还不明白吗?”沈连城嗤笑一声,“不是我要害你,而是天子,早已对你失去了耐心。北祁一灭,原本你若安分守己,也不会走到今时的地步,可你偏偏愚蠢,受人蛊惑也不知!”
“受人蛊惑……”
“你以为李霜儿从一开始不知今时的结果?呵!你以为她在帮你对付我六妹?你傻不傻?她是在对付你啊!”
阿史那沐云瞪着眼珠子,气恨的泪水瞬间滑落了。
“她这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你到底知不知道?”沈连城想想也觉得阿史那沐云愚蠢,不禁叹气道:“到头来,你不是被谁害死的,是被自己蠢死的。早在北祁灭国之时,你就该缩起尾巴做你的皇后才是啊!你偏偏连天子前些年为何那样容忍你你也看不明白。”
阿史那沐云听到这话,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蹲到地上抱头痛哭起来。“我不知道……我以为突厥人帮着天子灭了北祁,是立了大功……”
“你太不了解天子了。”想到天子,沈连城也感到心冷。“当所有的价值都用光了,立过再大的功,那也都是弃子一枚。”
阿史那沐云仗着突厥人的力量,横行多年,如今突厥人的价值没了,她便是一只纸老虎,只需有人放一把火,便可将之焚之灰烬。
而这个放火的人,不是后宫里哪个与之对立的妃嫔,恰是天子“视如亲妹”的沈连城。
她呜咽的哭声,在这凄凉冷清的殿阁,显得辛酸而可怖。
沈连城终于走至她跟前,蹲下身,抚住了她的臂膀。
阿史那沐云惊异地抬眸。
她眼泪鼻涕一把的脸,难看得像一只被水溺死的鬼。沈连城见了,不禁嫌弃地皱了皱眉。
她扔给她一只方帕子,让她擦拭干净,而后轻飘地道了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当阿史那沐云再抬眸看她时,她又噙了一点神秘的笑问她:“你想活?还是想死了,一了百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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